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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地警方很快趕來了這邊,與金旭和尚揚打了個照麵,應該是隔壁市刑偵支隊找這邊請求協查的時候,提過了有兩位“北京來的上級”過假期,剛巧碰上了這起案子,本市刑警們對他二位出現在這裏,也沒提出什麼質疑,還主動與他們溝通了一下案情,又問起關於失聯少女何子晴的一些問題。


    恰好高卓越提著幾瓶水從外麵迴來,尚揚招手叫他過來,讓他向刑警們介紹下何子晴的具體情況。


    負責勘查現場的刑警和技偵人員已經上樓去了,兩輛警車開不進來,都停在小區外,來了這麼多警察,小區裏不少住戶都出來看“熱鬧”。


    有刑警去問圍觀群眾,認不認識住這個單元六樓的年輕女孩,最近什麼時候見過,等問題。


    金旭和尚揚站到一旁去,尚揚低聲道:“你覺得她的失蹤,會和隔壁那兄弟倆有什麼關係嗎?”


    “我直覺是沒有!苯鹦褚矇旱土寺曇簦f,“孫銘和孫良這幾天裏都沒離開過隔壁市,何子晴26號晚上坐高鐵從那邊迴來以後,也沒證據表明她又去過。不管是生是死,我認為她還在本市。”


    尚揚點了點頭,抬頭看到天邊夕陽,心裏一下又想起,也是在這樣一個橘色的溫暖夕陽下,少女的天真和信任被打碎,墮入無間阿鼻。


    金旭看出他所想,說:“別想了,跟我去門崗問問,監控是不是沒有能正常用的了!


    剛才他們進來時,金旭就在門口觀察過,發現這個舊小區,連大門入口的攝像頭都是樣子,早就壞了,看這小區的環境,也不像是有物業在管。


    門崗那裏也圍著一堆群眾,還小聲議論是怎麼來了這麼多警察,是發生了什麼事。


    金旭和尚揚走過來,群眾不議論了,隻顧著看他倆,還有位奶奶直接問尚揚:“你也是警察。吭觞N比別人白那麼多?”


    尚揚:“……”


    金旭道:“他是領導。”


    群眾發出恍然的:“哦——!”


    領導也無話可說了,從手機裏翻出何子晴的視頻截圖,問那幾位奶奶和阿姨們:“你們見過這女孩嗎?”


    大部分人都表示沒見過,有說見過的,也都是一兩個月前的事。


    另一邊,金旭也問門崗大爺關於監控的事,監控大部分都壞了,不壞的也不好使,房子太老了,很多都是租了出去,物業收不到物業費,就隻做下基本的衛生,其他事都不管,攝像頭壞了也沒人修。


    但大爺反映了一個情況:“有一天晚上七八點鍾吧,就在大門外頭,有個男的,就追著你們找的那個小女孩,倆人拉拉扯扯了好半天。”


    這邊一位阿姨也向尚揚反映情況:“前幾天晚上,快十點了,我見有個男的拖著一個行李箱,從你們進的那個單元裏出來,具體是從哪戶出來我就不知道了!


    大爺對金旭道:“小女孩後來都哭了,罵那個男的,罵得還挺難聽,那男的也不生氣,還跟著她一路進了大門,後來我就沒注意了!


    阿姨對尚揚道:“那個行李箱好大一個,應該裝不少東西,聽動靜都挺重,小區路有不平的地方,輪子壓過去格楞格楞響!


    尚揚與金旭都問對方:“您說的是哪一天?”


    大爺和阿姨卻都表示:記不清楚是哪天,反正是前幾天。


    兩人又都問了對方:“那男的長什麼樣?有什麼特征嗎?”


    大爺和阿姨的說法就比較接近了:男人個子很高,穿著看起來就是有錢人,天太黑了沒能看清楚臉,估摸著大概有四十來歲。


    兩人各自問完,互相交換了下信息,又過來把了解到的情況與當地刑警說了一下。


    對方說他們同事也聽有其他群眾反映,見過一個陌生中年男人,拖著大行李箱,從何子晴住的這樓道裏出來。


    他們問到的群眾,大概是比尚揚和金旭問的兩位熱心群眾要年輕些,記憶力也好些,所以明確地記得,看見神秘男人拖著行李箱離開的時間,是26號晚上,十點左右。


    當地負責人道:“我們等下就把附近街道和門外商店的監控全都拿迴去,盡快確認這男人的身份!


