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沉自是愛極這條金燦燦的大尾巴的。
尾巴出現的一瞬，楚星沉連人參娃都不想找了。
他雙眼發著光，瞳孔亮閃閃的，唇角也不自然的翹了起來，楚星沉掌心從尾巴尖，摸到尾巴根。
鱗片的觸感冷硬，像某種鎧甲，卻偏偏又是鮮活的，會動。
楚星沉愛極了這種感覺。
他甚至沒注意到驚妄此時離他有多近，他下意識點了點頭，說道：“喜歡。”
摸到尾巴根的時候，驚妄整個人都輕顫了一下，眼底欲望深沉。
驚妄急切的開口，語氣低啞勾人：“有多喜歡？告訴我，多喜歡？”
楚星沉聚精會神的摸著鱗片，觀察著鱗片上的每一道紋路，指尖翻起一片看了看，鱗片下竟是淺粉色的皮肉。
楚星沉捏著一片拽了拽，他抬頭，神色難掩貪欲，說道：“若是可以，我真想將這些鱗片拔下來帶迴去收藏。”
驚妄一僵，隨即感覺整個尾巴都痛了起來。
但到底沒舍得將尾巴從楚星沉手裏抽出來。
他眸光逐漸暗淡了下去，說道：“就隻是想收藏我的鱗片嗎？”
尾巴在楚星沉掌下輕輕跳動了一下，等待著答案。
“不然呢？”楚星沉不解。
驚妄本就喝了酒，這個答案他並不滿意，他用尾巴一把圈住楚星沉的腰肢，說道：“不好看嗎？不好摸嗎？拔下來就沒有這麼好摸了。”
這倒也是。
若真的拔了，手感摸上去既沒有這麼絲滑了。
楚星沉歎了口氣，說道：“可惜。”
驚妄用尾巴圈緊了他，大手解開楚星沉的衣帶，順著鑽了進去。
他將楚星沉按在自己身上，抱著他起身，強迫他坐在自己腿上。
他掌心摸到滑嫩的皮膚，說道：“我也很喜歡。”
迷情香的藥效被激了起來，楚星沉體內湧起洶湧的熱意。
他雙手攀著驚妄的肩膀，道：“別碰我。”
驚妄惡狠狠在他腰間掐了一下，痛的楚星沉微微蹙起眉。
驚妄生氣道：“你可以摸我的尾巴，我為什麼就不能碰你了？”
楚星沉張開嘴，口中散發的熱氣噴在驚妄脖子上。
驚妄忍不住，低下頭，衝著他發紅的唇吻了下去。
楚星沉不好受，驚妄也同樣不好受。
尾巴那般敏感，其實說摸就能摸的？更何況楚星沉還摸了那麼久。
他捉住他的舌，將他吻的唿吸急促。
楚星沉腦袋微微後仰，看到驚妄充滿占有欲的眸子，總算想起來今晚是來做什麼的了。
楚星沉伸手推了推他，他越推，驚妄按在他腰間的手，便越是用力。
腰上的癢癢肉被他摁的難受至極。
楚星沉喉間忍不住溢出一道低吟。
這一聲似是點燃了什麼，驚妄急不可耐的將他從衣服裏剝了出來。
楚星沉臉色羞紅，明明是來找人參娃，怎的又被驚妄所哄騙，還被他弄成這樣。
不能繼續下去了。
楚星沉紅著眼眶，抬腳踢了他一下。
驚妄鬆開他，唇上一片水色，驚妄拇指在上麵用力揉了一下。
“迷情香，你還要繼續忍下去嗎？”
楚星沉翻身，想從他身上爬起。
驚妄卻又用尾巴將他圈了迴來。
“還想跑？”
楚星沉喘著氣，伸手擦了擦唇，道：“驚妄，你白天得到的那株人參精呢？”
找不到，楚星沉便直接問了。
驚妄一愣。
楚星沉揪著他的衣領，道：“到底在哪。”可惡，死活找不到。
這話，讓驚妄內心既委屈，又憤怒，“你迴來找我，就是為了人參精？”
“你想要人參精，才故意接近我？”
他逼近他的臉，盯著他的雙眼，憋悶道：“你是覺得，人參精能恢複你的修為，對嗎？”
被這般質問，麵對驚妄那雙充滿委屈的眸子，楚星沉不知為何，突然心虛了起來。
他心虛個什麼勁，本來就是驚妄廢他修為，他想借助人參精恢複怎麼了？
“對，我想借人參精恢複修為。”
