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全麵露猙獰,詭笑著便朝我衝殺過來,在劫雷的籠罩之下我甚至連布下防禦陣法的機會都沒有,可地藏王卻一副局外人的樣子,看樣子像是打算放棄我這枚棋子似的冷靜,閻胖子和老判倆人緊張的在地藏王身後,同樣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至於東西二人……咳,他倆起來都難,我更不能指望他們了……
“受死吧!”破全隨手揮出無數(shù)由仙靈之氣化成的金色細雨,試圖讓我在第三道劫雷落下前無暇顧及他的時候重創(chuàng)於我。
我暗自歎氣,看樣子地藏王是不準備保我了,但願我再度輪迴的時候能夠受到優(yōu)待。我現(xiàn)在腦子裏完全拋開了如何去抵抗破全和劫雷雙重攻擊的念頭,而是拚命的將自己這幾年來遇見的搞笑的事情整理出來,好讓我再次見到地藏王時有把握把他們逗樂……
地藏王在破全衝入劫雷範圍的時候忽然放聲大笑,聲音穿透了劫雷壓力下形成的屏障,如同實質一般穿過我的耳膜,並大聲說道:“此乃仙劫,量他本事再大也甭想逃出仙劫的覆蓋範圍!”
“仙劫?”我聽了一愣,“什麼玩意?”
破全聽了卻如臨大敵一般,急忙收了先前打出的仙靈之氣,表情凝重的仰頭向劫雲(yún)看去,怔怔道:“仙劫?難道是我……”
“你有那麼大本事?哈哈!”地藏王接著笑道,“小家夥領悟了道的真諦,雖然體質仍是修真者,卻能引來仙劫!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靠!”這次我聽明白了,敢情我一個修真者竟然遇上了仙人才有機會遇上的仙劫!那我到底還是不是修真者?又或者是仙人?再麼就是……我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自己都不知道了。
破全聽了比我還震驚,他身為一個仙人都沒遇上過所謂的千年一遇的仙劫,而我這麼一個合體期的修真者卻因為地藏王的點化,提前跨入了準仙人的行列,別說他接受不了,即使換做任何一個仙人聽了都以為我是搞歪教跳大神的神棍呢。
可事實就是這樣!
破全現(xiàn)在已經(jīng)踏入了劫雷的範圍,地藏王在一旁解釋說,仙劫屬於無目標的範圍性攻擊,有些類似於遊戲中魔法師的群攻,它才不管自己涉及範圍內是神是仙還是妖呢,哪怕是一隻四處嗡嗡亂飛的蒼蠅它都會一起滅掉。
這可把破全嚇壞了,先不說他有沒有能力抵禦劫雷,單是我能引來仙劫這一事實都令破全感到畏懼。
第三道劫雷被我順利搞定,雖然有些狼狽,但並不至於觸動根基,我自信有能力憑借自身現(xiàn)有的實力再抵禦兩道劫雷。
破全被第三道劫雷的輻射能量打了個措手不及,可他畢竟是仙人,對這種程度的攻擊還是能夠輕鬆對付的。
“臭小子!老子今天若有任何差池,絕不會輕饒你!”破全趁著第四道劫雷落下的空暇朝我大罵。
我可沒功夫搭理他,我畢竟是劫雷的主要攻擊對象,趁著這麼好的機會,我不趕緊布下禁製難道還等著拿腦袋朝上猛撞不成?
有了地藏王傳與我的未知能量,布起禁製來非常得心應手,隨意的揮揮手便布下了幾道看似簡單實則比白金酒的含金量還要高出一籌,第四道劫雷也非常輕鬆的被阻擋在禁製之外。
破全見我如此輕鬆的便搞定了對他來說都很頭痛的劫雷,顯得有些詫異,確實,之前我還是一個隻有合體期修為的小小修真者,即使修真者的劫雷我都很難抵禦,可轉眼間我卻成為了一個能夠與仙人抗衡的……呃,應該還是修真者。
現(xiàn)在的破全在行動上沒空顧及我,可他嘴上卻死活不肯罷休,一邊謹慎的防禦著劫雷的餘波衝擊,一邊嘟囔著:“你真是走了狗屎運了!地藏王竟然肯點化你!”
