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前世肥皂劇之中最狗血的橋段,就是有情人最後被告知是兄妹,如今韓萬道卻要讓許空和韓萱萱主動結拜兄妹?許空哭笑不得地說道:“這……實在不太好吧。”
韓萬道冷哼一聲,說:“不好?那你以後可就不要多去打擾萱萱了,畢竟她將來也是要婚嫁的。一個大男人總和她在後院之中獨處,讓別人知道,像話嗎?我這樣做是為了保存你們倆之間的情誼,也是斷了你和萱萱的之間那不可能妄想。況且,萱萱不是也常叫你哥哥嗎?”
許空此時用靈力朝門外探了一探,沒發(fā)現(xiàn)雷健迴來。因為韓萬道這話說得也的確怪異,你讓一個和你孫女有過曖昧關係的人結為兄妹,然後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兩個人獨處了,你讓她將來的丈夫怎樣想?
韓萬道又問道:“怎樣?我這個提議可以接受嗎?若是不行,那你今天下午和萱萱的見麵就是最後一次了。你不會因為這個而在我羅剎院搗亂吧,我相信你碎雲(yún)門的掌門也應該懂得其中的弊利。還有就是……你已經(jīng)和別的女人發(fā)生關係了,你怎麼忍心讓萱萱再為你苦苦相思?”
“可難道一個兄妹的身份就能將那些感情泯滅?”許空問道。
韓萬道說:“你不要以為我老了,就不懂什麼叫做感情,那其實都是很貫通的事情,隻要加了那個身份以後,不管你是不是,都會改變的。萱萱礙於她的身份,也會將事情往那方麵去想,有時候,身份對於女人來說,是很重要的,既然你不能給她情人的身份,她也不可能跟著你當妾,就算了吧。”
許空苦笑著,想不到這反狗血的戲碼還會在自己身上發(fā)生,這樣好嗎?
似乎從韓萱萱決定留在羅剎院開始,許空便沒有想過與韓萱萱雙宿雙飛的事情了。其實韓萬道說得又有何不對呢?當初自己還不是將韓萱萱當作妹妹看待?要不是那個吻的話,自己對她的感覺恐怕都是如此的
吧。
許空自然也明白沒有一個女人的心底不會想當自己喜歡男人的妹妹,但那是在沒有任何枷鎖的情況下。韓萱萱為了一些東西放棄了和許空的感情,但卻無法忘卻,如果這能讓她稍微好過一些,不那麼糾結,那這便是許空想要的。
況且,最重要的是。許空隻能先用這個法子來穩(wěn)住韓老頭的心思,不然他肯定會斷絕自己與萱萱來往,可以從情人變成結拜兄妹,等將來時機成熟以後,自然也是可以從兄妹變情人的。畢竟以後的事情誰說得定呢?
若是最後還是因為種種原因無法變成情人,那麼這也是一種比較好的結局了吧。
許空深吸了一口氣,說:“這個就得看萱萱的意思了。”
韓萬道聽言一笑,說:“放心,我已經(jīng)和萱萱說過了,若不是她答應了,我也不可能會來和你說這些。”
許空問道:“她……真的願意?”
“是的,我可沒有逼迫半分。這女人想事情啊,不是那麼容易懂的。好了,這樣的話,我們之間的矛盾就不存在了,將來呢,你便也算是我孫子了,哈哈。”
這話讓許空覺得有些刺耳和怪異,“我覺得……以後還是繼續(xù)叫您院長好一些。”
韓萬道輕咳了兩聲,一揮手,說:“隨你吧。”
韓萬道之所以會決定這件事,不單單是為了讓他們兩個人找到一個合適的定位。在他的角度上來講,所看重的,卻是許空身後的碎雲(yún)門。韓萬道知道許空是李梓然的侄子,那許空與萱萱結為兄妹,彼此感情也不錯,再加上這次行動的合作,那也就將碎雲(yún)門和羅剎院的情誼拉得更密切了一些。
在這門派林立的修仙界之中,有一兩個交好的門派自然是件好事。
韓萬道認為這件事就這麼妥了,許空卻認為這是一個穩(wěn)局的方式。所以兩個人便各懷鬼胎地將這件事定了下來。
……
沒過一會,雷健就拿著一把造型霸氣無比的大刀走了進來
,對韓萬道說道:“我選來選去,也就這把比較合適了,這把刀在防禦係靈術上麵比較出色,適合許空明天在血教上麵使用。”
韓萬道說:“嗯,那就給他吧。”
許空接過刀,用靈力探查了一下,說道:“靈器上品?”
