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穀哲也所選的巷子位置很好, 人少道窄,直穿過去可以到達電車站臺,已經(jīng)算是他難得的體貼。
隻不過這對咒術(shù)師, 完全沒get到他的好意。
下午, 霧已經(jīng)散了不少, 巷子將陽光縮成一條細縫,穿透灰塵,斜著灑到他淺金色的長發(fā)上, 像是薄薄的亮粉。
懷著懵逼且悲憤的心情,神穀哲也從袖口中扯出一支比臂略短的硬鞭, 與襲過來的匕首發(fā)出清脆的碰撞。
接著他一個轉(zhuǎn)身, 強行躲過五條悟的手刃,短鞭揮動時發(fā)出“簌簌”的聲音, 擋下dk組的第一波配合。
平時用鋼琴線當(dāng)隨身武器, 隻是圖方便,而不是因為神穀哲也隻會這個。
甚至可以說,比起柔韌多變的鋼琴線, 他對短鞭和匕首的使用更加熟練。
不過看著兩人毫不留情的動作, 神穀哲也有些擔(dān)心自己收不住力道。
萬一真的把人給打重傷了,屆時咒術(shù)師來要個說法,那麼他還不好解釋。
他到底要怎麼證明“神穀哲也”真的對咒術(shù)界沒有任何企圖, 去東京隻是做任務(wù)啊!
神穀哲也有些無奈:“……不能好好說話?”
五條悟冷笑, 他現(xiàn)在手背上還紅著一片——被夏油傑掐的, 頭發(fā)淩亂——被神穀哲也薅的。
“不能!”
被陡然敲暈還被強製搬運、甚至被扣上腦子不太好的帽子的“最強”, 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委屈。
今天不把這個一臉倨傲的長毛混蛋揍到哭, 他就不叫五條悟!
他身形一轉(zhuǎn), 極快地朝青年衝去, 左右手分別出招,但凡有一擊得手,極強的力道都會讓敵人喪失行動能力。
不料那根看著貌不起揚的短鞭,在主人手中如同閃電一般,毫秒之間就找到他出手的空隙,在五條悟的手碰到青年之前,就強行抵住他的脖子,迫使他改變招式。
有著淡金色長發(fā)的青年麵上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閑心推推眼鏡,包裹著上半身的毛衣看著格外禁欲,仿若正在給學(xué)生上課的老師。
[表白老賊,我發(fā)現(xiàn)新角色出場後的濾鏡都好漂亮啊,哪怕打架都畫得好唯美~]
[66666!小林美人兒好強啊,跟五條悟打得不相上下,以後誰再叫柯南低武,我第一個不同意!]
[開始傑哥也動手了,準(zhǔn)確來說是一打二打平(嚴肅糾正)]
[小林昭……這名字我咋聽著就像是假的,好敷衍]
[肯定是假的啊,老賊在他出場的時候壓根沒備注名字,顯然是有貓膩]
[斯哈斯哈,用短鞭啊!!!這年頭竟然還有人用短鞭,戳到我xp了(猛女落淚)]
[這不是教鞭嗎?我都已經(jīng)腦補出一係列冷淡禁欲款的老師當(dāng)場教五條貓貓做人的畫麵了……]
[嗚嗚噫噫!還是長發(fā)!還是眼鏡!awsl!]
[所以說,小林老師是為了哲也來找咒術(shù)師麻煩的?他們什麼關(guān)係啊?]
[這就叫老師了嗎?笑死……嗷嗷嗷,小林老師打我!]
