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穀哲也用他自己也不知道哪裏學來的撬鎖手段, 撬開了毛利小五郎租來的馬自達,自己躺平到後座上,還用換下來的病號服把自己從頭到腳都給遮住。
這樣如果不仔細湊近車窗看, 根本不會發現這裏還躺著個人, 而等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他們迴來, 他也可以以自己累了想休息,發現門沒鎖好就上來睡覺的理由解釋。
雖然被白色條紋的衣服遮住有些嚇人, 但一般人也不會湊過來看, 四舍五入沒影響。
神穀哲也刷了下論壇, 發現並沒有什麼他不知道的情報,評論也是在較正常的範圍, 看到毛利小五郎這些主角團被警察吐槽的畫麵, 鹹魚狠狠地點了個讚。
要是能把毛利一家都給綁在屋裏綁一年,那麼米花町該少多少兇殺案!
這簡直是為人口做貢獻!
漫畫是以全局視角畫出來的,分鏡眼花繚亂, 屬實是怪盜基德的主場, 神穀哲也找了一圈也沒看到主角,也不知道江戶川柯南這次怎麼沒了破案的心思,亂跑到了哪裏。
反正主角光環在, 那個小鬼死不了, 神穀哲也也不擔心自己要二次進場撈人。
鹹魚安安穩穩地安排好自己的本體, 將意識調到正在雜物間的五號身上。
穿著組織任務必備黑衣還不忘維持偽裝的神穀五號隻能努力穿上三件毛衣,讓自己看著厚實一點, 眼鏡還能戴著, 室內戴帽子有些突兀不太行。
好在神穀哲也迴去抽空給五號的頭發來了個永久漂染, 直接染成了全黑。
很好, 現在隻需要用五號找到百加得, 透露出安格斯已經定準了神穀哲也的蹤跡,讓他不要輕舉妄動的信息;再等小黑把寶石帶迴來,他今天的任務就順利完成了!
神穀哲也完全沒有想過怪盜基德沒有把寶石帶走的可能性,畢竟論壇裏都把黑羽快鬥給吹成盜神了,他遠遠看去展臺也是空空如也——小黑搶劫的速度還是很快的!
嗯……話說他是不是還忘了誰來著?
此時,被神穀哲也遺忘的灰原哀,隨著人群擠擠攘攘離開會場,撞到了完成任務正準備撤退的若竹直樹。
青年將沾有硝煙反應的手套丟入垃圾桶,又將套在裏層的透明薄手套塞到隱秘的口袋,他低頭看著有些打顫的栗發少女,篤定地道:“雪莉!
“別這麼叫我!”灰原哀突然高聲說,接著壓低聲音有些緊張,“你怎麼在這裏?”
若竹直樹轉了轉手中的槍,惡趣味地笑了笑,笑容牽動了臉上的疤,顯得他有些猙獰:“你說呢?”
灰原哀繃著臉,抬起頭瞪了他一眼。
灰原哀今年才叛逃組織,在這之前自然跟若竹直樹有過照麵,作為都被歸為利口酒一派的成員,他們甚至在神穀哲也失蹤後聯係過幾次。
隻不過灰原哀前幾年都在美國留學,迴組織後又被嚴防死守,若竹直樹則是被派去橫濱,兩人並沒怎麼見過麵。
對於灰原哀來說,利口酒是很早就蟄伏在組織裏,準備打倒boss推翻組織的前輩,她是被利口酒看重的對象,並且有機會加入利口酒的隱藏組織,隻是考核期沒結束,利口酒就出事了。
對於若竹直樹來說,他是唯一一個知道利口酒計劃的可靠後輩,利口酒前輩隻信任他,因為他的存在導致前輩受製是若竹直樹唯一的痛。
兩人一對接,瞬間就炸了。
灰原哀:“利口酒老師怎麼可能信任你,你連他對你的考核都不知道!”
若竹直樹:“手無縛雞之力就知道研究一些沒用的東西,利口酒前輩才不會告訴你他的計劃!”
灰原哀:“你身上有烏鴉紋身嗎?”
若竹直樹:“你有被前輩送過吃的嗎?”
兩人進行了一場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交流,最後無疾而終。
但兩人唯一確定的就是——她/他不可能是利口酒前輩最信任的人。
之前隔著電話線鬥還好說,真的見麵灰原哀自然不可能打得過若竹直樹,但她依舊毫不示弱地道:“裏麵都是警察,你再磨蹭等下攔住就走不了了。”
若竹直樹瞇了瞇眼睛:“告訴我,你是不是見到利口酒了!
