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他本事大著呢!”殷十八扭頭說道。
男人不屑的說道:“反正我該給的錢都給了,這事兒要是再解決不了,你往後就別想再在這條道上混下去!”
男人的語氣帶著明顯的威脅,但殷十八卻唯唯諾諾的不敢反駁。
看來,這人應該是死者家屬了。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這事兒若是解決不了,你就等著被怨靈纏身吧!
聽到這話,男人直接一個箭步衝了過來,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你特麼瞎說什麼?找揍?”
我一腳踹在男人的膝蓋上,順勢扣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翻轉,直接將人摁在了地上。
“啊——”
男人哀嚎一聲,瞬間不敢動彈了。
“你特麼是不是找死?”男人扭頭看著我惡狠狠的說道,眼睛裏的殺氣藏都藏不住。
就在這時,一群穿著黑衣的人從村子裏衝了出來。
“小恩人,手下留情!币笫饲笄檎f道。
殷十八作為一個棺爺,走到哪裏都是被人尊敬的對象,但是在這個男人麵前,表現的未免也太慫了一些。
我緩緩鬆開了手,男人一脫身就舉起了拳頭,一道勁風朝著我的臉上唿了過來
。
找死!
我瞇起雙眼,直接一腳踹在了他的腹部,男人瞬間飛了出去,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而這時,那群黑衣人也衝了過來,匆忙把人扶了起來。
“大哥,沒事吧?”
“小子你是不是欠揍?”
“知不知道我大哥是誰?”
……
一群人摩拳擦掌,似乎要跟我決個高下。
我雙手抱臂在原地,打鬼我可能還差點,但是打人……除了柳一刀我還沒慫過!
“彪哥,別這樣,小恩人是我特意請過來解決麻煩的,別傷了和氣!币笫粟s緊說道。
男人抬手製止了身後的人,目光陰沉的看向我:“你要是能讓我兄弟安穩的下葬,我就不跟你計較,要是不行,你就別想完整的走出村子!”
嗬嗬,這人好大的口氣。
但我沒有跟他計較,我可沒那麼多時間跟他耗,天亮之前我還想迴去呢。
“走吧,去看看!蔽铱粗笫苏f道。
根據殷十八的介紹我才知道,這個男人名叫陳彪,死的那個是他哥哥陳鑫。
陳彪是出來混的,手下有幾百號人,還開了個安保公司,在魚溪市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老板。
關鍵此人心狠手辣,所以道
上的人都怕他,尊稱一聲彪哥。
他兄弟死了之後,陳彪就請來了殷十八,還給了一大筆錢讓他把人葬了。
殷十八原以為是個簡單的活,就接了下來。
但是這個陳鑫的怨氣極深,每次起棺都有各種各樣的問題,最遠的一次也隻把人抬到了門口,死活就是出不去這個門。
“我這是實在沒辦法了,才請了小恩人你來!币笫丝粗揖兄數恼f道。
這陳鑫死活不願意出門,說明他的怨氣還沒平,冤屈也還沒得到解決。
剛一進院子門,我就感覺到了一股子強大的怨氣。
殷十八說的沒錯,這個陳鑫的怨氣果真不簡單。
但是我環顧四周,並沒有見到陳鑫的鬼魂,應該是藏起來了。
棺材就放在院子裏,上麵搭了個棚子,應該是用來遮擋陽光的。
“看出什麼來了?”陳彪冷笑一聲問道。
我沒有理會他,轉身對殷十八說道:“準備一碗米,一把香,一間空房和一碗公雞血!
殷十八聽完就去準備東西了,陳彪冷冷的看著我說道:“裝神弄鬼!”
“你要是不信這些東西,何必請棺爺?是不是裝神弄鬼你一會兒就知道了!蔽液敛
客氣的迴應到。
陳鑫的臉色變了變:“我倒是想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我一會兒會用問米的法子召喚你兄弟的靈魂,你要是不怕的話,一會兒就跟著我進去。”我挑釁的看向了陳彪。
感覺告訴我這個人不對勁,他身上的煞氣十足,而且一提到陳鑫時,他的眼神就下意識的閃躲。
果然,陳彪猶豫了一下,然後才說道:“誰怕了?去就去!”
“對了,撞死你兄弟的人抓到了嗎?”
“什麼人?他自己騎摩托摔死的,上哪兒抓人去?”陳彪雙手抱臂警惕的說道。
騎摩托自己摔死的?真的嗎?
“沒事兒,一會兒你就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死的了!蔽铱粗惐氲ǖ恼f道。
陳彪沒再理會我,兀自走到了一旁。
“師傅,你幹嘛老招惹他,他們人這麼多,要是一會兒為難咱們怎麼辦?”劉成風小心翼翼的說道。
“有我呢,你怕什麼?”
我淡定的說道,掏出手機發出了一條信息。
很快,殷十八就把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
陳家的老人早就不在世了,隻剩下這兩兄弟。
但是明明是兄弟,還是從小相依為命長大的,一個在
城裏當老板,一個卻在鄉下種地,住的還是老的不能再老的房子,這差別也太大了。
再看陳鑫這葬禮的規模,請的抬棺的就有十六個人,還請了專門的嗩吶樂隊,院子裏更是圍滿了人,幾乎是全村的人都被陳彪請來了。
陳鑫二十五歲還沒娶妻,所以膝下沒有兒女,身邊的親人也隻有陳彪一個,為此,陳彪還特意請了人來哭喪。
如此規模,也算是風光大葬了,但是陳鑫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再加上是橫死的,根本受不起這麼大的禮節啊。
明明陳鑫生活的那麼拮據,為什麼他活著的時候陳彪不多幫襯著,現在人死了卻要大操大辦呢?
進門之前,我看了陳彪一眼:“你若是害怕的話,就在外麵等著吧!
聽到這話,陳彪的眼底閃過一抹不悅:“怕?老子會怕嗎?”
說完他大步走進了房間,這是陳鑫生前住的地方,簡單到隻有一張床一個大衣櫃還有一張桌子。
床上有些淩亂,衣櫃裏的衣服也散落了不少,桌子上也堆滿了東西。
我來到桌子邊稍微收拾了一下,將米碗放在了桌上。
不多時,殷十八就端著一碗雞血走了進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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