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神?
什麼半神?
楚星沉痛的滿頭冷汗,抬頭看了看劫雲(yún)。
他抓著驚妄的衣領(lǐng),惡狠狠道:“這一切都是怎麼迴事,你給我說清楚!”
楚星沉唇瓣發(fā)顫,冷豔的麵龐憔悴了許多。
驚妄心底升起一股憐惜欲。
他摸了摸楚星沉的臉,擦去他額上的冷汗,湊過去在他發(fā)白的唇上吻了吻。
“星沉,從你是阿涸的那刻起,我便不會再傷害你。”驚妄滿臉認(rèn)真道。
驚妄一貫叫他仙君,或者阿涸,極少會叫星沉這兩個字。
楚星沉不明白,有些東西不說清楚,讓他猜,他是怎麼也不會想明白的。
他麵露茫然,蒼白的臉帶著一絲不解。
“我本欲突破,特意為自己準(zhǔn)備了龍膽汁,怎料發(fā)情期來臨。那日你為了我加糖的藥,甜到了我心底,我便決意助你突破。”驚妄親昵的摸著他的鬢角。
“所以,所以你給我吃的是突破用的龍膽汁,修為下跌也是因為龍膽。”楚星沉恍然大悟。
“是,龍膽破而後立,即便是我,也隻有這麼一個。”
楚星沉逐漸冷靜了下來,這麼多天來他想過很多種可能,卻唯獨沒想過這種可能。
驚妄竟在助他突破!
“哪怕我曾經(jīng)要殺你,你就不怕我突破之後,一劍將你斬了!”楚星沉逼視他。
“我怕啊,我特別害怕,若星沉當(dāng)真要斬我,渡劫期的我不會是你的對手吧。”楚星沉有多絕情,他是親眼見過的。
剛才他隻要慢上一步,他就要和方沐影出去了,留下他百年孤獨。
驚妄後退了一步,他道:“星沉,我給你考慮的時間。”
天上雷鳴陣陣,雷劫已然快要降臨。
而楚星沉要渡的,是那最為兇險的九轉(zhuǎn)金雷。
楚星沉深吸一口氣,所以這麼多天來,他甚至自暴自棄,都被驚妄當(dāng)成小醜一樣看在眼裏。
他按下想要打死驚妄的心。
驚妄說他不會傷害他,可是對於楚星沉而言,將他當(dāng)成寵物養(yǎng)了七日,讓他每日戰(zhàn)戰(zhàn)兢兢活在恐懼裏,比直接傷害他更讓他難熬。
楚星沉閉起眼,感受丹田內(nèi)的一切。
金丹破碎,一股磅礴淵遠(yuǎn)的氣息,忽然充斥他整個丹田。
破碎的金丹被一柄殘破的劍所取代。
那是他的劍道。
是破損的無情道。
白色劍意將他包裹,狂風(fēng)將他的發(fā)絲吹起,仿若聖人一般站在雷霆之下,臉上不露絲毫畏懼。
驚妄看著他。
他相信他的仙君能夠安然度過這一場雷劫。
通過這麼多天的對峙,驚妄了解到,他是個狡猾強大,自保能力極強的人。
絕不會敗給區(qū)區(qū)一場雷劫。
九轉(zhuǎn)金雷九為極數(shù),呈現(xiàn)赤金之色,與驚妄之前所見的任何雷劫都不一樣。
楚星沉眼睫顫動,眼簾掀開,他衝著驚妄道:“我們的帳,等渡完階再算,當(dāng)然,如果你後悔了,可以在渡劫時偷襲我。”
就楚星沉現(xiàn)在這滿身劍意,驚妄去偷襲他?隻怕是自尋死路。
驚妄含笑往後靠了靠,倚在樹上,身後淺金色的尾巴搖了搖,道:“我不會傷害你,其他你可以不信,這一句話我是認(rèn)真的。”
楚星沉盯著他的尾巴看了半晌。
他是狗嗎?衝著他搖來搖去,一副求表揚的姿態(tài)。
秘境外。
寂靈臺滿身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他拍了拍衣服,臉色鐵青。
周圍其他門派的弟子,滿臉茫然的看著他們。
“怎麼迴事?”
“魔尊驚妄沒有出來?!”
