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穀哲也切到首頁,先看了論壇下方屬於客服的小紅點,裏麵隻有一封信,是老賊給他的道別信。
內(nèi)容沒什麼好贅述的,畢竟是互坑的塑料友誼,能把決戰(zhàn)篇給熬過去,已經(jīng)把兩人都折磨得疲憊不堪了。
神穀哲也忽略掉那些一看就是不知道哪裏抄來的感人肺腑的發(fā)言,直接拉到最後——嗯?
關(guān)於if線的內(nèi)容?
鹹魚眨了眨眼睛。
他雖然在後期能看到主線的劇情,但關(guān)於if線還未涉足。
畢竟這對他來說,算是另一個平行世界的自己,而且好像還是把自己搞得慘兮兮的倒黴蛋自己。
想想都很沒意思啊……
神穀哲也完全想象不出來自己真慘是什麼樣子,畢竟他一直以來都以自己的舒適程度優(yōu)先,鮮少考慮別人。
於是神穀哲也毫不猶豫叉掉了最後老賊讓他去if線看看的邀請。
一目十行沒好好看的鹹魚,完全沒有注意到上麵寫著“為維係位麵穩(wěn)定,拒絕後將隨機抽取相關(guān)人員前往”的字樣。
不過看到也無所謂,反正跟他沒關(guān)係。
神穀哲也看了看時間,才過去兩分鍾,他隨意地單手推了推輪椅,裝作自己在努力的模樣。
不過這樣還是好麻煩啊,得趕緊證明他好得很快,到時候再把鍋推給體質(zhì)問題好了……
在門外等待的諸伏景光憂心忡忡,如果不是萩原研二拉著他,他真的很想去敲個門問兩聲。
“景光你也冷靜一下啊!比c原研二小聲且無奈,“起碼相信點小神穀。”
諸伏景光靈魂質(zhì)問:“他可信?”
萩原研二:“……”
確實,神穀哲也就隻有在緊要關(guān)頭會可靠起來,平時真的非常非常,不省心。
“前輩萬一在裏麵做不好的事情怎麼辦?”諸伏景光肉眼可見焦躁,“他才剛醒來,也沒什麼力氣,如果對比之前——”
“不是已經(jīng)做好準備了嗎?”萩原研二道,“我們已經(jīng)把能收拾的都收拾了。”
衛(wèi)生間裏連玻璃都是內(nèi)嵌的,打都打不破;洗澡的裝置都是可調(diào)節(jié)的,一般情況下放得很高,必須站起來才能夠到;其餘的地方防滑的、供輪椅移動的,以及扶手都有搞。
畢竟諸伏景光又不能真的時時刻刻盯著人,要考慮的事情可太多了,起碼神穀哲也想自殺,除非他憋死自己,不然根本不可能。
而這點……他們就在門外呢。
尤其是兩人覺得神穀哲也現(xiàn)在這麼聽話,八成是醒來還懵著,等反應(yīng)過來幺蛾子怕是更多。
諸伏景光深深地歎氣:“再等一會!
再等個幾分鍾,他喊一聲總沒問題吧?——
神穀哲也久違地翻到進了漫畫,決戰(zhàn)篇已經(jīng)更新完畢,漫畫封麵上也被打了個完結(jié)的標誌,看評論區(qū)底下讀者們又哭又笑的模樣,估計是瘋得不輕。
不過這也是好事嘛!起碼他給了他們一個he,而不是直接帶著酒廠把紅方給掀了。
神穀哲也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大好人,非常對得起當時讀者給他寫的信。
鹹魚打開漫畫,翻到?jīng)Q戰(zhàn)篇,這個封麵的構(gòu)圖更是古怪,占麵積最大的是那隻被怪盜基德?lián)軇訒r針的鍾,白色的怪盜站在尖端處,扶著帽子,一副自信模樣。
遠處月下,天臺上有兩人手緊緊相握,在死亡的邊緣演著優(yōu)雅的話劇;而腳下是一片觥籌交錯的宴會場景,隱約還能看到鬆田陣平與毛利蘭等人站在一起談笑風(fēng)生。
這圖畫得格外精細,即使是極小的人物,都能從他們鮮明的特征上認出身份。
神穀哲也有些慶幸老賊沒有直接把琴酒也給畫上去
,不然論壇怕是還要陰謀論個第二部出來。
——他可不演了!
