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不管進步了還是退步了, 都是在比爛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迴。
而且說實話,以前還是他主動到案發現場,而現在, 他竟然是睡著睡著就中獎了。
神穀哲也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態度來麵對這一幕,他選擇安詳地閉上眼睛。
那男人身上的炸藥他看一眼就知道了,是需要解開炸彈頂端的鎖後點燃引線才可以引爆的類型, 以他這種纏遍全身到處跑的舉動, 不顧一切爆炸的可能性極小。
而且神穀哲也有自信在他點燃之前可以攔下來。
但是現在管他什麼事情啊?諸伏景光呢?工具人呢?!
鹹魚不想翻身,死不了就隨便吧。
已經陷入不正常激動中的炸彈犯手中還拿著把沾著血的水果刀, 此時見他正在威脅的對象不管不顧地閉上眼睛,表情也瞬間僵了一瞬。
“先生,您先冷靜下來。”醫生抽著氣,他的大腿上被刺了一刀, 此時正滲著血, “這裏也沒法救你的妻子,我們換個地方。”
作為開黑診所的醫生,他當然不可能有什麼職業道德。但是醫生也有點眼力價,這個青年和昨晚帶著他過來的那兩個人身上的血腥味和殺氣都不是常人能擁有的, 他要是跑路了指不定會直接禍及家人。
炸彈犯已經陷入了狂怒,他拍了拍床沿:“喂小子,你給我睜開眼睛!”
神穀哲也:“……”不是著急著救老婆嗎?跟他什麼關係?
鹹魚有些無奈地睜開眼睛瞥了他一眼。
炸彈犯大怒:“你這是什麼眼神?”
神穀哲也歎了口氣, 半坐起來:“你想做什麼?”
“對,我是來做什麼來著?”炸彈犯一愣, 眼神恍惚,他看了眼屍體, 又開始哭。
神穀哲也悟了, 這才是真的腦子有問題, 應該讓論壇的人看看——相較之下他是多麼正常。
醫生咽了咽口水,他望了望門口,發現不知何時,青年的兩個朋友都在門口,高個子的青年朝他打了個手勢,示意他按兵不動。
諸伏景光和中原中也是因為後者的學校問題才一齊出去了一趟,沒想到剛迴來就出了岔子。
渾身掛著炸彈的男人揮舞著染血的水果刀,而身體還很虛弱的青年如同被挾持般與屍體待在一起,而前者的注意力竟然全在神穀哲也身上。
青年此時穿著一身病號服,手中還握著諸伏景光新買的保溫杯,一臉冷淡、眼神放空地對著犯人手中揮舞的刀。
令人心跳驟停的場麵。
若不是諸伏景光拉著,中原中也差點就衝出去了。
犯人此刻處於極度的精神不穩定的情況,他們沒法保證一時間製服犯人還不讓他身上的炸彈爆炸,就不能隨意發動攻擊。
更何況看神穀哲也現在的精神狀態,似乎也受到了炸彈的影響,變得恍惚不少,場麵便更難控製了。
諸伏景光看著這幕,心急如焚,最好的辦法就是想辦法把犯人的注意力引到別處,先奪刀再就地製服。
中原中也雖然能跟他配合,但少年顯然不會用什麼話術技巧吸引注意力,而讓中原中也繞到窗臺那襲擊……身高不夠。
難道要指望那個被捅了一刀的醫生?還是等神穀哲也恢複精神?
諸伏景光突然想起剛才跟自家幼馴染通話時,zero所說——鬆田最近正在追蹤連環殺人犯,範圍就在這周圍。
他摸了摸臉上的偽裝,又從口袋裏拿出個醫用口罩戴上。
接著,諸伏景光與中原中也耳語了幾句,後者拿著電話跑了出去。
而此時,神穀哲也非常心大地打開了論壇,不為別的,他覺得這是澄清自己沒有精神問題的最好對比時機。
[臥槽,嚇死人了,這種級別的兇殺案是柯南裏能播出來的東西嗎?]