驚妄氣的發抖，許是喝多了酒，人也變的胡攪蠻纏了起來，“你為了人參精故意接近我，引誘我，在你心裏，我還不如那棵人參精！”
驚妄大尾巴一甩，憤怒的鬆開他，滿臉失落道：“你走吧。”
楚星沉被鬆開，雙腳落了地，他快速套起衣袍，狐疑的看著他。
“人參……”精。
他話還沒說完，驚妄便生氣道：“別跟我提那三個字！”
驚妄撇過頭，哪怕被欲望折磨的渾身熾熱，也絕不迴頭看楚星沉一眼。
楚星沉沉思片刻，咬了咬牙，似是做了某種決定。
他爬上榻，伸手抓住他的手，雙眼柔軟的看著驚妄，叫了一聲：“哥哥……”
驚妄身體一震。
“哥哥，求求你，把人參精給我好不好？”為了達到目的，楚星沉什麼手段都能使的出來，卑劣又如何？驚妄就不卑劣了嗎？
驚妄看著他，再生氣再失望，也終是抵不過這一聲哥哥，他將楚星沉揉入懷，咬著他的耳朵，道：“不在這。”
“人參精不在我身邊，而且……”
驚妄猶豫了一瞬，繼續道：“就算找到了人參精，也不能助你恢複，你現在的狀況，人參精與你而言無用。”
楚星沉身體一僵，臉色難看。
他一把推開驚妄，怒道：“我明天就要跌到煉氣期了！”
懷中變空，驚妄一陣失落，他點了點頭，說道：“這很好。”
跌到煉氣期，等徹底成為凡人，金丹破碎，便可實現蛻變，一步半神。
這很好？這哪裏好？他一個渡劫期大能，馬上就要變成真正的小廢物了！
“也是，對於尊上而言，我成為煉氣期廢物再好不過了，日後再也不會有人同你爭天下第一，也再也不會有人打魔宗的主意。”
楚星沉後退了一步。
驚妄緩慢的眨了眨眼睛，烈酒讓他的反應變得有些遲鈍。
他嘴唇動了動，叫了聲：“阿涸。”
楚星沉低著頭道：“你就是想讓我變成煉氣期，留在魔宗做你的阿涸吧。”
“阿涸是我裝出來的，阿涸再也不會出現了。”
他叫了一聲：“阿沐，我們走。”
阿沐聽到聲音，推開門瞬移了進來，她一隻手搭在楚星沉肩膀上，目光挑釁的看了魔尊一眼，說道：“好。”
說完，雙指一捏，發動傳送符。
驚妄一驚，連忙伸手去抓，尾巴尖及時勾住楚星沉的手腕。
白光一閃，驚妄、阿沐、楚星沉三人，一同瞬移至了小陽山。
楚星沉沉著臉，看著手腕上淺金的尾巴尖，像隻漂亮的手環。
三人站在小陽山的竹林裏。
阿沐滿臉敵意的望著驚妄。
驚妄亦瞇起雙眸，冷風一吹，腦子清醒了過來。
他尾巴勾著楚星沉的手腕，道：“仙君，過來。”
語氣很冷，對阿沐敵意很重。
阿沐手按在楚星沉肩膀上，道：“小心，這可是魔尊！竟然讓他追上來了，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們！”
“紅酥手方沐影。”驚妄意味深的看著她，“你敢跟我搶人？”
他尾巴尖一個用力，立即將楚星沉扯了過來。
阿沐揮出綢帶，勾住楚星沉的腰肢，說道：“他不能跟你走！”
驚妄伸手，攬住楚星沉的肩膀，道：“仙君，你被騙了，你可知這人是誰？”
楚星沉被這二人拽來拽去，已經暈頭轉向了，若他還有修為，定一劍將二人都斬了！
楚星沉木著臉，道：“是誰。”
“紅酥手，方沐影，合歡宗宗主。”
驚妄語氣很沉，每個字都清晰的落在楚星沉耳中。
楚星沉望向阿沐，這個他才結識了一天的女孩子，一開始他覺得這姑娘憨態可掬，如今看來……
憨批竟是我自己。
驚妄道：“他最討厭別人的欺騙了，方沐影，你用這種方式來接近他，未免愚蠢。”
方沐影急切解釋道：“我不是有意欺瞞仙君。”
楚星沉皺著眉：“你知道我是仙君。”