“怎麼了?你是嫉妒了,還是吃醋了?”我比破全顯得還輕鬆,除了需要注意禁製和劫雷外,我能夠很輕鬆的跟破全打屁,“要不我也點化你一下?”
破全眼中一道精光閃過,但很快又暗淡了下來,他不禁歎口氣說道:“你肯麼?哼哼!”
我朝他拋了個媚眼道:“有什麼不肯,隻要你肯敬杯拜師茶,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剛罵了一句,破全抬頭看見了落下的又一道劫雷,便急忙閉嘴忙於應付了。
我現(xiàn)在的感覺就像在大街上圍觀潑婦罵街一樣,破全當然就是我觀看的主角潑婦,他的對手就是劫雷的輻射衝擊,而我頭頂上朝我落下的劫雷就像混雜在人群中的小偷,在圍觀的同時我還需要時不時的注意一下自己的錢包——這同樣是一種享受啊!
破全雖說是仙人,可這劫雷卻是仙人千年難遇的仙劫,所以即使是輻射也不是他能夠輕易承受得了的。
劫雷激起的颶風如同破全口中的罡風一般淩厲,飛沙走石在風中宛如一柄柄利劍,幾乎裸體的破全僅憑仙靈之氣護體已不能完全躲避,肉身在風中沒堅持兩下便如同一尾扒了鱗的鯉魚一般難看了。
“沒想到……這仙劫竟如此強勁!”破全努力的在風中恢複自己的肉身,可任其速度再快也不過是奔二的處理器的速度。
待劫雷過後,破全已經(jīng)仿佛一根剝了皮的大蔥一般白淨了。
“我日!”破全瞅著自己赤裸的身體,抬手拋出一身皮衣,胡亂穿在了身上,可當他看著仍在醞釀中的劫雷時卻不禁皺了皺眉,抬手看了一眼手中的黑棍兒,咬了咬牙一口將黑棍兒吞進了肚子裏。
“你餓瘋了?什麼東西都吃?”我見破全舉動怪異,驚訝道,“不怕吃壞了肚子竄稀。俊
破全冷哼一聲,眼中突然爆出了一道漆黑淩厲、猶如實質一般的精光,緊接著身體周圍的金色仙靈之氣由其體內開始逐漸被一股黑得沒有一絲反光的氣體所替換。
“這是……”我隱約感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可又始終摸不著頭腦。
待金色仙靈之氣被完全替換之後,破全先是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可緊接著又皺眉嘟囔了一句:“始終是差他那一點!”說罷,他隨手一揮,一道黑影迅速從地獄道與人間道之間的大門飛出。
閻王見狀大驚道:“是周楠!”
“啊?”我一愣神的功夫,周楠便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落在了破全身邊。
周楠顯得比我們還震驚,他錯愕的看了看周圍,隨即大聲朝閻王抱怨道:“你不是說要把我送進油鍋地獄嗎?怎麼還沒沾著鍋邊兒呢就又把我招來了?”
閻王剛想開口,破全便極不耐煩的罵道:“兔崽子,是我喚你來此的,還不速速把靈珠還我?”
周楠和破全之前就認識,在他心裏破全是跟著我們一起折騰的正義人士,再加之自認為破全是異能者,所以對他很不屑,撇嘴道:“就你那德行?還喚我來此?得了吧……”
話音剛落,破全抬手揮出一道純黑色禁製,將自己和周楠護在其中,強行逼出仙氣,勉強擋住了又一次的劫雷衝擊。
這次的劫雷我也沒那麼輕鬆,禁製被劫雷瞬間衝破,我隻好用地藏王傳與我的能量強行抗住了這一次衝擊。
破全擋住餘波後朝周楠冷笑一聲,隨手拋出兩團類似於火苗一般的一紅一藍兩色光球,然後朝周楠冷笑道:“瞧這是什麼?”
