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出來了?”
這一刻,洪昊頓時狂喜。
在洪昊期盼的目光之中,那一滴晶瑩的液體突然幻化,凝成實質。
首先呈現(xiàn)出來的是一塊碑。
碑呈九彩,在碑上毫無規(guī)律地分布,絢麗宛若夢幻的光芒在碑上綻放,無數(shù)透明的泡泡在這一塊碑周圍沉浮,被染成五顏六色。
而在碑上,“帝夢難難難”這幾個字幾乎占據(jù)了這一塊碑的一麵。幾個字筆畫宛若遊龍,磅礴大氣。著筆極重,轉折處鋒芒畢露,仿若出鞘利劍,要洞穿這一方天地,透著無盡的恨意。
每一個字的末尾都有斷痕,邊緣粗糙,顯現(xiàn)出其主人內(nèi)心無盡的痛苦、懊悔和無奈。
雖然隻是幾個字,但是其幾乎凝成實質的意境讓洪昊瞬間明白了其主人寫這幾個字的時候的情緒。
這一股意誌在剎那間感染了洪昊,洪昊隻感覺無盡的恨意、痛苦,懊悔和無奈占據(jù)了內(nèi)心,這讓他幾乎要發(fā)瘋,他的胸膛幾乎要爆炸。
很快,堅定的信念就讓洪昊迴過神來,看到了在巨碑的鎮(zhèn)壓下的那一名男子。
這道身影是一名男子,他一頭長發(fā)隨意地披散在後,宛若龍蛇起舞,淺藍色的衣袍仿佛蒼茫的藍天,上麵繪畫了一朵朵無拘無束的白雲(yún),一張臉龐似乎普通無比,但是他嘴角永遠綴著的一抹笑容讓人無法忘記。
他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一股灑脫不羈之意,他嘴角綴著的笑容仿若身上的繪畫的雲(yún)彩,是那麼隨意,仿佛萬物都不放在心上。
他輕輕地抖了抖袖子,無奈地看著洪昊,道:“沒想到這麼快就遇見你了,真是令人意外啊。”
看著曾經(jīng)賜予了自己機緣的前輩,洪昊百感交集,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什麼都不要說了,你先去把那幾個人都打敗,然後把他們身上的九彩石都奪走吧。”
瀟灑的男子擺
了擺手,指了指時空風暴之中九個天驕。
洪昊當即沒有任何廢話,立刻衝了過去。
正在時候,十角青銅棺在瀟灑男子的前方停了下來,嘿嘿冷笑,“風狂,你終於舍得從那個龜殼之中出來了?本來很快就能夠完成目標的,可是為了煉化你,硬生生讓我多浪費了這麼多年!”
瀟灑男子風狂輕輕搖頭,道:“要不是因為你截斷了時間長河,世界石怎麼會在九次唿吸之後爆炸?屍僵,你這樣做有意義嗎?”
“毀滅能夠讓我感到快樂,風狂,你不懂!你一個小小的準帝竟然能拖住我這麼久,不得不說你讓我很驚訝。不過,應該到此為止了。”
十角青銅棺之中發(fā)出聲音,然後不再廢話,悍然往風狂撞擊了過去!
歲月靜止,空間逆轉,所有的空間仿佛都化為奇點,轉瞬之間,十角青銅棺就出現(xiàn)在風狂的麵前。
風狂無奈一笑,一招手,埋藏在無量海水之中的一枚枚石柱宛若乳燕歸巢般聚攏,這都是一個個存在曾經(jīng)的保護神,現(xiàn)在重新化為武器出現(xiàn)在風狂的手中。
一道道石柱重新化為驅星劍,無數(shù)的星辰殘骸重新燃燒,化為一枚枚星辰,重新點亮了這個危在旦夕的世界。
風狂手中憑空演化出一把驅星劍,揮灑之間,滾滾的星鬥隨著驅星劍滾動,宛若大海。
青銅棺也不甘示弱,噴薄出無量的黑暗浪潮,散發(fā)著讓星海都要腐朽的氣息,像是要把整個世界侵蝕!
兩者之間的戰(zhàn)鬥顯然不是第一次了,風狂逆著黑霧而上,一把驅星劍綻放無量光,把黑霧切割得不成樣子,不斷地潰散,讓黑霧節(jié)節(jié)敗退,以一己之力堵住了十角青銅棺的缺口,氣震寰宇!
可是黑霧的爆發(fā)愈發(fā)強烈了,源源不斷地從裏麵噴發(fā)了出來,仿佛永無止境。
風狂戰(zhàn)鬥到癲狂,駕馭著一艘黑色的巨船,揮動著驅星劍
硬撼無盡的黑霧。
太恐怖了,驅星劍引動了無數(shù)的星辰,仿佛宇宙邊荒的星辰都被召喚而來了,所有的星辰都擁簇著他,形成一片星辰大海!
這是彩色的海洋,各種星辰形成暴虐的海嘯,驚濤縱橫,和無邊無際的黑霧悍然碰撞,激起無量光,光的海洋之中,有無數(shù)隱隱約約的光點在湧動……
風狂背負著的巨碑仿佛為風狂提供了無盡的力量,讓瘋狂宛若不知疲倦的機器人,獨身一人戰(zhàn)鬥!
不知道什麼時候,洪昊來到了近前,呆呆地看著,即使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到了,依然被震撼到無法言語。
“你過來幹什麼?”
