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浩和金絕島主即便是再傻,也不可能聽不出烈陽侯話中的意思,這明顯是要篡位啊!
啪!
幾乎是在古浩和金絕島主被烈陽侯的話所驚住的瞬間,主座上的炎皇已然拍案而起,怒視烈陽侯,冷聲喝道:“大膽!慕容山,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麼?”
“我當然知道!”烈陽侯毫不畏懼,傲視炎皇,高聲迴答。“我是在做二哥一百年來都沒敢做的事情!”
“好好好,你可真是朕的好三弟啊!”炎皇怒極而笑,搖頭說道。“朕真是萬萬也沒有想到啊,一直覬覦朕這個位置的人中,居然會有你!”
“哼,你的位置?”烈陽侯揚手拋開了酒杯,遙指炎皇,冷笑說道:“陛下難道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坐上那個位子的了嗎?當初你...”
“住嘴!”炎皇直接打斷了烈陽侯的話,似乎烈陽侯下麵的話對炎皇十分不利,令其麵色一變,朗聲喝道。
“怎麼?你害怕了?害怕你當年做的那些骯髒事被抖出來嗎?”烈陽侯卻仍舊噙著一抹微笑,寒聲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嗬,笑話!朕幾時怕過?慕容山,你以為你築就了仙基,就能夠撼動朕的天下了嗎?簡直是癡心妄想!”炎皇冷笑說道。“他隱忍百年都不敢做的事情,你以為你能夠做到嗎?朕倒是很想知道,你究竟憑什麼?”
是啊,烈陽侯憑什麼?他最多也就是築就了仙基的一位炎國諸侯罷了。哪怕手底下有些手下,又如何能夠跟炎皇相比?
這對於底蘊深厚、單單是守衛(wèi)個皇宮都有四位仙基修士和數(shù)百尊者的炎皇來比,又算得了什麼?
“就憑我!”
然而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南征侯慕容蒼,卻是突然了起來,望向炎皇,朗盛喝道。
“大哥,連一向?qū)?quán)
力不感興趣的你,也覬覦朕的天下?”炎皇有些難以置信的望向南征侯,詢問說道。
“我對天下不感興趣,但是我對你一直以來的行為,卻十分感興趣!”南征侯朗聲喝道。
“哈哈,很好!”炎皇怒極而笑,大笑說道。“很好,慕容烈,你即便是飛升了上界,也不打算放過朕啊!”
說著,炎皇緩緩收迴了笑容,目光再次望向了南征侯和烈陽侯,寒聲說道:“看來今天是你們兩個早就預謀好的了。不過,朕很好奇,你們還有什麼手段,能夠讓你們?nèi)绱俗孕牛蝗缫粔K亮出來好了。”
“既然陛下開口,那老夫就也就不再隱藏了!”
炎皇話音未落,一道古浩熟悉無比的聲音,突然從宮門外傳了進來。
緊接著,人影攢動,無數(shù)身穿盔甲的修士,迅速從宮門湧了進來。
而在這群湧進饕餮宮中的第一人,卻是臉色仍舊有些蒼白的天網(wǎng)宗主喬玉軒!
剛才那道古浩熟悉的聲音,自然就是出自喬玉軒之口!
“宗主?”古浩眉頭一蹙,臉色頓時露出詫異。
不僅的古浩,就連金絕島主也頓時一臉懵逼的上下打量著帶兵衝饕餮宮中的喬玉軒,充滿著難以置信。
他和古浩之所以來炎城,就是為了搭救喬玉軒的。然而,令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喬玉軒非但沒有被劫持,反而還跟烈陽侯結(jié)成了聯(lián)盟,居然參與到了這場奪位之戰(zhàn)上來了。
“喬玉軒?”炎皇的臉色突然陰沉了起來,詫異說道。
事到如今,他又怎會不知道怎麼迴事?
不僅是炎皇,古浩和金絕島主在這一瞬間,幾乎也明白了怎麼迴事。
很明顯,烈陽侯挾持喬玉軒是假;喬玉軒聯(lián)合烈陽侯作秀,潛進炎城發(fā)動政''變,才是真!
隻是,喬
玉軒既然是為了騙過炎皇的耳目進入炎城,那又為何要讓古浩前來?
古浩不知道,金絕島主也不知道,炎皇...或許也不知道。
炎皇的目光隨之從喬玉軒身上移到了古浩和金絕島主身上,很明顯,炎皇甚至開始懷疑古浩和金絕島主的到來,也是個圈套了!
這一點,讓炎皇不得不重視。
畢竟,若是單單隻有南征侯和烈陽侯,哪怕再加上天網(wǎng),炎皇也有自保之力。但是,一旦加上入始境界的金絕島主,和修為絲毫不弱於金絕島主的古浩,那情況就會發(fā)生很大的變化了。
因為,炎皇那些侍衛(wèi),無論是仙基還是尊者,最高也隻能阻擋仙基修士,麵對金絕島主和古浩,卻是無濟於事!
炎皇的臉色隨著喬玉軒的出現(xiàn),變得沉重起來。目光在古浩、金絕島主以及喬玉軒之間來迴跳動,似乎在猜測三人之間的聯(lián)係。
這對他來說,十分重要!
