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高速移動環(huán)境下精準擊中同樣在移動中的目標, 還要躲避對方的子彈攻擊,其實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隨著位置的調(diào)整和變動,被與車把手捆在一起的右手腕一陣黏膩。車內(nèi)彌漫著血腥, 與硝煙味混在一起, 如同特效大片拍攝現(xiàn)場。
神穀哲也右手使不上什麼力, 為了防止翻下車, 也隻能出此下策。不過好在他左手槍法也不差, 甚至在越打越嗨的情況下, 他一槍就爆掉了一輛車的車胎。
“你這個改裝的防彈玻璃不錯嘛。”神穀哲也抽空誇了安室透一句。
不愧是精心全麵改造的車輛, 對方打了半天完全沒有打透玻璃,隻是留下來蜘蛛網(wǎng)般的碎痕。
本著乘勝追擊的念頭,神穀哲也把假發(fā)的劉海向後一撩, 眼睛微瞇, 直接崩了唯一一輛完好車輛的車胎。
一陣尖銳的摩擦聲從不遠處傳來,很快兩車相撞,發(fā)出劇烈的碰撞聲,有人開門想要跳車, 卻被一槍帶走。
神穀哲也甩了甩手腕,槍的後坐力崩得他有些手疼, 但難得發(fā)泄這麼一波, 讓他心情變得很好。
也不知道朗姆哪裏找來的雜魚,這水平還不如他玩的槍戰(zhàn)遊戲的對手。
安室透一邊開著車,一邊通過後視鏡看著神穀哲也的行動,背後不知何時被冷汗浸濕, 這人實在是——太不要命了!
後方除了三四輛載著殺手的車外, 還有在周圍隨時可能狙擊的狙擊手, 而神穀哲也所能控製的隻有一扇已經(jīng)破損了大半的車門, 就連換子彈都是丟給他來換。
短短的一段直線路程,安室透就聽見後方傳來的好幾聲爆炸和人被擊中時發(fā)出的短促慘叫,和神穀哲也如同打遊戲上頭時發(fā)出的低笑。
這種在槍林彈雨中穿梭,而他隻是當(dāng)司機工具人的經(jīng)曆,還是第一迴 。
——希望不要有第二次!
難得體驗到亡命天涯感覺的臥底皺著眉道:“這段路前麵就是加油站,再往前就是市區(qū),他們應(yīng)該不會那麼囂張跟進去。”
“沒事,周圍沒有適合狙擊的位置,那些小怪我已經(jīng)清了。”神穀哲也輕描淡寫地道,“朗姆查到車屬於‘波本’這個事實並不難,波本君,如果你不按照我的計劃行事,你在boss眼中的可信度會下降到哪個程度我可說不準。”
安室透臉色愈發(fā)陰沉,上車後一切發(fā)生的事情都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掌控範圍,無論是利口酒還是朗姆,瘋狂程度都超出了他的預(yù)料。
一個敢挨個開槍來縮小目標範圍,一個敢直接撞人上演公路槍戰(zhàn)。
他現(xiàn)在甚至懷疑,當(dāng)時利口酒讓他直接撞過去,目的就是為了讓朗姆鎖定他的車輛,強行按照他的計劃走。
一個赤裸裸的陽謀,偏偏他當(dāng)時還沒辦法不這樣做。
那麼……要為了自己和hiro的臥底計劃,放棄利口酒嗎?
安室透緊緊抓著方向盤,手上青筋暴起。
出於理性考慮,此刻按照利口酒的計劃去做,他不僅不會有任何風(fēng)險,還會讓組織對他的信任再深一層,更好地潛伏進深處,更何況……利口酒手上確實沾滿了鮮血。
但隻要這麼做了,一直期待著他的計劃的諸伏景光與他勢必會出現(xiàn)一絲裂痕。
安室透看了看時間,下午兩點半,距離原計劃公安的行動時間還有一個小時——隻有一個小時。
現(xiàn)在,該怎麼選?
