這的確是個大問題。
而在眾人的注視下,那白色仙劍動了起來。
嘩地一聲掀起了一番聲浪,誰也想不到今年的人才會如此之多,看來這五把仙劍都得歸落在各大門派之中了。隻見那劍聖也微微皺了眉,一些弟子還以為是因為仙劍要全部被奪走,而感到心疼了。
但他們天劍門既然將劍器擺了出來,就沒有怕別人奪走的說法。隻是這把仙劍是劍聖親手鍛造的,自然知道是什麼質量,也知道想要與其成功產生共鳴,並不是單單“有緣”就能夠達成的,而是還需要有非常強大的靈體。
所以劍聖這眉頭皺的不是心疼,而是驚訝。
可就在劍聖打算去尋找那個人的時候,一切都戛然而止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仙劍的震動和嗡鳴就停了下來,而卻沒有人走上去領劍。
許空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微微低著頭,心情有些複雜,是他將自身的一切靈識都切斷了,但畢竟是浪費了一個大好機會,多少覺得有些沮喪。
不過就像他和郭培舉說的那般,連一把大黑劍都還控製不好,還奢望這麼多幹嘛?
一想至此,許空便抬起頭來苦笑了一下,“人吶,總是貪心不足的。”
郭培舉問道:“剛才怎麼迴事?那不會是你……”
許空搖頭,笑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臺上的主持叫喊了幾聲,無人應答,最後隻能將那白色仙劍收迴。不過今天送出了四把仙劍,這天劍門的禮,也算是極其闊氣了,各大沒有奪得仙劍的門派也無法有什麼怨言。當然必定會有一個鬱鬱寡歡的家夥,那就是黎川門的呂全。
……
奪劍會的事情就暫且告了一段落,剩下的時間便讓各門各派的弟子們自由交流,而九大掌門,則迴到門內去商量一些盟內的大事。
郭培舉和許
空兩人在一邊,並沒有興趣上前去找別人交談。
不過此時卻有兩個人向這邊走來,穿著不同的服飾,都是他們所認識的人——剛剛認識的。
呂全與駱元景,前者臉色陰沉,後者笑容溫和。
駱元景對郭培舉說道:“原諒你才是郭兄弟啊,幸會幸會。”
郭培舉微微皺眉,剛想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卻聽呂全說道:“郭小弟,剛才……是我不是,不該用招如此猛烈,若不是劍聖大人出手,估計還真的會傷到你。”
許空在一旁覺得好笑,看這呂全的臉色,毫無歉意,估計也是被誰要求過來的。
果不其然,呂全道歉完以後,就馬上說道:“如今郭小弟得一仙劍,不知道實力猛增了多少倍,我想,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不妨再好好的打一場。”
這些修仙者怎麼還是改不了武林人士的風氣呢,看到個和自己實力差不多的人,就想打一場,決一勝負。許空置身事外地想著。
估計郭培舉也聽出了呂全心中的怨怒,而他自己卻覺得事不關己,便說道:“再打的話,我怕呂兄會輸得不怎麼好看。”
呂全原本所壓抑著的怒火,被這話一撩,就重新燃了起來,冷冷道:“是嗎?那要不要現在來一場試試?”
駱元景見情況不對,連忙道:“呂兄,息怒息怒,不過是開開玩笑而已。”
呂全甩開他,說道:“這怒還真不是這麼好息,一把擺在眼前的仙劍就這樣被人拿走了,你怎麼息怒?”
的確,身為劍修,發生這種事情,還真不是這麼容易看得開的。駱元景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說是好。
許空此時走了出來,用手拍了拍呂全的胸口,笑道:“這樣吧,我給你支個招,你去和劍聖商量一下,讓他向你這位郭小弟把劍要迴來。”
呂全橫眉豎眼地瞪了許空一
眼,說道:“你又是誰?”
許空笑道:“碎雲門弟子。”說著便走了開來。
呂全頓時大怒,心想就一普通弟子還敢對我一黎川門的堂主這麼囂張?大聲喝道:“你給我住!”
許空撓了撓頭,之前聽他說的話,就已經不怎麼喜歡了,如今卻如此大聲斷喝,許空心中早就有些不耐煩了起來,也沒有轉身,就問道:“有何貴幹?”
如今的角色卻換了過來,郭培舉攔在呂全身邊,說道:“還是算了吧,你若真想打,那我就奉陪好了。”
可那家夥心中以為許空是嘴硬罷了,似乎很不怎麼強的樣子,便不依不撓地道:“我就是要和那小子打!”
