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途中幾次被吹倒,被吹得不斷後退,甚至被迫讓許空變幻出了黑甲來。可他們還是跨越過了大冰山,迴頭看去,更是有種征服般的豪壯感。
李嫣然在許空的照顧之下,並無大礙,他自己也因黑甲的力量而挺了過來,此時頂多是有點靈力空虛罷了,不過在這個地方,靈力似乎並不是什麼稀罕的玩意。
李嫣然細細看了看許空身上的黑甲,還用手摸了幾下,最終還是不得其解。
許空道:“你別這樣看著我,我也不知道這玩意是怎麼迴事,但很有用就沒錯了。”
李嫣然道:“這種無法解釋的東西,最好小心一些。”
許空笑了笑,“這世上太多無法解釋的東西了,就像剛才我們走過的冰山,你怎麼拿常理去解釋。”
怎麼解釋,無法解釋。
李嫣然轉身道:“應該再走個一兩天就到了。”
“我猜這大長老應該不是單純地讓你來看她吧。”
“這些就不關你的事了。”
許空忙道:“怎麼會不關,我還指望大長老指點指點我呢。”
李嫣然怪異地看了許空一眼,道:“這想法你還是放在心裏吧,我師傅可沒那個閑情。”
許空鬱悶地歎了口氣,將黑甲收迴,繼續前進。
……
兩天後,許空和李嫣然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但此處與許空所想卻是有所差別,草坪、小溪、綠樹、鳥語、花香、還有一群活潑暢遊的魚兒,這幾種隨處可見的景致和生物,此時糅合在一塊,卻顯現出了難以言狀的清新寧靜,若有天堂,此處必定算是其中一景。
“這大長老可真是會選地方,這不一個後花園嘛,哦不,一般的後花園還沒這番景象呢。”許空雙手叉腰,心情愉快地看著這一切。
李嫣然道:“你以為這閉關是賞花嗎?還選景。”
許空皺眉向
四周看了看,道:“怎麼不見大長老?”
“應該還沒出關才是,以前所說的不過是個大概日期而已。我們就再等等好了。”李嫣然說完,就挑了塊較為平整地石頭,坐了下去。
許空道:“可這裏的靈氣和坤延山脈的其他地方相比,並沒有好太多的樣子。”
李嫣然道:“這個你等會明白。”
許空半信半疑地喚出兩把劍器冥想了起來,半餉後從中醒來,皺眉道:“的確沒什麼特別的。”
李嫣然瞪了他一眼,道:“我是說等會我師傅出來,你瞎冥想幹嘛。”
剛才的冥想讓許空有些困了,於是便打了個哈欠,在草坪上躺了下來,沒一下便進入了夢想。
在他被驚醒之時,發現小溪對麵竟是多出了兩個身穿黃色袈裟的僧人。這一變動實在太過驚人,坤延山脈可不是說來就來的地方,而且還是在大長老閉關地方之前。
李嫣然此時正著與那兩人對峙,許空起身走到了她身邊,低聲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都是佛宗的聖人,年長那位是法慧大師,另一位叫釋德。”
“他們來這邊幹嘛?”
“隻說是等我師傅出關的。”
許空捏著下巴道:“這就怪了,難道大長老和佛宗還有什麼交情?還有,他們是什麼時候來的?”
“你自己去問他們,我可不喜歡和這些光頭說話,怪裏怪氣的。”李嫣然說完,又退迴了剛才的草坪上,打坐冥想了起來。
那兩人看了看許空,道:“這位小友也是碎雲門弟子?”
許空眉頭微皺,道:“不是,兩位大師來這裏等我們大長老出關,又有何事?”
法慧道:“我與你們大長老有約在先,此時隻是來赴約罷了。”
“什麼約?”
法慧溫和地笑了下,道:“這個就不方便與小友說了。”
許空繼續
問道:“這坤延山脈地勢險惡,我們進來的時候也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行蹤,不知道兩位是什麼時候到這邊的?”
釋德道:“我們早在四天就已經來到這裏的了。”
許空見這位僧人麵相平和,年紀輕輕就一副慈悲為懷的模樣,而能夠隨著那老和尚來到此處,修為也必定不弱。這就讓許空頓時來了興趣。
“不過我還是不放心,萬一你們是來害大長老的呢?”