[草草草啊啊啊啊啊——!!!]
[我瘋了啊啊啊!這是我能在柯南看到的劇情嗎?!]
[這也太刺激吧了,通篇紅黑和爆炸,老賊真勇啊,我還以為會有大片馬賽克……]
[這他媽是哲也我就把馬桶給吃了,a到我腿軟嗚嗚嗚!]
[姐妹使不得啊!不管是哪個人格,本質(zhì)還是神穀哲也啊!]
[灰君,嘿嘿嘿……灰君,打我,拿槍打我!!!(神誌不清)]
[嗚嗚嗚我是神穀哲也的狗!]
[姐妹穿條褲子吧!這是要人命的!!]
[給哲也當(dāng)場劈叉,灰君剛剛那個舔唇角真的好絕!!我已經(jīng)能腦補一萬字自攻自受了!!]
[昭明哥哥is watching you!]
[完了,if線裏確實沒畫過哲也殺人,但是重製版裏全畫出來了……真的是鐵黑啊!洗不白的(哭成狗)]
[本來就是純黑的啊,哲也不死也得鐵窗淚吧(撒貝寧吸氧)]
[但從某些方麵來說,患有精神疾病的是不是可以免責(zé)?畢竟這是灰君做的又不是哲也自願的,你們還記得第一話的時候哲也拿槍都恍惚的樣子麼?他怎麼可能開槍那麼嗨啊?!]
[後麵的事情等老賊自己安排吧,還是先迴這話內(nèi)容——灰君說得很明白了,他趁透子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祈使語氣下命令,就是為了拱火讓朗姆直接集火這輛車,那樣透子就會被強行組隊]
[#圖:安室透開車時深沉的眼眸# 媽耶,老賊畫功又進步了,透子的眼神太絕了,我感覺要是騰得出手,他都想轉(zhuǎn)頭去打人了!]
[安室透:從沒見過這麼想找死的人!]
[我覺得透子應(yīng)該會選擇不救了吧,能說出我的愛人是這個國家的男人,不可能為了利口酒讓自己的身份出現(xiàn)破綻]
[但是景光怎麼辦?如果不是相信透子,景光不會帶中也走得那麼幹脆,這從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欺騙,他雖然能理解透子,但心裏也會很難過吧]
[景光太溫柔了,媽的到底哪個沒腦子的上司讓他去當(dāng)臥底的?更別說就他這長相,萬一哪個真酒碰到高明哥,一查不就露餡了?]
[感覺不管是哲也的哪個人格,算計能力都好絕啊,隻是表現(xiàn)方式有些不同,老妖怪不愧是你!]
[灰君混邪石錘了,就是他到底想做什麼?搶哲也的身體肯定不會是為了出來打一架的,還有對那些殺手稱唿為“小怪”的說法,他不會是想打boss吧?!]
[寧就是當(dāng)代顯微鏡嗎?這個細節(jié)竟然都能摳出來!我感覺好有道理,奶一口!]
[哲也的手腕啊啊啊——!(日常尖叫)這個傷口這輩子還有好的可能嗎?撕裂多少次了?!]
神穀哲也不知道安室透此時心中的搖擺不定,他用力拉上門,將唿嘯的風(fēng)聲關(guān)在窗外,隨手將已經(jīng)打空子彈的槍丟在一旁,靠在位置上舒了口氣。
爽是爽完了,但是累也是好累,手腕上細細密密的疼痛刺激著大腦,讓他此刻也沒休息的心思。
等以後當(dāng)上boss一定要全部爽迴來,神穀哲也深沉地想,絕對要浪迴本兒。
看著前麵的加油站,神穀哲也指揮道:“先停那休整一下,你換個車。”
安室透:“?換個車?”
“你這開市區(qū)裏,怕是會被群眾報警吧。”神穀哲也考慮很周全,“隨便去路上借一輛,還能防止朗姆他們追上來。”
“怎麼借?”安室透下意識問了一句。
神穀哲也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似乎在看一個呆瓜:“你有錢吧,直接買就好了。要不對方不換,還有這個——”他指了指旁邊的槍。
安室透:“……”這個人果然不是那個討債還按門鈴的神穀哲也吧!
