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劍鋒抱著陳仁很快就來到了村裏的祠堂門口,看著村裏已經有些破敗的祠堂,陳劍鋒眼中出現了一絲痛苦和憤恨。
但是很快,陳劍鋒就將這絲痛苦和憤恨隱去,抱著陳仁,緩緩的推開了祠堂的大門。
在祠堂裏麵,還有著幾個不同的房間,最中間地方房間就是測試天賦的房間。
在房間裏麵,正中央是一個雕像,這同樣是鐵牛的雕像,根本就看不出雕像的材質,但是,經過無數歲月之後,這個雕像沒有絲毫損壞的痕跡。
在雕像的前麵,有一個石床,石床長僅僅隻有一米二左右,上麵有一個人形凹痕。
這個人形的凹痕,和一個小孩子差不多大小,就像是專門為小孩躺下留著的。
抱著陳仁,緩緩的推開門走進房間,看到房間裏麵的情況之後,陳劍鋒不禁愣住了。
在這個房間裏麵現在已經有四個人在裏麵了,其中一個是村裏輩分最老的三叔公,一個是現在的村長,還有一個則是村裏最強大的武者,三星白銀武者,也就是陳劍鋒的哥哥陳劍嘯。
至於最後一個人,則是徹底的讓陳劍鋒愣住了,最後一個人赫然就是陳仁的外公陳忠厚。
除了陳忠厚之外的其他三人,每一次有孩子進行天賦測試的時候都會在場的。
而一般情況下,每次測試天賦的時候也就是這三個人還有自己在場。
至於其他人,則是根本不允許在場觀看的。
自己先前叫人通知陳忠厚倒不是要陳忠厚來觀看,而是告知一下,讓他知道有這迴事就行了。
但是現在,陳忠厚竟然被允許在祠堂裏麵觀看對陳仁進
行天賦測試?!
陳劍鋒看了看其他三人的臉色,並沒有什麼不悅的神色。
看樣子陳忠厚在這裏觀看陳仁天賦測驗,也是經過這三人的首肯的。
看到陳劍鋒抱著陳仁走進來,三叔公老臉上的皺紋皺得更加厲害了。
手中的龍頭拐杖狠狠的一跺地麵,有些不悅的說道:“這究竟是怎麼一迴事?聽說要抽血,就嚇昏了?想不到這孩子也是這樣的軟弱,沒用的東西,我看就不用測試了,這樣軟弱的性格,就算是天賦再好,也將一事無成!”
三叔公在憤怒的說完這句話之後,然後就起身準備離開。
看著三叔公一見麵就將陳仁定性為那種扶不上牆的爛泥,甚至連測試都不讓,陳劍鋒心中也焦急起來。
對陳仁,陳劍鋒可是抱著極大的希望的,當然不能夠就這樣被冤枉的失去這次機會。
陳劍鋒連忙說道:“三叔公,不是這樣的,這孩子是在訓練之中昏迷的,根本就不是嚇昏的!
聽到陳劍鋒的話,這些人臉上浮現出一絲不信的神色。
要知道講一個孩子直接訓練到昏迷,需要多強大的意誌。
就算是一般的十幾歲的孩子,也不一定有這樣的意誌。
看著三人懷疑的神色,陳劍鋒將陳仁這幾天的表現詳細的說了一遍。
聽了陳劍鋒的話,村長沉吟了一下,朝三叔公說道:“三叔公,陳劍鋒應該不會說謊的!
“這孩子竟然是在訓練之中昏迷的,那麼意誌力還算不錯,您看……”
其實,在陳劍鋒將陳仁的表現講述一遍之後,三人的心中就已經極度震撼了。
這時,在三人心中升
起了和陳劍鋒一樣的想法:以此子的意誌力,要是稍有天分,將來的前途必不可限量!
看著三人驚喜的表情,陳劍鋒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神色。
接著陳劍鋒不緊不慢的說道:“不止如此,這孩子這七天來,每一天都是一直訓練到昏迷過去才停下來。”
聽到陳劍鋒的話,三人頓時驚呆了,一連七天都是這樣訓練至昏迷才罷休?
