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個凡人,還想保護誰?”麻生太郎飛衝之間一個冷笑,手上的扇子一下?lián)]動,頓時一道光芒砸去。
“東陵老狗,別囂張!”
麻生太郎抬頭一看,心頭大驚,一團黑色火焰正朝他轟來,令他連忙退開數丈之外,喚起光幕做以抵擋。
許空落在城牆之上,胸口還不斷起伏,喘著粗氣。
“你……你怎麼會過來了,難道你就不怕那邊的城門被攻陷?”麻生太郎盯著許空說道,心中猜到那個修仙者應該也死在了許空的劍下。
“有你在這裏,我怎麼還敢顧及其他?”許空寒聲說道。
“好,好!你殺光了我的屬下們,反正我剛才已經吸夠靈魂了,就讓你體驗一下奪魂術的厲害之處!
兩人化作兩道黑影對衝而去。
平靜的西城門不再平靜,上下兩個方位再次廝殺了起來。
黃辰旭將興國公護送到下方之後,就立刻騎馬上陣,大開城門,帶著一批禁軍衝刺了出去。
黃辰旭在前頭吼道:“誓死保衛(wèi)京都!”
“誓死保衛(wèi)京都!”
雙方交戰(zhàn),殺勢大起,戰(zhàn)火紛飛。
“你的那幾招我已經掌控到了,再玩也玩不出新花樣了吧。”麻生太郎笑著擋下了許空的襲擊。
“招不在老,夠用就好。”許空空中踏步而行,黑甲黑劍融為一體。
“轟!”
一擊黑焰斬飛射而出,麻生太郎的扇子也揮出一擊不知名的猛擊,但威力卻更為猛烈,竟將熊熊黑焰反轟了迴來。
許空不得不避讓三分,在空中迂迴了一個大圈之後,便斬出三道黑焰斬朝麻生太郎的那個方向齊齊轟去。
麻生太郎冷哼一聲,揮舞著手中的扇子,整個人迅速被一股藍色光芒所包圍,如湛藍的海水一般。
“噔!噔!噔!”
黑焰斬砸入其中無聲無息,麻生太郎的臉色甚至沒有一點變化,許空攻擊完畢之後,他忽然一笑。
“怒?駶!”
嘩嘩地一聲,一道洪流一般的水柱朝許空飛去,如同一頭藍色巨龍。
許空再斬出一擊黑焰斬,然後側身閃開,時間綽綽有餘。
可在巨大的水柱之中,就算若同一團濃厚墨汁
的黑焰斬也被衝得無影無蹤,而那水柱雖然沒有追襲許空而去,但從麻生太郎那個水源之中卻發(fā)出了另一道水柱,狂砸而來。
“黑焰又如何?終究還是怕水的。”麻生太郎操縱自如地揮動著他的水係靈術,其實也並非是這靈術有多麼厲害,而是他用自身那浩瀚無窮的靈力不斷支撐著,提取的運用的速度其實已經達到了他本身的巔峰狀態(tài)。
在不斷地水流攻擊之中,許空根本無法靠近麻生太郎半分,而整個戰(zhàn)鬥的先機,也已經被對方給掌控了過去,許空現在甚至連從容地防禦都做不到。
出擊之後的水流並沒有消失殆盡,而是懸浮在了高空之上,憑空地建立起了一個空中水團。許空很快就從中看出了他的攻擊意圖,一些沒有攻擊成功的水流,繼續(xù)停留在空中,是為了給中央的麻生太郎作為防禦,所以許空一再的躲閃,也就是一再地增強了對方的強大防禦。
許空馬上動用蒼焱刺和黑焰斬的連擊,企圖攻破這空中水團,但就算剛剛轟出一個缺口,又馬上被流動的水流給補了上去。
畢竟這裏麵所謂的水,是可以和黑焰相克、靠麻生太郎的靈力時時支撐的物質,自然是要強悍一點。
其實麻生太郎如今就相當於沒有淩厲靈術,空有一身無窮靈力的修仙者一樣,不然早就可以發(fā)動更為猛烈的攻擊,也不至於如此半攻半防地保守戰(zhàn)鬥著。這或許也是奪魂術的弊端所在,提升了靈力的前提之下,卻沒有相應高端的靈術,在一定程度上來說,是一種浪費。
許空越飛越遠,那水流的攻擊也終於減弱了一些,他的森嚴防備也可以放鬆了下來。
許空問道:“魔君,閻魔七式能夠擊敗前方的家夥嗎?”