    在場所有警察心中都有了隱約的猜測,那巨大行李箱裏裝著的“重物”,也許就是失蹤的何子晴。


    高卓越再是慢半拍,也想到這點,他呆若木雞地站在一旁。


    尚揚蹙眉看看他,最後還是抬手在他肩上安慰地按了按,說:“先別太悲觀……”


    “有發現,上來一下!”在六樓勘查現場的刑警通過耳麥叫樓下的負責人上去,是技偵人員在何子晴住處發現了什麼。


    高卓越腳步一動,也想跟上去,尚揚阻止他去添亂:“上麵人太多了。”


    尚揚和金旭也沒有上樓去,三人都在樓下等著。


    天邊橘色的夕陽,忽而一秒墜落,天徹底黑了。


    時間慢慢過去,小區各家窗戶的燈一盞一盞亮了起來,圍觀群眾也逐漸散去。


    當地刑警們結束了勘查工作,一行人從樓道裏陸續出來。


    負責人走到尚揚等三人麵前,尚揚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某種結果,心髒瞬時沉了下去。


    “小高,”負責人很遺憾地告訴同為公安的高卓越,道,“你妹妹住處有很多不太對勁的地方,我們現在初步懷疑,這房子裏發生過命案!


    高卓越:“……”


    何子晴的住處被人刻意地清理過指紋,某個人怕被警方檢出自己的痕跡,在清理的過程中,把普通的生活指紋也都清理掉了,目前隻能采集到兩組最新覆蓋的指紋,應該上午從隔壁市迴來,接到警方通知就來過看看自家女孩住處的高卓越和何子晴的父親。


    幸虧第二波進來的是金旭和尚揚,進門就提前戴好了手套和鞋套。


    技偵人員在客廳玻璃茶幾的一角和客廳地板上,還分別檢出了幾處血跡,按照對血跡分布的分析,初步結論是——


    有人摔倒時,不幸在茶幾一角撞到了頭,於頭皮上形成了割裂傷,仰麵摔倒在了旁邊地板上,傷者自己掙紮著或是在旁人攙扶下,曾經試圖站起來,卻最終沒能成功,重新跌迴了地麵,二次摔倒後,頭部割裂傷口處的血液大量滲出,雖然現場已經清理過,肉眼已完全看不出痕跡,但以多米諾反應的血跡麵積而粗略估計出的失血量來看,傷者極可能在二次摔倒後,就出現了昏迷甚至休克。


    不過地板上還有一處較為古怪的血跡,技偵方麵最初判斷不出是怎麼迴事,直到負責人上去後,說有群眾目擊到,曾有可疑的人拖著大行李箱從這個單元離開。


    幾位技偵人員才恍然大悟,那是把傷者裝進行李箱後,傷口仍血流不止,從行李箱裏滲出了部分血跡,滴在了地板上。


    高卓越沉默聽著,雖沒什麼表情,淚水爬了滿臉。


    尚揚遞了紙巾給他,他機械地接過,卻也沒有擦的意思。


    “血液能從行李箱裏滲出來,”金旭以自己的經驗判斷出了一個問題,道,“也就是說,人可能沒死,或是剛死,就被裝進了行李箱!


    人死亡後,出血會逐漸變慢乃至最後凝固,如果是死後過了一段時間才裝進行李箱的話,傷口出血不會達到能從行李箱裏滲出來的量。


    高卓越茫然道:“我不明白師兄的意思!


    尚揚:“……他是說,嫌疑人就沒想過要救人!


    假設傷者摔倒撞到了頭還隻是個意外,那後麵急於藏屍行李箱、並打掃幹淨現場後、拖著行李箱逃離,就絕不能說是意外了。


    稍後,一行人都來到了市局,技偵部門很快便確認了房間內的幾處血跡殘留,與在臥室裏采集到的頭發、皮屑還有衛生間牙刷上的dna序列,完全吻合。


    那名在出租房裏摔傷後大量出血、目前下落不明的“傷者”,就是高卓越的表妹,何子晴。


    這裏剛宣布了這個結果,何子晴的父母也趕到了,進門一聽到這晴天霹靂,何母當即便發出了悲痛的嚎啕,何父腿軟得站不住,兩名男警忙上前扶他到一旁坐下,何母抓著高卓越一邊哭一邊大聲問:“不是說子晴沒事了嗎?怎麼這樣啊?子晴到底去哪兒了?別合起夥來騙我……我的子晴啊!”