聽到這話，驚妄輕哼一聲，道：“她當然知道，她可是合歡宗宗主，能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抱歉，仙君，我隻是想弄清楚一件事。”方沐影麵露歉意。
“仙君，您看看這個。”方沐影從懷裏掏出一枚劍墜，劍墜發出淺淺的藍光，上麵有著和七星震厄一樣的氣息。
楚星沉一愣。
驚妄目光當即變了，雙眸嫉妒的發紅。
“這是何物，為何為有七星震厄的氣息！”
“這是七星震厄的劍墜，某日我醒來，便見手上握著這枚劍墜，這枚劍墜是仙君的，可是我想不起我醒來前發生的事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甚至不記得我叫什麼，方沐影是我後來為自己取的名字，唯有這枚劍墜，是唯一的線索，仙君曾經……該是和失去記憶前的我相識的吧。”
楚星沉伸手，方沐影便將那枚劍墜遞了過去，楚星沉握了握，確實是和七星震厄一樣的材質，入手冰涼。
驚妄見此，尾巴尖用力將他的手拽了迴來。
驚妄滿臉醋意，道：“這能說明什麼？說不定是你撿的。”
“仙君，我們以前認識過嗎？”方沐影問。
“以前我也想找機會問您，可您身邊總是跟著寂掌門，我根本沒有機會接近您。”
即便認識，也應該是原主和方沐影認識吧。
楚星沉道：“抱歉，我幫不了你。”
方沐影聽此，登時滿臉失落。
楚星沉將劍墜還給她，道：“你為何不直接問我，要用這種方式？”
“我見仙君被魔尊為難，心生不忍，後來瞧見仙君也是個妙人，便也總想著和你多接觸一些。”方沐影衝著他笑了笑。
驚妄吃味道：“欺騙就是欺騙，仙君可莫要聽她胡言，她貴為合歡宗宗主，欺騙人的本事怕是世間沒幾個人能比得上，狡猾的很。”
方沐影被這話氣笑了，道：“自是比不上魔尊，說的就跟魔尊沒有欺騙過仙君一樣。”
她握著劍墜，歎了口氣，道：“既然仙君無法迴答我的疑問，我本也不該多加叨擾才對，可如今見仙君被魔尊處處刁難，仙君，我可以助你脫離魔尊的控製，你需要我的幫助嗎？”
驚妄滿臉戾氣：“憑你？”
“仙君今日教了我一天劍法，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師，仙君便是我的恩師，我自是不忍看仙君被魔頭這般磋磨。”
劍墜在方沐影手上，驚妄本就吃味，如此聽此，頓時醋的不行！
在他還是燭九妄時，仙君也收他為徒過，隻不過那時的他年少不知仙君好，說話多有得罪。
驚妄抬眸，滿臉控訴的望向楚星沉：“師尊，你竟背著我收其他徒弟，你忘記你曾說過，說我是你唯一的徒弟嗎？”
楚星沉：“？？？”
方沐影冷嗤一聲：“仙君這般高人，收幾個徒兒怎麼了？仙君，我既學了您的劍法，便是您的座下弟子了，您不會趕我走的吧？”
方沐影雙眼期盼的看著他。
楚星沉：“……”
楚星沉後退一步。
“如今我是金丹期廢人，實在教不起兩位大能，請自便。”惹不起惹不起，他現在隻想趕緊去洗一把冷水澡去去火。
楚星沉還未走多遠，龍尾拽著他的手腕，絲綢拽著他的腰肢，將他一把拉了迴來。
驚妄身上白光閃過，下一刻，燭九妄便出現在楚星沉麵前。
燭九妄用少年音，脆生生的叫了一句：“師尊。”
楚星沉心肝一顫。
還未暴露身份時，燭九妄叫他時語氣裏總是帶著陰陽怪氣。
曾經的他，多希望燭九妄能這麼叫他一聲。
燭九妄巴巴的靠過去，雙臂抱住楚星沉的手臂，道：“師尊不會跟她走的吧？”
他抬眸，黑眸中滿是渴望。