他現(xiàn)在砸個玻璃杯能把人格切迴去嗎?
要是神穀哲也知道安室透的想法,他肯定會吐槽一句具體情況具體分析,都到打boss的階段了還注重什麼禮貌,他以前遊戲打本兒還為了走捷徑跳山山呢。
兩人心中各懷鬼胎,但還是在加油站旁停下了車——不敢開進去,怕有人報警。
安室透帶著槍下去劫車,而神穀哲也則是將已經(jīng)在酒精裏消過毒的鋼琴線取了出來。
右手的繃帶又已經(jīng)濕了,拆開後原本劃開的口子並沒有愈合的趨向,還因為他的一時上頭的舉措變得更為猙獰,烏鴉紋身一半被浸在血中,純黑的鴉羽邊緣氤氳著血色,與眼珠的鮮紅相對應(yīng)著。
神穀哲也戳了戳鴉鴉的眼睛,突然想到一直在自家周圍撲騰、動不動就撞玻璃的那隻傻鳥,由衷希望它還沒餓死。
他拿出鋼琴線,比劃了一下長度。
“嘖,應(yīng)該讓安室透幫忙看看便利店裏還有沒有繃帶來著。”低喃聲消散在車內(nèi),隻有血腥味愈發(fā)濃烈——
安室透很快就與一位先生“友好交流”完畢,他笑瞇瞇地將人打暈,放置在廁所隔間裏,接著帶著車鑰匙去敲車門,示意神穀哲也換車。
後門打開,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從車內(nèi)飄出,安室透定睛一看,還以為自己看到了什麼兇殺現(xiàn)場。
隻見原本就被子彈打得破破爛爛的後座此刻到處濺著血,放著酒精的小盆也被染成了紅色,神穀哲也正有些別扭地把早就浸濕了的繃帶往自己右手的傷口纏,咬著繃帶的牙齒都多了一絲鮮紅。
青年此時沒有戴眼鏡,露出一雙淺金色的眼眸,臉頰上有個血點,正緩緩下滑,有些淩亂的金色長發(fā)翹著毛,看起來格外狼狽。
安室透握著車門的手微微顫抖:“……你在做什麼?”
神穀哲也倒抽一口涼氣,含糊著道:“你這還有沒有幹淨(jìng)的繃帶來著?”
安室透:“……”
過了三分鍾,靠譜的警方臥底冷著臉拆開新買來的繃帶,往神穀哲也的手腕上纏,在整齊的口子旁邊,還依稀能看到還未消下去的青紫,紋身上的血被隨意地擦了兩下,很快又被湧出來的打濕。
安室透手很穩(wěn),但腦子很亂,現(xiàn)在的神穀哲也——這是又切迴來了?
乖乖伸手坐著的青年,突然冒出一聲:“我這紋身蠻好看的吧?”
安室透手一頓,覺得這人真的有病。
不過這個問話方式,熟悉得令人安心。
到了米花境內(nèi),朗姆那一道防線已過,偽裝已經(jīng)失去了作用,戴著美瞳假死萬一戳到眼睛可就虧了。
神穀哲也藏完兇器後,就開始拆自己的易容,不過拆了半天,假發(fā)沒拆下來,還險些把車內(nèi)拆成了兇殺現(xiàn)場。
好在美瞳這種東西不需要廢什麼力氣,他還能輕鬆搞掉。
還有就是單手纏繃帶這種破事,他是多少次都習(xí)慣不了。
神穀哲也沒有得到對紋身的反饋,有些遺憾安室透的審美不行,但還是很給麵子地誇了一句:“纏繃帶的水平不錯。”
安室透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能把這個腦子有問題的家夥打一頓。
他冷著臉道:“你這是玩什麼負隅反抗被我強製灌藥的劇情了?”