待周楠看清破全手中的兩團光球之後如同五雷轟頂一般癱在原地,哆哆嗦嗦的說道:“原來是上仙……?竟然是你!”
看周楠的反應,結合之前周楠所說的往事,想必破全手中的兩團光球便是他所謂的一魂一魄了。
“哼哼,快將靈珠還來,我便還你這一魂一魄!”破全冷冷說道。
周楠一聽說會還給自己這一魂一魄,興奮不已,嚷嚷道:“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破全啐了一口罵道:“你除了三魂七魄還有什麼能給我?我隻要靈珠!”
周楠聽了一愣,隨即苦笑道:“大仙兒,您別耍我了,我可沒什麼靈珠、龍珠之類的東西!”說著話,還抖擻了一下自己虛幻的身影,表明自己確實一無所有。
破全不願再跟他廢話,抬手便掐住了周楠的脖子,另一隻手放出一縷猶如黑色絲綢一般的光束衝進周楠口中,周楠兩眼瞪得跟個鈴鐺似的,眼看著黑色光束探進自己的口中,卻一絲也掙紮不得。
隻是片刻的功夫,黑色光束便從周楠體內抽出,在其尾端掛著一枚漆黑油亮的珠子,破全大笑一聲,將周楠甩出,一口便將黑色珠子吞進了肚裏。
“我的靈丹!”周楠也明白了破全所稱的靈珠是為何物,想必這就是周楠之前所說的前世吞下的那顆丹藥了,失去了靈珠的周楠仿佛虛脫了一般癱倒在地,即使那一魂一魄自動飄迴了他的體內,可也沒有讓周楠興奮的起來,看樣子那顆靈珠對周楠來說確實比自己的魂魄還要重要。
破全吞下靈丹之後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一道道黑色光柱瞬間將其包圍,一股仿佛身困潛水的遊龍一般衝向雲(yún)霄。
“這是……”地藏王表情凝重的看著破全,突然驚訝道,“是業(yè)火精魄!”
仿佛是為了印證地藏王的話一般,破全身邊的黑色光柱如同一根根爆竹一般突然爆開,熊熊烈火仿佛要吞噬整個天地一般迅速朝四周蔓延,真可謂“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呃,這是哪跟哪啊……
雖然我並不知道這業(yè)火精魄是個什麼玩意,但單看地藏王這表情就能看出這玩意肯定至關重要,要不然地藏王的臉也不至於扭成柿餅子一個樣兒。
又是一道劫雷落下,破全仿佛一頭發(fā)情的公牛一般不等劫雷朝我落下便一頭迎了上去。
“小樣!讓你見識一下大爺?shù)氖侄!”說著話,破全大喝一聲,“咄!”隻見一道業(yè)火瞬息而至,迎頭便與劫雷相撞,強大的劫雷穿透了業(yè)火,仍然朝我的腦袋奔來。
破全現(xiàn)在就像我的貼身侍衛(wèi)一般,見業(yè)火不敵劫雷,立即釋放出了更多的業(yè)火,這下反到讓我有些像是一個局外人似的在一旁看著破全發(fā)飆。
地藏王趁機向我傳音道:“趁機將他體內的業(yè)火精魄搶迴來,那是地獄道的至寶!”
“至尊寶?”我不禁調戲道。
地藏王陰沉著臉嘟囔道:“是至寶!不是至尊寶!你看電影入魔了?”
“那我該怎麼拿出來呢?我可不是醫(yī)生,不會開膛破肚。 蔽页蛑w高蹦低的破全跟地藏王嘮著嗑,別提多愜意了。
“那就學石皮仝那樣,從肚子裏往外掏!”地藏王隨口丟下一句話後便不再出聲了。
“石皮仝?哦,破全啊,這名字難聽死了……”我拖著下巴看著破全,琢磨著該怎麼把手伸進他的肚子裏,把那根號稱“業(yè)火精魄”的玩意給掏出來……
仙劫的劫雷總共有九道,自打破全插手之後,我便很輕鬆的完成了仙劫的蛻變,不禁開懷大笑道:“哇哢哢!渡劫成功的感覺原來這麼爽!”