[完結(jié)撒花。∈莌e是he!好甜。。。ㄉ裾I不清)]
[嗚嗚嗚嗚我哭得好大聲,我的景光,我的哲也,天知道我看的時候經(jīng)曆了什麼……]
[謝謝,已經(jīng)吃速效救心丸了,差點沒閉過氣]
[雖然我知道劇場版肯定有八個蛋和柯南的足球絕招,但我做夢都沒想到危機竟然不是小蘭]
[慘,哲也,慘,沒有女主的命,卻拿了女主的劇本,他是真的跟安格斯相愛相殺到死亡了吧?]
[見鬼,是安格斯單方麵相愛相殺吧,哲也完全不想care他]
[講真,安格斯沒死的時候我恨不得他碎屍萬段,但真的看他墜樓死掉了,卻又覺得心情複雜,感覺空落落的,梗得慌]
[五號……他叫五號,神穀五號。]
[嗚嗚嗚五號!哲也是一號qaq,合理懷疑昭明哥哥和灰君也是其他實驗體意識,隻是死亡後哲也受到打擊,融合成人格的]
[嗚嗚嗚我的昭明啊,明明代表著光明,卻死在黎明前,我真的不能接受]
[灰君……求求了,老賊如果畫番外的話給他的名字吧,不要讓灰燼從此湮滅啊]
[不得不說安格斯不發(fā)瘋的時候還真是人模人樣,月下拉手對話的時候,我當場水仙磕生磕死(神誌不清)]
[“叫我最初的名字!薄拔逄,神穀五號!辈荩!]
[看著確實蠻唯美的,如果哲也不是重傷狀態(tài),而五號是始作俑者的話——我是真的不理解這是怎麼樣扭曲的感情才能讓他一邊下死手,一邊表達著愛意]
[變態(tài)的心理我們哪裏能理解?哲也是真的慘,被催眠著送死]
[沒啊,安格斯在最後不是解開催眠了嗎?]
[哲也親口答應(yīng)他一起步入沉眠,還說了“對不起”,嗚嗚嗚當場一個爆哭。哲也你別把責任都歸咎在自己身上啊,五號變成這樣又不是你的錯!!]
神穀哲也看到這有點懵,他當時為什麼說對不起來著……
哦,對了,是因為五號實在是被折騰的太慘了,神穀哲也當時扯不出臺詞,直接真情流露——好像也沒毛?
但這沙雕評論怎麼知道的?還說不是他的錯。
神穀哲也好奇,便直接問了。
[嗚嗚嗚,這還不顯而易見嗎?哲也作為一號樣本,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由自己衍生出來的其他複製體們遭受痛苦。雖然老賊沒說其他幾號是怎麼死的,但估計也是因為各種後遺癥。
就像是雪莉研究aptx-4869對實驗體抱有愧疚一般,哲也哪怕自身無力反抗,也深深為此感到內(nèi)疚和痛苦,正是因為這樣,無法承受這番壓力的他才在愧疚下分裂出昭明和灰君,而這兩個副人格也保護著他自己。
五號就是利用著哲也的這份愧疚的縱容,私心想要變作他心中的唯一,想要獨占。但光明終究是不可被替代的,扭曲的心靈最終隻能葬身於火海,他最後得到的隻有一句“對不起”]
[卡密!老師!請問您的大作在哪可以購買?]
[嗚嗚嗚,我覺得正是因為哲也的縱容讓五號看到了希望吧,就像是熊孩子總有一個熊家長一般——真是讓人悵然的悲劇]
神穀哲也:“……”
瞳孔地震jpg
[安格斯之所以解除哲也的催眠,估計也是想著最後的奢望,希望哲也在光明和他中間二選一,就是在爭寵啊。]
[事實上還差點讓他成功了,失去了兩個錨點的哲也……根本不想活著(哽咽)]
[真的要謝
謝鬥子和景光,如果不是那撥動的一分鍾,如果不是那拚盡全力的一拉……一切都結(jié)束了!]
[不過哲也對安格斯的愧疚也會一直持續(xù)下去吧,從臺詞來看,這是哲也的第二次失約。
安格斯正是因為哲也的答應(yīng),才那麼幹脆利落放手,而這等於間接保了景光的命。
正如那句“死亡有時候就是如此廉價”一般,他連死亡都處在謊言中]
[嗚嗚嗚五號qaq人都死了,就讓我為他哭一波吧,這孩子也是真的慘啊……他是唯一一個眾叛親離,從來沒有感受過愛意的倒黴蛋]
[雖然行為扭曲,但說實話,從來沒有人會去教一個實驗體要怎麼做人吧?