才六歲的孩子,竟然有這樣驚人的意誌力,這已經不是一般孩子就能夠比擬的了,很多成年人都不一定有這孩子這樣堅定的意誌力。
經過短暫的沉默之後,陳劍鋒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雙手一輕。
等到陳劍鋒反應過來,這才發現,自己懷中抱著的陳仁就已經被陳劍嘯給“搶”過去了。
看到已經在陳劍嘯懷中的陳仁,陳劍鋒不禁怒目而視。
但是,麵對陳劍嘯,陳劍鋒也隻能夠幹瞪眼,畢竟陳劍嘯現在才是鐵牛村的第一強者。
看著怒視著自己的弟弟,陳劍嘯哈哈一笑,說道:“弟弟,這樣的寶貝疙瘩可要受到最好的保護,還是由我來保護為好。”
聽到這話,陳劍鋒頓時無語了,自己的境界卻是比不上自己的哥哥,就算是現在想要“搶”迴來也做不到。
也就在這時,三叔公的聲音也傳了出來,“這孩子現在昏迷著,我們就這樣開始測試吧,不用叫醒他,免得嚇壞了孩子。”
聽到三叔公的話,先前還有些嬉鬧的兩兄弟也頓時麵色一震,神情變得莊嚴肅穆起來。
陳劍嘯抱著陳仁,緩緩的將陳仁放在祠堂中央的那個石床上的凹槽裏麵。
而在
石床前端中央處有一顆黝黑的珠子,在將陳仁放下去之後,陳仁的眉心正在那顆珠子下方。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陳仁身上,因此,誰也沒有注意到,一直都沒有任何動作的陳忠厚眼中出現了一絲猶豫的神色。
陳忠厚的眼中,劇烈的掙紮了一段時間,然後這絲猶豫最終被堅定所取代。
隻見陳忠厚的雙手不斷的翻飛,一道道複雜到極點的手印不斷地從陳忠厚的手中結出。
隨著陳忠厚的手印結出,一股股極為隱晦的波動出現在祠堂裏麵。
這些隱晦的波動,顯然不是這些連黃金武者都不是的武者能夠感應到的。
陳忠厚的動作之快,就算是有人仔細看著,恐怕也隻能夠看到一個個模糊的殘影。
這樣的結印速度,竟然從一個一直被認為是毫無修為的鐵匠手中出現!
終於,在三個唿吸之後,一個淡紫色的光印出現在陳忠厚的指端。
這個淡紫色的光印,上麵似乎有一個玄奧的符文。
而這個符文上麵,似乎是一個遠古的文字。
要是有人認識這個符文或者是這個遠古的字,就會看出,這個光印赫然是一個封印的符文。
看著這個淡紫色的光印,陳忠厚在心中暗暗的歎息了一聲,然後屈指一彈,那個光印就快速的飛向了陳仁的額頭。
在接觸到陳仁的額頭之後,淡紫色的光印就好像融入水中的浪花一般,一瞬間就消失不見,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陳忠厚的這一切係列作,沒有一個人發現。
在做完這一切之後,陳忠厚的額頭上麵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唿吸也有些不均
勻起來。
顯然完成先前那個淡紫色的光印,陳忠厚的消耗相當不小。
而這時,陳劍鋒剛好轉過身來。
看著唿吸不穩,額頭見汗的陳忠厚,陳劍鋒以為陳忠厚是因為心憂陳仁的測試結果。
哈哈一笑,陳劍鋒笑道:“陳師傅,您就放心吧,陳仁這孩子從小就乖巧聽話,再加上意誌力這麼堅定,想來天賦也一定很驚人,就算是天賦差點……”
說到這,陳劍鋒都恨不得抽自己了,什麼叫做天賦差點?
自己這究竟是在安慰人,還是在給人增加壓力的?
“陳師傅,這,我的意思是,陳仁這孩子這麼聽話,天賦也一定很好的……”
聽到陳劍鋒的話,陳忠厚憨厚的一笑,說道:“謝謝教官了,我家陳仁一定行的,這孩子從小聽話,老天一定會恩賜他的!
而這時,陳劍嘯在將陳仁放進去之後,就退下來,和其他人恭敬的在雕像前麵,耐心的等待著。
隻見從凹槽裏麵緩緩的伸出一根長約三寸的玉針,玉針中間是中空的,可以看到一條頭發絲粗細的痕跡,然後這枚玉針緩緩的刺進了陳仁的手臂之中。
然後眾人就看到,一條極為細小的血線就從那一條頭發絲粗細的痕跡中緩緩的流過去。
這些血線在流過那根玉針之後,慢慢的向整個石床蔓延過去,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整個石床上麵都是蒙上了一層鮮紅色。
仔細看過去就會發現,在這個石床上麵,布滿了像蜘蛛網一般的細小脈絡,就像是人體的毛細血管一樣,而在這些細小的脈絡裏麵則是有陳仁的鮮血在緩緩的流淌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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