[身上綁炸彈、沾血的刀還隨身帶著屍體,一看精神好像也不太正常的樣子,buff拉滿了已經]
[哲也……怎麼又是你(一言難盡)]
[悄咪咪躲在被子裏還被揪出來的哲也貓貓,又心疼又好笑]
[我覺得問題不大,哲也雖然受傷了,但也不至於連個普通罪犯都對付不了]
[但這不是個普通的罪犯啊!爆炸!炸彈!bong!]
[臥槽哥哥!]
[樓上這種時候別惦記著哥哥了,哲也現在身體還很虛弱,哪怕碰上炸彈沒debuff,但萬一犯人激動起來拉閘了呢?這麼近的距離……萩原第二?]
[giao刀子可不興一語雙刀啊!]
【你們看這個男的,是不是精神很不正常,一下能好好說話,一下就哭的】
[特效君!有何指教!難道破局點在他的精神問題上嗎?]
[把那個屍體丟出窗戶呢?這是二樓,丟出去的話犯人要是跳下去……]
[那也bong——!]
【不是這個,你們有沒有發現精神不正常的人表現都很明顯,比起他,我覺得神穀哲也的各種變化都是在正常人的情感波動範圍內】
[特效君,你該不會還想說哲也沒有精神問題吧?你是不是對正常人有什麼誤解?]
[不能好的不比,比差的啊!]
【可是森鷗外上次還變臉,他在對愛麗絲的態度和對一般人的態度上,不也是天翻地覆嗎?按照你們的標準,他其實更分裂】
[可是森鷗外是屑啊!]
[對啊,他又不是正常人,老銀幣變臉而已——裝蒜!]
【??我記得你們還誇神穀哲也神機妙算】
神穀哲也覺得論壇雙標得好離譜,森鷗外變臉就是他陰險,他變臉就是他有病。
[可是哲也性格很好啊,除非他今晚就突然翻臉把警校組全給刀了]
[我記得我在哪本心理學的書上看到過,人格分裂的人也不一定會意識到自己精神有問題,如果受到刺激的話,指不定真的就產生個新人格半夜把景光給刀了(狗頭)]
[而且特效君,你有沒有發現,不止我們覺得哲也有問題,他周圍所有的人都覺得他有問題……這可不是眾人皆醉我獨醒吧?]
[我希望哲也這十年還是去看看病吧,畢竟他看起來真的好不正常]
論壇說著說著,又拐迴對犯人計倆的探討上,看上去其樂融融,誰都沒再在意這個事情,又或者說在他們眼裏,這個已經是個必然了。
神穀哲也陷入了沉思。
難道他真的很不正常嗎?不然為什麼論壇覺得他不正常就算了,連諸伏景光他們都覺得他不正常,他記得最開始被人誤會的時候,他還沒易容來著。
細思極恐。
鹹魚有些淩亂了,難道他真的要去找精神科鑒定一下他有沒有問題?就比如他那麼多次碰到兇殺案不是水逆,而是有什麼東西悄悄地影響了他。
越想越恐怖!
陷入自我懷疑的神穀哲也不由自主喃喃道:“這不可能啊……我難道真的有病?”
在旁人眼中,絲毫不在乎身旁躺著屍體的白發青年,突然對著正在哭泣的犯人說出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犯人聽到這話,瞬間反應過來,激動地道:“你也覺得我有病,啊啊,果然你們這些人沒有一個懂我對和美的愛情!”
神穀哲也:“我沒說你有病,我懷疑我有病。”
犯人:“?”
正在旁邊緊張的諸伏景光:“??”
犯人:“你說什麼?”
“算了,我幹嘛在這裏浪費時間。”神穀哲也歎了口氣,他的腿微微蜷曲,猛地向上一竄,一下就把犯人手中的水果刀奪了過來。
犯人猛地一愣,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見青年左手握刀,右手繞過腋下勒住他的脖子,對著他的臉比劃著,一邊冷聲威脅:“把解開炸彈的鑰匙給我。”
而此時,已經報警並帶著搜查一課和爆處班警察趕來的中原中也也到了房間門口。
“不許動,放下武器!”