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隻能用最原始的情感和行為來表達自己的想法qwq,如果有人在一開始就給他們正確的啟蒙的話,想必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了]
[哲也自己都自顧不暇,這又哪裏說得清……我現(xiàn)在更擔心的是,既然昭明和灰君可能是之前死亡的實驗體,由哲也臆想出來的人格,那麼他會不會也分裂出個安格斯……]
[。!]
[臥槽?姐妹!你這個想法要不得啊!]
[我已經(jīng)能腦補出來,如果哲也真的出現(xiàn)個類似安格斯的副人格,那就真的成天自盡沒商量了(捂臉)]
[嗚嗚嗚救命,說句實話哲也哪怕這樣被救下來了,以後估計也沒法恢複正常了,紅方隻能照顧他一時,沒法照顧一輩子啊,他還可以活那麼久……我覺得這可能是he下麵的be!!]
[照顧一時就夠了,我覺得指不定沒有紅方盯著,哲也分分鍾就能自己讓自己變成死貓一隻]
[還有景光他們,親眼目睹了哲也被折磨,他們午夜夢迴真的睡得著嗎?這是精神上的創(chuàng)傷啊,沒幾年也好不了,如果哲也真的又出什麼事,那後麵崩潰的不是一個人了。
[別忘了一直沒出現(xiàn)的百加得,老賊肯定會交代他去做什麼了的,一旦讓他迴來看到自己最親愛的前輩變成這樣……]
[琴酒emmm他還在逃對吧?能對哲也下那麼狠的手,一旦找到報複的機會……]
[呆滯jpg突然覺得手裏的he……它不香了哇嗚嗚嗚!這明明下麵都是刀子]
[救,救命(奄奄一息)這砧板都能給劈斷了啊,嗚]
[誰哭了,我哭了,這根本,不是he啊!老賊騙我們嗚嗚嗚,哲也根本沒法he,他就是最悲痛的死局,說什麼重製版,比if線也沒好到哪裏去啊(哽咽)]
[重製版本來就是補充if線細節(jié)的,可不就是刀渣子麼tat]
[別說了,讓我深夜默默打濕枕頭(流淚貓貓頭)]
神穀哲也:“……”
鹹魚隨意地把漫畫翻到最後,決戰(zhàn)結(jié)束在那個足球爆炸的那刻,之後的內(nèi)容都沒畫,也算是懸念十足的he。
但看論壇哭的這麼慘,不知情的人八成以為這是放了什麼絕世大刀。
神穀哲也又覺得好笑又覺得無語,他本人屁事沒有,琴酒和百加得也老老實實為組織鞠躬盡瘁,紅方的心傷估計也能很快痊愈。
畢竟他又沒掛,也不可能沒事找事再表演個自殺自殘——他從來就沒有過!!
鹹魚覺得問題不大,論壇現(xiàn)在跟他已經(jīng)沒有了什麼關(guān)聯(lián),開著也隻是打發(fā)消遣的而已,或者還能當個監(jiān)視器,看看其他人的變化。
他又看了眼時間,發(fā)現(xiàn)過去了十分鍾,便上完廁所站起來,衝水後挪到輪椅上,翹著腳繼續(xù)刷論壇。
不得不說他們真的很會折騰,連洗手的地方都調(diào)低了——這是完全沒考慮他能起來嗎?
神穀哲也覺得遲早他要表演一個醫(yī)學(xué)奇跡。
他切
到主界麵,突然凝神,發(fā)現(xiàn)又多了一個板塊……
“前輩!”外麵傳來諸伏景光的聲音,“你還好嗎?”
神穀哲也:“我很好!你能別在門口等著嗎?等下我自己出去。
門外,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陷入沉默,兩人對視一眼,佯裝無事發(fā)生。
“看吧,沒什麼事情,小神穀自己能搞定!比c原研二聳聳肩,“都是成年人了,也別過度關(guān)注!
諸伏景光淺淺地歎息:“我明白了!
“我還是去準備吃的好了!
剛剛聽神穀哲也的聲音都高了不少,想必是真的不想他們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麵吧。
諸伏景光離開房間,萩原研二想了想,坐迴椅子上,拿著那本書繼續(xù)看,隻是看了半天也沒翻頁——
“老賊,為什麼還有這種東西?!”神穀哲也簡直瞳孔地震。
他突然激動起來,不是因為諸伏景光,而是因為麵前這個寫著——《戰(zhàn)後の日!返男!漫!畫!
