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見有人進來,連忙過去道:“很抱歉,本店現在出了些意外,暫且不營業!
工藤新一道:“我是偵探,出什麼事情了嗎?”
服務生踟躇一瞬,讓開位置,低聲道:“有一位先生被蛋糕砸暈倒了,他的太太情緒非常激動,不讓我們靠近,現在還在等救護車!
“誰砸的?”
“那位白頭發的先生!
工藤新一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對上神穀哲也在燈光下近乎無機質的金色眼睛。
這是……
腦海中的記憶翻騰,工藤新一依稀記得自己還在讀幼稚園時,跟蘭一起碰到了個不太好的老師……之後是什麼事來著?
那段記憶像是被用砂紙擦拭過的玻璃,朦朦朧朧看不清晰,但工藤新一記得有個白發金眸的青年,在一片大雨中……
“先生?偵探先生?”服務生打斷了他的沉思,眼中帶著點質疑,“您還好嗎?”
毛利蘭抓著自家幼馴染的胳膊,也有些疑惑:“新一?”
工藤新一深唿吸,對她道:“蘭,你先幫忙把那位女士安撫一下,我看看情況!
他心中暗道自己剛剛的想法離譜,他幼稚園的時候,這個青年頂多也就初中吧,怎麼可能救了自己和小蘭啊。
但這長得實在是太像了……難道是兄弟關係?
將這個想法暫時壓在心裏,工藤新一先走到激動的女士麵前,隻聽她說:“我丈夫有嚴重的心髒病,肯定是剛剛那個人把他嚇出事的!”
“出事?”工藤新一瞇了瞇眼,蹲下身檢查早就涼透了的男人。
男人臉上還糊著厚厚的奶油,藍莓醬黏在他額頭上,散發著香甜的氣息。
工藤新一手剛碰到男人臉上,就聽見一個毫無波動的聲音響起。
“死因中毒,傷口在後頸,兇器在那女人手上戒指裏麵,死亡時間就是她撲上來抱人的那個時候,一擊斃命,沒治了,至於動機應該是這女的出軌了,還貪財!
正在幹嚎的女人:“?”
剛打算檢查死因的工藤新一:“?”
還以為孩子自閉了正打算安慰兩句的鬆田陣平:“???”
神穀哲也麵無表情:“看我幹嘛,我不會救人。”
要是讓警察檢查一波,偵探檢查一波,末了還要抓著嫌疑人(自己)審問一波,等他迴家遊戲活動都結束了!
神穀哲也惦記著活動,直接按著論壇的話將案子的老底給掀了。
順帶還能試探一下論壇裏的話的真實性,完全不虧!
鬆田陣平:“你……”
他是發現了,這個看起來有點陰鬱、很乖的青年,實際上腦迴路跟正常人有那麼一點不同。
——一點而已。
女人大喊:“你在胡說什麼?明明是你害得!”
工藤新一站起來,一臉嚴肅:“你怎麼知道的?”
神穀哲也:“看出來的!
青年努力瞪大他那雙平時透露著懶散的眼睛,試圖傳遞真誠。
工藤新一:“……”
騙人!
再怎麼看也不可能問都不問就把人動機給看出來了吧?
此時,警車也已經到了,救護車被堵在半路,聽說已經成為死者後,便又掉頭迴去。
目暮警官一進門,抬眼就看到試圖借桌子擋住自己的鬆田陣平:“鬆田?你怎麼在這?”
“目暮警官,我……做好事來的。”鬆田陣平給今天的助人為樂下了個定義。
眾人看他的目光詭異了一瞬。
他這才反應過來這話有歧義,輕咳一聲道:“送這位迷路的神穀先生迴家,順便吃頓飯。”
目暮警官見他嬉皮笑臉,沒好氣地瞪了一眼,結果轉頭就看到笑得一臉憨憨的工藤新一。
“你怎麼也在這裏?!”
工藤新一覺得可冤,雖然他每次都能誤入兇殺現場破案,但這次他明明還沒來,人都死了,他道:“這隻是巧合!”
鑒識科的人員非常自覺地把人隔離開,低頭收集證據,負責問話的警官也開始行動,目暮十三則是直接問工藤新一發生了什麼。
工藤新一沉默了一瞬,把神穀哲也所說的結論複述了一遍:“這是那位先生的推論,但還沒驗證!
他走到正在接受問話的女士身邊,禮貌地問:“您好,可以把戒指借我看看嗎?”
那個妖嬈女人原本臉上還帶著惶恐,但見問話的警員一副生澀的模樣,而這個所謂的偵探也隻是個未成年小屁孩,頓時趾高氣揚起來:“你懂什麼?明明就是那個家夥胡說八道!走開!”