釋德眉頭微皺,道:“我們乃佛宗之人,豈會做這種事。”
許空笑了笑,道:“這可不一定。”話畢便是一伸手,大白劍飛了出去。
釋德一驚,不知許空為何突然襲來,但劍已至身前,由不得他多想。隻見他向前邁出一步,法杖橫於身前,口中年年有詞,一道渾厚的金光頓時從中發出,形成半圓形的光幕,將他與法慧擋在了其中。
“噔”地一聲巨響,許空感覺像是撞上了堅韌無比的石頭一般,體內血氣頓時激蕩了起來。而他雙手一翻,白色劍芒紛紛激射而出。
釋德見許空不肯撒手,不由斷定此人是個惡徒,於是一收法陣,金光大作,杖尾往地麵一頓,四周立刻泛起一個金色光圈,驟然形成一個倒碗型的大型光芒。
一連串的爆破之聲後,兩位僧人安然無恙地在其中。
突然間,佛家頌經響起,中間的小溪水麵頓時翻滾開來,周遭卷起了一股股渾厚的風浪。
釋德低喝一聲,雙掌拍出,數十個金色掌印齊齊朝許空轟去,夾雜著不斷響起的頌音,顯得十分具有震撼性。
可許空知道這掌印並非中看不中用,因為隔著一段距離就能感覺到其威力之巨大。
大白劍已經來不及迴轉,於是許空喚出大黑劍,相比之下黑焰的能力也要大一些。
掌掌落在許空的光幕之上,就如同
掌掌打在許空心頭,這種強度的打擊讓許空覺得自己出手試探是個錯誤的決定。
這一輪攻擊好不容易結束,對方卻再次拍出了數掌,可還沒等許空動身,李嫣然就擋在了他的前方,喚出一麵冰牆。
“你是不是身子癢了?”李嫣然轉頭問道。
許空笑了笑,說:“這不是第一次見佛宗弟子,想要試試手嘛。”
“你想試看別人不想很玩,若是真動起手來,我們倆打不過他們倆。”
“他說得這麼正義凜然,卻不料出手也毫不含糊。而且沒有打的話,你怎麼知道我們會輸。”
李嫣然瞪了許空一眼,道:“你沒事找事幹,還有理了是吧。”
金色手印消失後,李嫣然一臉抱歉地對他們說道:“兩位大師實在不好意思,我這侄子不懂事,出手冒犯了兩位,還請不要責怪於他。”
釋德收了光幕,法慧道:“這位小友年紀輕輕,卻已修為不低,運術嫻熟,乃是修仙人才。隻是用這靈術來做見麵之禮,也實在是過於禮貌了。”
許空見這法慧說話還挺順耳,便雙手合十,裝模作樣地道:“我隻是對佛宗的靈術有些好奇,又不知怎麼開口討教,所以才出此下策,莫怪莫怪。”
釋德在旁邊卻有些聽不下去,但師尊在旁,自然不好多說,隻是對許空的行為表示不喜,輕輕搖了搖頭。
這塊地方的旁邊是一座山峰的山腳,忽然間發出了一些聲音,漸漸地從山腳中突出一塊石板來,約莫是普通門板大小,而緩緩突出的時候,夾縫之中冒出了混重無比的靈氣,令人感覺像是冷風撲麵而來。
“大長老要出關了?”許空低聲問道。
李嫣然緩緩轉頭看了他一眼,道:“廢話。”
法慧和釋德兩人也齊齊看向那處,隻是對那靈氣的“吹動”視若無睹。
“碎雲門什麼時候來了個這麼不安分的弟子?”還未見人,就聽到其中響起如此一句話。
許空知道這是在說自己,暗道不好,聽著口氣好像留下來了惡劣印象。但你早不出關,晚不出關,偏偏我剛和人打完,實在也太巧了吧。
石門出來後轟然倒地,而那洞穴裏滾滾而來的靈氣更加駭人,如同山峰之上的靈壓般濃稠,不過也不至於壓得人難以唿吸。看來這真正的修煉之地是在洞穴之中,也怪不得李嫣然會說等會許空才會知道了。
“老禿驢,你們來得也還挺準時的,是想念我了,還是惦記著你的東西?”話音說著,就從中走出了位白衣女子。
許空細細一看,她雖不如同為長老譚青霞的樣貌年輕美麗,但也可以稱之為美豔少婦一流,極高的修為卻沒有流露出多強的氣場,仿佛就是普通修仙者般平平淡淡。她手中拿著一個金色的蒲團,看著法慧說完那段話,就將其扔了過去。
法慧一手接過,遞給釋德之後,說道:“多年未見,的確有些好奇你的修為增進了多少,但主要還是為了蒲團而來,不然等沈長老你飛升而去,老衲可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大長老沈瀾君說道:“哼,這玩意可是當年你們答應借給我的,現在卻像來討債似的,別以為擺著副慈祥的嘴臉,我就不生氣了。”
法慧道:“當年的確是我佛宗答應借給沈長老的,可沒想到一借之後才知是借二十年,而且還得讓我們到這坤延山脈來取,如今你還不高興,這實在是有點……”
“我就不高興怎麼了,你剛才還詛咒我早點死呢。”
許空不禁暗笑,法慧明明就是說她飛升而去,怎麼會扯上詛咒了,還有那什麼蒲團似乎也有什麼故事在其中,看來這大長老還真不是個好說話的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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