    高卓越也說不出安慰的話,何母語無倫次地說著“這是要我死”、“老天要我的命”之類的癲狂話,而一旁沉默的何父卻忽兩眼翻白,暈厥過去。


    何母仍在發瘋一般揪著高卓越說話,高卓越也像蒙了一樣。


    尚揚見情況不對,正要上前,金旭反應比他更快,已一個箭步上去,摸何父衣兜,並厲聲問高卓越:“他是不是有什麼?”


    “我姑父……”高卓越迴過神來,道,“有心髒病。”


    沒等他說完,金旭已經把從何父衣兜裏找到的速效救心丸塞了數粒進何父嘴裏。


    ……結果總算是人沒事,一場人仰馬翻。


    悲痛自然不會散去,何家父母想起追問警察,兇手是誰?屍體在哪兒?


    高卓越這時迴過了神,在旁低聲答了,並哽咽著說:“會找到的,兇手也會抓到的……”


    尚揚退到了一邊去,看得心裏好生難受,同情也是有的,卻更有一種憤怒。


    他們失去女兒的悲痛如此真實,當下的感受必定如同身在煉獄,讓人無法懷疑他們對何子晴的愛,可當初推何子晴下地獄的時候,必定也曾冠以愛之名。


    當地刑警們還要連夜加班,要去何子晴租住的小區附近把可能有用的監控視頻拷貝迴來,還有走訪下周邊群眾,看有沒有其他線索。


    尚揚和金旭兩人暫時迴去休息,走前和當地負責人說了聲,需要的話可以隨時找他們幫忙。


    因為他倆的行李還在高卓越的車裏,尚揚本來想問高卓越要下車鑰匙,自己去拿,再迴來把鑰匙還他。高卓越卻執意跟著他倆出來了。


    拿過了行李,高卓越站在那裏看著兩位師兄,一副做錯了事的模樣,雖然畏畏縮縮,倒比他從前真實了許多。


    尚揚一下子也找不到話能和他說,金旭是壓根就不想說什麼。


    最後尚揚隻道:“我們走了,你迴去……開解下他們吧。”


    “師兄,”高卓越囁嚅道,“一會兒我先把姑姑姑父送迴家,能去找你嗎?”


    尚揚想拒絕,還沒說出口,高卓越道:“我想跟你說幾句話,就幾句!


    尚揚拒絕的話又有點說不出口了。


    “行!苯鹦裉嫠饝耍,“師兄們請你吃飯,謝謝你下午去接站。”


    他倆打了輛車離開,到了訂好的酒店,進房間後,尚揚就直挺挺把自己摔在床上,累得很,一點都不想動。


    “剛才在市局,”金旭把行李放好,從尚揚包裏拿出酒精噴霧,四處去噴灑消毒,說,“我還以為你會把何子晴的父母教訓一頓!


    尚揚:“……”


    “沒用了,”他說,“人都沒了。”


    金旭看他一眼,見他流露出難過來,頓了一頓,繼續噴酒精,並適時轉移話題道:“我估計,隔壁那兄弟倆,今天晚上能全招了!


    尚揚提起點精神來,說:“這哥倆詭計多端,審起來估計夠麻煩的,是塊難啃的硬骨頭!


    “要不我連夜過去,”金旭別處噴了個差不多,過來準備噴床,道,“幫他們審一審?”


    尚揚知道他是開玩笑,道:“越難審你就越來勁,不要去搶人家功勞了。”


    他起來想讓地方,腳一沾地,被金旭迎麵抱住,並在他唇上親了親,他順勢撲在金旭肩上,說:“我今天好累啊……你們刑警工作真辛苦……你真的好厲害。”


    既撒了嬌,又肯定了對方的職業,最後還要點睛誇一誇對象本人,頓時讓麵前這男的心花怒放。


    金旭懶得噴酒精了,把小噴瓶朝床上一扔,抱著尚揚到旁邊沙發上坐了,讓尚揚像個小孩一樣坐在他腿上,尚揚也不反對,並主動與他熱吻。


    等到這吻結束,尚揚更不想動了,懶洋洋靠在他肩上,又把他如何厲害狠狠地誇了幾句,說的是辦案中的表現,金旭偏要曲解一番,拿些不像樣的話來迴他,說著尚揚臉紅起來,要離開他腿上,被他摟著不讓動。


    “別亂動,”金旭臉上也有些紅暈,道,“一會兒就下去了!