劫雲(yún)很快散去,萬丈光芒普照大地,我仿佛涅槃重生了的鳳凰一般,身上的每一節(jié)筋骨都獲得了新生,嘎嘣嘎嘣的脆響連綿不斷,全身仿佛被束縛了一般,待我伸了一個懶腰之後,身體瞬間增長了數(shù)公分。
“哇哢哢!”我心裏這個樂啊,當初元嬰期的時候,我便錯過了重塑身形的機會,這次我可不能再錯過了。
劫雲(yún)散去,破全意猶未盡,一道漆黑的目光再度瞄準了我,大有上前狠咬一口解饞的感覺。
“我日!”我心中暗叫一聲,現(xiàn)在正是重新塑形的關鍵時刻,倘若讓破全上前胡攪蠻纏一番,我豈不是再次與貝克漢姆一般俊朗的外形失之交臂?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破全見我正處在關鍵時刻,顧不上恢複體能便急忙朝我奔來!
“哇哢哢!你小子現(xiàn)在塑形,豈不是自尋死路?哈哈!
”瞧破全樂得那勁兒,我怎麼看怎麼像是他渡劫成功而不是我,不過,看樣子我一心向往的小貝麵孔隻能是鏡花水月了。
“咳……我怎麼這麼慘啊?還有誰能比我慘。 蔽冶砬橥纯嗟难鎏扉L嘯一聲。
我這是感歎不能長得像貝克漢姆,可在破全看來卻是我臨死前的悲號,所以他笑得更猖獗、更猥褻了。
不過,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隻要他笑,便會張大了嘴巴,而我也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把地藏王所說的“至寶”從他肚子裏掏出來。
我暗自比劃了一下我手掌的大小和他嘴巴的大小,這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敢情別說是我一隻手,即使是腦袋都快能鑽進去了——瞧把他樂的,沒耳朵攔著,嘴巴早咧後腦勺了。
表麵上我還是一副沮喪甚至絕望的表情,破全不明真相,一頭便撞了進來。
“來得好!”待破全接近之後,我一錯身躲過一擊,右手呈蛇拳狀迅速插進了破全的嘴裏。
“唔——”破全沒想到我會采取這麼卑鄙下流的攻擊方式,一時也沒明白過來,愣愣的支吾了半天。
我的右手雖然鑽進了破全的嘴裏,可卻怎麼也無法再往下走了,沒想到破全嘴巴不小,可喉嚨卻小得可憐,連我的手都鑽不進去……
“喔唔!”破全從嗓子眼憋出倆字後,下巴用力合了起來。
“啊——”一股鑽心的疼痛沿著手臂向全身蔓延,我不禁怒吼道,“你丫想咬死我啊?還帶著仙氣?”
“喔唔喔?唿唿!喔嗷唿唔!”破全吱吱唔唔的嘟囔了半天,我一個字兒也沒聽清,不過看他的表情,我可以肯定,他不是想請我吃飯唱歌洗澡泡馬子……
“鬆口!”無論我怎麼摔怎麼抽,破全就是死活也不撒口,他牙齒中蘊含著大量的仙靈之氣,直接穿透我的皮膚滲透進我的經(jīng)脈,試圖進入我的核心部位,讓我從內部開始瓦解。
現(xiàn)在我的體內雖然停止了蛻變,但剛剛完成的骨骼經(jīng)脈根本經(jīng)不起折騰,為了讓破全撒口,我不得不利用空閑的左手采取主動攻擊了。
“你給我鬆開!”我一拳結結實實的夯在了破全的胃部,破全一口氣沒倒騰過來,牙關也鬆開了一些,我見機不可失,急忙又補了一拳。
“啊——”破全慘叫一聲終於鬆開了牙關,我也急忙抽出了右手。
這時地藏王突然插嘴道:“繼續(xù)打!就這樣!”
