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什麼大案子讓你暫時放下了手中的瓦斯爆炸案?”
叮——歡迎光臨——
黑澤秀明敏銳地捕捉到聽筒裏傳來的電子音,“你去便利店了?”
“嗯。”安室透從貨架上提起一整提透明咖啡飲料放進小型購物車,“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
“是一個需要聯(lián)辦的殺人案。搜查一課的案子,我看了照片,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黑澤秀明歪頭夾著手機,從休息室小茶幾的零食筐裏拿起一塊黑巧克力,費力地撕開包裝塞進嘴巴。
“從照片來看,犯人好像隻是利用剎車失靈來殺人的普通殺人犯,但從犯罪現(xiàn)場留下的信息來看,那位嫌疑人並不普通。”
“怎麼說?”
“這個的話……”黑澤秀明拖長聲音,“我覺得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他哢嚓一下咬碎含在嘴裏的黑巧克力,“管理官到場了,看上去好像又要開會,掛了。”
黑澤秀明幹脆利落地掛斷電話。
塊狀的巧克力吃上去有點太粘稠了,雖然苦味很符合心意,但這種奇怪的口感真是……
敬謝不敏。
黑巧克力還是做成布朗尼比較好吃,最好中間再加上一層芝士流心。
黑澤秀明抿掉嘴裏黏膩的感覺,走到搜查一課的小型會議室。他的位置被安排在東南角。
而鬆本管理官坐在西南角靠近窗戶的地方,看上去並不喜歡與人紮堆坐在一起。
他們兩人分別坐在會議室前的兩個角落,像兩尊鎮(zhèn)守領(lǐng)地的石獅子。
黑澤秀明撐著下巴,瞇著眼看向坐在正對麵的鬆本管理官。
他正好坐在窗戶下麵,光線從背後打進來。
因為逆光的原因,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到管理官鍍了一層光的剪影和黑黢黢的臉。
不過……
從今天早上開新聞發(fā)布會開始就覺得有些奇怪,但由於鬆本管理官一直離他比較遠,所以沒什麼機會證實。
黑澤秀明移開視線,看向左手邊陸續(xù)坐到座位上的警察。
“這次就看我大展身手!”一位身著藍色西裝的男人自信滿滿地落座。
黑澤秀明瞥見他標誌性的小胡子,這個大叔叫什麼名字來著?
啊……毛利小五郎。
他垂眸看了一眼毛利微微敞開的西裝口袋。
從敞開的方向和衣服的褶皺判斷,打開口袋的人並非毛利自己。
他思考一瞬,湊過去聳動鼻尖嗅了嗅毛利的西裝,然後假裝露出嫌棄的表情,“您在外麵抽了很多香煙嗎?”
“誒?”毛利小五郎抬手聞了聞衣袖,“沒有吧,為了今天的搜查會議,我可是特意換了一身新西裝,來之前還洗了澡,上麵應該沒有異味才對。”
“哦?是嗎?”
黑澤秀明順勢收迴在毛利小五郎兜裏摸了一圈的手,“可能是我聞錯了,實在抱歉,可能是今早的火災案給我留下的映象太深刻了。失禮,我先出去一下。”
“啊……好的。”-
出門後,黑澤攤開手心,裏麵赫然是一個紐扣形狀的竊聽器。
這種小型竊聽器接收信號的範圍應該很有限,放竊聽器的人應該就在附近。
黑澤秀明環(huán)視一圈,看到了鬼鬼祟祟並企圖藏起來的柯南小朋友,“哈,是你?”
“誒嘿嘿。”柯南瞥了眼坐在休息椅上正在翻閱雜誌的毛利蘭,“噓——”
“我說……這個案子跟你有什麼關(guān)係?”黑澤秀明蹲下來,將那個紐扣形狀的竊聽器還給柯南,“你可真有膽子,居然竊聽警察的搜查會議。”
柯南閉口不言,他還不至於聽不出這是一句反話。
“別告訴我是因為單純的好奇心。”黑澤秀明抬手按住柯南的腦袋,使勁揉了一把。
“當然不是!”柯南爭辯,“我隻是害怕這種案子會和組織有關(guān)係,所以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看看能不能得到消息。”
“本來我住在叔叔家就是因為他能夠接觸到警方的大案子,有更加寬廣的消息來源,這種消息來源會更方便我找到有關(guān)組織的信息。”
“我必須查出組織和他們研發(fā)的那種藥的真相才行。”
黑澤秀明緊盯住柯南的表情。
小朋友眉頭微微下壓,眼周肌肉緊張,上肢緊繃。這代表他目前有些焦急。
強烈的正義感以及對罪犯的追逐感讓他對解決“烏鴉軍團”這個組織有著無比強烈的執(zhí)念。
同時由於柯南也是受害者,並且性格較為以自我為中心,所以他對於aptx4869解藥的渴望加強了他對組織的恨意。
這種恨意會在工藤新一理性的約束下變成正義。但由於他對法律和正義的界限沒有一個明確的認知。這讓他在破案的時候有點沒有分寸感,經(jīng)常會有越界行為。因為對他來說,真相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
好吧,偵探通病。
安室透也有點這個毛病,但很顯然這位成年人熟讀法律,因此任何人都找不出錯處。
黑澤秀明看了眼腕表,“如果裏麵有提到組織,我會做到跟你共享消息的。但是竊聽搜查會議不太合適,那東西還是用在犯人身上比較好。”
“我去開會,你不要趁我不注意的時候隨便觸犯法律。”
他伸手點了一下柯南的額頭,“說真的,我建議你背一背法條,別到時候因為查案把自己送進去了。”
黑澤秀明說完,沒再看柯南的表情,轉(zhuǎn)身迴到會議室。剛落座,鬆本搜查官就開口道:“開始會議吧。”
黑澤秀明皺了下眉,掩住嘴唇,借著毛利小五郎的遮擋探身從他伸手問坐在邊上的目暮警部,“鬆本管理官參過軍嗎?”
“啊這個……管理官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但大家應該都是警校訓練半年之後出來的,經(jīng)曆上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這樣。”黑澤秀明坐正身體,看向站在白板前報告的男人。
“我是搜查一課的白鳥,下麵由我來為大家講述這些案件的特點。”
“本次案件一共已經(jīng)發(fā)生了7起,除去最後一起案件和第一起案件,中間發(fā)生的五起案件被害人都是被刀刺傷。”
“第一起案件中的被害人是被狙擊槍的子彈打中頭部,現(xiàn)場留下了和第七起案件一樣的骰子。”
白鳥用磁鐵將骰子的照片吸在白板上對應的受害人照片下。
“這個骰子——”
“轟——”
巨大的響聲伴隨著樓層輕微的晃動從樓下傳來。
坐在窗邊的一個人探頭向下看了一樣,“停車場有一輛車爆炸了!”
竊竊私語立刻在會議室內(nèi)響起。
“什麼!”
“這種爆炸根本不可能是事故產(chǎn)生的爆炸,有人用到了c4!”
“那車掉落的部件好眼熟……那不是……黑澤警官的保時捷嗎?”
黑澤秀明喉嚨發(fā)緊,他撐著桌子跳起來,直接越到窗戶邊扶著窗沿探身。
“馬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