神穀哲也思考了一下:“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就是boss知道我的實力,你打不過我很容易穿幫。”
安室透:“那你把渾身上下搞得一身血是想做什麼?”
神穀哲也有些心虛,他也是第一次幹這種離譜的操作,這不是不太熟練嗎!
他試探著道:“那你再給我整套幹淨(jìng)的衣服?”
迎著安室透殺人的目光,青年慢吞吞地轉(zhuǎn)過身,極其自然地指使著:“順便把我假發(fā)拆一下。”
[我淦老賊!我才不想看透子怎麼友好交流搶車,快給我看哲也那邊的視角啊啊啊啊!(瘋狂搖晃)]
[不得不說透子笑瞇瞇地裝服務(wù)生,這個功底有十年後主線的他的樣子了,竟然有點懷念(點煙)]
[十年後透子情緒收放的功力比現(xiàn)在好多了,要是換之後,他壓根就不會表現(xiàn)出那麼多情緒,反倒被哲也利用]
[他現(xiàn)在才臥底多久啊,能從警校走到這一步,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灰君這是又雙叒叕鯊了誰嗎?還是車上分屍的那種,哪裏搞來那麼多的血?要不是老賊把濾鏡改了一下,我覺得這話怕是不過審……]
[姐妹你看下一個分鏡再評價啊喂!這明顯不是灰君了,是我們熟悉的哲寶啊!(震聲)快來懷裏讓媽媽rua一下,灰君氣勢太強了我頂不住555]
[剛剛車裏到底發(fā)生了什麼?短短十多分鍾搞成這樣,還有那個盆裏麵哪裏來的水?啊不,現(xiàn)在是血了]
[切過來就是哲也咬著繃帶往手臂上纏的畫麵,臉上的血好澀啊,戰(zhàn)損美yyds!(小臉一紅)]
[所以剛剛透子出去的時候,哲也跟灰君搶身體搶贏了?然後傷口因為灰君的速度與激情崩了,現(xiàn)在重新纏一下]
[看左手也有些青,槍的後坐力可不是吃素的。灰君爽完就跑路了,全讓哲也來抗傷,這也太狗了吧!]
[確實,我感覺我現(xiàn)在做夢都能夢到灰君囂張地笑著朝我開槍的畫麵,跟哲也判若兩人]
[感覺哲也臉色又白了一個度,這些血不會都是他的吧?這別還沒去boss跟前就失血過多掛掉了]
[哦哦哦——透子靠譜!幫忙買繃帶什麼的,不過加油站的便利店竟然還賣繃帶?]
[你以為我米花町最大銷量是什麼?(狗頭)]
[屍體什麼時候要繃帶了?(狗頭)]
[一人血書打死老賊,換繃帶加什麼馬賽克啊!不就是個傷口嗎?誰沒見過世麵似的!(讓我康康!!)]
[我承認我土狗,555我看著馬賽克害怕,我現(xiàn)在都快得烏鴉紋身ptsd了(閉眼)]
[giao,哲也突然笑著問透子:“我這紋身蠻好看的吧?”我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好看?都這種情況了還說紋身好看,哲也真就對boss忠心耿耿啊……我現(xiàn)在又想召喚灰君了]
[你快迴來——我快對刀子承受不來——]
[不過,乖乖讓透子幫忙拆假發(fā)的哲也貓貓,看著好萌哦]
[男媽媽喜加一]
[看透子想打崽的眼神,我笑出聲]
[話說透子衣領(lǐng)裏別著的那個一閃一閃的按鈕是什麼?跟警方聯(lián)絡(luò)的道具嗎?]
