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風(fēng)臉上的表情越發(fā)的驚恐,劇烈的疼痛使得他雙眼布滿了血絲,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恐怖。
“你再忍忍……”我別過臉去小心翼翼的說道。
而這時,劉成風(fēng)忽然停止了掙紮,腦袋一歪倒了下去。
這應(yīng)該是疼暈了,也好,總比看著自己受罪強(qiáng)的多。
不多時,柳一刀就用一把匕首將劉成風(fēng)小腿裏的子彈摳了出啦,隨後又從兜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將一些白色的粉末灑了上去。
神奇的是這些粉末剛?cè)錾先ィ瑒⒊娠L(fēng)腿上的傷口就停止了流血。
而整個過程中,那些個盜墓賊都在旁邊冷眼看著。
做完這些之後,柳一刀又從包裏拿出一卷紗布給劉成風(fēng)包紮好了傷口。
這才起身冷冷的看向了麵前的蕭離:“夫子,你過分了。”
“過分?”蕭離冷笑一聲:“你們藏在甬道裏偷看就不過分了?再說了,你難道不知道地底下的規(guī)矩?”
說這話時,蕭離的神色中多了一抹玩味。
柳一刀的臉色變了變,看著蕭離說道:“我們來這裏,不是為了盜墓。”
“不盜墓下來做什麼?”蕭離猛地抬起了槍口對準(zhǔn)了柳一刀:“你當(dāng)老子是傻子
嗎?”
柳一刀的神色冷峻了幾分:“墓裏的東西,我一樣都不要,隻想見一見這墓主人,鎮(zhèn)壓一樣?xùn)|。”
“柳一刀,你這些話糊弄別人還行,糊弄我?你配嗎?”蕭離輕蔑的說道。
這小子實在是太囂張了,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但是一向脾氣不好的柳一刀竟然忍了下來!
又或者,是因為對方手裏有槍,我們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所以他才忍下了憤怒。
現(xiàn)在隻要激怒了這夥人,我們四個隨時有可能喪命。
“信不信,由你,墓室裏的東西,哪怕是一粒灰,我們都不會帶走。”柳一刀看著蕭離又說了一遍。
聽到這話,蕭離放下了手中的槍:“主墓室就在前麵,你這麼有種,就帶著你的人先過去,我保證不開黑槍!”
這個王八蛋,這不就是擺明了讓我們?nèi)ヌ铰穯幔?br />
然而,柳一刀卻答應(yīng)的無比幹脆:“沒問題!”
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這石板實在是太古怪了,剛才上去的幾個人就沒有活著迴來的,走到一半就慘遭不測了。
這小子瘋了嗎?竟然想自己給這些盜墓賊當(dāng)實驗品!
這後麵的一半石板還沒人踩過,誰知道上
麵有什麼樣的機(jī)關(guān)?
稍不注意,我們隨時都會死在這裏!
“爽快!”蕭離大笑起來:“不愧是你,有種!那就請吧。”
柳一刀毫不含糊的看著我說道;“咱們先過去,我背著劉成風(fēng),你帶著林樂萱!”
“咱們真的要這麼過去嗎?”我詫異的問道。
柳一刀神色嚴(yán)肅的點了點頭:“咱們不走這一趟的話,蕭離也不會放我們活著離開,與其這樣,倒不如試一試!”
我扭頭看了一眼蕭離,金邊眼鏡下,暗藏著毒蛇似的光芒。
柳一刀一把將劉成風(fēng)背在了背上,我順勢牽起了林樂萱的手:“走!咱們過去!”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皮衣的男人上前一把抓住了林樂萱的胳膊,看著我冷冷的說道:“你們先走,她留下!”
糙!這些王八蛋,還挺有心機(jī)。
這麼做估計是怕我和柳一刀到了對岸之後就直接離開,又或者對他們不利,所以才要留下林樂萱當(dāng)人質(zhì)的。
不得不說,這個蕭離的心思還挺多。
“我跟她換!”
我毫不猶豫的說道,與其把林樂萱留在這些盜墓賊手裏,我倒不如讓她跟著柳一刀,興許還有一絲生還的可能。
“這不是你能決定的,老實點,別耍花招我就不碰她一根頭發(fā),否則……”蕭離看著我略帶警告的說道。
我下意識的看了柳一刀一眼,他衝我搖了搖頭,似乎是在告訴我不要激怒這些人。
瑪?shù)拢瑦汗砝献佣寄軐Ω叮屈I對這些活生生的人,我還真的一點辦法沒有!
“樂萱,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我看著林樂萱不放心的叮囑道。
林樂萱沒有絲毫要反抗的意思,而是衝我露出了一個信任的笑容:“我知道,你注意安全。”
聽到這話,我忽然覺得心頭騰起一股暖意。
隨即,我惡狠狠的看了蕭離一眼,跟上了柳一刀的步伐。
前半部分都走的十分順暢,很快,我們就來到了中間的位置。
之前那快掉下去的石板此時也迴到了原來的位置,左邊這塊石板踩上去之後會墜落巨石,但是有兩到三秒的反應(yīng)時間,隻要在這個時間之內(nèi)能過去就好了。
但是柳一刀現(xiàn)在背著個劉成風(fēng),過去的可能性並不大,我不禁有些擔(dān)憂他。
“你怎麼看?”柳一刀忽然轉(zhuǎn)身看著我問道:“走哪邊?”
“左邊吧,這塊石板踩了雖然會落
大石頭,但是至少有幾秒鍾的反應(yīng)時間,右邊那塊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我如實說道。
誰知,柳一刀竟然搖了搖頭:“絕非如此!”
聽到他堅定地四個字,我竟然覺得有些動搖了。
“怎麼說?難道要走右邊?”我看著柳一刀不可置信的問道。
我剛才可是親眼看見一個人踩上這塊石板,連叫都沒叫出來就摔下去了。
柳一刀這麼聰明的人,自然也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你要是設(shè)計者的話,會把這種東西設(shè)計的這麼簡單嗎?”
柳一刀短短的一句話就打消了我所有的疑慮,對啊,如果我是設(shè)計者的話,絕對不會把這東西設(shè)計的如此簡單。
要是什麼都能試出來的話,還叫機(jī)關(guān)嗎?
一般這種墓室裏的機(jī)關(guān)就是為了防止外人進(jìn)入,防的就是蕭離這樣的盜墓賊,所以這些機(jī)關(guān)都十分精巧,絕對不會像我想的那麼簡單的。
“走右邊,我先來!”
我毫不猶豫的說道,隨後直接將柳一刀擠到了身後,然後朝著右邊的那塊石板縱身一躍。
這一瞬間,我其實已經(jīng)做好了赴死的準(zhǔn)備。
畢竟,現(xiàn)在腳下走的每一步,都是在靠近死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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