    尚揚便仍坐著不動,兩人就隻偎在一起說話。


    “一會兒小高來了,”尚揚避免再說情話,把這家夥再撩起來,就說些正經事,道,“你不要再話裏帶刺地說他。”


    “好,不說!苯鹦衤唤浶牡卮饝恕


    尚揚又天馬行空地說案情:“你說何子晴的包為什麼會在黃夢柔的後備箱裏?”


    “……”金旭雙眼看著他,心思明顯還在剛才。


    尚揚道:“我還是去床上躺著吧,你這……硌腿!


    金旭一下笑出來了,反倒把心思拉迴來些,道:“何子晴……我猜她和黃夢柔很可能是吵架鬧了矛盾,把包和身份證都落在黃夢柔那裏,她也不想去取,自己去坐高鐵迴來這邊,就在車站辦了臨時身份證!


    尚揚點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兩市之間高鐵車次不少,不存在為了趕車來不及的問題,隔壁市也不大,黃夢柔完全可以給她送一趟身份證。兩個女孩之間可能是真的在鬧別扭。


    金旭漸漸也正經了起來,接著道:“她們倆26號在隔壁市見麵,也許吵了架,分開後各自迴家,當晚何子晴在出租房裏撞到了頭,失血過多,可能當場死亡。”


    尚揚不禁插話道:“何子晴才是真的死於頭部受傷……唉,竟然有這種巧合!


    隔壁市那對黑心爛肺的兄弟,特意製造了黃夢柔是死於頭部受傷的假象,偏偏何子晴正是這種死法。隻是不知道當時在場目睹她失血而死、不但不施救還要將她屍體塞進行李箱帶走掩蓋痕跡的人,究竟又是哪路魑魅魍魎。


    “巧合的不隻這點!苯鹦竦溃包S夢柔的車在27號下午離開家,晚上在郊外被焚屍,她丈夫孫銘27號早上離家去上班,一直到鋼鐵廠裏女屍被發現,他就沒迴過家,所以警方剛開始還排除了他作案的可能。照這個時間看,27號他安排弟弟孫良去他家,帶走黃夢柔屍體到郊外焚燒。那他殺害黃夢柔還要布置現場,隻可能在26號晚間完成!


    何子晴和黃夢柔這對戀人的死亡時間,可能都是在26號晚上。


    白天她們一定見過麵,哪怕最後不歡而散,她們一定也想不到當晚各自會遭遇什麼。


    兩人這邊聊著,高卓越發消息來說到了酒店大堂,三人便一起去吃了個晚飯加夜宵。


    飯桌上,高卓越向服務員要了一瓶酒,但也並沒有勸師兄們與他一起喝,自己一口喝掉了半杯,像是為了找到什麼勇氣。


    “師兄,”他似酒意上頭,紅著一張臉,對尚揚道,“你下午對我說的,我都明白了。”


    “我就幾句話想說給你聽聽,同學朋友聽了都怪我矯情,沒人聽我說!


    “我小時候,喜歡美術,長大點喜歡上了雕塑,但是學那些沒有前途……我爸說的!


    “我爸說,中國的社會生態就是這樣的,體製內就是最好的工作。”


    “師兄們別笑話,我們小城市的家長,個個兒都是這樣想的!


    “我文化成績還可以,可是又考不上清北人複,我爸精打細算啊……精打細算……”


    “讓我考公大,警中清北,專業就是公安管理最好,隻要在校表現好,聯考成績好,畢業再跑跑關係,最次也能進省廳……我爸說的!


    “……別誤會,我去咱們所實習,沒跑關係,全靠我自己聯考成績好,我真的是靠自己考上的!


    “我爸把我當驕傲,中秋迴來,他痛風剛好了一點,帶我跟他的朋友們吃飯喝酒,就為了顯擺我,說我兒子進部委研究所了,你們誰兒子能進?”


    “可是我不配,不配啊……尚主任說得好對,我跟警察這個職業就不配!