[不是吧,透子難道現(xiàn)在還打算撈哲也?ooc了啊!]——
那個喜提廁所半日遊的倒黴蛋車裏正好有換洗的衣服,神穀哲也重新?lián)Q了件大衣,有些長的袖子遮住了手上的繃帶,略長白發(fā)有些淩亂,但整體上看著已經(jīng)恢複了正常。
他此時坐在副駕駛位上,對前方的路線看得更為清晰。
安室透看了眼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如果現(xiàn)在進行計劃的話,同樣來得及,但是……
安室透再次看向坐在一旁的青年,青年歪歪斜斜地靠在椅背上,一副看著前方不知道想什麼的模樣,比起剛才的瘋狂,此時如同沉寂的斜陽。
他最後問了一次:“利口酒,你確定要這麼直接去找boss嗎?”
剛打開論壇的神穀哲也被問煩了,他“嗯”了一聲,也重複了一次:“你最好別搞小動作,你安安分分待在組織裏就行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幫他隱瞞臥底身份?
安室透瞇了瞇眼,沒再多說什麼,如同撥了撥領(lǐng)口的灰塵一般,將信號發(fā)射器給摘掉,碾碎。
失去了信號源,那些警察們自然就不會行動。
一切……按照boss最初的想法進行——
“若竹警視,信號消失了!”正在監(jiān)視著定位的小警員突然出聲叫道,“我們本次任務(wù)是不是可以結(jié)束?”
若竹直樹盯著網(wǎng)格上最後一個不停閃爍的光點,光點已經(jīng)在原地閃爍了很久,這代表著利口酒前輩與同行的人的位置已經(jīng)很久沒有移動。
他冷淡地道:“繼續(xù)任務(wù)。”
“可是黑田警視……”
“聽我的。”若竹直樹打斷他的話,“我已經(jīng)向小田切警視長報備過,本次特殊任務(wù)權(quán)限移交給我。”
小警察猶豫了一下,道了聲“是”:“那我們應(yīng)該……?”
“先去目標消失的位置,聽我指揮。”
警員應(yīng)了一聲,離開辦公室。
若竹直樹看著上麵的小點,陷入沉思。
對方選擇中止任務(wù),多半是利口酒前輩那出現(xiàn)了意外,按照前輩的說法,隻要中止任務(wù)他就可以不用再管這個事情。
但是若竹直樹覺得不行,他不甘心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
在接到利口酒前輩的通知後,他就24小時全方位地監(jiān)視著警視廳內(nèi)的行動,最終讓他找到了端倪:昨天淩晨,有一封加密過的包裹傳到局裏,內(nèi)容是將目標人物秘密送往美國,行動以包裹內(nèi)的信號接收裝置為標準。
簡訊發(fā)出人未知,但權(quán)限上顯示著是黑田警視的派係。
若竹直樹與黑田兵衛(wèi)同級,照理說沒有任何權(quán)限幹涉任務(wù),但最近黑田兵衛(wèi)去別地出差,留下了一絲漏洞,若竹直樹便偽造了一封上級的任命書,強行介入。
若竹直樹不僅想出色完成利口酒交代的任務(wù),他還想打探出膽敢威脅前輩的同行臥底的身份,哪怕不能除掉他們,也必須放在眼皮子底下監(jiān)視。
——他必須主動出擊。
這種秘密任務(wù)的時間越緊迫,行動的人員越少,便越容易讓他渾水摸魚。
年輕的警視坐在位置上,看著一輛警車朝信號源處駛?cè)ィ冻鲆唤z冷笑。
這輛警車上有他安置的炸彈和錄像裝置,隻要警員與那臥底進行任何的接應(yīng),他都能記錄下臥底的樣子。
至於偽造上級的任命書,隻要參與這次任務(wù)的全部警察都“意外身亡”,那麼自然就沒有人會知道這次任務(wù)的存在了。
將思路理清,若竹直樹也拿上外套起身離開,準備跟著警車找到位置,親自完成利口酒下發(fā)的任務(wù)。
路上遇到不少相熟的警察,各個麵露驚詫之色:“若竹警視!您終於不加班了嗎?”
若竹直樹微微露出極小的笑容:“要去接一個重要的人。”
警察露出揶揄的笑:“看來是一件好事啊。”
滿心皆是完成任務(wù)後受到誇獎的場景,若竹直樹認真的點點頭:“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