神穀哲也看著上麵花團錦簇的公寓背景,和正在做甜點的諸伏景光,他的手指就在微微顫抖。
論壇沒有任何迴應(yīng),看樣子是想裝死到底。
一句話,逮著一隻羊毛薅。
神穀哲也看了看廁所裏的通風(fēng)口,很高、很小,不能當場跑路。
鹹魚麻木了。
所謂,時尚是個輪迴。
可能劇情也是這樣……
神穀哲也深吸一口氣,在摁下和關(guān)閉之間徘徊了半晌,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起碼得知道裏麵會不會有他的戲份,他又會被編排成什麼樣。
他點進去,隻有一話——
三月十五日,上午九點,米花機場。
穿著一身黑色風(fēng)衣,戴著頂呢絨帽,口罩和黑框眼鏡擋住了臉上的疤,渾身氣質(zhì)陰沉冷酷的男人拎著手提箱,快步走出機場,在門口打了個出租車。
在司機略顯恐懼的目光下,他冰冷地報出地址:“2丁目21番地!
“快點。”他輕輕地道,“可以加錢,但是……快點!”
氣泡os:他要去找一個真相,盡管這個真相可能——
黑發(fā)男人深深歎了口氣,將自己的口罩拽緊了幾分。
[啊啊啊啊,百加得!失蹤人口終於迴歸了嗎?!你知道你錯過了什麼嗎?。ǒ偪駬u晃)]
[歪?百加得你終於來了,你知道你前輩都遭遇了什麼嗎?]
[嘻嘻嘻,百加得,接刀吧!]
[樓上你們都被刀瘋了嗎?(大為震撼)]
[獨刀刀不如眾刀刀]
在金錢和冰冷的威壓下,司機發(fā)揮出了畢生的車技,二十分鍾不到就將人送到了目的地,黑發(fā)男人下車,在掃視四周後,選擇去摁響寫著“阿笠”的門鈴。
因為宮野明美還沒挑好房子,此刻還住在酒店裏,灰原哀便繼續(xù)在阿笠博士家待著,方便做實驗。
聽到門鈴聲,剛從對門迴來的灰原哀還以為是江戶川柯南,便趿拉著拖鞋到了門口。
突然,她頓住了,臉色煞白,渾身顫抖。
這種氣息……這種惡心、黑暗又恐怖的氣息……
怎麼還會有組織的人!
“叮咚——”催命般的門鈴依舊在響,似乎篤定了裏麵有人。
灰原哀喘著氣,靠著門坐下來,拿著偵探徽章對講機喊在隔壁的江戶川柯南。
“江戶川!阿笠博士的門口,有組織的人!”
很快,麵帶驚駭?shù)男?br />
偵探從隔壁樓上探出頭,接著,他眼神死了。
[劇情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小哀的雷達竟然還有效,那以後逮琴酒豈不是很簡單?把小哀往人群裏一丟,哪裏有反應(yīng)就在哪裏搜……]
[樓上你真是個機靈鬼!]
神穀哲也跟著也眼神死了。
不是,百加得怎麼跑迴日本了,他沒收到消息。
神穀哲也切到五號那看了看,發(fā)現(xiàn)百加得其實有遞交申請,理由寫的是去收攏橫濱剩餘產(chǎn)業(yè),以五號的boss思維,自然是批準通過毫無問題。
神穀哲也:“……”好吧,這很合理。
鹹魚深深皺眉,他倒是不擔心百加得把組織還在的事情說出去,因為他有專門通知過後者,組織轉(zhuǎn)移陣地是絕對保密的。
隻是他為什麼會來找灰原哀?
神穀哲也思考了一下,沒想通,便繼續(xù)看。
【若竹直樹已經(jīng)進入了阿笠博士宅,正坐在客廳裏和兩個偽小孩對視,他開門見山地道:“神穀哲也在哪?”
話語一出,麵前兩人的表情凝重起來,但又帶著一絲迷惑。
“你不知道?”江戶川柯南道,“你竟然不知道?”】
神穀哲也:“。!”
鹹魚一激動,一手拍在輪椅的把手上,險些整個人翻到地上,他連忙坐正,心跳難得加速了幾分。
百加得這個問話,可不就石錘了他不認為在德國工作的五號是神穀哲也嗎?