“繼續(xù)?”我愣了一下,趁著破全沒恢複過來的空當,對著他又是連續(xù)數(shù)拳,漸漸的我也明白了地藏王的意思,因為我看見了一股黑不溜秋的光團正逐漸的從破全口中湧出。
“至寶?”我暗笑一聲,沒想到這樣也能取出至寶來,省的我再冒著被他咬斷手臂的風險伸手進去撈了,就這麼一口我還得在24小時之內趕緊找地方打針去,幸虧山下就是拉薩城,想必醫(yī)院裏應該有狂犬疫苗吧?
破全似乎也意識到了我的目的,忍著劇痛想要再次把業(yè)火精魄吞下,我豈能再讓他得逞?記得魚鷹是怎麼被漁民玩弄於掌故之間的嗎?嘿嘿,沒錯!
我雙手伸出,一把扣住了破全的脖子,死命的攥著防止業(yè)火精魄滑落進破全肚子裏,破全臉憋得像被打腫了似的難看,反正也不用擔心他窒息,憋著就憋著吧,這樣有利於大腦發(fā)育。
破全早先握著的黑棍兒和周楠吐出的靈珠在破全體內結合在了一起,那樣子看上去就像《誅仙》裏主角拿著的那根燒火棍似的難看。
“唔唔!”破全雙手拚命的想要把業(yè)火精魄塞進體內,可脖子卻我被死死的掐住,我看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抬腿又在他肚子上猛頂了幾下,那根漆黑的棒槌便從破全的口中滑落了出來。
“接著!”在業(yè)火精魄下落到腳邊的時候,我一腳將它踢向了地藏王。
地藏王看著終於到手的業(yè)火精魄,簡直樂的開了花,瞧那樣子比抱了孫子還高興呢。
既然得到了業(yè)火精魄,我也沒必要再掐著破全脖子了,你瞧他流出的那些個哈喇子,全他媽到我手上了,我要是再掐著他,整隻手都不能要了……
沒有了業(yè)火精魄的破全再度恢複了本來麵目,漆黑的雙目沒有那種淩厲的感覺,換做以往的猥褻神色,讓人看著那麼貼切——這才是我認識的那個破全嘛!
破全後退了兩步,精神萎靡的說道:“沒想到,最後還是沒能如願……”
“你就知足吧!紅死魔雖然留的錢不多,但足夠你還貸的了!”眼看故事即將結束,我也放鬆了很多,打趣道:“至少你不用再去菜市場當管理員了!
破全啐了我一口罵道:“少他媽騙我了,當我不知道?我又沒有身份證,你拿什麼去貸款去?”
我愣了一下,失笑道:“看來你還很不傻,嗬嗬……可是你當管理員時人家不查你身份證嗎?”
破全不耐煩的說道:“滿大街都是辦假證的,還不興我花錢辦個假的!”
“那就不許我也辦個假的了?”我笑道。
破全怔了一怔,見我偷偷樂個不停,隨即便釋然了,苦笑道:“既然你已突破最後境界,地藏王也霸占了我的法寶,倘若我再執(zhí)迷不悟一意孤行的話,肯定沒什麼好結果的……”
我插嘴笑道:“你怎麼把該我說的臺詞給搶了?”
破全白了我一眼,然後偷看著地藏王說道:“我是不能留下來了,不過你們也別想就這麼完事……”說罷,破全展開雙臂騰空飛起,仰天長嘯一聲後朝我們喝道:“等著我!我還會迴來的!”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道強光憑空出現(xiàn),照射在了破全的身上,那副猥瑣的身影變得仿佛飛升的仙人一般神聖,讓人有一種頂禮膜拜的感覺。
地藏王大叫一聲:“別讓他跑了!”
“跑?往哪跑?”就我這麼稍微一愣的功夫,破全的身影已經(jīng)顯得模糊了,這才
讓我明白了他這是打算往哪跑,看來他自己深知人間道已經(jīng)混不下去了……
地藏王見破全的身影已經(jīng)模糊,歎了口氣說:“算了吧,隻要他不再涉足其他各道,我們就沒必要再阻止他了!
破全聽了仰天大笑,隨即收起笑容冷冷說道:“我還會迴來的!”
我聽了不禁大罵道:“你別沒事找事!咱們沒打算寫續(xù)集!”