其實許空是很想和那家夥打一場的,如今廣場上這麼多人,許空也是想出出風頭,來個大逆襲的,可他還是忍了,這麼多年都忍下來了,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刻,在天劍門暴露了自己的實力。於是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呂全是吧,我記住你的名諱了,我相信在兩個月之內,我們會有機會再見麵的,到時候再陪你好好玩一場。”
許空說的自然是鏟除血教的行動,黎川門必定會參與其中,而這呂全應該也會到場。
呂全正想些說什麼,郭培舉又道:“我師弟之前受了點傷,所以現在實力還沒恢複,你若真想乘人之危的話,還得先問過我。”
許空頓時覺得煩躁,忽然有個天劍門弟子走到了他身邊,在他耳邊低語了幾聲,許空向郭培舉簡單交代了兩句,便隨著那名弟子離開了人群。
呂全忿忿不平地看著許空的背影,對郭培舉說道:“好,你讓他給我記住,我定會讓他為今天的失禮付出代價的。”說完便氣衝衝地走了。
駱元景對此人的性格也不怎麼喜歡,盯準許空不就明擺著欺強怕弱嘛,還大義凜然的模
樣。
“這黎川門的臉麵,還真被他丟光了。”駱元景對郭培舉說道。
郭培舉冷哼一聲,並沒有說什麼。
駱元景問道:“其實我也很疑惑,你那位師弟究竟是個什麼人物?”
郭培舉笑了笑,說:“普通弟子。”
“我看不見得吧,來的時候我可見到他與貴派的才女李嫣然出雙入對的。”駱元景這才問出了他真正想問的問題,用質疑地眼神看著郭培舉。
郭培舉不是傻瓜,一聽就明白了其中涵義,便笑道:“怎麼,駱兄還管起我們碎雲門的家事來了?”
駱元景忙道:“不是不是,隻是想了解一下而已。”
郭培舉說:“他隻是嫣然師姑的侄子而已,你可別想歪了。”
駱元景一驚,問道:“此話當真?”
郭培舉說:“這有什麼好騙的?”
駱元景心頭一喜,想到昨晚許空的那些表現,估計是為了維護他姑姑不被人打擾而已,但這也就說明了自己仍然是還有機會的。想著就堆滿笑意對郭培舉道了聲謝,轉身離去了。
郭培舉卻感到有些奇怪和納悶,這兩個人一開始似乎都是來找自己的,可不管怎麼轉折,最後都將話題聚攏到了許空身上,這難道真是所謂的人格魅力?
……
許空隨著那個弟子來到了天劍門的一個房間外,那弟子說道:“掌門人和李掌門都在裏麵等著您。”
許空微微皺眉,“劍聖也在?”
那弟子點點頭,便不再多說,轉身走了。
許空整理了一下衣裳,推門而進,隻見劍聖和李梓然坐在一張紅木茶幾旁,笑談著什麼。
許空微微彎腰一禮,說道:“見過掌門,見過劍聖大人。”
這短短一句問候,卻透露出了許空這個人的思維所向,那就是先敬掌門,再敬你劍聖。
劍聖一聽便覺得有些意思,饒有趣味地看了許空兩眼,
問道:“你就是許空?”
許空剛才剛好與劍聖的目光相接觸,便感覺到了對方眼神中所散發的一種淡然,一種強者的淡然,竟是讓許空心頭一凜,但卻沒有閃避對方。
“是的。”許空應道。
劍聖笑了笑,說:“那個什麼……無間道?就是你想出來的?”
許空也笑了笑,說:“一時興起而已。”
劍聖卻感到有些欣慰,摸著自己的長須,道:“你小小年紀就如此為中洲大陸著想,真是難得啊,要是多幾個你這樣的年輕人,那這中洲的未來也就不用我們這些老家夥擔憂了。”
許空說:“晚輩隻是看不慣那些勾結東陵人的漢奸而已,說未來什麼的,那就是劍聖大人言重了。”
劍聖似乎對許空很感興趣,說道:“噢?難道你與東陵人有什麼恩怨不成?”
“呃……”許空在腦子中琢磨著借口,反正總不可能說,自己前世所在的國家曾經遭到過東陵慘不忍睹的侵略吧,最終便幹淨利落地說道:“沒有。”
劍聖忽然大笑起來,說道:“好一個沒有,總算你沒有將那些深明大義的詞拋出來,不然老朽可就看低了你幾分。”
許空微微一笑,不知如何迴應這話。
李梓然說道:“你也不用拘謹,這老家夥雖然掛了劍聖的名號,但其實並沒有那麼可怕,你平常該怎樣就怎樣。”
劍聖輕咳了兩聲,說道:“梓然啊,你就不能在晚輩麵前讓我保有一些神秘感?不然怎麼配得上這劍聖的威名?”
李梓然卻笑道:“你劍聖的名號又不是靠神秘感得出來的,何必讓晚輩覺得你這麼神秘?”
許空聽著這兩位大掌門開玩笑,覺得好生尷尬,不由問道:“不知……劍聖找我何事?”
劍聖這才迴過神來,說道:“我問你,那最後一把仙劍震動,可是你引起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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