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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到如今, 事情的發展已經徹底出乎了安室透的預料,又或者說,他到底是對組織的審訊手段孤陋寡聞了。


    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感慨組織的修複藥劑的效果好還是為琴酒發指的手段感到作嘔。


    神穀哲也的瞳色很稀有, 甚至說,安室透唯一見過擁有淺金色眼睛的就隻有他。


    那顏色太淺太淡,但偏偏又顯得很通透,有時候在陽光下瞇著眼看人,安室透就會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


    他完全想象不到那雙眼睛脫離眼眶、浸在血水裏, 乃至失去光澤的模樣。


    更別說安室透根本不相信組織的修複液能有那麼神奇的生死人肉白骨的功效。如果琴酒不是在開玩笑的話……那麼利口酒現在還能看得見嗎?


    想起感受到他進來的動靜而微微轉頭的白發青年,那雙略顯無神的眼睛是否不僅僅因為精神上的疲憊……


    逼仄的房間內一時間很安靜, 安室透紫灰色的眼睛掃過錄像和躺著的白發青年, 藏在手套下的手指都因用力過度而泛出白色, 他冷淡地道:“琴酒,不要幹擾我的審訊。”


    他重點放在“我的”字眼上, 恨不得直接把琴酒給踹出去。


    可惜後者就是專門來找安室透麻煩的,聽到他的警告,也隻是叼著根煙, 靠在一旁, 示意他繼續。


    安室透能繼續什麼,以他現在尚且還未冷靜下來的情況, 直接去接觸神穀哲也才是最不明智的, 因此他隻能煩躁地瞪了琴酒一眼, 重新坐迴原位——


    米花町, 位於警方層層防護下的別墅院。


    紅方人士齊齊聚集在這裏, 包括毛利一家、服部平次、少年偵探團等一係列與江戶川柯南有關的角色。


    就連保鏢眾多的鈴木一家都被警方以合理的理由請到此處避險。


    事到如今, 這麼大陣仗, 其實瞞已經沒有意義了。


    更別說江戶川柯南還要參與總決策, 再小孩子也不可能從電視和夏威夷學到如此離譜的東西。


    於是在轉移的第一天晚上,他就在灰原哀和阿笠博士的半月眼下,痛苦麵具地找小蘭說明真相。


    還在念叨著“有危險新一怎麼不來”的毛利蘭:“……”


    笑容逐漸消失.jpg


    手上拿著蝴蝶結變聲領結,手中握著aptx4869臨時解藥的江戶川柯南一頭冷汗。


    “柯南……你說你是新一?”毛利蘭跪坐在他麵前,再次強調道,“今天不是愚人節,你沒在開玩笑?”


    江戶川柯南:“啊……嗯。”


    “小蘭姐姐,不是,小蘭,我其實也不想的,隻是——”


    “別說了!”毛利蘭伸出手直接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齒地道,“你這家夥,怪不得動不動跑廁所,我懷疑了那麼多次,你竟然全找別人掩蓋過去。”


    “小哀知道嗎?”


    點頭。


    “阿笠博士和服部平次他們也都知道?”


    緩緩點頭。


    “等下,上次拿著鴿子來找我的不是你吧,是怪盜基德?”


    緩緩、艱難點頭。


    “所以……那麼多人都知道,就連怪盜基德也清楚,就我不知道嗎?”


    “不不不,毛利叔叔也不知道,目暮警官他們也不清楚!”


    毛利蘭陷入沉思,江戶川柯南陷入絕望。


    “看來工藤君在外麵認識了很多朋友呢。”毛利蘭幽幽地道,“真好啊。”


    江戶川柯南看著逐漸開裂的地板,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完了,小蘭直接連稱唿都變了,這要是一拳下來,他怕是能當場住院啊。


    “蘭,蘭你聽我解釋!”


    毛利蘭露出黑百合花背景的黑化燦爛笑容:“我明白了,你不用解釋,警方把我們那麼多人都叫過來集中保護,顯然是因為新一你們碰到了很大的危險。”


    “雖然你告訴了其他人身份唯獨瞞了我那麼久,但我還是理解的。”


    江戶川柯南:你這一點也不像是理解的樣子啊!


