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雷蜘蛛怪叫一聲,整個身子抽搐著,發出陣陣紫色電光,仿佛抗拒著那銀色光芒的下壓。
霍氏兄弟兩人身子一沉,雙手劇烈地抖動了起來,死命地壓製著紫雷蜘蛛的掙紮。
這樣的僵持不知道過了過久,霍氏兄弟兩人的靈力法陣始終是比暈厥的紫雷蜘蛛要猛烈一些,最後終於將它完全壓製了下去。
隨後便是有些漫長的過程,霍常一人閉上雙眼,口中念念有詞,一掌拍在紫雷蜘蛛的軀體之上,銀光大作,久久維持著。
“終於好了。”霍常收手,一手抓住拐杖,然後變幻出袋子,丟給了霍昆。他這樣做是為了節省靈力,畢竟等會還得飛著迴去。
霍昆一會功夫就將紫雷蜘蛛收納進了袋子之中,對另一邊叫道:“搞定了!”
早在紫雷蜘蛛失去意識的時候,那些小蜘蛛就開始慌亂地四處奔離了開來,漸漸地消失在這暮海森林之中。
許空踩著大黑劍緩緩飄來,身上的黑甲已經漸漸褪去。
如今四人裏麵,就許空和霍常的靈力已經到達了一個稀少的程度,而江貫兒也受了不等的傷,隻有霍昆的實力還算保留著六七成。
霍常說道:“走吧,先出去再說,這地方不宜久留。讓我大哥開路。江老弟在最後。”
三人都點了點頭,依照陣形朝林外飛去。他們在途中也有遇到一些靈獸的攻擊,但好在都不怎麼強大,也被霍昆和江貫兒兩人給擺平了,算是有驚無險地出了森林。
他們在森林邊緣停了下來,調息了一下體內的靈力,平靜了一下心態,便再次出發。一路上或停留或緩慢前進,在傍晚時分才迴到天龍派之中。
剛落腳,許空就提議去伏魔門的山峰之上停留一晚,也好讓眾人的靈力快速恢複,不然靠
著凡塵的那些靈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將靈源充實。
既然都已經走了這麼遠,自然是不在乎再走一迴,於是眾人便來到了山峰之上。
“終於可以停下來了。”許空躺在地麵,舒暢地說道。
霍常和霍昆走到許空兩人身前,朝他們拱手說道:“這次還真是多謝兩位了,日後若有需要,盡管對我們開口!”
許空笑著擺擺手,道:“這說得就不對了,我不是欠你們一個人情嗎?這就當是還清了吧。”
霍常卻一副認真表情地道:“上次……其實也是我個人心中作祟,才說了什麼人情不人情的話,那些本就是可有可無的事情,而這次兩位不單單助我們捕到了靈獸,還差點丟了性命。此人情,非彼人情可比。反正從現在開始,我們兩兄弟就交你們這個朋友了!”
許空撓撓頭,道:“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再拒絕什麼。行,日後有事情互相關照關照!”
江貫兒笑道:“我到覺得等你們伏魔門創建成功以後,給個什麼大位置當當比較實在。”
霍常笑道:“除了掌門之外,什麼位置都任你們選。”
幾番說笑,許空此時才算是了解了霍氏兄弟兩人,他們兩人從一開始就是散修,因為收他們為徒的師傅就是無門無派的修仙者,在跟隨師傅遊走多年之後,在一次戰鬥之中,他們的師傅為了救他們而死去,而後來他們又被血教弟子所救。
他們也因此在血教呆了一些年月,但後來實在是受不了門派的約束感,所以便提出了要離開,而當時擄走韓萱萱的事情,就是他們作為脫離血教的條件。
……
夜幕降臨,幾人都開始進入冥想。
一黑一白兩把劍器在許空周身不斷轉動,久違的冥想清涼之感,讓許
空心中大叫爽朗。而期間他更是突發奇想,不然就讓方筱庭來這邊修煉好了,那樣對於她的修為增長肯定會快上很多。
經曆過這次事情,霍氏兄弟不但將許空二人當成了深交之友,也見識到了許空驚人的實力,此時見他雙劍齊修,直歎此人的天資過人,肯定是個百年之後便能夠飛升成仙的角色。
四人一直冥想到了次日清晨,充足的天地靈氣,基本讓他們的靈力得到了恢複。
霍昆將手一擺,袋子再次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他一手迅速起式,最後往袋子底部一拍,光芒一現,紫雷蜘蛛赫然呈現在眾人眼前,但此時已經不再暴動,隻是乖乖地在了前方。
許空問道:“這就行了?”