[樓上猿形畢露了屬於是]
比起徹底炸毛了的五條悟,夏油傑還比較理智,兩人是以春假的理由跑到米花,如果在這鬧出什麼事情,他們不挨罰,夜蛾正道也要承擔(dān)責(zé)任。
平時全靠操控咒靈,已經(jīng)很少純拚體術(shù)的召喚係咒術(shù)師冷靜地握著匕首:“你也不想事情鬧大,不如各退一步。”
“你不要幹涉我們在米花的行動,我們也不會對他做任何不利的事情。”
神穀哲也喘了口氣,隨手從抽屜裏的拿的眼鏡有些不合適,一直在往下滑,他還得抽空用手推一推,實在是煩人。
他好久沒有這麼劇烈運動,感覺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寫著“躺平”兩個字,甚至都有些懶得躲五條悟發(fā)起的攻擊。
聽到夏油傑的話,神穀哲也順?biāo)浦弁O聞幼鳎嵬犷^,仍由五條悟的攻擊從耳側(cè)擦過:“你們?包括那些高層?”
夏油傑頓了頓,從口袋中拿出手機,夜蛾正道半個小時前給他們發(fā)了信息,警告他們快點迴東京,不要摻和其他的事情。
而半個小時前,他已經(jīng)在咖啡廳碰到了小林昭,後者已經(jīng)打暈了五條悟,遊刃有餘地偵破案件。
他是怎麼這麼快就得知咒術(shù)師高層進入米花的信息的?!
夏油傑深吸一口氣道:“半個小時前,我確實收到了他們前往米花的信息,現(xiàn)在他們指不定已經(jīng)去找神穀哲也了。”
“我們不應(yīng)該在這浪費時間,你說對嗎,小林君?”
神穀哲也瞳孔地震:???什麼叫才收到信息?難道你們不是一起來的嗎?
那剛剛說什麼保護啊、帶走啊,感情全是你們自作主張?
某隻貓貓還想動手,神穀哲也心煩意亂,直接一鞭子撥開他的手掌:“別胡鬧!”
他要靜靜!
五條悟:“?”
他們不是在認真打架嗎?誰在胡鬧了!
對麵這人如同滑溜的泥鰍,明明看著弱不禁風(fēng),但總能在恰當(dāng)時刻規(guī)避掉他的攻擊,有閑心推眼鏡的動作恍若嘲諷——這就已經(jīng)讓五條悟憋氣得很。
偏偏夏油傑和對方還旁若無人地聊了起來,讓獨自激動的他顯得格外格格不入。
五條悟:……拳頭硬了。
“喂,傑,你們到底說完沒有?這家夥也是來找神穀哲也的?”某隻貓貓完全忘記了自己此刻沒戴墨鏡,格外與眾不同的雪眸瞪著青年,隨時打算伸爪子撓一下。
夏油傑看向那青年,後者握著深黑色的短鞭,長發(fā)略顯淩亂,跟五條悟過了十多招,也就隻有最後停下動作時被稍微蹭到了耳垂,有些發(fā)紅。
這人的實力很強!
小林昭麵上依舊無任何表情變化,隻是定定地看著夏油傑,仿若“神穀哲也”對他來說隻是無關(guān)緊要的存在,他的目標(biāo)隻有把咒術(shù)師趕出米花。
夏油傑:“既然你知道高層過來的事情,他們的目的你也很清楚吧?我和悟跟神穀桑算是朋友,隻是過來幫忙而已。”
五條悟不爽地“嘖”了一聲:“你到底哪裏冒出來的……既然也不想讓那群老家夥對神穀動手,你找我們麻煩幹嘛?”
神穀哲也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說什麼。
他本以為兩人出於咒術(shù)師的身份,為了解決上次的遺留問題,肯定會帶著那些高層來找他,結(jié)果這倆家夥就是偷偷跑出來想要保護他的。
但現(xiàn)在都這樣了,他總不能對五條悟說,啊,我是想把你們打暈,是以為你們咒術(shù)師同仇敵愾想對付我,我先下手為強,整個殺雞儆猴吧?
神穀哲也突然感覺好疲憊,還有點心虛。
他真沒想到這兩個家夥真的想為了他去對付那些同陣營的人。
不過哪怕他們不是一夥的,五條悟和夏油傑也不應(yīng)該參與這次事情。
咒術(shù)師一看就是組織森嚴的地方,萬一這件事導(dǎo)致兩人被同伴排擠,他就罪過了。
神穀哲也毫不鬆口:“你們離開米花,那些高層我會處理。”
夏油傑挑挑眉:“憑你一人?”
