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路上,那幾個沒有去東陵洲的弟子都對許空感到很是好奇,以前似乎沒有在院中見過?而還和雷大哥如此熟絡的模樣?
沒過一會,眾人就迴到了院中,而韓萬道也沒有在第一時間迎接眾人,所以大家也就療傷的療傷,休息的休息。總之前去東陵的事情告一段落,雷健的任務也算是就此結束了,可許空的還得繼續(xù)。
許空在傷口上塗抹了一些藥劑,便在房間內睡了一覺。不知過了多久,他便聽到了一陣叫喊聲,睜眼一看,是一羅剎院的女弟子。還沒到等許空說話,那人就說:“小姐讓你去後院一趟。”
許空一怔,心想也的確是有一段時間沒和萱萱見麵了。於是便點了點頭,“這就來。”
……
許空想著韓萱萱等會是怎樣的神情麵對自己,應該不會像上次那樣哭哭啼啼了吧。可一到後院,就讓他呆在了原地,不由脫口而出道:“郭師兄?”
那處小亭之下,郭培舉正與韓萱萱相對而坐,有說有笑的模樣。聽見許空叫喊,兩人才轉頭看去,卻因為許空扮演羅剎弟子所弄的裝扮而忍俊不禁。
許空走上前去,問道:“郭師兄你怎麼會在這裏?”
“怎麼?你可以來,我就不可以來?”
許空找了張椅子坐下,笑道:“行,當然行。但你來這邊有什麼任務在身?”
郭培舉說:“師傅讓我來打聽一下你的情況,畢竟東陵一行兇險無比,大家都很擔憂你的安全。”
韓萱萱也道:“許空哥哥,我也很擔心你。”
許空笑了下,拍了拍胸口,本想豪言一番,卻不料拍到了剛才的傷口處,連忙叫疼。韓萱萱急切地問道:“許空哥哥,你沒事吧,好端端地幹嘛拍自己傷口?”
郭培舉知道許空剛才想吹牛一下,此時便大笑了起來,說道:“沒事沒事,那隻是小傷,死不了。不過你這妝化得可真夠……不錯
的。”
許空瞪了他一眼,“郭師兄你嫉妒就說吧。”
郭培舉輕咳了兩聲,說:“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話說去東陵的事情怎樣了?”
許空歎了口氣,“來去都不太順利,但好在我命大,算是活著活來了。不過過去倒是聽到了挺多令人震驚的秘密,我把這些東西和具體的計劃很你說一遍,迴去可得一字不漏地轉達給掌門。”
而後,許空又看了看四周,向韓萱萱問道:“這裏說話沒問題吧。”
韓萱萱點了點頭,許空卻從她的神情中看到了一種成熟的感覺,隻是如今不是誇讚的時候,便鄭重地將東陵鐵君府的實力,以及接下來的計劃,都仔仔細細地和郭培舉說了一遍。
而關於鐵君府實力的事情上,令韓萱萱與郭培舉都感到十分震驚。
“至於詳細計劃,還沒有定下來,鐵君府隻是讓羅剎院和血教先動手而已,到時候我會想辦法再行聯係門中的。”許空說完,便拿起了一杯茶水,喝了下去。
郭培舉說道:“兩把神器……想不到鐵君府的實力如此了得,若真是被他們合作成功,那可真是不容小覷的戰(zhàn)爭。”
許空笑了笑,“這個我已經感歎過無數次了。不過現在一切都還在我們的計算之中,希望不要出什麼差錯才好。”
郭培舉說:“隻要血教沒有發(fā)覺的話,就不會有任何差錯,你們都陪著他們去東陵出生入死去了,還有什麼好懷疑?”
許空歎了口氣,說:“那些家夥的心思我可摸不透,不過希望如此吧。”
郭培舉伸手拍了拍許空的肩膀,說:“告訴你個好消息,我開始已經學禦雷劍訣了,話說仙劍就是不一樣,威力足夠猛烈。”
“你沒說我還真忘記自己也弄了把仙劍呢,不過估計也隻有等到去血教大殿的時候,才有機會喚出來用了吧。”
韓萱萱驚道:“許空哥哥你又得了一把劍器
?可兩把……能用嗎?”
許空點點頭,“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郭培舉見許空與韓萱萱兩人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便了起來,說道:“許師弟,你一路奔波迴來,就好好休息休息,後麵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萱萱你在這邊也好好的吧,看到你是心甘情願留在這邊的,而且過得也還算開心,我也就放心了。”
韓萱萱問道:“這麼快就走了?”
郭培舉苦笑著說道:“現在師傅越來越不管事了,師弟們就交給了大師兄,其他事務就交給了我,所以會比較忙一些。”
許空也了起來,說:“看來將來這千峻堂堂主之位,便非郭師兄你莫屬了。呃……我送你到門口去吧。”
說著,兩師兄弟就朝門口走去。
“門中一切都還好吧。”許空問道。
郭培舉說:“沒什麼大事,隻是華山派來人拜訪過一次……怎麼現在才問這個?”