    雖然他知道以毛利蘭聰慧善良的性格,是不會無理取鬧以及苛責什麼的,但看著自家青梅竹馬一副氣的不輕的模樣,江戶川柯南還是瞬間想要當場滑跪。


    “真沒事,你先出去吧,讓我冷靜冷靜。”毛利蘭歎了口氣,看著小偵探嚇得一臉蒼白的模樣,“那個藥也別亂吃,你既然沒有變迴來就說明吃了還是有副作用的吧?”


    “小蘭姐……蘭!”江戶川柯南踟躇著。


    毛利蘭露出個促狹的笑,湊近他,貼在他耳邊說:“好歹你也叫了我那麼多次姐姐,我也不算很虧是嗎?大偵探!”


    接著,她直接站起身,將整個小臉爆紅的江戶川柯南抱起來,直接丟出門外。


    “碰——”關門的聲音響起,灰原哀和阿笠博士從走廊角落走出來,前者抱胸問他:“怎麼樣?小蘭原諒你了?”


    江戶川柯南暈乎乎地道:“應該,應該是吧……”


    房間內,毛利蘭拿起手機打通了閨蜜鈴木園子的電話:“喂,園子!等這件事情結束後,我陪你一起去聯誼吧!”


    “嗯……也不是想新帥哥了,哎呀你不要問了嘛!”毛利蘭哼哼著,“反正到時候叫上我,我陪你一起去就對了。”


    掛掉電話,毛利蘭抱起放在旁邊的枕頭,用拳頭惡狠狠地打著出氣,眼眶卻漸漸紅了。


    “沒事真的太好了……”——


    解決掉毛利蘭的事情,其他人就更好解決了,短短一天時間,所有人都對江戶川柯南跑動跑西運籌帷幄的模樣習以為常,將注意力全部放到了組織上。


    灰原哀在試圖聯係百加得,後者的電話和短信卻一直處於無信號的狀態,完全無法找到人。


    “可能是組織裏的人怕他在老師的事情上衝動,很有可能已經被送走關起來或者死掉了。”


    栗發小姑娘抿著唇,表麵漫不經心但實際上還是有些緊張:“怎麼辦?江戶川,波本真的能成功把老師帶出來嗎?”


    江戶川柯南安撫她:“相信安室透,他的能力很強。能在組織臥底那麼多年都不被發現,還讓他們付出大代價來交換,他能接觸到神穀哥哥的可能性很大。”


    “安格斯對神穀哥哥的態度那麼特殊,應該不會怎麼動他,而且神穀哥哥並沒有接觸到我們的情報,地址也換掉了,組織不會輕舉妄動。”


    江戶川柯南順著思路分析,手掌握拳敲手心:“不會有問題的!”


    小偵探抬起頭,問坐在大屏幕麵前值班的鬆田陣平:“鬆田警官,安室哥哥還沒傳來信息嗎?”


    鬆田陣平叼著煙搖搖頭:“他沒有第一時間傳遞情報,說明組織的事情絆住他了——這也很正常,他剛從警方這邊過去起碼要被監視幾天。”


    “那第二次交換的事情要不要換個人去說?讓安室哥哥說可能會影響組織對他的信任度。”江戶川柯南思考著。


    他們開始有考慮安室透被監視的情況,但是連一點動靜都沒,實在是太蹊蹺了。


    鬆田陣平道:“赤井秀一那家夥應該知道怎麼聯係上組織的人吧,你可以跟黑田警視商量一下。”


    比起不急不慢的組織,公安這邊的時間就緊迫了很多,先不說將那麼多人集中保護會造成多大的損失和影響,光是fbi的參與就引起了警方上層的不滿,保守派的忍耐度並不高。


    以他們最好的設想,先用資料把神穀哲也換出來,接著從神穀哲也身上拿到有關組織藏身處的信息,接著跟安室透裏應外合,直接一舉擊破組織。


    因此,最多再蟄伏三天的時間——這是他們所能控製的最大限度。


    最多再給安室透兩天時間,要是還沒有動靜的話,警方就隻能再派其他人接觸組織了……


    鬆田陣平叼著煙,因為旁邊還有兩個偽小孩子沒有點燃,他皺著眉,下意識將手放到胸口的位置。


    肩膀上的槍傷還隱隱作痛,但更讓他有些煩躁的是心髒處的隱痛,就好像有什麼不受控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他皺著眉錘了錘胸口,重新將注意力放迴屏幕上,繼續篩選信號源——