雷健點了點頭,道:“用這麼短的時間就探查出來了,想不到你在法器上麵還挺有研究的。”
許空將大刀揮了兩下,說:“不怕院長和雷大哥見笑,我在碎雲(yún)門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鑄劍師。雖然劍與刀有些區(qū)別,但法器的本質(zhì)都是萬變不離其宗的。”
韓萬道和雷健都同時一驚,畢竟這鑄劍師可不是想做就能做的職業(yè),他們也由此可見許空的天賦究竟多麼優(yōu)越了。
這羅剎院本就不是器修,所以鍛造師很少,雖然能夠供應弟子們的需求,但質(zhì)量和那些劍修門派比起來,卻始終不算好。他本想讓許空去試試手,或者是和院中的鍛造師交流交流。但隨後便笑了笑,大事當前,怎麼可能讓他去做這些事呢?反正他今晚一過,便是韓萱萱的兄長了,來日方長,將來也不怕他不來羅剎院。
想著想著,韓萬道便越來越覺得自己這個結拜兄妹的計策是英明的了。
……
夜裏,韓萬道將許空和這個雷健內(nèi)定的未來女婿,以及韓萱萱,叫到了一塊去晚宴,而那個地方,就是上次許空與韓萬道小吵了一架的閣樓之上。
韓萬道選擇這裏,到有種“哪兒挑起的矛盾,哪兒解決”的韻味。
四人一桌,上麵乃是一桌的美味佳肴,另有一壺小酒。
韓萬道說道:“今晚呢,就算是萱萱和許空的結拜宴,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倆也就是兄妹了,那就照著凡俗界那些人的規(guī)矩,大家?guī)忠槐!?br />
碰杯,一仰而下。
許空看了看韓萱萱,沒有從她的眼神之中發(fā)現(xiàn)任何的不適,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不知為何,這竟是讓許空感到有些不舒服。
而後四
人如同一般凡俗人家的聚會一般,有說有笑,似乎那些尷尬都不存在似的。而韓萱萱的“許空哥哥”也完全不用改口,叫得特別順。
直到最後,韓萱萱似乎喝得多了,但很明顯是故意喝醉的,畢竟修仙者的神智比凡人來得要更強悍一些。喝著喝著就說起了胡話來,什麼當時在碎雲(yún)門怎樣,許空講的那些故事是多麼有意思。總之一下子都讓桌上的人感覺到了不對勁。
韓萬道叫道:“送小姐迴房休息。”
許空卻看著韓萬道說道:“讓我來吧,我把她送到你們的院中去。”
韓萬道歎了口氣,揮了揮手。
許空攙扶著韓萱萱往裏麵走,那閣樓和韓萱萱住的地方隔得不遠,但在有醉酒的韓萱萱的情況下,就顯得很漫長了。
許空看到她這個樣子,便想用靈力衝入她的體內(nèi),讓她好受一些,卻被她抓住了手。立馬湊了上來,用她的唇封住了許空的嘴。
兩人似乎迴到了碎雲(yún)門後山的那一天,互相纏綿,卻比那時候來得更激烈一些,似乎是有什麼怨恨一般。
過了一會,許空才發(fā)現(xiàn)韓萱萱並沒有醉,確切地說是,並沒有醉得那麼厲害。便輕輕將她推開,問道:“既然不心裏不舒服,為何還要答應你爺爺這件事?”
“許空哥哥,這難道不是一個很好的結果嗎?”韓萱萱醉眼惺忪地看著許空說道。
許空抓住韓萱萱的雙肩,說道:“那現(xiàn)在我問你,如果拋開那些枷鎖的話,你想不想做我妻子?”
韓萱萱愣了一下,說道:“做夢都想,就算有了一個唐師姐也是如此,但有些東西是拋不開的。”
許空說道:“既然如此,萱萱你記住了,我們現(xiàn)在的身份隻是一個幌子,讓你爺爺安心的幌子,一旦有機會,我就會讓那件事成為現(xiàn)實。”
韓萱萱說道:“你是準備將羅剎院的人都殺光嗎?”
“不是,但肯定還有其他辦法的。”
韓萱萱忽然笑了起來,笑中
帶淚,在不想為難許空和自己內(nèi)心想法之中徘徊不定,最後說道:“希望有那一天吧。”
許空深吸了一口氣,道:“會有的。”
……
等許空迴到閣樓的時候,就隻剩下韓萬道一個人,負手在圍欄邊。他沒有問許空為什麼去了這麼久,隻是讓許空到了他的身邊。他向下一看,許空也跟著向下一看。
“你可知這湖中有什麼?”韓萬道問。
許空搖搖頭,“這應該隻是你們用來寄存陰寒之氣的?”
韓萬道笑了笑,“想看看嗎?”
許空不解地問道:“有點興趣。”
隻見韓萬道雙手起式,身上的衣物無風自動,獵獵作響,所流動出來的靈力算不上浩瀚,卻讓人感覺似乎源源不絕。
韓萬道輕喃了一句:“蘇醒吧。”
話畢,下方的綠色湖麵便開始了翻騰,借著月色,許空隱約可見一些一個巨大的條狀物在裏麵翻滾,上麵有著大片大片蛇鱗一般的東西。
突然間,那條狀物便猛地衝了上來,帶起無數(shù)的湖水,揮灑而下,如同大雨淋漓。
許空一愣,那竟是一條綠色的巨大雙頭蟒蛇!整個體形似乎比當年的那隻黑暗魔蛇還有巨大。
而此時的它隻是抬起了頭部來,在許空兩人麵前時不時吞吐著紅信。
韓萬道伸出手去,它那巨大的兩個頭部便低了下來,挪過去任由韓萬道撫摸。
“這是我們羅剎院的幽冥大蟒,怎麼樣?”
許空點了點頭,盯著那雙頭大蟒,問道:“這大家夥的威力恐怕不弱吧。”
“這是我們的護院靈獸,自然不會弱。但我有個問題想問你,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你們碎雲(yún)門的護派靈獸,是真的沒有呢?還是沒有向外界公開?”
許空立馬笑了笑,道:“這個……恐怕就不好多說了吧。”
韓萬道拍著許空的肩膀,哈哈大笑:“我不過是隨口問問,不用那麼謹慎。”
……
第二天清晨,羅剎院一眾人等便開始準備,前往血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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