灰原哀臉色一白:“你……”
“別兜圈子了,我剛剛在狙擊鏡中看到了前輩!比糁裰睒浯丝桃矐械霉芑以闹械膹潖澙@,他蹲下身子,深色的眸對上她,“場上起碼還有三個組織成員,他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灰原哀:“三個?!”
小姑娘咽了咽口水,勉強保持冷靜:“利口酒失憶的事情你知道了嗎?我剛才確實和他坐在一起,他什麼都不記得……但是在八點三十一分的時候,他好像看到了什麼人一樣,焦躁起來,直接穿過人群離開,我沒跟上。”
若竹直樹:“其餘兩個家夥是朗姆派的,具體身份我不知道,但是跟我搭檔的那家夥叫安格斯,他就是奔著利口酒來的!
“安格斯!”灰原哀,“是不是戴著眼鏡,看起來一直很冷,還是異色瞳的青年?”
若竹直樹:“你見過他?”
兩人再次對上目光,灰原哀率先道:“我懷疑他是老師的部下在boss方的臥底,這樣看來,老師起身可能是去找他。”
若竹直樹:“??什麼東西?”
灰原哀將上次在電玩城安格斯阻止琴酒發現她的身份,並且知道江戶川柯南就是縮小的工藤新一的事情說了出來。
她和江戶川柯南迴去後對那個外套進行了檢測,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但是!在羽絨服的內側找到了烏鴉的紋樣。
烏鴉,可以是組織boss的標誌,也可以是灰原哀認為的加入利口酒陣營的標識,想起安格斯保護她的動作,灰原哀認為是後者。
而安格斯將羽絨服留給她,就是為了與她搭上線。
哪怕老師失憶了,他的下屬也依舊記得她!
灰原哀對此感動了很久,她著實做夢都想推翻組織,把boss送進監獄。
不過自從那次以後安格斯就再也沒有出現,灰原哀有些可惜,但還是藏在阿笠博士家繼續開發解藥,蟄伏為主。
聽完灰原哀的話,若竹直樹陷入了沉思。
什麼……難道利口酒前輩真的有一個秘密結社的組織,那他為什麼沒有跟他提過,難道是真的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考察失敗了?
安格斯那個家夥確實看上去知道很多關於神穀哲也的事情,但卻一直以此警告他,戲耍他。
若竹直樹開始以為那是boss派係對他的惡意挑釁,但從另一個角度想,安格斯主動接近他說神穀哲也的事情,是不是也可能是在給他暗示?
畢竟主動越過boss和朗姆來找他搭檔,這家夥貓膩也不小!
如果那家夥此時在場的話,一定也會去找利口酒的。
若竹直樹懂灰原哀的意思,安格斯很可能也是盟友,他們三人現在的目標就是為了讓失憶的神穀哲也安全下來。
達成一致的一大一小兩人開始分工。
灰原哀:“你先把身上的可疑東西處理掉……我雖然不會管你,但我身邊還有個正義爆棚的偵探,要是你被發現了我可不保你。”
若竹直樹:“既然安格斯認識你和那個工藤新一,我也不多說了,想辦法先找到前輩,安格斯很可能跟他待在一起。”
“對另一個組織成員你有什麼想法嗎?”灰原哀有些憂心地問,“我這邊有個可疑的廚子也說他認識老師。”
若竹直樹比了個手勢,冷酷地道:“你到時候把他的樣子傳給我,如果是組織的人,我動手做掉他。”
灰原哀咬著下唇,很艱難地點點頭,還是叮囑道:“如果不是組織的人,你不要對普通人下手!
若竹直樹嗤笑一聲:“普通人?罪大惡極的人?我們這些黑暗裏的家夥,其實也繞不過一個死啊!”
灰原哀輕聲道:“可是我還是想死在破曉時!