握著槍衝在最前麵的正是鬆田陣平,他側身一個翻滾,以一個標準的姿勢舉槍對準房間內。
然後,他看著病床邊的人陷入了沉默。
隻見白發青年此時一臉冰冷漠然,手中的水果刀抵著男人的脖頸,男人用上兩隻手的力氣也無法掰開壓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一臉的淚和汗水混在一起,顯得格外狼狽。
而且男人身上還掛著炸彈,整一個脅迫人質現場。
旁邊另一個警察踟躇了一下,小聲道:“鬆田警官,我們是不是應該以綁架犯的標準來進行勸解?”
神穀哲也:“……”說那麼大聲,他都聽見了。
就這時,男人還大喊著:“你,你別殺我,我還沒有救下和美,我不能死!”
警察這時看到病床上的已經很明顯的屍體,和旁邊已經癱坐在地上的醫生,倒吸一口涼氣:“這就是那個連環殺人犯吧!竟然這麼膽大包天!”
“鬆田警官,我們要暴力突破嗎?”
鬆田陣平有些無語,他沒想到昨天還在橫濱搞自殺的利口酒,今天就來米花玩挾持了。
雖然看樣子明顯是犯人被反殺,但鬆田陣平說話還是必須公事公辦。
他擺了擺手道:“神穀君,請配合我們調查。”
神穀哲也累了,果然,他身上就是長著犯罪嫌疑人的標簽吧?
他直接繼續威脅道:“把鑰匙交出來。”
犯人這時又開始哭:“不行,人太多了我害怕。”
這是什麼猛男落淚的場麵啊??神穀哲也險些被惡寒出一身雞皮疙瘩。
算了,他直接拆彈好了。
神穀哲也歎了口氣,對旁人說:“你們都先出去。”
把褲腿撕下來包紮的醫生第一個從旁邊竄出去,諸伏景光等人則是以一種擔憂且不讚同的目光看著他。
鬆田陣平打了個手勢,示意其他人都撤出去,自己則是關上門,留在房間裏。
他與神穀哲也對視,後者道:“我會拆彈。”
“我輔助你。”鬆田陣平話音剛落,就見神穀哲也丟開水果刀,接著一刀劈暈男人。
兩人默契地將他平放,開始拆炸彈。
男人身上連著的炸彈數量很多,且互相連接,拆起來很麻煩,鬆田陣平本以為他要多廢些功夫,卻見神穀哲也麵無表情,將線扯出來就是“哢擦”一刀,果斷得很。
鬆田陣平心情複雜,多好的人才啊,破案速度快,連拆彈能力都那麼強,偏偏深陷黑暗組織,他還得裝作不知道。
看著神穀哲也身上穿著的病號服,鬆田陣平道:“你在旁邊坐一會,我自己拆也可以。”
“不用,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找你。”
神穀哲也不想再米花町浪費時間,如果按照一個個告別的流程,他起碼還得浪費兩天時間在這,但鬆田陣平送上門了,那就可以簡單許多。
神穀哲也停下動作,對他道:“我先請你幫我一個忙。”
鬆田陣平:“什麼?”
“幫我做個證明。”神穀哲也將犯人身上最後一顆炸彈完整地摘了下來,沒有剪斷其中的引線,而是拿到窗邊。
鬆田陣平一怔,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突然,神穀哲也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把鑰匙,旋開炸彈上的安全鎖,接著拿出個打火機,果斷地點燃了引線。
“喂——!”
鬆田陣平臉色一變,想上前阻止,卻見青年直接縱身跳下二樓,炸彈在窗口處被引爆,出於警察的本能,鬆田陣平條件反射將昏迷不醒的犯人臥在身下,借病床擋住了爆炸的衝擊。
熱浪襲來,伴隨著渾身的冷汗,鬆田陣平沒時間思考,立馬拿起對講機叫人上來滅火。
他抬起頭,窗戶已經破開了一個大洞,爆炸的餘波點燃了窗邊的樹,此刻正逐漸燃燒著。
穿著病號服的白發青年猶如天邊一閃而逝的流星,再也不見蹤影。
而在走廊裏等候的諸伏景光和中原中也聽到爆炸聲頓時不再猶豫,後者一腳踹開房門,卻隻見窗口處的一片焦黑和燃燒的植物,鬆田陣平灰頭土臉地將犯人壓在身下,而神穀哲也卻並不在房內。
中原中也連忙走過去,有些焦急地問:“哲也他人呢?”