神穀哲也牽強地道:“嗯,憑我一人。”個鬼!大不了找琴酒開直升機把人全給炸了,他再跑路!
五條悟摸了摸下巴:“可是我們不信啊,萬一你什麼都不做,我們的朋友受到傷害怎麼辦?”
神穀哲也毫不猶豫地說:“我會保護他,絕對。”
[嘶——小林老師好狂,我好喜歡]
[蜜汁幻視——滾出我的米花!]
[笑死,小林俠發(fā)言?]
[這是自大還是有實力啊?咒術(shù)師高層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不過老賊敢這麼畫,看來小林昭是真的牛逼?]
[啊啊啊啊!“我會保護他,絕對”這是在說哲也吧,是哲也吧?!小林老師到底跟哲也是什麼關(guān)係,這也太甜了!(瘋狂扭動)]
[這是什麼摁頭發(fā)糖現(xiàn)場!!!難道又是類似警校組的羈絆關(guān)係?]
真是傲慢啊,夏油傑忍不住在心裏說,他深吸一口氣問:“小林先生,既然目標(biāo)一致,為什麼就不願意談一談?”
“他們?nèi)硕鄤荼姡悴幻夥稚矸πg(shù),我跟悟的實力你也見識過了,完全可以分工合作。”
神穀哲也皺眉:“你們都是咒術(shù)師。”
五條悟嗤笑一聲:“那又怎麼樣?隻要還想老子幫忙祓除咒靈,他們就沒辦法。”
不管其他兩家怎麼想,五條家絕對會跟五條悟綁在一起,隻要神穀哲也真的不是對天元下手,五條悟插手這件事情,高層拿他完全沒轍。
夏油傑也是一臉自信,完全不覺得這能影響什麼。
神穀哲也隻能換個角度思考——先聯(lián)手把那些老頭送走,然後再讓他們兩個離開?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五條悟他們能保證自身安全,隻要花幾天的時間,他就可以繼續(xù)恢複摸魚的快樂日子。
而且等事情解決,他迴去卸了易容再出來找五條悟,還可以白嫖兩天飯票!
神穀哲也成功把自己說服,看兩人的眼神也緩和了不少。
他道:“那就談?wù)劙伞!?br />
三人此刻呈現(xiàn)一個三角形的站位,神穀哲也背後便是出口,他側(cè)過身,打算出去。
五條悟突然道:“等下。”
他轉(zhuǎn)過身,大長腿邁了兩步就到了入口處,一手就把見狀不妙想跑路的小偵探給拎了起來:“這個小鬼又是哪家的?”
五條悟早就感受到躲在拐角處的弱小氣息,此時抽出空,便將好奇心爆棚的小學(xué)生給當(dāng)場逮捕。
夏油傑挑挑眉:“剛剛在咖啡廳裏亂跑的小孩……那個警察沒讓你去找家長嗎?”
工藤新一試圖掙紮,掙紮失敗,有些緊張地道:“我,我其實是迷路了!”
五條悟摸了摸下巴,露出個惡劣的笑容:“迷路?小孩子不要一個人來偏僻的地方,不然很可能會被壞人抓走的哦。”
夏油傑接話:“比如我們。”
倆dk圍著還沒他們腿長的小學(xué)生,開始當(dāng)場恐嚇。
工藤新一:“!”
才國小的偵探想起剛剛?cè)舜虻蔑L(fēng)生水起的模樣,害怕極了。
見工藤新一一副快被嚇哭的模樣,神穀哲也走過去,將他從五條悟的手裏摘下來。
青年語氣冷淡:“別浪費時間,我沒空陪你們玩嚇唬小朋友的遊戲。”
五條悟撇嘴:“沒意思。”
夏油傑俯身對工藤新一說:“對破案很有興趣是好事,但有些時候,估計雙方實力也是偵探的基本功。”
“你父母就你一個孩子嗎?”