“不能,貪式的攻勢是所謂的‘困’與‘吞’,而前方的巨大水團,先不說能不能困住了,就連吞噬,都得花上兩倍的靈力。還有,閻魔七式是七式,你所懂得的,不過是其中一式而已。”
許空揮出一擊黑焰斬,削弱了來襲的威力,又閃了開來。
“看來那家夥還真是看懂了我的大殺招
,所用的靈術都是生生相克的。”
“難道你隻會躲躲藏藏嗎?”麻生太郎充滿譏諷地一笑,揮手之間,便朝另一邊砸出一道水流,轟在了城牆之上,凡俗的城牆怎麼能抵抗這靈力水流的襲擊,所以頓時就在城牆上轟塌掉了一個大缺口,上方的士兵的從上麵跌落下來,生生摔死。
“你……”許空大驚,連忙揮劍上前,黑流疾風斬驟然而生,奮力突破著水流的限製,朝裏麵狂卷而去。
而下方的毅王見狀,便指揮著一批人馬朝那個方位衝刺而去。
黃辰旭被困在了另一邊的戰(zhàn)局之中,根本無法脫身,眼看著那缺口處的一小部分禁軍馬上就要被叛軍所合力屠殺。此時在城內的人馬已經所剩不多,一旦被突破開來,京都可就等被若失守了。
也就在此時,缺口處衝出了一群大內侍衛(wèi),鍾尚傑在最後方,厲聲道:“來犯者殺無赦!”
在這種情況之下,哪怕是侍衛(wèi),都得拿出來和士兵作戰(zhàn)了。不過大內侍衛(wèi)的都是武力高強的強者,雖然對大戰(zhàn)之中來說人數極少,但要守住一個缺口的話,一時半會還是沒問題的,可這就經不起長時間的抗擊了。而要知道大內侍衛(wèi)是有多麼重要的職位,此時鍾尚傑做出這種決定,實在是萬不得已的了,也真正是將一切都賭在了西城門這裏。
京都是保衛(wèi)成功還是失守,就看這一戰(zhàn)。
“地甲!”
城牆的缺口頓時被一麵兩人高的土壁所重填了起來。
而用出這靈術的人並不是許空,他還在上空的大水團之中,與麻生太郎的靈術糾纏著。
“筱庭!她怎麼來了?”鍾尚傑此時被隔離在了城牆之內,隻是剛才看到了用出這靈術的人的身影而已。心中先是驚慌,但想到她在國公府跟著許空學的那些靈術,似乎也有模有樣地,便安心了一下,但也責怪她一個女孩子家的魯莽。
方筱庭一身紅色大衣,手上拿著許空所鑄的劍器,威風凜凜地在大內侍衛(wèi)的陣列之中,好一副俠女姿態(tài)。
“小公主!快保護小公主!”他身旁的一個侍衛(wèi)見狀便大叫了起來。
“
不用你多事,本公主可是修仙者!看到沒?上麵那個就是我?guī)煾,我還用得著你們保護?讓開,讓我來!”方筱庭撥開前方保護她的大內侍衛(wèi),手持劍器就衝了上去。
“大地狼牙!”
“噗!噗!噗!噗!”
數根地刺破土而出,朝衝來的叛軍爆襲而去,眨眼之間便殺死了五六個人。
衝在前方但還有幸生還的叛軍們,不禁大驚失色,以為上方那修仙者又攻來了,於是都微微退了一幾步,但定睛一看,竟是個妙齡少女?