“剛才魔尊喚那人星沉?那黑衣白發(fā)之人難道是仙君?!”
“寂掌門,你難道不跟我們解釋解釋嗎?秘境內(nèi)到底發(fā)生了什麼!那人究竟是不是星沉仙君?”
他們自是不信仙君修為竟會那般低下的。
眾人驚疑不定的望著寂靈臺。
寂靈臺臉色難看,沉著臉掃了他們一眼,冷笑一聲,道:“讓我給你們解釋?你們配嗎?”
修士們臉色當(dāng)即變了。
寂靈臺這是在看不起他們?
“嗬!寂掌門作為渡劫期修士,麵對魔尊竟無絲毫還手之力,真是丟盡了我們正道臉麵!”嘲諷的話語傳來。
寂靈臺並沒有管他們,他徑自走到方沐影麵前,怒道:“為何出了秘境後不趕快帶他走?為何要停在秘境口!”
方沐影自是不服,“走?如何走?方才那情況就算我用傳送符,也會被魔尊抓住,寂掌門說說看,我要往哪裏走?”
“你若是再快一些,他會被抓迴來?”寂靈臺滿麵諷色,道:“嗬,紅酥手方沐影,不過如此,叫你看個人都看不住,能成什麼大事。”
方沐影也很生氣,她反駁道:“你怪我?你若是能多拖住魔尊一會,魔尊他會追過來?說到底是寂掌門身手不如魔尊,沒能為我們拖住時間!”
寂靈臺雙眼發(fā)紅,手上的玉尺登時就朝方沐影打了過去,他惱羞成怒道:“我若是再拖下去,連我自己也會被關(guān)在秘境內(nèi),你要我如何拖?”
方沐影拔出流明劍,麵露冷色,“這麼說來,寂掌門對仙君的感情不過如此,若你能舍身拖住驚妄,仙君如何會被抓迴去?終究是你自私自利!舍不得付出自己的一切,若是換做我,我即便身死也會將魔尊困在那秘境之中!”
“你說的倒是輕巧!怎麼他還是被抓了?”寂靈臺招式狠辣。
方沐影也不是善茬,兩位大能打起來,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
為防遭到波及,眾人連忙朝遠(yuǎn)處跑去。
唯有合歡宗和無極宗的弟子,還留在原地。
長陽長老急切道:“別打了!掌門,別打了,不怪方宗主的,掌門您也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這一切都是造化!”
嗬,造化?寂靈臺最討厭聽到這兩個字,他不信命,才會使用禁術(shù)。
如今卻有人和他說,他的兄長被驚妄抓迴去,這都是造化,都是天注定!
寂靈臺抽出龍骨鞭,用力朝長陽抽了過去。
長陽長老大驚,連忙祭出浮塵抵擋。
方沐影見到這一幕,她冷冰冰道:“你真是一條瘋狗!連自己人都咬!”
“自己人?對我來說,自己人隻有兄長!其他人算什麼東西!”寂靈臺眉宇間充滿了殺意。
今日楚星沉未被帶出來,要強製和驚妄在秘境內(nèi)呆一百年,這如何能叫寂靈臺不憤慨?
兄長本就對那龍崽子有好感!這一百年下來,即便沒有感情,也會相處出感情!
寂靈臺越想越憤怒。
手上的骨鞭揮的越發(fā)兇狠,肆無忌憚的發(fā)泄著自己的怒氣!
“看你們打的這麼開心,怪不忍心打擾的。”殷懷恩搖著扇子,作壁上觀。
寂靈臺猛地望向他。
“嘖嘖,可別瞪我,將仙君留在秘境內(nèi)的人又不是我。”殷懷恩笑嘻嘻的說道。
“魔宗餘孽!”寂靈臺低斥一聲。
殷懷恩大笑道:“我們尊上想做一件事,還從未有失敗過,寂宗主想和尊上搶人,未免太過不自量力,我來此地是為了和寂宗主說一聲,仙君啊是我們尊上的心頭肉,您呢,少打他的注意,不然被我們尊上咬上一口,那滋味可不好受。”
殷懷恩說完,便搖著扇子大笑著離去。
方沐影趕忙抽出傳送符,道:“瘋子,我沒空繼續(xù)和你打下去了。”
寂靈臺本就和驚妄酣戰(zhàn)了一場,體內(nèi)靈力不支,他身子晃了晃。
長陽長老連忙飛過去,扶住他,擔(dān)憂道:“掌門,你沒事吧?”