“這麼說,毛兄和古小兄弟也是跟他們一起,來策反朕的嘍?”炎皇終於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哎,陛下你別誤會。老夫先前就說了,我是來要人的。不過,貌似人並不需要我這個老家夥嘍。”金絕島主聳了聳,撇了喬玉軒一眼,自嘲說道。“所以,陛下可以當我是個旁觀者,你們繼續(xù)。”
金絕島主迅速撇清了自己的關(guān)係,炎皇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的目光隨之轉(zhuǎn)向了古浩:“古小兄弟,你呢?”
古浩一滯,陷入了沉默。他當然不知道喬玉軒和烈陽侯發(fā)動政''變的事情了,隻是他不能像金絕島主那般直接撇清關(guān)係,因為喬玉軒對他有救命,他無法做到對有關(guān)喬玉軒的事情置之不理。
因此,當炎皇詢問古浩的時候,古浩略一沉默,便將目光望向了喬玉軒。
“宗主,我需要一個理由
。”古浩開口說道。
是的,他需要一個理由。他需要知道喬玉軒究竟想要做什麼!
在這種外患強敵仍在的時候,突然掀起內(nèi)亂,不得不說是不明智的選擇。甚至很可能被七界一鍋端了去,成為最後的贏家。
古浩實在想不通,喬玉軒究竟想要做什麼?
“古浩,有些事我稍後在跟你詳談,現(xiàn)在,先處理了眼前的事情再說吧!”喬玉軒並沒有迴答古浩的問題,而是把目光放到了炎皇身上,開口說道。
“怎麼,天網(wǎng)也想要插足我炎國內(nèi)事?”炎皇眉頭一挑,望向了喬玉軒。他雖然從喬玉軒現(xiàn)身的時候就心中已經(jīng)猜測到了某種可能性,但是仍舊想要從喬玉軒口中得到結(jié)果。
亦或者,他在給喬玉軒施壓,想要改變喬玉軒的想法。
不過,很顯然,喬玉軒並沒有受到炎皇的影響,微微笑道,說道:“炎國內(nèi)事?哈哈,您還真是會開玩笑。”
說著,喬玉軒臉上的笑意突然消失了去,目光一寒,聲音隨之提高:“慕容雲(yún)上,你勾結(jié)七界,企圖謀害整個炎陽大陸,對得起祖宗嗎?”
“什麼?勾結(jié)七界?”古浩和金絕島主的眸子都不由得瞳孔一縮,詫異說道。
喬玉軒的話,令古浩和金絕島主不得不吃驚,這簡直相當於是天方夜譚。
要知道,七界與慕容氏之間的仇恨,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化解的。這點,從七界一出現(xiàn),便率領(lǐng)海底妖修,對炎陽大陸,尤其是炎國發(fā)動兇猛攻擊,就能夠看出。
而且,現(xiàn)在炎國不是正在跟七界率領(lǐng)的海底妖修和吳國大軍進行麗戰(zhàn)嗎?炎皇怎麼可能會跟七界又聯(lián)係?
這一點,讓古浩和金絕島主詫異萬分。
不過,很明顯,無論是烈陽侯還是南征侯,對於這件事早就知道了。因為,喬玉軒開口
之後,這二位的臉上,並沒有掀起半點波瀾。
然而,出乎古浩意料的是,被喬玉軒揭穿的炎皇,原本陰沉的臉色卻是突然露出了笑容,似乎發(fā)下了什麼一般,笑道:“怪不得你們敢在現(xiàn)在逼宮,原來是已經(jīng)知道那件事了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慕容雲(yún)上,你貴為炎皇,難道還滿足不了你的貪心嗎?”喬玉軒歎息說道。“迴頭吧,你這樣做,真的會萬劫不複啊!”
“萬劫不複?哈哈,笑話!”炎皇眉頭一挑,大笑說道。“朕所行之事,豈是爾等所能夠理解的?”
“的確,炎皇之位,在爾等心中是至高無上的,但是在朕心中卻不過是一個巨大的累贅罷了!”炎皇朗聲喝道。“朕,從始至終,都不想要!”
“哼,現(xiàn)在說的冠冕堂皇,當初你奪取二哥皇位的時候,怎麼不這麼說?”烈陽侯慕容山邁出走到宮殿正中,抬手指向炎皇,嘲笑說道。“你在逼走了二哥,擁有了百年的無上權(quán)力,享受完了這世上最高的榮耀之後,開始厭倦了,開始不屑了?”
烈陽侯越說越怒,越說聲音越大:“二哥在外流浪百年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二哥飛升上界的時候,你又怎麼不說?現(xiàn)在裝的一副高風亮節(jié),慕容雲(yún)上,你真可恥!”
“三弟!”烈陽侯說的毫不隱晦,旁邊的南征侯侯頓時眉頭一皺,快步走到烈陽侯身前,伸手拍了拍烈陽侯的肩膀,想要阻止他繼續(xù)說下去。
然而,就在這時,炎皇已然再次開口:“大哥,你無須攔他,讓他說。今天,朕倒是要聽聽,在你們心中,朕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炎皇的話,似乎再次刺激了烈陽侯,讓剛被南征侯阻攔下的他,頓時一把推開了南征侯的手,朝炎皇走了兩步,冷聲喝道:“好,那我今天就揭一揭你的那些惡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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