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е鷷约t走進了一間空著的房間,讓其坐在了一把小椅子上。
然後抽出三根清香點燃拿在手裏,又掏出一道陽符。
要關(guān)閉小孩子的第三隻眼並不是什麼難事兒,我看著胡曉紅說道:“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要想,很快就好了。”
胡曉紅順從的點了點頭,我將陽符夾在手指之間,掐了個訣開始念咒:“一聲霹靂響如空,吾身一切災(zāi)映化為塵,謹請普俺菩薩降臨,起離天煞,起離地煞……”
期間,我手中的三根清香一直在胡曉紅的腦袋上環(huán)繞,繚繞的煙霧很快就遮住她的半張臉。
“清香繞方圓而行,侵五髒,避虛陽!”
伴隨著話音落下,我手中的符紙迅速燃燒了起來。
我拿過一旁準備好的碗,將符紙丟進去化了灰,又倒上了半碗水,用手指頭攪勻了才遞給胡曉紅。
“喝了它,以後你就再也看不見那些東西了。”我把水遞給胡曉紅說道。
胡曉紅乖巧的雙手接了過去:“謝謝大哥哥。”
低頭喝了一口,驚喜的看著我:“甜的!”
我嘴角扯出一抹笑容,甜的就好,她現(xiàn)在正是什麼都不懂的年紀,喝符水自然會
嚐到甜味。
喝完之後我?guī)е鷷约t走出了房間,把人交給了李珍。
“往後你家孩子再也不會看見奇怪的東西了。”
“謝謝大師,謝謝大師。”李珍一麵說著一麵遞過來一個厚厚的紅包。
像我這種臉皮子薄的人,怎麼好意思接?
但是劉成風替我接了下來,笑瞇瞇的說了一句:“無量天尊。”
現(xiàn)在這個村子的事情也算是處理完了,唯一的問題就是那個被胡德明抱迴家的嬰兒究竟是誰家的孩子了。
但是我已經(jīng)沒有精力再去找人了,所以直接給薑成武打了個電話,讓他派個警員來找。
這十裏八村的地方也不大,要是誰家丟了孩子,很快就能問出來。
處理完了這些事情,我原本打算直接迴去的,但是殷十八死活拉著我不讓我走。
“小恩人,就衝著當年的恩情,我也得請您吃頓飯啊!”殷十八如是說道。
我有些無奈,哭笑不得的說道:“八爺,這是您跟我爺爺?shù)亩髟梗觞N能牽扯到我身上呢?”
“別介,你可別這麼說,當初是王大師救了我一命,但是今天要不是你在場的話,那怨靈也不是我能對付的了的,算起
來我欠你的恩情更大了。”殷十八趕緊說道。
看來今天這頓飯是非吃不可了。
出了村子,我們就搭上了殷十八的便車,一共兩輛麵包車,坐的滿滿的。
車上的都是他手底下的人,如今這個年頭,請棺爺?shù)娜藖K不多,殷十八能養(yǎng)活這麼多人,說明他要麼家底殷實,要麼有別的收入。
一上車我就困了,昨晚折騰到現(xiàn)在都沒睡覺,聽著劉成風興致勃勃的跟人吹噓,我慢慢的進入了夢鄉(xiāng)之中。
夢裏,一個聲音反反複複的在問我:“值不值得?究竟……值不值得?”
……
“師傅,醒醒,到了。”
直到劉成風推了推我,我才從夢中醒過來。
一下車我就發(fā)現(xiàn)少了個人,下意識的問道:“柳一刀呢?”
“他半路上就下車了,也不知道去哪兒。”劉成風迴答道。
對於柳一刀的這種行為我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下次,下次我一定問他要個聯(lián)係方式!
讓我沒想到的是,殷十八直接帶著我們來到了魚溪市區(qū),麵前的香格裏拉大酒店看起來就不是便宜的地方。
“八爺,這不太好吧?”
我看著殷十八說道,請我吃飯就吃飯,沒必
要來這麼貴的地方啊。
“小恩人,您就別管了,我都安排好了!”殷十八財大氣粗的說道。
無奈,我隻能帶著劉成風跟了進去。
因為剛從鄉(xiāng)下進城,再加上我和劉成風的衣服都壞了,此時穿著胡德海的衣服,一行人顯得像是工地上的民工似的。
進門的時候還被服務(wù)員冷眼相待,要不是殷十八財大氣粗的直接掏出一遝紅票子,估計我們能直接被攆出去。
偌大的包房裏是一張能容納二三十人的大桌子,這麼大的陣仗我這個鄉(xiāng)下我土鱉還是第一次見到。
飯桌上,殷十八幾次要給我敬酒都被我拒絕了。
好在有個葷素不忌的劉成風,替我擋下了不少。
看著喝的滿臉通紅的劉成風,我心裏有些犯嘀咕,這小子真的是先天道體嗎?
若不是我親自推演的,估計我自己都不信!
現(xiàn)在村子裏的事兒都處理完了,我也要考慮正式收他為徒了。
一般在風水界有名聲的風水師收徒都會發(fā)拜帖,邀請各路同行前往參加收徒儀式。
我當然是沒有這個資格的,就算是發(fā)了估計也沒人來。
不過該有的儀式感還是要有的,要正式將劉成
風收入我鬼穀門下還得帶他迴老家一趟,也是個麻煩事兒。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看著上麵顯示的名字,我心裏咯噔一下,莫不是又出事兒了?
“薑局?怎麼了?”
我接起電話直接走了出去。
電話那端,薑成武那邊似乎很是嘈雜,半天才聽到他說:“小穀,又死人了,你能不能過來看看?”
“這次又是什麼情況?”我歎息了一聲無奈的問道。
“又是上次那個家夥幹的!他在公然挑釁咱們!”薑成武氣憤的說道。
我微微皺眉:“你都知道是誰了,要我過去幹嘛?”
“我這兒發(fā)現(xiàn)點東西,非得要你來看看不可,這地上有個什麼符咒還是記號啥的,我也看不明白,總之你先過來吧?”薑成武在那頭說道。
“符咒?”我頓時來了興趣:“你現(xiàn)在在哪兒?”
兇手幾次作案都沒有留下有用的線索,好不容易上次我用出竅尋蹤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跡,但還是沒有抓到對方。
不僅如此,還牽扯出了一些陳年舊案,看到了無數(shù)枉死之人。
沒想到他竟然忍不住先露出了馬腳,我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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