大內侍衛(wèi)算是見識了方筱庭厲害,也不再擔心什麼,再次叫喊著衝了上去。
方筱庭抬頭看一眼上方,心道,師傅,我學的靈術終於有用武之地了,你可不能輸啊。
方筱庭想著又馬上衝了出去,兩個地刃劈斬而出,比那些大內侍衛(wèi)不知道強了多少倍。但由於始終是第一次殺人和戰(zhàn)鬥,來迴幾招之後,雙手竟是有些顫抖了起來,那些鮮血和肉塊在她眼中顯得格外惡心。
“難道那鍾尚傑真的沒人可用了嗎?連我們的小公主都叫來上陣殺敵了?真是可笑啊。”
方筱庭抬頭一看,正是坐在馬上、穿著盔甲的的毅王。
“皇叔!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方筱庭憤怒地嬌喝道,雖然她才十八歲,但此時的確是爆然發(fā)火了,畢竟那可是他的叔叔,要殺他的哥哥,奪得他父親的位置。
“為什麼?這個你得去問問你那已經昏迷不醒的父皇了,你問問他當初是怎麼得到那個位置,明裏暗裏殘害了多少的手足,要不是我母親與你父皇的母親交好,加上那時候的我也還不懂事,不然的話,我能活到今天嗎?”毅王盛氣淩人地說著這些皇家的血腥爭奪之事。
方筱庭愣了一下,似乎在她單純的世界裏,這些東西是根本不存在的。
“筱庭啊,你也還小,不懂這些東西,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的殘忍!
方筱庭緩緩抬起頭,用劍器指著馬上的毅王,說道:“那好,既然你要殘忍,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的,我和師傅學靈術,起初是因為好奇,但後來師傅告訴我,這是為了做到自己想
做的事的一種助力。那麼,我現在就要拿這些來保衛(wèi)我的家人!
毅王看著這忽然變樣的小丫頭,眼角不禁抽搐了一下,冷冷道:“那可就別怪我這個做叔叔的手下不留情了。”他說完便一揮手,道:“給我衝過去,那點三腳貓的法術根本不足為懼!”
方筱庭調動著體內的靈力,道:“我可是個修仙者,你們就放馬過來吧!
……
“天淵漩渦!”麻生太郎從嘴裏吐出這四個字。
許空此時已經完全陷入了他的水團之中,轟出幾道劇烈的斬擊或許能將這水團震動一下,但對於大局來說,算不上什麼突破。
水團在麻生太郎的召喚之下,頓時快速流轉了起來,而流動的過程之中,那水似乎變得無比鋒銳,竟是能將許空周身的光球的切破了開來,而且這整片空間之中也蘊含著巨大的吸力,若是想要抽身而出的話,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許空清楚地看到漩渦中央的麻生太郎在獰笑著,說著,“你的死期已經到了!
“啵”地一聲,黑色光球驟然碎裂。形成液態(tài)而蘊含恐怖殺傷力的水流隨即而來,許空立馬轟出黑焰斬抵禦片刻。
“現在我就教給你另一式吧!蹦Ь龑υS空說道。
水流唰地一下將許空卷進了漩渦之中,此時的每一寸“水”已經變成了恐怖的靈力壓,許空置身於其中,頓時被震得狂噴鮮血,仿佛整個人都要被壓扁了一般,腦海中一片壓抑的恐懼感。
“清醒!你這王八蛋可不能死啊!”
許空感應著心中的唿喚,手中的大黑劍馬上顫抖了起來,艱難地在水流之中撐開寸寸空間,死死支撐著那至強的靈力壓。
“還不死?”麻生太郎還能感應到許空的存活,實在是有些驚歎於他的毅力。但他馬上又一手起式,念道:“海流亂!”
水團突然瘋狂地扭曲了起來,不規(guī)則的靈力撕扯之中還帶有鋒銳的殺傷力。在天空之上呈現出了不斷沸騰一般的壯麗盛況。
而就在前一刻,許空心中領悟到了另一個來自魔界的靈術,或者說是屬於大黑劍的魔功。
“閻魔七式?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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