寂靈臺扯了扯唇,道:“我沒事?你看看我這副樣子,像是沒事嗎?”
“掌門……”長陽長老欲言又止。
寂靈臺喘了幾口粗氣,勉強冷靜了一絲。
他道:“有屁快放。”
“仙君根本不喜歡您,上次用七星震厄?qū)⒛粍Υ┬兀氵記得嗎?又何必對他這般執(zhí)著,仙君為人驕傲,你即便強迫他,他也不會對你有絲毫感情。”
寂靈臺聽此,緩緩轉(zhuǎn)過頭,望向長陽長老,他眼睛裏滿是陰鷙。
他冷笑著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強迫他,他不會對我生出感情,驚妄強迫他就可以?”
長陽不是這個意思。
寂靈臺對星沉仙君的執(zhí)念實在太深了。
寂靈臺掌心,輕輕放在長陽的肩膀上,隨後重重往下一壓。
長陽身體驟然跪在了地上。
“沒有我的允許,你便一直跪著,我的事何時輪到你來插手了!”
說完,寂靈臺便揮了揮衣袖,破空離去。
金旺連忙走上前,說道:“長老,長老,您沒事吧?”
長陽長老麵露苦笑,說道:“沒事,你和其他長老迴去吧。”
姚夜道:“何必呢?你明知掌門那個性子,這些話他不愛聽的。”
長陽長老低下頭,說了句:“姚夜,帶弟子們迴宗門。”
“唉,好,你自己注意一點,以後別惹掌門生氣了,我怕他下一次會殺了你。”
秘境外,看似風(fēng)平浪靜,實則各大門派都打著自己的小心思。
秘境內(nèi),雷聲轟鳴。
靈力迴來了,修為也迴來了,且丹田比先前更加強大,所納之靈氣也比之前更加的強盛。
楚星沉隻覺得此時的自己,比他全盛時期還要強。
這個雷劫,他不需要借助外力,能渡過!
驚妄目光閃爍,雷劫是世間至強之雷,渡劫之人亦是世間第一美人。
觀看這樣一場雷劫,無疑是賞心悅目的。
“轟隆!”
第一道九轉(zhuǎn)金雷落下。
楚星沉抬頭,沒有抵擋,任由雷劫落在他身上,進(jìn)行淬體。
被雷劫所劈自然是及其痛苦的。
但這種肉體上的痛苦,比起這膽戰(zhàn)心驚的七日,便不值一提了。
九道雷劫。
唯有最後一道雷劫落下時,楚星沉伸手召了召。
七星震厄從驚妄的百寶袋裏飛了出來。
他看著劍柄上吊著的紅色珠子,愣了一瞬,這是驚妄的寂夜。
下一刻,他便摒棄雜念,一劍將最後一道雷劫斬斷!
至強的雷,遇上至強的劍氣,雙方碰撞,隻一瞬,便化為虛無。
渡劫化神!
半神期修士的威壓自楚星沉身上鋪展開。
驚妄抬起下巴,道:“恭喜,世間第一位半神期大能。”
楚星沉感覺周身湧動的劍氣,他迴過頭,看了始作俑者一眼。
轉(zhuǎn)瞬間,楚星沉提劍衝著驚妄砍了過去。
“七日,我被你折磨了整整七日!”楚星沉冷著眉眼道。
驚妄雙手接住劍刃,道:“星沉,這是對你把糖說成毒的懲罰。”
他白發(fā)張揚,臉上帶著盛怒。
“況且這七日,我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他意有所指的往下看了一眼,繼續(xù)道:“仙君總不能用完我就殺了我吧?”
眉尾一挑,楚星沉意味深長道:“確實,這麼殺了你似乎太便宜你了。”
驚妄指尖順著劍刃,摸到了他的手,聲音低啞:“如今你是半神期,雖迷情香已被壓製,掀不起什麼風(fēng)浪,終究是毒,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著,他的尾巴也纏了上了楚星沉的腰身,“還是解了吧。”
楚星沉修為迴來了,麵對驚妄也遊刃有餘了些,他拍了拍驚妄的臉,輕聲嗬氣:“尊上都說了,那迷情香在我身上已被壓製,掀不起什麼風(fēng)浪,倒是你的發(fā)情期,尊上本是想用我來遏製吧?”