破全身子一陣,迴罵道:“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一定會早早的就掐死你!”
“嘿嘿!嬰兒扼殺在搖籃裏的道理你現(xiàn)在才懂,晚了!”我大笑道。
破全的身影已經(jīng)幾乎透明,他利用最後的一點時間重重的哼了一聲罵道:“你最好早早做好心理準備,當你踏入天道的時候,就是你開始逃亡的時候!”
“靠!威脅我?”我隨手抄起一塊碎石投了出去,隻見破全的身影在完全消失之前傳來了一聲慘叫,看樣子砸得不輕……
迫於仙人的威懾力,東西二人始終趴在地上不敢抬頭,當破全離去之後才緩緩的了起來,看了一眼四周,開口問道:“結束了?破全呢?”
我笑著來到他倆身邊,看了看他們的傷勢說道:“破全跑迴老家去了!”
“你打跑的?”他倆疑惑的看著我問道,“聽說他老家是河北的……”
我白了他倆一眼,撇嘴道:“不是還是你們?他迴天道了。”說罷接著打量他倆的傷勢。
“呸!”西西像以往一樣狠狠地啐了一口,我打個哈哈說道:“好了,先給你倆治療傷勢吧!”
東東苦笑一聲說道:“剛才有破全在,他的氣勢壓迫得我喘不過氣來,所以根本顧不上這傷勢,現(xiàn)在卻渾身疼得要命,先給我兩片止疼藥,咱們趕緊飛向拉薩城的醫(yī)院,我可不想得破傷風!”
我拍了東東肩膀一把笑道:“沒那麼費勁,你把眼閉起來,我?guī)湍阒委煟 ?br />
“你還會治療?”他倆被我的話震驚了。
誰能想到我和破全幹了一架之後竟然學會了破全的治療術?其實連我自己都不信……呃,事情是這樣紫滴,地藏王不是說過嗎?心中有道即可心生萬物,那麼現(xiàn)在我即已得道,當然自信可以完成這種簡單的任務咯。
我重複道:“把眼睛閉起來,我?guī)湍銈冎委煛!?br />
他倆見我自信滿滿的不禁也有些相信了我,便聽話的把眼睛閉了起來。
我心中不斷得幻想著他倆健康的樣子,可無論我怎麼使勁,他倆身上的傷死活就是沒有任何變化……呃,錯了,唯一的變化就是血是越流越多——連血都止不住,又如何能治好他倆的傷勢呢?
“咦?這是怎麼迴事?”我詫異的看向了地藏王。
他從一開始就是笑嗬嗬的看著我不吭聲,我還以為那是一種欣慰的笑容,可是現(xiàn)在我才知道我錯了,那是一種……一種嘲笑——他早就知道我辦不到了!
“怎麼迴事?”我問地藏王道。
地藏王笑著說道:“很好理解,因為他倆同樣也是追求‘道’的修煉者,你明白‘心生萬物’的道理,那你聽說過有‘心生心’的嗎?”
我不屑的說道:“我聽說過‘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地藏王啐了一口來到東西二人麵前笑道:“還是我來吧!”說著話,他把雙手分別搭在了東西二人的肩膀上,卻依舊跟我說著話:“破全之所以能夠治療,那是他成仙之後領悟的技能,和道沒什麼關係。”
“哦,我還以為那和業(yè)火精魄有關係呢,我見識過那玩意的威力!蔽蚁肫鹆嗽谙膳莻S初次遇見業(yè)火精魄時的情景。
地藏王點頭說道:“業(yè)火本身就有一種‘聚’的能量,這也就是它黑的原因,因為僅有的光芒都被它聚在了核心部位,精魄將這種‘聚’的能量發(fā)揮到了極致,結果便呈現(xiàn)出一種令人匪夷所思的現(xiàn)象。”
我聽得似懂非懂,不過為了顯得我知識淵博,我還是頻頻點頭表示能夠理解,不過我還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這玩意怎麼會到破全手裏的呢?
