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娃娃一把抓住拿了出來,這是一個陶瓷做的小女孩,兩條烏黑的長辮子拖到腳跟,像極了一條緊縛在她身上的繩索。
而眼角的血淚也是這陶瓷本身的顏色,並不是真正的血。
這玩意做的五顏六色,栩栩如生,讓人一看到就想到……想到……紮紙人!
就是那種喪葬店裏賣的紙做的小人,腮邊兩團紅暈,看著詭異至極。
“小穀,這是什麼東西啊?”林樂萱驚恐的問道。
“這不是你的東西嗎?”
“胡說!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林樂萱一邊說著一邊往後退:“拿走,快拿走!”
我第一反應就是林青山,除了他還有誰會在林樂萱的房間裏放這樣的東西?
這種娃娃多數都有詛咒的意思,但是林青山怎麼會詛咒自己的女兒呢?
我將娃娃拿在手裏搖晃了幾下,裏麵似乎有什麼東西。
但是我現在不知道這玩意是什麼東西,也不敢貿然摔碎。
這東西拿在手裏冰冰涼涼的,又感覺不到任何的陰氣,像是個普通的娃娃,但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我先幫你收著。”我看著林樂萱說道。
林樂萱點了點頭,下意識的往後退了
退,不敢再看我手裏的娃娃一眼。
我抱著娃娃來到隔壁的房間,絲毫沒有困意。
這間房間是我剛來林家時林青山給我安排的,窗簾一拉上就能隔絕外麵所有的陽光,倒是很適合存放這樣的東西。
我坐在床上,仔細端詳著手裏的娃娃。
自古以來這樣的小人被分為各種各樣的類型,有紙質的、布偶的、稻糙的、木頭的……每種小人的材質都不一樣。
但這些東西的作用都是差不多的,多數時候都是用來詛咒別人的。
我在這上麵並沒有看到生辰八字活著符籙之類的東西,但是我可以篤定這瓷娃娃內部是有東西的。
這東西是完全封閉的,裏麵的東西肯定不是後來放進去的,而是在製作的時候就已經封進去的。
林青山把這東西放在林樂萱的房間做什麼?還有今晚,他以白蠟壓住林樂萱和小鳳的生辰八字是為了什麼?
想著想著,我竟然靠在床上睡著了……
翌日我睜開眼,就感覺到似乎有人在盯著我,這感覺讓我瞬間清醒了過來。
睜開眼一看,桌上擺放著昨晚那個陶瓷娃娃!
這怎麼可能?我昨晚睡著的時候這東西還在我手裏
,現在怎麼忽然跑到桌子上去了?
而且此時瓷娃娃臉上的血淚已經不見了,像是憑空消失了似的,看起來也就是個普通的擺件,沒有絲毫讓人不舒服的感覺。
難道有人來過我房間把東西換了?
不!這不可能!
我睡覺向來警醒,而且我每次進房間之後都會習慣性的反鎖上門,開門的動靜我不可能聽不見!
那麼現在,所有的問題都在這個娃娃身上了……
我看向那個娃娃,不由得覺得毛骨悚然,難不成這玩意自己長了腿?
“小穀!”
林樂萱在門外敲著門喊著我的名字。
我趕緊起身去開門:“怎麼了?”
“我要去上班了,你要不要一起去公司看看?”林樂萱看著我問道。
她現在也算是正式進入了林氏集團,每天朝九晚五的按時上下班,倒也沒那麼清閑了。
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今天好像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兒。
“那我換個衣服。”
等我換好衣服,林樂萱已經在客廳吃早餐了。
看著身上的衣服,她的臉瞬間垮了下來:“爸爸不是給你錢了嗎?你就不能自己去買點衣服?穿的這麼寒酸怎麼去見人啊?”
聽著林樂萱
的數落我覺得心裏挺不是滋味的,我知道她不是看不起我,畢竟林家也漁溪市第一首富的存在。
我現在作為林青山的女婿,是不能穿的太差了,接受了這個身份走出這個門之後,我代表的就是林家的臉麵啊。
“那我今天就不去了,一會兒你去上班,我自己去買衣服。”我看著林樂萱認真的說道。
這次去通達村幫他們解決事情收到的紅包也不少,劉成風這小子迴來之後全都給了我,厚厚的兩個紅包,足有一兩萬。
林青山之前給我的卡我一直丟在抽屜裏,從來沒想過要花上麵的錢。
雖然我現在擁有林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但我知道這些都是因為我上門女婿的身份,要真的花了林家的錢,那不就成了吃軟飯的了嗎?
“算了,等我下班帶你去買吧。”林樂萱放下麵包看著我一臉不相信的說道,似乎是在質疑我的審美水平。
看著她出門上班,我才放下筷子上了樓。
不得不說,在林家的日子過的還算舒坦,家裏的活都有何媽幹,要不是最近有薑成武和劉成風時不時的找我,我估計都能閑的發黴了。
迴到房間之後,我拿出了藏在枕
頭下的縱橫鬼手,對照著昨天在現場拍到的那個記號,我開始翻找起來,想知道有沒有相關的信息。
書剛翻了沒兩頁,手機就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上門顯示著劉成風的號碼。
這小子一打電話準沒好事!
“師傅師傅!”
“說!”我不耐煩的說道。
“你在哪兒呢?”
“當然在家裏了。”我淡淡的說道。
“那我現在過去找你!”
說完這話不等我迴答劉成風就直接掛斷了電話,似乎生怕我拒絕似的。
不過這小子沒事找我幹嘛?
不多時,樓下就響起了劉成風的聲音。
我打開門走了出去,就看見劉成風領著一個陌生男人正在客廳裏。
這小子又搞什麼鬼?幹嘛突然帶陌生人來林家?
我皺眉走了下去,倒不是我不歡迎人家,隻是我始終覺得這是林青山的家,這樣不太合適。
“師傅,我給你介紹一下。”
劉成風起身熱情的說道:“這位是珍寶閣的韓老板。”
我打量著麵前的男人,這人穿著一身如今社會少見的長衫,頭發白了大半長到了肩膀,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儒雅的氣質。
但是在他的身上,我感受到了明顯的陰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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