兩人起身,背對背分開,灰原哀迴主場找江戶川柯南,若竹直樹去處理工具並且找人——
神穀哲也雙手插兜,正待在會場的角落,他戴著卡通口罩,擠在人群裏,就像是一個前來圍觀怪盜基德的年輕學生。
此時正廳的燈已經修複好了,吊燈灑下白亮的光,將淩亂的場麵照得一清二楚。
展廳中央的展臺上已經沒有了寶石的痕跡;旁邊頭部中彈的屍體倒在血泊中,旁邊的鑒識警員圍著他采樣;再外一層警員開始用紅線封鎖現場,挨個拽著客人做硝煙測試和筆錄。
江戶川柯南追怪盜基德未果,迴到正廳,被眼含淚水的毛利蘭抱住,接著就受了一發毛利小五郎的“正義一擊”。
“你下次再敢在這麼危險的時候亂跑,我就直接告訴你爸媽,讓他們把你接迴去!”毛利小五郎吹胡子瞪眼,還指著江戶川柯南對目暮警官說,“這個小鬼不也在這裏,怎麼能全怪我身上!
目暮警官無奈地道:“毛利老弟,你怎麼還越來越幼稚了。”
江戶川柯南無奈舉手:“我真的沒事,剛剛隻是去上廁所了……高木警官,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他現在也不敢肯定那個叫作綠川光的廚師到底是誰,以及打昏他的人究竟是不是他的同夥,但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趕緊解決掉這個案子,然後去找神穀哲也。
小偵探心裏著急萬分,但表麵還是保持著冷靜,巡視著四周。
黑衣組織的人這次根本沒按套路出牌,琴酒和伏特加也沒出現,他該怎麼分辨出來哪些是組織裏的人?
“死者是近距離遭到槍擊,但現場經過鑒識人員的調查,一共找到了三枚不同型號的子彈,分別對應三聲槍響,但是前兩聲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备吣旧婵粗Y料撓了撓頭,“這次案子好像有點複雜。”
“而且當時環境是在黑暗狀態下的,備用燈並沒有照到兇手,再加上現場人員眾多,哪怕做硝煙反應也保不齊有人跑出去!蹦磕壕贇U了口氣,“難道真的是怪盜基德動的手?”
江戶川柯南條件反射地道:“不可能!”
毛利小五郎陰陽怪氣地“啊”了一聲:“怎麼不可能,怪盜偷不到寶石惱羞成怒,結果把主人給殺了,多合理!”
“可是怪盜基德以前從來沒有傷過人,而且他不是已經偷走寶石了嗎?”江戶川柯南知道怪盜基德的德性,那家夥不會殺人,他剛剛狼狽地跑出去,絕對還有一個人跟他待在一起。
——而另一個人就說不準了。
毛利小五郎被噎住,幾人都知道這案子如果牽涉到黑暗麵的東西,那就難辦了。
目暮警官望了望不遠處正在排隊檢測的眾人,歎了口氣,打心底希望是個蠢貨犯案,而不是那些滿手血腥的家夥……
神穀哲也在一旁望天望了很久,他還在等小黑的聲音,當時他和它約定好(單方麵約定),等偷到寶石,放到一般人看不見的地方,然後到正廳來找他。
以他跟小黑相伴了n年的時光,神穀哲也覺得它不可能不來。
難道怪盜基德那家夥把寶石塞得很嚴實它暫時拿不出來?
神穀哲也陷入沉思。
而此時,蹲在冰塊上麵的白鴉翻了個身,用另一邊屁股繼續化冰。
它抖了抖翅膀,想要“嘎”一聲來表示自己的艱辛,但想想暴露後的樣子,還是委委屈屈地憋了迴去。
“咕……”超級小聲。
“帥哥!你也是來看怪盜基德的嗎!”正當神穀哲也打算翻論壇消遣的時候,站在他前麵的一個女生轉過頭,熱絡地道。
神穀哲也茫然點頭。
女生說:“你應該也不相信人是基德sama殺的吧!”
神穀哲也:點頭。
女生:“基德sama總是會在一個小時後把寶石交付迴原主,我看等下時間差不多了,等他迴來我們要一起大聲地為他情願無罪,你要不要也一起?”
神穀哲也:“……?”黑羽快鬥那個家夥得多無聊才會偷了寶石又送迴去,這是偷竊癖?
更別說今晚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他得多不怕死才敢迴來?
神穀哲也想起黑羽快鬥個人信息上的家庭住址,覺得他什麼時候應該寄一封信給他長輩,讓他好好治療,沒事別在外麵亂跑撞主線……
女生:“哎呀不要害羞!”她手裏變魔術似的變出一打甜食店的抵用券。
她說:“參與有獎,可以免費去xx蛋糕店飽餐一頓哦!”