工藤新一點頭。
“若是我們真的是窮兇極惡之人,你覺得你活得出這條小巷?”夏油傑嚴厲地道,“在行動之前,有想過行動的代價,以及你父母的感受嗎?”
工藤新一:“……對不起。”
被嚇得臉色煞白的小偵探低著頭,眼淚在框裏打轉(zhuǎn):“我隻是以為白發(fā)大哥哥被你們綁架了。”
五條悟無聲地“嘖”了一聲,沒了嚇唬小朋友的心思。
工藤新一開始是想直接報警,甚至手機都已經(jīng)調(diào)到了報警界麵,但是夏油傑和小林昭的對話實在是特殊。
“咒術(shù)師”什麼的,肯定有大秘密!
然後兩人沒說幾句,五條悟醒來,就又開始一輪工藤新一從未見過的打鬥。
那什麼匕首、短鞭,真的是正常人該帶在身上的嗎?
還有那個白發(fā)大哥哥,他怎麼做到把拳頭揮得連肉眼都看不清的?
被打開新世界大門的小偵探握著報警界麵的手機,目瞪口呆地看著,直到五條悟說出“神穀哲也”這個名。
工藤新一:“!!!”
如果沒有那麼巧合的重名,那麼這些人的目標(biāo)都是那個看著瘦弱憂鬱的神穀哥哥!
被接二連三震撼到的工藤新一,捏著手機愣是沒發(fā)出信息,直到被五條悟給拎出來。
被夏油傑提醒後,才想起自己把親媽丟在米花大廈裏的小偵探,更想哭了。
“迴去吧。”一直在旁看著的長發(fā)青年走過來,從口袋裏拿出一顆薄荷糖塞到工藤新一手裏,“下次想要衝出來,就想想你今天差點被賣的事情。”
工藤新一悶悶地應(yīng)了一聲,顯然自閉得不輕,他小聲地道:“你們要找神穀哥哥做什麼?還有那些……”
夏油傑有些驚訝:“你認識神穀哲也?”
神穀哲也感覺頭大,小偵探本意是好心,但讓小學(xué)生摻和這種事情,哪怕是把工藤新一丟過去估計就能克死那群老東西,他也下不去手啊。
見幾人打算開始互通情報,他連忙將工藤新一抱起來往外走,警告地道:“不應(yīng)該知道的事情別問,不然……”
他在工藤新一耳邊說:“你那個小青梅,她最近還有跟你玩嗎?”
感受著工藤新一徹底僵成貓貓條,神穀哲也滿意地把他放在米花大廈的櫃臺處,自己轉(zhuǎn)身就走。
工藤新一隻覺得手心都徹底被冷汗浸濕,他看著青年離去的背影,驚疑不定:小林昭怎麼會知道毛利蘭的事情?!他到底知道多少東西!
[洗衣機這次估計被嚇得不輕,看他下次還會不會亂跑!]
[不過新一確實是好意,如果真的是綁架案,他就等於救人一命,我還是好喜歡他的正義……當(dāng)然莽得很好,下次別再莽了(狗頭)]
[他一直都很好,智商高、行動能力強、有原則,不然怎麼可能有這部作品啊!]
[隨身攜帶糖果的小林老師也好可愛,我又開始搖擺了……這是紅方吧,紅方吧!(瘋狂雞叫)]
[所以說,小林老師怎麼知道毛利蘭的存在的?我記得新一完全沒有提過,他們也是第一次見麵吧?還有,什麼叫小蘭有沒有跟新一玩?他們兩個可是板上釘釘?shù)那嗝分耨R。]
[工藤新一好像有被嚇到,好奇發(fā)生了什麼]
[想想小林昭的破案速度,我竟然一點也不驚訝]
[這個男人恐怖如斯,我還是奶一口黑方]
[雖然很對不起哲也,但我還是想說……不愧是我新牆頭(戰(zhàn)術(shù)後仰)]
另一邊,順著手機定位尋過來的工藤夫婦,看到自家兒子如同丟了魂一般地站在人群中,嚇了一跳,工藤有希子衝過來抱住他:“新一!你到底跑到哪裏去了?知道爸爸媽媽多擔(dān)心嗎!”