被近距離的炸彈震得耳朵嗡嗡直想的鬆田陣平齜牙咧嘴,諸伏景光把他扶起來,在他耳邊喊:“神穀哲也人呢?”
“跳窗跑了!”鬆田陣平也此刻臉色很差,引爆炸彈是犯法的啊!
當著他麵犯法跑路,哪怕是黑衣組織的人,哪怕是他認識的人,這也太囂張了吧?!
這混蛋家夥。
諸伏景光:“?”
中原中也:“??”
神穀哲也又犯病了嗎?!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轉身就跑,準備去找人。
鬆田陣平捂著被碎片崩到的腦殼站起來,險些被自己的無良同期氣笑。
這家夥竟然關心都不關心他一下誒!就這麼著急著找人嗎?
待冷靜下來,鬆田陣平又指揮著其他警察收拾殘局,思考著這怎麼寫報告。
連環殺人案的犯人是逮到了,但是神穀哲也的通緝令呢?要不要發?還是為了不打草驚蛇,把這個歸咎於意外?——
神穀哲也跑路跑得猝不及防,這確實是突發奇想,但思來想去,竟然是更為合理的選擇。
若按照原本的計劃走,他勢必還要跟諸伏景光解釋他要去哪裏這個問題。而隻要諸伏景光一人得知了他的所在地,很有可能整個警校組都會知道他這十年待的地方,警校組每一個人都是跟論壇所說的主線掛上鉤的存在,他們會造成劇情上的不穩定。
所以他到時候肯定還要為糊弄諸伏景光而頭疼一波。
至於中原中也……神穀哲也良心有點痛,這孩子被他帶出來才兩天,入學手續都沒辦好,就要麵對臨時監護人跑路的局麵。
神穀哲也打算到時候再通過論壇打探一下中原中也的選擇,不管是留在米花還是迴橫濱,他都可以到時候再調整計劃。
況且橫濱不屬於劇情範圍內,大不了到時候偷偷溜過去找他也行。
神穀哲也想著想著就理直氣壯了起來。
反正!他確實辦完事第一時間就去找中原中也了,誓言達成,他才不是小狗!
現在趁著炸彈跑路的計劃,也是受神穀哲也論壇的影響突然冒出來的腦洞。
因為現在在諸伏景光等人眼中,爆炸聲和玻璃碰撞聲是導致他“人格切換”的關鍵,那麼他跑路的行為,在某種程度上會被他們主動找理由去解釋。
比如什麼副人格控製著他帶著跑路啦,比如他當時看到炸彈正好心情不好想跑路啦……
這種事情就讓他們自己閱讀理解好了!
已經習慣摸魚劃水的玩家思維又一次占據了上分,神穀哲也簡單粗暴地看著結果,隻覺得這是非常完美的想法。
至於在論壇上的形象,他現在暫時不想管。
神穀哲也一想起周圍人對他的印象與論壇竟然是如此統一,就忍不住懷疑人生。
但若是說他自己有哪裏不對的感覺,神穀哲也覺得完全沒有。
神穀哲也邊想著事情邊溜到一戶人間的院子裏,他此時穿著一身病號服,走在外麵實在是過於吸睛。
得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撈個外套過來。
此時天氣很好,不少家庭都會將衣物放在院子裏晾曬,一眼望過去格外清爽舒適。
神穀哲也看著掛在晾衣架上的小孩子衣服,藍色的小西裝既童趣又帥氣,其餘的幾套也都是各有各的風尚,價格看起來都不低。
不過這衣服為什麼看著有些眼熟?
這時,二樓突然探出個腦袋:“神穀哥哥?”
神穀哲也猛地抬頭,隻見工藤新一站在凳子上往下看,一臉迷惑:“你怎麼會在我家的院子裏……”
還穿著病號服?!
習慣性動用偵探思維分析的小偵探,瞬間捕捉神穀哲也身上的幾個細節。
病號服上有灰塵、光著腳,說明出來得很匆忙;頭發上有黑色的汙漬,是什麼灰燼碎片嗎?而且神穀哲也剛剛抬手時,有些空蕩的袖口下滑,工藤新一掃到了他手臂上的青紫。
嘶,這好像是被人用力拽出來的?