神穀哲也難得被警方全方位包圍,心裏感覺有些微妙,他看了看時間,頓時有些待不住了。
他直接走過去,一臉平靜地看著那個女人,攤手:“拿來。”
女人在他的目光下有些慫,還是嘴硬道:“你想幹嘛,你這個殺人犯!”
神穀哲也目光沉了沉,悄悄放出了一些殺氣。
女人隻覺得通體一寒,手不由自主地一抖,原本就不太合尺寸的戒指竟掉了出來。
神穀哲也略一彎身,將戒指抓住,女人則是慢了一拍,手腕碰到了前者。
“警官!這人打我!”女人對著旁邊的小警員說,她攤開手,手腕上有淺淺一道痕。
小警員看著這幕有點尷尬:“女士,你冷靜一點,這位先生他……”
話未說完,青年默默舉起了自己的手,修長白皙的指尖很明顯地紅了一大塊,他理直氣壯說:“她也打我!
場上突然出現了好幾雙豆豆眼。
“這,我……額!毙【瘑T滿頭大汗,最後憋出一句,“你們不要打架!”
[不行了,這是什麼搞笑番嗎?哈哈哈哈哈哈!神穀難得沒有被刀為什麼會這麼好笑,這個男人就沒有日常劇情了嗎?]
[笑死,四個字,讓全場傻眼!神穀桑,不愧是你!我看上的男人(狗頭)]
[我笑死了,明明放殺氣嚇唬人家,自己還委屈起來,這個女人整個都傻掉了!]
[我宣布,我愛神穀·清新脫俗可愛小白蓮·哲也!]
[樓上這濾鏡怕是得有八百米厚吧?]
[鵝鵝鵝鵝鵝,蘭的豆豆眼好可愛啊,還有洗衣機也是,好少見他們這麼青澀的劇情了。話說還沒到柯南,犯人被揭穿了竟然還不一哭二跪三懺悔]
[姐妹們,我來遞刀了(悄悄)剛剛那個女人隻是輕輕碰到了一下吧?神穀這手指就紅得跟被敲了似的?該不會是實驗室裏又搞了啥藥讓他更脆皮了吧?]
[草,我莫名想起脆骨病啊?玻璃人的那種……神穀不會到時候發展成智商頂端體術低穀吧?]
[別。@恐臉)不是說後期還要搞戰力聯動嗎?神穀這種脆皮能去哪啊?!]
[一次性工具刀?(迴答樓上)]
[你們是魔鬼吧嗚嗚嗚,我的笑容都凝固在臉上了!]
[走開走開,刀子走開,抱著我神穀老公走沙雕日常去!]
神穀哲也抽空看了眼論壇,被他們的離譜的話語整得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太無語了,真的都很會想,偏偏沒有一個人想到真實情況。
哎,無人了解的寂寞呀。
他剛剛是故意掐的自己,體質再脆也不可能被那女人給摸到好吧!
神穀哲也將戒指遞給工藤新一。
女人知道自己的戒指是定製款,據說隱蔽性極強,世間極少有人知道使用方式,便一點也不急地嘲諷道:“就一普通戒指,你們還能想看出什麼東西來?”
然後工藤新一就摸了摸戒指上麵的花,將其左右旋轉三圈,隻聽見“啪”得一聲,寶石從中間裂開,一根閃著幽光的毒針陡然出現。
女人話未說完被噎迴去,震撼地道:“怎麼可能,你怎麼會知道這個用法!”
工藤新一輕咳一聲:“以前我在夏威夷的時候有見到過這種機關……還蠻簡單的!
女人:“……”她今天水逆吧?
人贓俱獲,警方再去查看了一遍餐廳裏的監控,確定了除蛋糕外神穀哲也沒有與男人發生接觸後,便解除戒備。
接著他們把那已經癱坐在地上,一臉呆滯地交代事實的女人給提起來,帶迴去,留下其餘人各迴各家。
神穀哲也聽著她講,發現與論壇說的竟然還真差別不大。
頓時心情有些複雜。
工藤新一又忍不住問神穀哲也:“您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難道是因為她下意識把手壓在衣服裏的原因嗎?可是您怎麼知道是為了情夫,難道是前麵聽到兩人談話……”
見工藤新一自問自答得很高興,神穀哲也直截了當說:“我先走了。”
再聽這個話癆偵探說下去,他晚上遊戲活動都不用打了。
他朝鬆田招招手,後者笑嘻嘻地把頭盔夾在手中,甩了甩鑰匙。
“哎等等!”工藤新一連忙拽住他的袖子,有些躊躇道,“請問你是不是有一個哥哥?大約比你大……”
神穀哲也已經懶得跟他扯皮,隨口道:“對,我就是有!”
他摘掉工藤新一抓著袖子的手,跟鬆田陣平一並踏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