    此時,被灰原哀等人惦記的若竹直樹正帶著自己的心腹包專機飛德國,自然手機不可能有信號。


    穿著黑風衣、一臉冷肅的男人肩膀上停著一隻黑色的烏鴉,他時不時拿出手中的紙條看著,短短時間就把紙條摸出了毛邊。


    紙條上的字跡很熟悉、口吻也符合,就是神穀哲也本人所寫的內容。


    若竹直樹曾經也見過這隻常在神穀哲也旁邊徘徊的烏鴉,他思考後還是選擇按照紙條行事。


    雖然已經做好去進攻組織的準備,隨意撤離不僅會損失頗多還會影響部下的情緒,但若竹直樹依舊以神穀哲也意願為主。


    他知道前輩有著他所打算的計劃,上一次因為他的自作主張導致前輩出了紕漏,若竹直樹因此愧疚了十年,這次他就完全放棄了思考,聽從利口酒的指示。


    ——反正前輩說到時候會跟他解釋的,他聽話就好。


    若竹直樹永遠是利口酒最忠實的後輩!


    紙條上的內容是說,讓若竹直樹帶著他的人去德國幫忙管理神穀哲也的勢力,他對組織另有安排,並且最遲不會超過十天就會與他見麵。


    如果若竹直樹實在是等不了、或者碰到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他可以打開烏鴉脖子上掛著的錦囊,裏麵有神穀哲也所說的真相。


    若竹直樹並不打算太快打開錦囊,這不就是等於證實了他是個焦躁的、不夠信任前輩的人嗎?


    反正他聽話就足夠了!


    如果前輩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大不了他直接帶人同歸於盡後自盡,也是一種道義。


    胡思亂想著,瘋狂給自己強調要聽話,若竹直樹將紙條揣迴口袋,從另一個口袋中抓出一把高檔鳥食,朝烏鴉露出近乎殷勤的笑容。


    烏鴉高傲地“嘎”了一聲,抖了抖油亮的羽毛,顯然是被伺候得很舒服——


    距離迴到組織已經過了一整天。


    安室透不知道自己多少次看向掛在牆上的表,仿佛隻要他看的次數過多,時間就會“嗖”的一下過完、事情一下就能結束一樣。


    掛鍾表麵光滑的玻璃映出他憔悴的臉色。


    這個時候就很感謝他天生皮膚黑,略顯蒼白的狀態也根本看不出來。


    此時房間裏很安靜,琴酒那個家夥已經離開,沒有其他人來打擾,甚至說,他已經知道除了桌上的監控器外,整個暗道裏都沒有任何監聽監視裝備。


    但他卻完全提不起任何勁去探索。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血腥味,但人類很良好的味覺適應性成功解決了這一問題。


    安室透撐在洗手臺前,靜靜地看著白色的瓷麵,一時間,那白色恍惚中竟然開始流動,粘稠的鮮血逐漸朝他湧過來,但眨眼間又倏忽消失。


    然後,他緩緩低下頭,用冷水潑著自己的臉,直到淺金色的頭發黏在臉頰上,水珠順著脖頸滑入衣領,將身上沾著血跡的衣服打濕。


    現在胃還是一抽抽的疼,連帶著大腦都有些不清醒,他精神上沒有任何困意,偏偏身體疲憊地想一頭栽進血水裏。


    還有一天時間。


    隻有一天時間。


    到底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安室透下意識看向躺在一旁的青年,一點一滴維係著生命的修複液注入其體內,也帶來了短暫的休戰時間。


    如果不是還要硬凹著“洗腦”的形象以及未完成的大計,安室透恨不得現在就直接一腳踹門離開,拿著槍就把這群令人作嘔的混蛋給幹掉。


    不,混蛋還有他自己。


    金發青年頹喪地坐在椅子上,雙手上撐,將本就淩亂的頭發折騰得更加混亂,終於,他發出了一聲如同窮途末路的困獸般的氣音。


    “呃啊——”