方沐影怒罵道：“魔尊這麼大年紀的一個人了，竟還化作這副模樣迷惑仙君，真不要臉！”
方沐影也走上前，誠懇道：“仙君，隻要您說一聲願意，我立馬帶您離開，這魔頭縱然有通天本事，也難以翻遍整個天啟秘境。”
楚星沉低下頭，怒斥道：“你給我鬆手，別裝成這副樣子給我看。”
燭九妄歎了口氣，“你不疼我了嗎？曾經我受了一點傷，師尊你都心疼的不行，果然物是人非，師尊對我已無當日的情誼。”
我不一巴掌拍死你就算好了！
看看他這金丹期修為，是誰搞的鬼？
楚星沉氣的肝疼。
他望向方沐影，道：“你也不必如此，那些劍法並沒有多麼高深，以你的天賦自學也是可以的。”
“不，您教了我，便是我的恩師。”
“師尊。”驚妄也叫了一聲。
下一刻，他微微拂袖，麵前頓時出現一道幻象。
幻象中，正是楚星沉收他為徒時的場景。
畫麵裏，星沉仙君正強迫燭九妄拜他為師，一頓威逼利誘。
這不是當眾處刑嗎？
楚星沉：“……”
楚星沉若是早知道燭九妄便是驚妄，是怎麼也不會做出這種蠢事的。
燭九妄無奈道：“師尊，當日曾逼我拜師的是你，如今不要我的也是你，你不能這麼殘忍，如今我已經是你的徒兒，你也答應我不會再收其他的弟子的，不是嗎？仙君一言九鼎，該不會對我食言吧？”
楚星沉嘴唇動了動，但麵對燭九妄這張充滿少年氣的臉，竟有一絲不忍拒絕。
他對燭九妄，不管是作為楚涸時，還是作為仙君時，都是認真付出過的。
這裏麵有友情，亦有師徒情。
楚星沉心軟了一瞬。
他望向方沐影，道：“我確實承諾過不會再收其他弟子，方宗主，我對你的教導不值一提，你不必如此。”
方沐影眸子暗淡了下來，勾著他腰肢的絲綢也軟了下來。
燭九妄麵露得逞，他好聲哄道：“師尊，接下來幾天，便與我一起吧。”
雖然拒絕了方沐影，可楚星沉並沒有忘記燭九妄便是驚妄這個事實。
“變迴來，你也不必扮作此番模樣討我歡心，你是驚妄而非燭九妄，我看得很清楚。”
燭九妄臉色一僵。
方沐影幸災樂禍道：“看來仙君也沒有接受魔尊呢，仙君，我帶您離開吧，剩下的路我不會跟著您，您想去哪裏都可以。”
燭九妄聽此，急了。
他還未說完。
忽然間地下的土動了動，隨後，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娃娃，從地底下竄了出來。
他跳到地上，看著對麵那黑衣白發之人，雙眼頓時亮了。
小娃娃噠噠噠的跑過去，大喊了一句：“娘！”
楚星沉：“？”
方沐影：“？？？”
方沐影目光在楚星沉的肚子看了片刻。
楚星沉麵色難看，低斥道：“胡扯，我是男人，不會生！”
“娘！娘！娘啊！”人參精上去抱住楚星沉的一條腿，它哇的一聲就哭了：“娘你不要我了嗎？娘不在的這幾日，爹食不下咽，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都瘦了三十斤。”
楚星沉看了燭九妄一眼，嗬，麵色紅潤，這實在不像是瘦了三十斤的樣子。
“怎麼迴事！”楚星沉望向燭九妄。
肯定是這狗東西搞的鬼！他哪來的孩子！
這人參精來的正是時候，燭九妄抱起人參精，歎了口氣，道：“師尊，你不要我不要緊，你忍心拋下孩子嗎？”
楚星沉：“？”
他忍心，忍心的很！
師尊？
人參精看了看燭九妄，又看了看這剛認的娘。
嘶，爹娘這麼會玩嗎？
見楚星沉一臉繃不住的樣子。
燭九妄忍不住笑了起來，鬧夠了，他上前牽住楚星沉的手，道：“好了，這是人參娃。”