    “……”


    “高中的時候,我做過人生中第一個獨立完成的雕塑作品,是一個抽象的大樹,很大,在樹下能遮擋一切風雨,可是它的枝幹很鋒利,讓人看了又害怕,我給它起名叫《父親》!


    “有一天我放學迴家,我的雕塑就不見了,我問我媽,我媽不敢說,讓我去問我爸,我就知道了,我的《父親》被我的父親扔了!


    “我的作品沒有了,從此我就是我爸的作品!


    就著高卓越的“故事”,尚揚也慢慢喝了半杯酒。


    金旭時不時看看他,知道他想起了他自己和父親“作對”的十幾年。


    高卓越走時腳步很穩,沒有醉,尚揚和金旭都看得出來。


    尚揚給他叫了輛車,他要把自己的車鑰匙留給尚揚,讓他們這兩天出行方便點,被尚揚拒絕了,他也沒再說什麼,笑著對他倆說:“師兄再見。”


    尚揚道:“再見,師弟!


    那車載著高卓越遠走,駛上了夜晚仍燈火輝煌的大道。


    迴到房間裏,一關房門,尚揚罵罵咧咧:“有的家長才該送到心理輔導學校去!”


    那半杯酒讓他精神亢奮起來了,指著金旭命令道:“給邢光打電話,問問那對兄弟招了沒有!


    金旭答應著,打過去問了,還開了外放讓尚揚聽一聽。


    孫銘和孫良兩兄弟就在剛剛,全招了。


    起因是孫銘知道妻子黃夢柔是圖自己有錢才肯下嫁,經濟上願意多給黃夢柔些支持,但結婚近兩年了,黃夢柔卻一直不願意生小孩,同時他又通過黃夢柔的種種異常行為,懷疑起黃夢柔外麵有人。


    26號晚上,他質問黃夢柔白天去了哪,是不是私會情人?黃夢柔矢口否認,但孫銘撕扯黃夢柔的衣服,發現她身體上有不該有的痕跡,當即大怒,掌摑了黃夢柔,黃夢柔出言嘲諷他無能,孫銘怒急,徹底失去理智。


    等到他將黃夢柔摧殘得不成人形,並最終將其扼死後,才驚慌失措地意識到自己殺了人是要償命的,憑著“多年來做生意穩賺不賠的頭腦”,迅速想到了一條最穩妥、最不虧本的計策。


    而他的弟弟孫良也願意這麼做,他如果坐了牢,孫良沒了錢包,自己在外麵也過不上好日子,不如替哥哥坐十幾年牢,出來也還年輕,反正有哥哥幫忙買房買車娶老婆,沒經過什麼猶豫,就同意了哥哥的“妙計”。


    於是哥倆就演了這一出,草包弟弟頂罪,並製造過失殺人的現場,然後再將黃夢柔帶至郊外毀屍滅跡。


    整個審訊過程中,兄弟倆毫無悔意,尤其兇手孫銘,對於妻子這“蕩婦”深惡痛絕,認為她死一萬次也活該。


    但當結束審訊的那一刻,刑警告訴孫銘,黃夢柔的出軌對象是一個年輕女孩——孫銘當場崩潰大喊後悔,說早知道是女的他才不在乎,他最怕的隻是給奸夫淫婦養孩子,女的又有什麼關係?


    金旭和尚揚:“……”


    那邊邢光道:“我們還查到,黃夢柔和何子晴26號白天在本市酒店有開房記錄,下午何子晴獨自離開,黃夢柔追著下樓,在酒店門外的大街上還吵了一架,結合路人聽到的話和監控拍到的畫麵,大概是黃夢柔隱瞞了自己已婚的事實,何子晴提出要分手,黃夢柔讓她歸還自己的禮物,何子晴就把手裏的包照臉扔給了她,自己隻拿了手機走人,黃夢柔很生氣,退房後去開車,順手把那包扔進了自己的後備箱!


    尚揚還想告訴邢光,何子晴失蹤案的進展,金旭卻不想再耽誤邢光時間,匆匆對電話那頭道:“行了,你快迴家吧。”


    邢光對老同學這兩天幫忙也感激不盡,並不知開了外放,在那邊笑道:“你也早點休息,趁著假期還剩幾天,咱們都好好陪陪老婆。”


    便掛了電話。


    尚揚大驚地指著金旭道:“你怎麼又……沒有櫃子能關住你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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