    時間迴到十九個小時前。


    在重新點開視頻之前,安室透如同恍然想起一般,漫不經心地道:“我才想起來,警方那邊已經有了交易的想法,期限最晚是三天後,他們願意用組織提出來的資料交換利口酒。”


    琴酒靠在門邊,發出一聲饒有興趣地“哦?”:“那你怎麼現在才說。”


    安室透道:“那位先生的任務最重要,現在說應該也不晚。”


    “既然組織要那些資料的話,利口酒還不能死。”他裝作是為組織全身心考慮的模樣,對琴酒側過頭,“你做的有些過了。”


    琴酒瞇了瞇眼睛,沒有生氣,隻是道:“你好像對我很不滿,因為我重傷了利口酒?你還惦記著這個叛徒?”


    安室透條件反射掛著神秘主義的笑,輕巧地拋出反問句:“你是這麼認為的嗎?”


    “嗬。”果然,見他這副姿態琴酒便也沒了追問的性質。


    他冷冷地道:“利口酒是那位先生最得意的作品,可沒那麼容易損壞,你要是再嘰嘰歪歪優柔寡斷,我就合理懷疑你的身份了。”


    “損壞”這個詞可不像是用在人身上的。


    安室透已經不知道自己的血壓到底拉得有多高,反正琴酒總能給他“驚喜”。


    他壓抑著心中的怒火,自然地道:“我明白,那關於跟公安談判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本以為有了新的進展,琴酒一定會去直接找安格斯匯報,但安室透沒想到琴酒竟然還沒離開的意思,而是又站在一旁,示意他自便。


    就一定要看著他動手嗎?


    安室透心裏苦笑,他從未覺得自己的櫻花紋章,變得如此沉重。


    秉著能拖一段時間就拖一段時間的想法,安室透重新點開了錄像。


    哪怕是麵對琴酒近乎不做人的威脅,神穀哲也依舊是沒有流露出任何恐懼和妥協,他隻是用那雙淺金色的眼睛靜靜地望了眼琴酒,接著就合上眼,一副請君自便的模樣。


    閉眼似乎就是一個信號,原本仿佛隻是口頭威脅的琴酒一瞬間被激怒,他冷笑一聲,直接將神穀哲也的左手發力向後一壓,青年渾身一抖,卻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之後的內容,安室透明明看了大半,但又好像什麼都沒留下,鮮血如同從上自下的瀑布從他的視網膜上滑過,隻留下一片狼藉。


    隻能說,組織的修複藥劑,並非徒有虛名,如果能投入市場廣泛使用,那絕對是造福人類的一項發明。


    但所有人都不會想到,這藥劑發明出來的初衷竟然是為了折磨。


    那雙淺金色的眼睛終究是被浸染,變得朦朧渾濁。


    他眼睜睜地看著白發青年無力地躺著,從一開始的略有動靜還能跟琴酒杠上兩句,到之後的奄奄一息。


    “你還不打算說嗎?”


    “沒什麼好說的。”


    “我很好奇你跟蘇格蘭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做飯真的很好吃。”


    神穀哲也是真的什麼都沒說,他開口的次數實在是太少了,甚至隻有疼到極致的時候才會發出一聲極其細微的低吟。


    安室透實在是無法想象這是被他拽一下都需要養好久傷才能恢複的脆皮體質。


    不過很快,視網膜上閃過一絲難得的不同,安室透下意識倒退了一截進度條,發現神穀哲也垂在一旁的手似乎有些艱難地做出什麼動作。


    已經手骨寸斷卻被修複劑強行修複的手指看上去不甚靈活,但在琴酒看不見的死角,卻依舊傳遞出隱秘的信息。


    安室透的心砰砰直跳,唿吸下意識放緩了許多。


    神穀哲也這是在給誰提示?難道他會預料到有誰會看到這個視頻嗎?那動作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等他細想,身後的鐵門發出沉悶的聲音。


    “喂,看完了吧,難道你還想再來一遍?”琴酒不耐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安室透看了看時間,發現哪怕是加速,也過了兩個小時。


    因為實在是過於難捱,安室透直接忽略了周圍一切的動靜,直到琴酒出聲,他才發現這個平時時間掰成兩半用的勞模竟然真的還在待著。


    安室透不想說話,他真的怕自己一開口就是對琴酒的激情辱罵。


    但是頂著可能存在的其他監視器,金發臥底隻能勉強扯了扯嘴角:“你想幹嘛。”


    “既然你說我的手段不夠。”琴酒惡意地挑釁道,“那麼讓我見識見識你的?”