工藤新一在自己手臂上模擬了一下痕跡的方向,覺得像是人在抵擋什麼東西的姿勢。
想起神穀哲也內斂憂鬱的性格,工藤新一倒吸一口涼氣,神穀哥哥該不會被人欺負了吧?
神穀哲也沒想到工藤新一短短時間內竟然能分析出那麼東西,他隻是問:“你家有大人的衣服嗎?”
“我父母不在家,你先進來坐一下吧。”工藤新一下樓給他打開門。
神穀哲也:“電話再借我用一下。”
工藤新一往樓上跑:“座機在玄關那,我去給你找我爸爸的衣服,可能有點大。”
神穀哲也點點頭,拿起聽筒準備撥號。
以諸伏景光他們的能力,動用警方的線索不可能找不到他的蹤跡,因此他必須再換個身份證明,順帶搞點錢來。
動用組織的關係不太行,他和五號現在明麵上是追殺關係,必須得蒙著論壇。
而其他能達成這些要求的,目前他能記得住電話的也就五條悟一個。
因此神穀哲也電話撥給了五條悟。
後者接了電話,語氣輕佻:“哪位?”
神穀哲也:“五條,幫我個忙。”
“神穀?”五條悟的態度稍微端正了一點,“今天什麼日子,你竟然給我打電話了?”
他們說到底也就在東京見過一次,在米花那次全程見麵的是“小林昭”。
神穀哲也直接道:“我有事需要你幫忙。”
“……幫我準備個身份證明,我需要出國,以及……你知道哪家醫院精神科比較好嗎?”青年的語氣有些古怪,“我想去做個精神鑒定。”
工藤新一手上拿著工藤優作的衣服,蹲在二樓某個房間裏,某個小聽筒裏傳來了神穀哲也的通話聲。
小偵探聽到這,心跳不由得加速,腦子裏各種理由亂飛。
神穀哥哥怎麼會想去做精神鑒定?還有出國……是為了躲避什麼人?
“哈?”五條悟的語氣很古怪,“你去做精神鑒定?”
神穀哲也難道真的不知道小林昭的事情?
神穀哲也知道他在想什麼,有點心虛,還是道:“有問題嗎!”
五條悟:“沒問題啊,這些事情對我來說都不難。”
他笑嘻嘻地道:“那你今天就來衝繩好了,我跟傑最近在衝繩做任務,正好我們可以一起去海邊玩玩。”
神穀哲也:“我沒錢。”
“沒事,我找人來接你,你給我個地址就好。”
神穀哲也想了想,報了他原本公寓的位置。
五條悟:“放心,我動作很快的!過一會見!”
神穀哲也掛斷電話,看到工藤新一急匆匆地扯著比他大的衣服下樓,然後遞給他:“這是我爸爸的衣服,沒有穿過,可能有點偏大。”
“沒事。”神穀哲也直接將外套和褲子套在病號服外邊,朝工藤新一說了聲“謝謝”。
工藤新一有些糾結,眼裏寫滿了好奇,但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了幾次,他還是什麼都沒說,隻是憋出一句:“神穀哥哥,你要吃點什麼嗎?”
……
於是神穀哲也拎著一袋烤餅幹,一身整齊地離開了工藤宅。
他想著目前已經處理好的事情,那些需要交代的人已經搞定了,出國的身份證明也已經ok,就連去衝繩玩的路程都安排妥當,工藤新一不僅沒有多問什麼話,反倒很順利地讓他借了衣服……
嘶,這順利得都讓神穀哲也有些不可置信了。
本著探究的精神,神穀哲也打開論壇,沒看前麵的漫畫,而是直接拉到了最後,上麵正是他與五條悟打電話的場景。
論壇評論果然激動了起來。
[衝繩!!dk組的任務,是星漿體事件啊!]
[理子妹妹算是傑叛逃的導火索了,啊啊啊便當飛來——!]
星漿體事件?看來他心中的預感就是這個了。
神穀哲也咂摸了一下,覺得咒術師的問題與他關係不大,應該不會被影響到,便打算順其自然。
他用工藤新一給的錢攔了個計程車,往自己公寓坐去。
應該……沒什麼漏掉的事情了吧?
神穀哲也有些不確定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