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教室裏的學生都陷入了癲狂的狀態,所有人都在慘叫,男男女女混成一片。
**的身體在我肉眼可見的狀態之下慢慢的,一點點的變成了灰燼……
“救救我……”
一名學生猛的抓住了我的衣服,這一刻,我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拉他一把,但根本來不及。
他的半個手掌在頃刻之間變成了一堆黑灰,隨之整個人變成了一堆灰燼,根本來不及……
絕望,整個教室都充斥著絕望。
所有人都像是陷入了一個巨大的熔煉爐之中,身體在頃刻間被燒得一幹二淨,可是身上卻看不見一丁點的火苗。
教室門口,李東明斜靠在門上,神色冷漠的看著這一切。
“這麼深的執念,怎麼感化的了?”
聽到這話,我也有些自我懷疑,這麼深的執念,怎麼能感化的了?我怎麼感化的了?
柳一刀說感化執念要用強大的念力,可我覺得我的念力沒那麼強大。
一場慘叫過後,整個教室歸於平靜,隻剩下滿地的黑灰。
“嘶——”
劉成風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也太慘烈了……”
我帶著人退了出去,出來之前輕輕地關上了教室門。
片刻
之後,裏麵再次響起了朗朗的讀書聲。
幾十年過去了,這樣的場麵日複一日的上演著,每一天他們都要將死前的事情經曆一遍。
反反複複,幾十年過去,每經曆一次,執念就加深一分。
如此強大的殘念,我要怎麼才能將其感化消除。
“你們先過去吧,我試試看。”
最終,我看著柳一刀等人說道。
我們隻有不到三個小時了,解決了這些殘念之後,七層還不一定有什麼東西在等著我們呢,所以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支開了柳一刀等人之後,我從帆布包裏拿出了三根清香,一把推開了教室門,盤腿坐在了教室門口。
“三天之上,以道為尊;萬法之中,焚香為首……”
在所有人疑惑的眼神中,我開始念起了敬香神咒。
原本準備從講臺上走過來拉我的**在這一刻靜止在了原地,整個教室的人都像是靜止了一般,保持著同一個姿勢沒再動作。
“太上太清,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
我緩緩閉上眼開始吟唱了起來,伴隨著我嘴巴一張一合,我感覺自己的腦子逐漸清明了起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我不斷地
重複著清心咒,外界的一切似乎都跟我沒有關係了。
腦子裏不斷地上演著剛才的場景,幾十個人,在我麵前一次次地死去。
不知不覺中,我的眼角竟然流出了淚水,滾燙的液體從臉頰上劃過,無盡的悲傷幾乎將我整個人吞沒。
“太上太清,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
我嘴裏依舊在不斷地重複著清心咒,逐漸麻木,逐漸被這感覺同化。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忽然感覺喉嚨一陣腥甜。
噗——
我猛地噴出了一口鮮血。
再次張開眼時,整個教室的場景如一,所有的一切都在清心咒停下的這一刻恢複如常。
李東明說的對,這麼深的執念,豈是我能感化得了的?
就在這時,一股巨大的力道抓住了我的衣服,順勢將我一把從教室裏扯了出去。
等我迴過神來就看到了一張帶著幾分嚴肅的臉:“你不要命了?”
鍾焱的話裏擔憂多於責備,一雙令人癡迷的眼睛裏滿是心疼。
“鍾伯伯……”
我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心中那股子酸澀的感覺還沒過去。
“都是你出的餿主意!”鍾焱看著柳一刀嗬斥了一聲,目光中
帶著幾分嚴厲。
“鍾伯伯,您別怪他,都是我念力不夠。”我趕緊說道。
若是我的念力足夠強大的話,又怎麼會連這些殘念都感化不了?
“你還護著他?要不是我來的及時,你剛才就死在裏麵了!”鍾焱嗬斥道:“殘念的力量足以讓你陷入自我懷疑,然後逐漸瘋狂入魔,到時候誰都救不了你!”
聽到這話我一陣後怕,雖然剛才沒什麼感覺,但是僅那股子悲傷的情緒就足以讓我吐血,可想而知,鍾焱的話並不是在嚇唬我。
“謝謝鍾伯伯及時搭救。”我趕緊拱手說道。
“別扯那些虛的了,你們幾個小子,就知道胡鬧,知不知道後果有多嚴重?”鍾焱神色嚴厲的說道。
“鍾伯伯,我不會讓小穀出事兒的。”柳一刀果斷的說道,臉上帶著幾分他獨有的倔強。
“我特麼!”我看到鍾焱的手急劇上揚,那巴掌似乎下一秒就會落在柳一刀的臉上,下意識的擋在了他的身前。
鍾焱的巴掌終究還是沒有落下,而是一把將我扯開,看著柳一刀說道:“你的自信永遠都是拿自己的命去換別人的命嗎?”
“一命抵一命,很公平。”
柳一刀聲音平淡,不卑不亢的說道。
鍾焱說的不錯,每次遇到危險的時候,柳一刀總是想著用自己的命來換我。
所以他每次說不會讓我有事兒,我都感覺格外的安心,也十分相信他,因為他是用性命在保護我啊。
“你是鍾家人?”
李東明忽然推了推眼鏡看著鍾焱問道,眼神中多出了一抹興奮。
這王八蛋在我眼裏跟特麼的變態沒什麼區別,出現在他眼睛裏的興奮,在我看來就像是殺人看到被自己拆卸了的屍體一樣,極其癲狂。
“你小子是什麼人?”鍾焱打量了一下李東明問道。
“將死之人。”李東明淡定的說道,目光遊走在鍾焱身上,眼底滿是興奮,像是看到了獵似的。
鍾焱打量了他一眼:“年紀輕輕,莫名其妙。”
短短八個字,將李東明總結的麵麵俱到。
“鍾伯伯,您怎麼突然來了?”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鍾陽那小子打電話說你們可能遇到了危險,我連夜飛過來的。”鍾焱看著我說道:“你也是,逞什麼能?自己幾斤幾兩心裏沒數?”
鍾焱的話裏盡是責備,但更多的是一個長輩出於對小輩的愛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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