地藏王聽了我的問題後大笑道:“這種東西往往隻有天道才有,破全是從天道下凡的仙人,當然會在他手裏了。”
“那你為什麼說是地獄道的至寶?”我又問道。
地藏王看了我一眼,第一次在我麵前露出一副猥瑣的笑容說道:“雖然它不是地獄道的東西,但對於地獄道來說,它就是至寶!”
我:“……”
轉眼間東西二人的傷勢已經(jīng)完全康複,看樣子我們的旅程就要結束了。
這時老判手中拖著一個人走到了我們身邊,笑盈盈的說道:“紅死魔還沒醒呢!”
“哦?”經(jīng)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自從破全把紅死魔砸到山上之後便沒見過他,這時見老判拖著他走了過來才發(fā)現(xiàn)紅死魔竟然還處在昏迷狀態(tài)。
傷勢剛剛恢複的西西見紅死魔被拖了過來,氣哄哄一步來到跟前,對著紅死魔就是一通猛揍,嘴裏不停的罵著紅死魔。
經(jīng)西西這麼一通捶打,紅死魔竟然有漸漸蘇醒的跡象,我急忙攔住她,蹲下身子搖了搖紅死魔,喊道:“醒了就別裝了!”
紅死魔被我搖了幾下之後還真的醒了過來,不過眼神有些呆呆的,他打量了一下我們幾個之後忽然跳了起來,為了防止他亂來,我急忙上前按住了他的肩膀。
誰知紅死魔開口就是一句驚天地泣鬼神的大吼,震驚了我們所有人,他目光呆滯的咧嘴大笑道:“我是小強!我是小強!”
“小強?”我們幾人對視一眼,齊道,“他不會傻了吧?”
紅死魔傻笑著蹦蹦跳跳的唱到:“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麼背上小書包……”
“靠!”眾人大驚,地藏王上前一步按在他的肩頭,略微檢查了一番後歎氣道:“還真是傻了……”
“啊?”眾人再次大驚。
地藏王
解釋道:“雖然他是借用的死屍,而死屍的大腦早就死亡,可這次卻不是一般的傻,破全這一擊傷到了他脆弱的靈魂……”
“……”眾人無語,剛剛經(jīng)過大戰(zhàn)的紅死魔靈魂確實比較虛弱,可也不至於傻掉吧?
我不禁開口問道:“那怎麼辦?治不好嗎?”
地藏王搖頭說道:“治好的先例……沒有,因為患這種病的先例也沒有,所以隻能暫時按照人間道對付失憶癥的辦法,刺激靈魂的恢複了!
“那怎麼辦?難道要我們領著這個傻子迴家?”我問道。
西西拉了我一把說道:“他還拿著咱們的錢呢,所以隻能帶他迴去。
我想了想也是,所以隻能搖頭歎氣道:“那就帶著他吧,不過在他恢複之前,我們隻能過窮日子了!
廢話少說,我們幾人商量了一下今後的打算,便隨著地藏王和閻王、老判迴到了地獄道,據(jù)老判說,我們在紅死魔的幻境中時,那些個異能者和瘦子兩人知道了自己攻擊的是地獄,便急急忙忙的逃下了山,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在拉薩城了。
接下來也就沒什麼事情可做了,至於地獄道和人間道的那扇大門,地藏王說會在我們離開後施法關閉它,並囑咐我們身在人間道,應該有責任和義務維護人間道的和平穩(wěn)定發(fā)展,不然跑了一個破全,不等於以後沒有更多的“破全”、“破鞋”、“破爛”出現(xiàn)在人間道禍害人類,對於這點,我們也欣然接受了。
暗暗見我們這裏沒什麼事情可做了,便迴自己的異次元空間裏去睡覺了,臨走隻留下一句話:“以後再有這麼刺激的電影看,記得叫上我!”——沒想到,在她心裏,我們這些個維護世界和平的正義使者,竟然和拍電影的沒啥兩樣……
在離開地獄道之前,我向地藏王諮詢了最後一個問題,關於我的現(xiàn)狀,我很不理解我到底算是什麼,是修真者?可我已經(jīng)度過了仙劫;是仙人?可我感覺還像修真者一樣力不從心;是佛?拜托,別開玩笑了好不……
地藏王聽了我的問題之後解釋道:“這個……我真不知道……”
我:“……”
……
後來,我們在拉薩通過票販子買到了通往石家莊的實名製火車票,在經(jīng)過了幾個晝夜之後,我們終於再次踏上了石家莊這片熱土——是夠熱的,南三條百年難遇的大火竟然被我們遇上了。
後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東東依舊開起了自己的寵物店,並用最短的時間恢複了自己的名氣,半年之後就連大洋彼岸的自由國度都知道了在中國的一座中小型城市裏,有這麼一個非常神奇的獸醫(yī),不管是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不管是叫得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不管是已知的還是未知的,隻要它是有生命的非人類物種,便可以通通治好,被人們親切的稱為“獸醫(yī)中的戰(zhàn)鬥機”!