風狂轉頭,看著洪昊。
洪昊一愣,道:“我把他們的九彩石都搶過來了。”
“那就好,這東西你拿著吧,時間長河你終究是要去一趟的,我無法成帝,麵前的這個怪物就靠你了。如果你成帝了,記得迴來把這個怪物收拾了。”
說著,風狂把身上的巨碑隨手甩給洪昊,然後揮動驅星劍,繼續(xù)和十角青銅棺戰(zhàn)鬥。
“哈哈,風狂你糊塗了吧?你把希望寄托在這個小子身上?沒有世界石,你很快就會被我煉化,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青銅棺之中傳出嘲笑聲。
風狂不語,隻是不斷地揮動驅星劍,浴血奮戰(zhàn)!
洪昊頓時一愣,果然看到風狂的身上開始出現(xiàn)了黑霧!
恍惚之中,洪昊的迴憶迴到之前……
……
茫茫的宇宙虛空之中,一艘黑色的船在緩緩行進,一顆顆星辰從這一艘船旁邊掠過,這些星辰相對這一艘船來說卻是渺小無比。
船頭上,一道渾身升騰起滾滾黑霧的身影在坐在那裏,身後則是一塊九彩的巨碑。
那一道身影靜坐不動,黑霧止不住地從身上升騰而起,黑色的船後方則留下一道久久不散的
黑霧痕跡,穿過無數(shù)的星海,這一艘船仿佛沒有停止下來的意思,要開往時間的盡頭。
突然,這一艘船經(jīng)過了一顆湛藍色的星球,坐在船頭的那一道身影驀地轉頭望這湛藍星球望去,看到了在其中生活的生靈。
“不知不覺,我又迴到家鄉(xiāng)了啊……”船頭上的那一道身影發(fā)出了一聲歎息,聲音卻是幹澀無比,仿若僵屍在說話。
“嗯?”這道透過了重重的雲(yún)層看到了在星球上的一幕,一名男子正跪著嚎嚎大哭。
“對不起……對不起嬋兒,如果有重來一次的機會,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你……”
這聲音被這一道身影聽到了,不禁輕笑一聲道:“可笑的重來一次,這世間哪裏有重來的機會?”
然而這一道身影還是伸出手來,對著湛藍星球隨手一甩,一道雷霆刺破了雲(yún)層往下方劈去。
仿佛是隨手而為,隨後這一艘黑船不再停留,繼續(xù)往茫茫的星海深處開去,仿佛要這樣一直開往時間的盡頭,開往宇宙的邊荒……
那道身影驀地了起來,並指成劍在後麵的九彩巨碑上寫字:
帝夢難難難
“啊……”
一口氣把這幾個字寫完,那道身影對著茫茫的星海長嘯,聲音當中滿是恨意、痛苦,懊悔和無奈……
……
“不!前輩,不能這樣!你才是整個世界的希望啊,這世界石我不能拿……”
洪昊話還未說完,那激射而來的巨碑就擊中了洪昊,時光仿佛錯亂了,一道悠悠河流出現(xiàn)。
在宇宙虛空當中射出一個龐大的黑洞,黑洞深處隱約可見一朵朵接近透明的浪花,還有澎湃的巨浪。
蒙蒙的迷霧之中,悠悠的河水不知道隱藏著多少的秘密。
時間無情,多少天驕,多少傳奇,多少繁華,任你鎮(zhèn)壓一個時代,絕世天驕,讓同一個時代的所有天才黯
然失色,結果還不是消失在時間長河的衝刷下?
洪昊來到了這裏,無奈,隻能駕馭著世界石逆著長河而上,留下了一道逆命的紋理痕跡。
在這個過程之中,洪昊感覺自己正在發(fā)生某種蛻變,可是仔細感覺,又仿佛什麼都沒有發(fā)生。
驀然間,洪昊看到了一道恐怖的斷痕,橫亙在長河的盡頭,從那裏,釋放出來恐怖的黑霧,形成的浪潮比青銅棺噴薄出來的更勝一籌。
“這裏,就是前輩所說的被截斷的地方麼?”
正在洪昊凝視著這一道斷痕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洪昊哥,能不能讓我一起修補斷痕?”
洪昊訝異迴頭,卻看到了可兒。
“你怎麼來這裏的?這裏危險。”
洪昊趕緊抓住可兒的手,隨後突然意識到什麼,道:“修補斷痕?用世界石麼?”
來到了這裏,洪昊終於意識到自己需要做什麼了,他有一種預感,如果能夠用世界石把斷痕修補完全,自己就能夠立刻成帝!
“嗬嗬……”
沒想到,可兒突然冷笑了起來。
正在洪昊疑惑的時候,乾坤戒突然炸開,昊天玉晶弓,青銅指套,體內(nèi)的戰(zhàn)逆樓,等等,所有洪昊擁有的法寶在這一刻都反戈一擊,在洪昊猝不及防的時候給了洪昊重重一擊!
隻是瞬間,洪昊就渾身血肉炸開了,隻剩下了一具骨架,幾乎完全失去了戰(zhàn)鬥力!
“怎麼會?怎麼可能?”
洪昊半跪了下去,淒慘地看著這些曾經(jīng)伴隨著自己征戰(zhàn)的武器,完全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在洪昊震驚的目光之中,可兒冷漠地把洪昊駕馭的世界石帶走。轉身,可兒把世界石交給了一名絕世麗人。
“你!就是幕後黑手?”
洪昊死死地盯著這籠罩在迷霧之中的麗人,睚眥欲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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