神穀哲也:“……”該死的,有點心動!
鹹魚盯著甜品券,覺得等下喊兩聲好像也不算什麼?反正他現在用的是馬甲,也沒人認得。
至於論壇……論壇……
女生見他意動,又加了砝碼:“我這還有別的甜點店的抵用券,可以都給你!”
神穀哲也:“成交!”
不是他想,是這個女孩子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反正論壇上應該也頂多就說兩句安格斯竟然喜歡甜點,也不會有什麼太多想法。
神穀哲也覺得自己已經摸清楚論壇的規律!
到了米花町範圍,五號的卡他就不能隨便刷了,找鬆田他們要又很容易被管,吃甜食還是受到了一點限製,這些抵用券足夠他吃很久了。
神穀哲也滿意地把抵用券收到懷裏,心想,更何況這次怪盜基德還真不一定迴來,他指不定就白嫖了——
黑羽快鬥此時站在展會房頂的大鍾背後,披風在風中飄蕩,透過縫隙,他可以看見底下的人員正在排隊檢測硝煙反應,目前還沒有人關心寶石的去向。
怪盜有些糾結,按照他的設想,如果沒有任何槍擊事件發生,這些群眾和警察都會被他準備好的替身娃娃引到外麵去,他自然可以用噴槍把寶石取出來。
可現在,隱形布蓋了,大家也以為他偷了寶石,而寶石還在冰裏……
問題來了,他要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過去溜一遭,說已經把寶石放迴原位了,還是直接告辭等下被警察扣上偷了寶石還開槍的黑鍋?
要是平常黑羽快鬥肯定選擇後者,但現在還有狙擊手誒……他這麼溜一圈,真的還能活下來嗎?
小命要緊還是名聲要緊,這本是一個不應該讓17歲的高中生來思考的問題。
黑羽快鬥不由得想起那個能用槍打偏子彈的青年,按照他剛剛的離開方向,應該是去地下停車場,他沒有看到任何車從裏麵開出來,很有可能他還在裏麵。
年輕的怪盜決定再去找找那個青年,反正身份已經暴露了,他撈個外援過來才是最好的選擇!
黑羽快鬥悄悄從房頂上滑下去,換上服務生的衣服,往地下車庫走去——
地下車庫中,諸伏景光正在找毛利小五郎的車。
因為來賓很多,大部分又是富貴人家,自駕的數不勝數,地下車庫燈光又不好,哪怕是蹭車前往的諸伏景光也一時間沒法認清楚位置。
另一端,黑羽快鬥也偷偷摸了進來,比起還有點目標的諸伏景光,他就是一個車一個車看過去——抓瞎。
兩人一左一右向中間靠攏,竟然詭異地在毛利小五郎的車前撞了麵。
“誰!”
“誰!”
諸伏景光手中拿著玻璃高腳杯,黑羽快鬥則是捏著撲克槍,兩人同時開口。
“廚師?”
“服務生?”
穿著廚師衣服還沒換的諸伏景光和剛剛套上服務生馬甲黑羽快鬥,互相覺得對方都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不過情況緊急,黑羽快鬥也不了解組織,他將諸伏景光當成了喝醉酒下來的廚子,便沒怎麼關注。
他趴在車窗上看了一眼,見後座似乎有個人,便毫不猶豫地拉開後車門:“先生!”
諸伏景光用手臂擋在他麵前,警惕地道:“你是誰?為什麼亂開別人的車門!
黑羽快鬥心捉急:“我是來找人的,你又是誰?”
“我是隨這家車主來這做客的!敝T伏景光淡淡地道,“你如果再動作,我就報警了。”
黑羽快鬥彎腰一把拽下蓋在神穀哲也身上的衣服,青年的白發露了出來,看起來睡得很熟。
他指著神穀哲也道:“你既然說你是隨這家車主來這做客的,那麼你也認識他咯?”
諸伏景光冷著臉:“這與你無關。”
“大哥,我真的找他有急事!”黑羽快鬥歎氣道,“不信把他叫起來,他肯定認識我!”
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諸伏景光看了年輕的服務生一眼,很快就掃出了黑羽快鬥體質不行的結論,既然他能解決,那麼叫神穀哲也起來確認後再打也行。
畢竟神穀哲也現在的記憶情況,他也摸不準。
“小林,小林先生!敝T伏景光搖了搖神穀哲也的肩膀,“你現在還好嗎?”