紅死魔即使迴到了以前生活的地方,可還是沒能恢複神誌,每天除了癡癡呆呆的自稱“小強”以外就是唱那首著名的《上學歌》,不過後來他學會另外一個版本:“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麼背上炸藥包,我去炸學校,老師不知道,一拉線趕快跑,噗通一聲學校不見了!绷硗猓時常集結大批精神病患者衝擊各種精神病院,揚言要救出所有精神病患者,並建議政府維護他們的自由權,對於這點東東就非常支持,畢竟他就是從那裏走出來的受害者。
至於我和西西,我倆在西西師傅的教唆下開了一家公司,法人代表就是我,公司的名字叫“有事您說話”。幸運的是,紅死魔當初並沒有變賣掉那兩輛蘭博基尼,可為了能夠養(yǎng)得起這兩輛像油罐子一樣的跑車,我倆拚了命的掙錢,凡是客人的要求我們都會盡量的滿足他們。
現(xiàn)代人的要求都很變態(tài),不過幸好我們也不是什麼普通人。
西西負責從事各種體力項目,比如報仇、要賬、欺負同學、接送孩子、代寫寒暑假作業(yè)、暴力拆遷和反暴力拆遷,還有其他諸如酒後代駕、車接人、複印、刻章、辦證、貸款等等一些瑣碎的項目。
而我所負責的項目就比較詭異了,比如看多了穿越小說的變態(tài),竟然跑來開出高價要求我實現(xiàn)他們的穿越夢想,也虧得我們有暗暗這個好幫手;又比如想做種馬的yy人士,我便毫不客氣的把他送到國家體育總局下屬的馬匹培養(yǎng)基地享受特殊待遇;再比如為了長生不老而想修真的,給他兩本《飄渺之旅》並鄭重的告訴他:“自己參悟去吧!”——時間一久,每每麵對各種變態(tài)要求時,我也可以相當輕鬆愜意的聳聳肩告訴他:“鬧破柔菠蘿木!”
暗暗因為我們生意上的來往,所以也經(jīng)常來地球逛逛,我們之間的友誼也因為利益的關係越處越好,現(xiàn)在基本上已經(jīng)是穿一條褲子……哦,她不穿褲……呃,我的意思是她的褲子是變化出來的……唿唿,言多必失,少說兩句的好。
至於破全,當初在他治理下相當繁榮的市場因為“三年大變樣”的政策,已經(jīng)成為過去式了,這小子最後飛升而去,沒有帶走任何東西,留下的卻隻有家裏那幾條斷了的皮帶和那輛蘭博基尼,除此之外再沒有他任何的影子了,現(xiàn)在他在天道不是使勁算計我們就是找老相好的,反正這小子肯定是不敢下界了。
我現(xiàn)在比較得意的是我的多重身份,黑道上稱我為教父,客戶們叫我經(jīng)理或者老板,朋友們管我叫小屁孩,而我自己卻始終認為我還是一個……一個修真者!沒錯,即使我度過了仙劫,又經(jīng)曆了一次全新的脫變,可畢竟咱是蠍子拉屎獨一份,所以我隻能把自己歸在修真者的行列,至少這樣可以讓我理直氣壯的對向我示威的人大喊:“誰敢惹我?我是修真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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