被猜中心思,驚妄坦然道:“一舉兩得,不是嗎?”
他眸子發(fā)暗,衝著他淺色的唇,就要吻上去。
楚星沉抬手擋住,他眸光發(fā)冷,道:“驚妄,你讓我受了七日之苦,又憑什麼要求我助你度過發(fā)情期?”
他指尖在驚妄肩膀上輕輕一點,劍氣忽的將驚妄彈開,隻留那尾巴尖,還纏在他腰上。
“世上可不是所有事,都能盡如你意的。”
他掌心在驚妄尾巴上劃過,冰涼的手摸上滾燙的鱗片,他道:“想渡發(fā)情期啊,求我。”
驚妄深吸了一口氣。
就是這樣的楚星沉,和他初遇時一模一樣,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卻讓驚妄心裏升起一股征服他的欲望。
“求你。”驚妄嘴唇動了動,眼神熾熱,“星沉,求你。”
這是他喜歡的人,放低姿態(tài),又有何不可呢?
他愛死他這副模樣了。
高高在上,如霜雪月華一般,帶著仙人之姿,高不可侵。
這樣的楚星沉,越發(fā)讓他想將他弄髒。
楚星沉指尖在他尾巴尖上輕輕彈了一下,瞬間就跟過了電一般,驚妄整個人都顫了一下,頭皮發(fā)麻。
“不夠誠懇,我不滿意。”
楚星沉淺色的唇微張,驚妄能看到裏麵豔紅的舌尖,他曾親自嚐過,那滋味有多麼的美妙。
驚妄笑了下,說道:“那要如何,我的仙君你才能滿意呢?”
楚星沉歪了下頭,將他尾巴一把拽開。
摸夠了,不想摸了。
“自己想。”
他無情、冷漠,似乎一點也不為那顆龍膽而感動。
驚妄麵露遺憾,他果然不像他所想的那般好糊弄,他的仙君,無情起來也是真的無情。
驚妄化成大龍的樣子。
他實在太大了,整個身軀都占滿了山林。
麵前的人類在他的麵前,渺小的像個螞蟻。
但正是這個渺小的如同螞蟻一般的人類,讓他四肢彎曲,匍匐在地。
“星沉,求你。”
仙君喜歡他作為龍時的樣子,他一直都知道,否則也不會拔他的鱗片,對他的尾巴那般愛不釋手。
楚星沉望著麵前的大龍,他輕笑一聲,踏空飛到半空中,手掌碰在他的鼻子上,說道:“我耍你的,求我也無用,就算死,我也不會和你行那種事!”
楚星沉說完,大笑著離去。
他如今半神期,速度極快,驚妄笨拙的身體想去追,一時之間還真追不上。
鬱結(jié)在內(nèi)心的鬱氣,終於得到了紓解,驚妄卑微的模樣令他感到愉悅興奮。
驚妄說什麼?說不會傷害他?
哈!這是驚妄自己的選擇,如今的驚妄,豈不是任由他玩弄?
楚星沉眸子一轉(zhuǎn),落到地上,隨手折了一根樹枝,該怎麼玩弄他好呢?
驚妄匍匐在原地,麵露無奈,這可麻煩了。
他怕的就是這個,怕楚星沉突破之後,直接跑路。
半神期的他,想追上,一時半會還真不行。
驚妄恢複人身,歎了口氣,他揮了揮手,道:“去,找找你爹的所在。”
人參娃從泥土了鑽了出來,頭上頂著一朵太陽花,說道:“好哦!”
驚妄無比慶幸,他身邊還有個精通秘境分布的人參娃在。
驚妄看了眼天空,低低的笑出聲來。
仙君還真是又冷又……烈,比那烈酒還要辣。
但又令人欲罷不能,嚐了一口便上癮。
夜幕來臨,楚星沉在秘境內(nèi)晃了一圈,心裏已經(jīng)有了主意。
驚妄揮了揮手,竹屋落地,驚妄看著自己剛搭好的竹屋,很是滿意。
他很喜歡之前的寢殿,隻是被寂靈臺所毀,沾了晦氣,驚妄不想繼續(xù)再用。
他的手藝不如他那幫屬下,隻能勉強搭個竹屋。
驚妄背著手,看著麵前的竹屋,道:“找到你爹了嗎?”