黑羽快鬥有些緊張:“他為什麼會在這睡著。渴巧眢w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諸伏景光搖搖頭:“他體質一向不好,我也很擔心他。”
黑羽快鬥臉色一白,喃喃道:“完了!
諸伏景光轉頭看他。
黑羽快鬥當場滑跪交代自己整個人泰山壓頂把青年壓倒的事實:“嘶,我當時見他麵無表情急切地離開,好像行走間還揉了揉胸口。”
“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的!”
諸伏景光冷冷地斜了他一眼,沒有繼續搖晃,而是開始摸骨看看神穀哲也有沒有被壓斷肋骨什麼的。
神穀哲也百無聊賴地過了硝煙檢測,站在一堆嘰嘰喳喳的小姐姐中間。
估計是因為他長得還可以,異色瞳又格外討喜,這群怪盜基德的粉絲很容易就接納了他,甚至把他給包圍起來,當成吉祥物似的調侃著。
百加得那個家夥不在正廳,神穀哲也也懶得到處亂跑摸瞎,便直接發了個信息讓他到正廳來,結果似乎因為警察的關係,前者動作很慢。
他正跟小姐姐嘮嗑著那家甜食好吃,突然渾身一僵,本體那傳來的奇異感受,讓神穀哲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什麼鬼!為什麼他覺得有人在摸他。
難道本體放在車裏還用衣服蓋上,都能碰到變態嗎!
神穀哲也整個人嚇毛了,他微微閉上眼,裝作有些不舒服的樣子,很快就得到了小姐姐們的貼心照顧——拉凳子的拉凳子,端水的端水。
借著這功夫,神穀哲也連忙分出精力到本體那邊——
諸伏景光正認真地為青年檢查著身體,似乎因為體質原因外加近日磨難頗多,神穀哲也身上青青紫紫的磕碰瘀傷很多,手背上的針孔也是一個比一個猙獰。
黑羽快鬥的那記飛撲不可能對神穀哲也不造成任何影響,但與其他的傷痕混在一起,反倒看得不明顯了。
兩人借著昏暗的燈光檢查,表情也是越來越凝重,尤其是黑羽快鬥,愧疚都快溢了出來。
他囁嚅道:“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我以為先生是知道我的情況,啊啊啊,是我的問題!”
諸伏景光也歎了口氣:“我也有錯,每次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候,我都不在。”
兩人正悲傷著,挺屍的白發青年突然直挺挺地坐起來,伸手就給了諸伏景光一拳:“你在幹什麼?!”
神穀哲也整個人雞皮疙瘩都快飛起來了!!
他火速拽過放在旁邊的外套,一臉警惕地看著兩人。
很好,諸伏景光;很好,後麵那個服務生——黑羽快鬥!
這兩個家夥怎麼混到了一起!
諸伏景光捂著臉,吸了口氣:“神……小林前輩,抱歉!我真沒有惡意!”
“我不認識你!鄙穹Y哲也冷漠地裝死,他看向黑羽快鬥,“我也不認識你!
“你們兩個快走開,我要睡覺了。”
諸伏景光:“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神穀哲也:“你說。”
貓眼青年看了看黑羽快鬥,有這個家夥在,他根本沒法說組織的事情。
黑羽快鬥也急衝衝地對神穀哲也喊:“我也有事情跟你說!”
神穀哲也:“你說!
偽裝的怪盜看了看諸伏景光,有這個家夥在,他根本沒法說寶石的事情。
兩個有話說的人齊齊陷入了沉默。
神穀哲也:“……變態啊你們!”
諸伏景光:“隻能你一個人聽的事情,我們到旁邊去吧。”
黑羽快鬥:“我也隻能跟你一個人說,還是我們先去吧,時間緊急!”
鹹魚冷漠著臉:“要不就別說!
諸伏景光&黑羽快鬥:“不行!”
神穀哲也默默穿上鞋,走下車,接著瀟灑轉身,走到車後麵去。
他說:“你們倆現在打一架吧,誰贏了誰說!
黑羽快鬥:“……”
諸伏景光:“……”
“或者你們誰都別說,我走!
穿著都像是個後勤的兩人,一人拿著玻璃杯,一人拿著撲克牌,對上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