工藤優(yōu)作揉了揉太陽穴,他剛剛才跟目暮警官互相道歉——為工藤新一突然跑丟的事情。
工藤新一趴在有希子溫暖的懷裏,悶悶地道:“我知道……以後不會亂跑了,我現(xiàn)在誰也打不過。”
工藤優(yōu)作想了想:“話說毛利家的是不是在學(xué)空手道?新一,你要不跟小蘭一起去學(xué)吧。”
……
神穀哲也迴到巷口,dk二人組一左一右地站著,以審視的目光看著他。
五條悟嗤笑一聲:“你應(yīng)該早就知道那個小孩了吧?為什麼不讓我們互相交流信息?”
夏油傑:“既然合作,就拿出點誠意。”
在神穀哲也送工藤新一的那段時間,夏油傑將在咖啡廳裏發(fā)生的事情跟五條悟簡單地說了一遍。後者得知警察都來了一遭,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真動手殺人了啊?”
夏油傑無奈地道:“對,那個紅衣服的女人中毒死亡,兇手就是她的同學(xué),原因僅僅是因為她對那個短頭發(fā)的女人態(tài)度很差,而那個男的圖她的錢,兩人合謀。”
五條悟:“就這?”這年頭殺人的理由都這麼隨意了嗎?
感覺咒靈殺人都比這有邏輯的咒術(shù)師,忍不住感慨一聲:“這個地方的人……真是神奇啊。”
至於小林昭,夏油傑所能提供的線索很少:“我覺得他應(yīng)該就是神穀所在的組織的人。”
五條悟雙手抱胸:“所以說,神穀還是特殊的。”
“那就更要問個究竟了。”
迴到此時,神穀哲也不知道麵前兩人妄想把他的底褲都給扒出來,他嚴肅地道:“不要牽扯無關(guān)人士,米花也沒有你們想要的。”
夏油傑:“米花町到底是什麼存在?為什麼咒力在這裏會消除?除了神穀哲也外,其他的人也有消除咒力的能力嗎?”
神穀哲也好想吐槽一聲,正常的不應(yīng)該就是科學(xué)嗎?最不科學(xué)的才是裏世界吧!
夏油傑這如臨大敵的模樣,反倒有一種米花町是什麼奇葩地方的感覺。
打開論壇開始找外掛,資料庫裏有這些初始資料,鹹魚隻需要對著念就能蒙混過關(guān),非常靠譜。
“米花町代表概念上的絕對科學(xué),不管是咒力還是異能力都與這片土地?zé)o關(guān)——異類若是想要違反法則,必會遭到反噬。”
神穀哲也念著論壇裏資料給的臺詞,漫不經(jīng)心地想著,老賊這詞兒還整得挺中二。
殊不知在五條悟和夏油傑兩人眼中,問題一出,青年本就深沉的眼神更是晦暗不明,他沒有直接迴答問題,而是用冰冷的語調(diào)敘述著概念,最後的“異類”明晃晃地就是在警告他們兩人不要輕舉妄動。
盡管選擇與他們合作,小林昭依舊毫不掩飾對咒術(shù)師的不喜,態(tài)度格外傲慢。
可這傲慢的人,也同樣被神穀哲也掣肘著。
夏油傑莫名感覺一陣快意。
五條悟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被偷襲這種事情不會再犯第二次,這個小林昭再嘰嘰歪歪,大不了下次找機會坑迴來。
尤其是這人好像也是瞞著神穀哲也出來的樣子,他作為神穀桑的好朋友,他怕什麼?