    安室透在組織待了那麼久,哪怕是專職情報組,他之前也幹過不少審訊的活兒,但能當臥底的不一定都是硬骨頭,不少人受不了組織奇詭的手段,沒兩下就痛哭流涕地交代,或者直接自殺。


    琴酒所做出來的那些手段,放在任何臥底身上都已經二選一game over,隻有神穀哲也,什麼也沒說,什麼都忍著。


    安室透看完錄像,便已經知道他不可能做得比琴酒更狠,所謂的見識見識,也隻是琴酒單純想讓他動作,讓他徹底沒法抱有任何憐憫的想法。


    如同剛進組織時的洗腦手段一般,告訴一個個倒黴蛋——他們沒有退路。


    安室透隻希望神穀哲也就這麼一直昏昏沉沉下去也好,他不想被他知道動手的是“波本”,是“安室透”,是一個他所想保護的公安警察。


    於是,在中午十二點,全天最熱的時候,安室透整個人被凍入了罪孽的冰窟。


    他唯一慶幸的是,那雙淺金色的眼睛沒有睜開,仿佛隻要沒被看到,就可以被原諒。


    ……


    金發黑皮的青年疲憊地靠在牆上,銀發男人走上來,將沾在他臉頰上的鮮血撇去。


    “看來你的手段也就這樣,乏味,無趣。”琴酒有些無趣,他點上煙,含糊地道,“我會把事情告訴那位先生的。”


    “你也別想著渾水摸魚,雖然下麵沒有其他的監控設施,但是我會時不時來看看,以及——記得錄像。”


    見安室透不打算說話,琴酒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在門關上的巨大聲響中,安室透頹然地坐到了地上。


    這兩天時間,太久太久了……——


    再一次看表,時間僅僅隻過去了三分鍾,安室透坐在椅子上,盯著點滴發呆。


    不管琴酒在不在,又或者他有沒有動手,神穀哲也都沒有清醒過,若不是若有若無的唿吸和身體的本能反應在,他生怕這人死在他手底下。


    組織如果實在問不出東西,肯定會選擇交易,將沒有用處的利口酒與好處眾多的資料對換,或者是通過交易的地點時間對警方發起突襲。


    安室透無法保證在最後一刻組織會不會出爾反爾,比如將資料拿到手後弄死人質和公安,直接逃之夭夭。


    因此,他不論如何都必須在這之前給予公安提示,示意他們做好準備,要是有機會得到這個基地的地址,能跟他們裏應外合就更好了。


    安室透很想直接把神穀哲也帶出去,但他現在的狀態實在是太差了,他很擔心自己貿然行動反而會影響大局。


    總之,在最後一刻到達之前,他還是不能坐以待斃!


    安室透打算從暗道出去探一探。


    他猶豫了一會,把放在一旁剩餘的修複液與給他用的營養液交換,接著把營養液打碎,裝作不小心失手的模樣,接著又拔掉剩餘的點滴,讓人質停留在傷重的狀態。


    隻有這樣,他才有理由離開而不被琴酒等人懷疑。


    將身上血腥味濃重的外套和手套脫下,安室透又望向了錄像。


    那個神穀哲也所做的動作深深印在他腦海中,他有種直覺,那絕對不是無效的抽搐,可當他後來迴放時,卻又一時間沒有頭緒。


    最後,他脫下鞋子,從鞋跟裏拆下一個萬能破解的裝置,將錄像拷貝進去。


    他要想辦法把這個帶到接應地點去,讓江戶川柯南等人幫忙想辦法——不,不能讓江戶川柯南看到,那還能找誰?


    還是——要告訴hiro他們嗎?


    安室透覺得自己走路都有些沒深沒淺,他迅速地將u盤重新放迴鞋底,拉開門朝外走去。


    已經容不得他考慮那麼多了,痛苦最終會被剖開,但隻要人還活著,一切就有轉機。


    “對不起。”一句低不可聞的呢喃從他口中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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