“萱萱在那裏,提起碎雲門我怕她不好受。”
郭培舉說:“唉……你還在這邊,可得好好照顧她一下。”
“你這話說得,我能照顧還用你說嗎?問題是輪不到我照顧。”
郭培舉笑了笑,“那我就去和院長說一聲,先走了。以後做事的時候,小心點。”
“行了,你就放心地走吧。對了……”
郭培舉停了下來,轉頭問道:“怎麼?”
許空本是想說幫忙帶句話給唐淑貞的,但卻還是住了口,“沒什麼,迴去的時候注意些。”
……
許空迴到院中,見韓萱萱正用手撐著下顎,眨巴著大眼看著自己,還問道:“什麼事情還得背著我說?”
許空重新坐下,又為自己倒了些茶,說:“沒什麼啊。”
“其實關於碎雲門的事情,你們不用怕我想起什麼而不開心的。我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麼脆弱。”
許空拉起韓萱萱的小手,說道:“這個我當然知道,以後你可是要做院長的人,
不堅強一點怎麼行?”
韓萱萱嘟著小嘴,道:“你就別諷刺我了。那這次事情完成以後,你打算怎麼辦?”
“玩唄,就當是放放假,相信掌門他們也不會拒絕我吧。”
韓萱萱忽然臉色一黯,說道:“其實……我也想去凡俗看看。”
許空伸手一刮她的鼻子,說道:“我先去探探路,以後有機會再帶你去不就行了,急什麼。”
韓萱萱似乎被刮痛了,揉著鼻尖,卻不生氣,笑道:“也對,反正一生還有這麼長,總會有機會的。”
兩人聊了一些閑事之後,韓萱萱忽然說道:“許空哥哥,我們來比試一場怎樣?”
許空一愣,問道:“什麼,比試?”
“印象中我還沒和許空哥哥交過手吧,況且我這些日子在院中修行羅剎院的功法和靈術,也想試試成果如何。”
韓萱萱可是碎雲門的天才女弟子,懂得碎雲門的雲韻功法與大部分靈術,許空可沒有忘了這個,再加上他們一脈相傳的羅剎血統,如今的實力想必也不是當初那個韓萱萱所能比的了。
許空問道:“就在這裏?”
韓萱萱點了點頭,笑著便運起了周體的靈力與陰寒之氣。
許空腳下一點,閃出了小亭之外。許空今時今日的步法已經越來越精進,自從見過崆峒派那個暗殺高手以後,許空便不再認為步法對於修仙者來說是沒用的東西,可能對於實力差距太大的高手沒什麼用處,但要是實力相當的話,每精一項技能,那便多了一份勝算。
隻不過許空依舊沒有找到那如影似魅的“影步”到底是怎麼形成的,心想以後有機會可得去崆峒派討教一下。
此時韓萱萱也已經三兩跑躍了過來,一直被她披在肩上綠色長緞子,仿佛充滿了生命一般,從她肩頭滑過,衝了出來,其中蘊含著一股內斂卻強大無比的陰寒之氣。
許空旋即祭出大黑劍,在身前喚出
一道黑色光幕,明顯地感覺到那綠緞砸來的迅猛威力。
而韓萱萱出手也毫不客氣,一擊不中,便再次攻去。弄得許空連連退步,最後退無可退,才翻身躍了起來,一個劈斬便落了下去。
綠緞迅速迴防,擋在了韓萱萱的上方,可她並未就此收勢,雙手一推,長長的綠緞之上便如湖麵一般湧動了起來,頓時衝出數隻宛若實體的惡鬼,朝許空張牙舞爪地撲了過去。
就連已經開始慢慢習慣陰氣的許空,都覺得這招的陰氣太重,竟是讓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地甲!”
那些惡鬼打在地甲之上,第一個便將其擊碎,第二個馬上就接了上來,大黑劍劍體上的黑焰瞬間暴漲,那惡鬼撲去便被燃燒殆盡,許空立刻轉手一揮,黑焰迸發(fā)而出,將剩下的幾隻惡鬼轟碎。
可此時那綠緞卻已經從下方襲了過來,許空在空中一踏,退開兩步,腳跟卻撞到了後方的圍欄,整個人便向羅剎院下方的綠色湖泊摔了下去。此時綠緞飛來,片刻間就裹住了許空的身子,向上飛去。
許空落地後,韓萱萱嘟著小嘴說:“許空哥哥你讓我。”
許空笑了笑,“沒有讓,隻是你那陰寒之氣的氣勢實在嚇了我一跳。再說了,你肯定也沒用全力吧。”
韓萱萱忽然臉色一黯,此時綠緞還沒放開,韓萱萱順勢一拉,整個人便投入了許空的懷中。
“許空哥哥,我想你了。”
這事情的轉變也太迅速了吧,許空一驚,旋即便摟住了她的雙肩,說道:“這不是在這裏嗎?”
“上次你還沒去東陵的時候為什麼不來找我?”
許空頓時心頭一抖,那次便是許空與唐淑貞那個的時候,而此時懷中的卻是韓萱萱,心中終究不是個滋味,似乎兩方都有虧待,都有對不起的地方。
就在許空心頭凜然的時候,韓萱萱說道:“我知道你和唐師姐的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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