霍常點頭道:“現在的他就像法器一樣,已經和我心靈有所相同,隻是這是強製性的連接,所以當時消耗了我的大部分靈力,也讓它有所損傷。”
許空走到紫雷蜘蛛身前,左右看了看,那大家夥低頭看了看他,就沒有再理會,果然是溫順了許多,但它這毛茸茸的造型,許空依舊接受不了。
江貫兒道:“那照這樣,若是有機會的話,是不是可以將其他門派的護派靈獸通通收納過來?”
霍常笑答:“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這種術隻有第一次才有效果,而且很多門派的靈獸都不是用這個術來強製性收服的,像羅剎院的幽冥大蟒,就不可能被其他人所使喚,因為它本來就是陰寒之靈,沒有強大陰寒之力的人,根本無法收服他。”
“可惜那大家夥已經死了。”許空在一邊說道。
霍常眉頭一皺,“也是在血教大戰時候死了?”
“嗯,被上官陽召喚出來的天煞魔猿殺死的。”
“說到這個,我還真有點感到奇怪了,長生
閣的人為什麼也要抓這紫雷蜘蛛?難道他們還嫌護派靈獸不夠?按道理說像他們那樣的巨派,應該也看不起這樣的靈獸才是。”
說著許空就想起了那個和自己交手過兩次的孟平,還真是有些難為那家夥,不知道會不會將許空的名字貼在木樁上,憤怒時不停地擊打呢。
許空看了看遠方,太陽剛剛升起不久,說道:“那些問題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時候不早了,貫兒,我們也得迴去了。”
江貫兒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對兩人拱手道:“兩位,告辭了,等日後你們的弟子培養好以後,再叫我來就是了。”
霍常和霍昆兩兄弟齊齊說道:“再會!”
……
天空之上,湛藍底色之下,幾許白雲緩緩飄動。
“你覺得,他們倆的伏魔門能成嗎?”江貫兒問道。
“這個……實在是不好說。不過我記得你問過很多遍了。”許空說著,不由笑了笑,“有理想總是好的。”
迴到京都國公府,許空兩人進門的時候,便看到了一臉倦容,正要打算出門的鍾尚傑。這讓許空不禁疑惑,這才離開兩三天,難道京都發生了什麼大事,就連鍾尚傑都如此忙碌起來?
鍾尚傑看了看兩人,問道:“迴來了?”
“這大清早的,你是要去哪?”許空問道。
鍾尚傑沉默了一會,對門外的趕車的家丁說道:“等會再進宮吧。”
許空兩人疑惑地隨著鍾尚傑迴到了書房之中。
聽鍾尚傑講到一半的時候,許空不禁道:“皇帝病危?”
鍾尚傑點了點頭,道:“這事情要絕對保密,所以也不能讓那些家丁們知道,說話的時候小聲一些才是。”
“什麼時候的事情?”
鍾尚傑一臉憂愁地道:“前天中午,陛下說是要去午睡,但一直到
傍晚時分都沒有醒來。後來才發現是昏睡了過去,具體是個什麼病狀,太醫診斷不出來,但可以確定的是,陛下的生命力還在,不過無法醒來。”
許空喃喃道:“成了植物人?”
“什麼?”
“沒有,那現在朝廷是什麼情況?”
“這兩天的朝事都是由丞相大人和我在打理,陛下這樣忽然而然地不醒人事,誰也不敢作其他決定,隻好先依照陛下出宮以後的章程辦事。”
許空問道:“那毅王呢?”
這才是許空所關心的關鍵,在皇帝生死不明,又沒有明確指示的情況下,是最容易被反的時機。
鍾尚傑搖搖頭,道:“沒有動作,隻是頻繁地進宮看望陛下,這個表現很符合做弟弟的人。”
“恐怕……他隻是想再等幾天吧。但我估計陛下這樣的病情,很難治。”
鍾尚傑說:“我和丞相大人決定,再過十五天之後,要是陛下還沒有醒來的話,就讓太子登基。”
“那個時候可就是最危險的時刻了。”許空說道,所指的明顯就是毅王。
“到時候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的話,你們就出手幫齊國一把吧。”
許空道:“抵抗叛軍嗎?這點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但軍隊始終是軍隊,我和貫兒就算能夠各攔下一支,也是不足以抵抗全軍的,所以我覺得你還是和丞相好好商量一下如何應對吧。”
鍾尚傑歎了口氣,道:“唉……希望陛下能夠早點醒來才是。”
許空問道:“要不要我進宮去幫陛下輸送一些靈力試試?”
鍾尚傑遲疑了一下,道:“還是再等幾日吧,如今這個時候,我帶修仙者到皇宮去,別人或許不會說什麼,但毅王肯定會大做文章。”
沉默半餉後,鍾尚傑道:“難道這真是齊國的一大劫難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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