人參娃從土裏鑽出來,囁嚅道:“找、找到了……”
“何處?”
驚妄剛開口問,他身後傳來一道淺笑,“這呢。”
楚星沉腰間掛著七星震厄,寂夜在他腰上一晃一晃,碰到劍身時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驚妄眼底露出一抹意外來,他欣喜道:“你迴來找我了。”
楚星沉敲了敲手上的樹枝,道:“怎麼,很意外?”
驚妄快步走過去,手還未來得及碰觸到楚星沉,楚星沉便一個閃身避過了。
“星沉。”驚妄眼底柔軟了下來,“我們要在秘境裏渡過百年,不要與我置氣好不好。”
“置氣?”
楚星沉眸露厲色,“尊上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我隻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說完,楚星沉伸手,在驚妄身後用力點了一下,封了他的穴竅,就像當(dāng)初他封林千幻那樣。
“不如魔尊,也體驗一番做廢物的滋味?”
“做廢物好啊,每日吃喝不愁,任由我擺弄。”楚星沉輕嗤一聲。
驚妄身體一僵,他感覺丹田內(nèi)的滯澀感,若是強行衝破穴竅,隻怕爆體而亡。
驚妄好笑的說道:“你想如何報複我?”
楚星沉伸手,拽著驚妄走進(jìn)竹屋。
他將驚妄推倒在竹床上,隨後指尖輕易的勾下他的腰帶,解開他的衣衫。
楚星沉雙指捏住驚妄的下巴,麵露諷色的吻了上去。
“當(dāng)然是叫魔尊心癢難耐,求而不得。”
驚妄摟住他的腰,用力迴吻他,“這可真是惡毒。”
便連報複人,都能把自己搭進(jìn)去,他的仙君怎麼這麼可愛。
楚星沉勾著他的舌,吻了會便起身,小腿蹭了蹭他。
僅是這麼簡簡單單的舉動,便叫驚妄雙眸通紅,渾身火氣。
楚星沉手順著往下,在他小腹上摸了一下,便驀的起身。
“難受嗎?”
驚妄滿臉渴望的看著他。
他的仙君太會了,而這一切,都是他一手調(diào)教而成。
是他讓仙君學(xué)會了如何接吻,如何撩撥。
星沉是個聰明人,看秘籍都是一遍就會,更遑論這些?
“難受。”驚妄抓著他的手,不想他走。
楚星沉勾住他的腰,靠近他,說話時熱氣拂過他的耳畔,“且難受著,說起來,若是無人助你渡過這發(fā)情期,尊上是不是會爆體而亡?”
爆體而亡倒不會,會沉浸在浴火之中,失去理智,化為妖獸。
楚星沉手在他腰間摩挲了兩下,“真是期待。”
驚妄難受的不行。
以往的楚星沉從不會如此。
沒想到他主動起來竟是這般叫人上癮停不下來。
驚妄急切的去夠他的唇。
楚星沉就像在戲耍他一般,總是在他即將吻上的時候避過。
“星沉。”
他伸手去摸他的身體。
楚星沉便將他的手反剪在身後。
楚星沉的手很涼,驚妄又很熱,冷熱觸碰,隻叫驚妄難耐極了。
楚星沉低下頭,看著驚妄失控的模樣,說道:“尊上現(xiàn)在的樣子真好看。”
驚妄有些委屈,在他身上拱了拱。
“星沉,幫幫我,求你。”
“怎麼幫?”楚星沉故作不解。
驚妄抬頭,去吻他的脖子。
楚星沉閉起眼,睫毛輕顫。
明明是他要折磨驚妄,自己卻……。
他迴想著之前自己被驚妄禁錮時,驚妄所做的那些,其實也是讓他很舒服的。
楚星沉甩了甩頭。
不能想了。
他要做一個無情的人,讓驚妄難受,讓他求而不得。
楚星沉起身,道:“今晚到此結(jié)束。”
他拉了拉被他扯下滑的衣衫。
“尊上,好好體驗這番滋味。”
驚妄抓住他的手,瞇了瞇眸子,說道:“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