貓貓理直氣壯.jpg
三人隨意開了個飯店隱蔽性很好的包間,談之後的計劃。
五條悟道:“我打探過了,那群家夥昨晚就已經(jīng)出發(fā)來米花町,除了幾個高層長老,還有京都校的學(xué)生。”
“現(xiàn)在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得知咒力無法使用的信息,估計還在人心惶惶吧。”夏油傑皺著眉道,“不確保他們不會傷害米花町的人。”
五條悟說:“這群家夥怕死得很,沒有咒力不一定敢出來亂走,更別說神穀桑的戰(zhàn)鬥力本來就不差,我猜他們會直接找政府施壓,讓他們把人交出來。”
“米花町在名義上也是隸屬於東京。”夏油傑感慨道,“在我們進入這裏之前,完全沒有人意識到這個事實。”
五條悟笑了聲:“所以他們也不會意識到,估計還要觀察一會才敢去聯(lián)係政府吧?”
神穀哲也隻覺得一陣頭大,雖然組織在政府那邊也有人,但咒術(shù)師那麼一說,他不就完全暴露了嗎?
他當(dāng)機立斷:“你們先直接去找他們。”
夏油傑有些疑惑,“那你呢?”
神穀哲也心道,當(dāng)然是去找組織安排第二條退路。
他一本正經(jīng):“我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訴神穀哲也。”
五條悟湊過來,饒有興趣:“為什麼?你不想讓他知道你來找我們?小林桑,你們到底是什麼關(guān)係?”
神穀哲也完全不想到時候再被兩人追著問“小林昭”到底是誰,他又有什麼身份,這種扯淡的話題。
要知道他出門的時候,除了編了個名字外,什麼也沒想——就連人設(shè)都照搬最近剛玩的遊戲主角。
他嚴肅地道:“沒有關(guān)係,他不認識我,你們說了也白說。”
“那你做這些是為了什麼?”
“別多增麻煩。”神穀哲也警告,“我不想拿別的東西威脅你們。”
比如他打印出來的十多份婚紗照。
隨著與五條悟、夏油傑的交流增多,論壇上關(guān)於他們的信息也解鎖了好幾層,神穀哲也完全可以直接把夏油傑的婚紗靚照寄到他父母手裏。
夏油傑不知道自己離社死就差一步,他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那還真是可惜。”
果然,這人的把柄就是神穀哲也。此時雖然還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實際上還是很擔(dān)心被神穀哲也發(fā)現(xiàn)吧!
三人將來訪米花的咒術(shù)師的資料交換了一遍,五條悟有夜蛾正道塞的全份名單,而神穀哲也有著看到名字就可以獲得基本信息的論壇外掛。
基本五條悟報出一個名字,他就能簡略地跟上對方的基礎(chǔ)術(shù)式,雖不全麵,但足以說明小林昭對咒術(shù)師有一定的了解。
dk兩人看著他的眼神更加複雜。
如果是他本人在這,神穀哲也絕對不會透露那麼多信息,因為解釋信息來源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而他最討厭的就是麻煩。
但現(xiàn)在,仗著易容放飛自我的鹹魚還蠻驕傲,反正迴去易容一卸,這些麻煩事情跟他神穀哲也有什麼關(guān)係。
夏油傑沒忍住問:“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關(guān)於咒術(shù)師的事情?”
“我就是知道。”神穀哲也微微勾起嘴角,“不要太驚訝。”
夏油傑不再說話。
事情交代完,神穀哲也直接起身,將玻璃杯中早就涼透的水倒掉,跟兩人禮貌告別:“希望事情能盡快解決。”
在包間明亮的燈光下,夏油傑看向正一臉深沉的五條悟:“悟,你在想什麼?”
五條悟道:“那家夥……是不是在偷襲的時候還揪了我的頭發(fā)?”
他剛剛看桌子反光,才發(fā)現(xiàn)自己頂著一頭淩亂的白毛走了一路。
“嘖,不能這麼便宜他了!”
五條悟越想越覺得不能就這麼吃虧,他站起身,拉開門往外走。
留下夏油傑沒忍住抽了抽嘴角,他到底要不要告訴五條悟,他其實還被拖了一路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