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痛苦掙紮的黃凱,我的眼底生出一抹涼意。
“是誰把你變成這樣的?”
我看著黃凱問道,語氣裏不再是關切,而是質問。
到底是什麼人,跟我有多大的仇,所以才會這麼的針對我。
但是黃凱迴應我的隻是一抹淒厲的慘笑:“你鬥不過他的,永遠都鬥不過!”
聽到這話,我恨不得直接把黃凱打的魂飛魄散。
但是礙於黑白無常在,這個念頭還是被我打消了。
“王小穀,你協助我二人收服這惡鬼有功,之前的事情就不跟你計較了,現在,我們要把他帶走,你沒意見吧?”黑無常看著我說道。
我木訥的點了點頭,我能有什麼意見?
“等等!”我喊住了黑無常:“是誰把他變成這樣的?”
黑無常攤開雙手,看著我說道:“我們是陰間的鬼差,隻管陰間的事情,別的事情我們就不知道了。”
我瞇起眼睛看向二人:“你們是不知道,還是不願意告訴我?”
直覺告訴我,他們一定知道些什麼。
兩人對視一眼:“就算不告訴你,你又能奈我們何?”
說話間,二人已然用勾魂索鎖住了黃凱的魂魄。
“王小穀,奉勸你
一句,在自己變得強大之前,不要招惹過於強大的存在。”
臨走前,白無常看著我說道。
這話的意思,我有些聽不明白。
難道他是讓我不要再追究下去了?
但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一直都在針對我,而我從始至終都是處在被動的狀態啊。
一陣陰風刮過,原本的馬路上莫名的延伸出一條泥巴小路,小路兩旁開滿了鮮紅色的彼岸花。
在一陣白煙當中,三道靈體消失在了我的視線當中。
我重新迴到了車上,薑成武也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
“我怎麼睡著了?小穀?你老婆沒事吧?”薑成武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關心林樂萱的安危。
“她人在豆蔻!”我看著薑成武說道。
聽到這個名字,薑成武微微愣了一下:“怎麼會在那兒?”
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甚至不能確定黃凱的話是真是假,但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薑成武當即說道:“那咱們先過去看看!”
我點了點頭,不知道在豆蔻等著我的究竟是什麼。
車子發動,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已經是淩晨四點了。
再過一會兒,天就要亮了。
奇怪的是,車一直在開,經過
了無數個紅綠燈,但是地圖上顯示的位置和距離,似乎就沒有變過。
“糙!老子油都要跑完了,怎麼還不到?不是十五公裏嗎?”薑成武嘟囔道。
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這明顯就是遇到了傳說中的鬼打牆啊,但是按理說要是遇到鬼打牆的話,我是能感覺到陰氣的,可是周遭一點陰氣都沒有。
究竟是什麼東西,把我們困住了?
“停車!”
我猛地大喝一聲。
薑成武一腳踩下了剎車:“怎麼了?”
“咱們被人困住了。”我篤定的說道:“從剛才到現在,車子一直都在原地行駛,你難道沒有發現,這條路上除了咱們,就沒出現過哦別的活人嗎?”
聽到這話,我明顯感覺到薑成武渾身都支棱起來了。
車窗緊閉著,薑成武摸索了半天掏出一根煙來點著了。
深吸了一口之後才說道:“咱們現在怎麼辦?”
“下去看看!”我果斷的說道。
薑成武點了點頭,打開了車鎖,車門拉開,一陣涼風吹了進來。
外麵的街道上空無一人,路燈依舊亮著,沒有絲毫的異常。
我從包裏摸出三根清香,找了個花壇邊點燃,點
燃之後將清香插在了泥土裏。
“晚輩王小穀,現在有要緊的事情要去辦,煩請高抬貴手,讓我過去。”
說完這話,那三根香的正中間的那根,直接熄滅了!
清香自滅,必有異象。
我來不及過多的思考,直接從包裏扯出一道陽符捏在手中。
“若是不讓路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這話,我特意等了幾秒鍾,但是周圍的一切沒有任何變化。
“天地玄宗,萬氣根本,金光速現,鬼穀護身,破!”
伴隨著我一聲號令下,陽符瞬間燃燒了起來,周身被一股暖意包裹著。
但是四周的環境卻沒有絲毫的變化,就在這時,我聽到了薑成武的驚唿。
不遠處的一片樹影下,竟然緩緩呈現出了幾個大字:“天明路開,強破傷元。”
這是在警告我原地待著不要亂動,到了天亮的時候這條路自然會為我打開,若是強行想要闖出去的話,隻會傷害我的元氣。
看著地麵上幾個金光閃閃的大字,我整個人都蒙了。
這絕對不是鬼魂能做到的!
似乎暗中,有高人在背後指點我什麼。
“多謝高人指點!”我二話不說,直接朝著那八個大字
的方向跪了下來。
然而下一秒,我卻感覺自己的膝蓋下方軟軟的,似乎被什麼東西架住了,淩空的膝蓋怎麼都跪不下去。
正在我不解的時候,地麵上又出現了三個字:“受不起。”
受不起?對方究竟是誰?為什麼要幫我?這個受不起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再說話,帶著薑成武迴到了車上。
車上,薑成武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
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焦慮,說實話,我比他還要焦慮。
現如今林樂萱身在豆蔻,我又被困在這條路上出不去,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煎熬了。
我閉上眼睛默念起清心咒來,希望能讓自己稍微平複一點,但好像沒有什麼作用。
腦子裏的雜念根本揮之不去,無數的謎團和疑問將我整個人纏繞的死死的。
解開這頭的話,另一頭就會纏繞的更緊。
就像是一個精密的機關鎖,隻有同事解開所有的機關,才能打開這把鎖。
但我現在,明顯沒有這個能力。
從四陰山公主墳開始,事情就變得詭異了起來,先是黃福林夫婦,又是裴雯文……
好像從我進入漁溪市的第一天起,就有人布好了一張大網,等著我鑽進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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