他踮起腳，附在楚星沉耳邊，道：“師尊不是一直想試試人參娃的味道嗎？其實我也說不準，這人參娃能助渡劫期修士突破，我方才是太過生氣才說了氣話，師尊不如和我一起迴去，嚐嚐這人參娃的味道，如何？”
“氣話？”
楚星沉狐疑的看向他。
燭九妄臉上帶著怨氣，道：“好不容易盼到你迴來，竟是為了人參娃，我能不生氣嗎？一氣之下便說了氣話。”
人參娃捏了捏自己的臉，說道：“喔喔，我很厲害的，吃了我就能突破哦。”
楚星沉到底沒抵得住這誘惑。
他太想恢複了。
隻要恢複實力，不管是驚妄還是其他人，焉能耐他何？
“行。”
楚星沉目光落在人參娃身上。
燭九妄挑釁的看了方沐影一眼，他道：“真是抱歉，方宗主，我那住處地方小，款待不了方宗主了。”
“方宗主好自為之。”
方沐影握著劍墜，不甘心道：“仙君，您真的信他？”
楚星沉迴過頭，望向她，道：“我如今不知何由境界跌落，你能保證人參精於我而言無用嗎？”
她……不能。
方沐影咬了咬唇，“既然如此，若仙君有難，便直唿我的名字，我若在附近，必來助仙君一臂之力。”
話落，方沐影釋放出屬於渡劫期的威壓。
楚星沉目露豔羨，曾經的他也是渡劫期啊。
這才過去幾天。
都怪這該死的狗東西。
“師尊，我們走。”燭九妄牽著他，發動傳送符。
“娘，我們走！”人參精也跟著高唿一聲。
到了驚妄的寢殿，楚星沉站定，淡淡的酒香味傳來，寢殿內還是方才那副模樣，地上的酒壺也無人收拾。
楚星沉忍不住望向那人參精，道：“不要叫我娘。”
人參精茫然，看了看燭九妄。
燭九妄笑著說道：“它初開靈智，見到的第一個人便叫爹，第二個人叫娘，師尊您正是第二個呢。”
“叫他娘。”楚星沉指了指燭九妄。
燭九妄也無所謂。
“變迴來。”楚星沉實在看不慣他用這副身體作妖。
燭九妄不變，他發現了，仙君對他這副模樣會格外的寬容心軟。
燭九妄在懷裏掏了掏，掏出一顆深紅色的珠子。
隨即又在百寶袋裏，將七星震厄拿了出來。
“仙君之前為了逃跑，將七星震厄留給了我。”
楚星沉瞇了瞇眸。
燭九妄吃味道：“仙君的劍墜，為何會在方沐影手上呢？”
“我怎麼知道。”楚星沉暴躁開口。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甚至懷疑那劍墜，是原主給的，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方沐影就是因為那劍墜，便纏上了仙君。”
燭九妄指尖從七星震厄劍身上劃過，他道：“罷了，如今的七星震厄，已經換了一副模樣，與那劍墜也不相稱了，倒是和我的珠子相稱。”
楚星沉忍不住瞥了那珠子一眼。
“這到底是何物？”
燭九妄用紅繩將珠子串起，隨後綁在了七星震厄上，他滿意的點了點頭：“新劍墜，真好看呢。”
“這是寂夜，我的本命神器，贈送給師尊，給師尊做新的劍墜，好不好？”
寂夜就算再廢物，那也是驚妄的本命神器，和驚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就像他的七星震厄，先前受到魔氣侵蝕時，他的心脈會出問題，寂夜也是。
楚星沉皺了皺眉：“你在搞什麼鬼？我不需要劍墜。”
“師尊，我在用我的方式愛你呀。”燭九妄彎了彎唇，放下劍，朝楚星沉走去。
他將頭埋入楚星沉的懷裏，抱著他拱了拱，“師尊師尊，我幫你解迷情香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