這家夥得多敏銳才能在一句話都不說、遠遠一瞅的情況下看出來?
明明一開始琴酒都分不清楚他跟五號的區(qū)別。
好在神穀哲也一開始就考慮到不知情的百加得可能捅婁子的可能性,提前在錦囊裏說過,組織的事情也可能有人代理,但他一定沒事這種話。
因此,百加得再衝動也不會直接對紅方爆出什麼不能說的東西。
幸好幸好,不愧是他啊,考慮得那麼全麵!
神穀哲也完全不提自己睡三天,把百加得給忘掉的事情。
他剛想往下看,外麵傳來了萩原研二有些重的敲門聲:“小神穀,你真沒事嗎?我進來了!”
神穀哲也:“不行!”他還沒看完!
萩原研二:“你不要逞強,說實話你才剛醒來,能自己上……”
“再給我?guī)追宙R!”神穀哲也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誠懇那麼一丟丟,他實在是太好奇百加得能怎麼樣了,必須一口氣看完。
“我真沒事!
萩原研二:“……好吧。”
神穀哲也似乎聽到了一聲長長的歎息。
不過他並沒怎麼在意,在給自己爭取到幾分鍾的看漫畫時間後,他重新點開論壇,繼續(xù)向下看。
【在江戶川柯南兩次重複的反問句下,若竹直樹深深地皺起眉。
“我應(yīng)該知道什麼?”他道,“我之前一直在橫濱整頓勢力——不屬於組織的勢力!
他很巧妙地玩了個文字遊戲,字麵上將自己從組織裏摘了出去。
這個理由江戶川柯南他們有依據(jù)可以相信。
因為如果百加得一直待在組織裏,沒道理不了解那麼大的變動,更不會看著神穀哲也被那樣對待。
比起他們這些參與者,想必麵前這將神穀哲也當作指向標,卻錯失了全部經(jīng)過的男人,知道後會更加痛苦吧。
他抿了抿唇,藍色的眼睛裏是一片複雜:“這些天發(fā)生了許多事情……你要做好準備!
若竹直樹的手猛地縮緊,他突然有些膽怯,停頓了幾秒,他用略有些幹澀的嗓音問:“安格斯呢?”
灰原哀突然出聲,帶著嘲諷
:“死了,死的連渣也不剩,灰都給揚了!”
“這樣!比糁裰睒渖钗豢跉,“拜托,請全告訴我吧!
“如果已經(jīng)全部結(jié)束了的話……”
灰原哀站起來:“是全部都結(jié)束了,一切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這有一個錄像,你要不要看看?”
“灰原!”江戶川柯南打斷她,“你不要意氣用事,這不關(guān)百加得……額,的事情!”
若竹直樹道:“叫我若竹就好!
他看向灰原哀,推了推眼鏡:“什麼錄像?關(guān)於前輩嗎?”
灰原哀嘴邊還掛著嘲諷的笑:“是啊!
江戶川柯南無奈扶額。
在麵對神穀哲也的事情上,灰原哀其實對他們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抱著一種深深的怨恨和責備的心理,即使現(xiàn)在神穀哲也沒事,她依舊會時不時的激動,說話刺上兩句。
她恨著所有人的弱小和不作為,也恨著那一次次的錯漏和撲空,更恨著無力的自己。
而百加得,他有著足夠的實力,還有自己的勢力,本該是最能救出神穀哲也,讓他免受那麼多痛苦的存在,卻在最需要他的時候消失——無影無蹤。
灰原哀看著他此刻一無所知的模樣,就起了一種近乎快意的報複感,但又深深地感到難過。
因為,她與百加得……向來是同種人。
“我看!”若竹直樹毫不猶豫地道。
江戶川柯南不知從何阻止,這事情說起來太漫長、太殘酷,他甚至怕若竹直樹承受不了這些,拿他和灰原哀撒氣。
要知道他們可打不過這個前殺手。
要不……等下先報個警?找萩原警官他們過來一下?
小偵探想著那卷錄像,覺得一開始就這麼刺激不太好,他委婉地道:“若竹先生,我們還是從一開始說起吧,錄像可以晚一點再看!
似乎是兩人對錄像格外在意的態(tài)度激起了若竹直樹的逆反心,他摘下口罩,露出冷淡的麵孔。
“不用了,就先看錄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