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鷺本來被他唬得稀裏糊塗的,結果這最後一句話一出來,齊鷺立時清醒。原來說了這麼多,隻是為了實現自己的淫欲!
他指責道:“你這個……你這個……”
謝山風搶臺詞:“變態,流氓,下流,不要臉,還有啥?”
齊鷺看不得他這麼得意的樣子,想也不想,吐出兩個字:“淫魔!”
“哈哈哈!”謝山風頓時笑倒了,“不錯不錯,有長進,詞庫擴充了。”
或許這就是臉皮的參差。齊鷺說出來就覺得難為情,畢竟這個詞還挺低俗的,結果被指責的對象本人不僅沒有絲毫羞愧,反而還哈哈大笑。齊鷺氣得要下床,謝山風從後麵摟住他的腰,把他壓在床上,樂道:“淫魔要進行一些晨間運動。”
雖然現在才早上八點,但他已經醒了半小時了,隻是一直沒起床,躺在那兒美滋滋地觀賞老婆躺在自己懷裏、臉埋自己胸上的美景,並期待老婆醒來之後的反應。
醒了這麼久,晨勃這種生理現象當然也早就消退了——但這沒什麼要緊,反正對著齊鷺,他可以很快就硬。
謝山風依舊是那個衣襟大敞的模樣,鍛煉良好的精壯胸肌就這樣抵在齊鷺的後背上,胯部則頂著齊鷺的屁股。齊鷺隻覺他磨了兩下,便有個東西飛快地立了起來,雄赳赳氣昂昂地戳到了自己。
“我才不要跟你做……”齊鷺不高興,“你這個色情狂!”
謝山風振振有詞:“現在是在家裏吧,是在房間裏吧,是在床上吧。地點都對了,我也硬了,難道不是符合你做愛標準的完美情形?”
雖然是符合標準,但齊鷺不想做,不能夠讓他總是這麼順風順水,白日宣淫!
齊鷺哼哼唧唧地掙紮,推不開謝山風抱著自己腰的手臂,就直接這麼手腳並用地往前爬,麵子也不要了。他頭發亂糟糟的,寬大的t恤在動作之間歪了一大半,露出一片雪白的肩膀,偏偏他還毫無自覺,半點也不知道這其實顯得很色情。
謝山風一陣邪火冒起,將計就計卸了點力,齊鷺真的從他懷裏滑出去了一點,心中大喜,趁熱打鐵在床上蹬了一下,逃脫他的禁錮。然而還沒來得及下床逃進衛生間,謝山風就握住他的小腿,不容反抗地把他拖了迴來。
“啊!”齊鷺失聲驚叫,仿佛一隻被捉迴來強吸的小貓咪。謝山風的胸膛重新覆上他的後背,腦袋湊到他的臉邊,先在他臉上咬了一口,接著就埋進了他的頸間,一邊嗅聞頭發與皮膚交界處的香味,一邊輕輕地舔舐品嚐。
一隻手臂圈著他的腰,另一隻手則從t恤底下摸了進去,沿著他纖瘦的腰,一路撫至他的胸,最終觸到了他沒有貼著創可貼的那一半乳頭,壞心眼地捏著搓了搓。
齊鷺瞬間軟了:“嗚……”
緋紅自麵頰爬向耳邊與脖頸,漸漸蔓延至整具身體。齊鷺羞得想哭,搞不懂剛才的酥麻感怎麼會那麼強烈,為什麼謝山風隻碰了一下他就受不了了……他簡直沒臉見人……等會謝山風一定又要取笑他其實也很想做……
再聯想到謝山風的淫魔宣言,齊鷺心一橫,幹脆就閉上了眼睛,開始裝暈。謝山風叫他的名字,他不應,謝山風親他的脖子,他也不理,還努力克製身體的顫栗。
齊鷺咬定心思不理他,謝山風感覺有點奇怪。正好謝山風也想看他臉了,就把人翻過來,這才發現齊鷺的兩隻眼睛緊緊合著,被他擺弄時,也像個大玩偶一樣,手腳都軟綿綿的。謝山風拍拍他的臉,喊了聲“小鷺”,他也還是不動。
人就在自己手中,謝山風當然能捕捉到他身體的各種細微反應,再加上齊鷺演技實在不怎麼好,睫毛還在不停地顫動著,謝山風當然知道他醒著,隻不過不知道他這是在幹什麼。再過了一會兒,謝山風才終於反應過來,他這是在裝暈。
裝暈幹什麼?想借此逃過他的摧殘……?
“噗。”謝山風樂得要死,捂住嘴,但笑聲還是從喉嚨裏泄了出來,“哈哈……”笑都笑出聲了,他再也忍不住,人也不抱了,晨間運動也不做了,側身一翻倒在床上開始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
天哪,怎麼會笨成這樣?齊鷺腦子裏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東西?
謝山風笑得毫無形象,笑得齊鷺也惱怒地睜開了眼:“笑什麼!”
“笑你太天才了。”謝山風停不下來,肩膀還在抖動,“好了,我的天才老婆,你裝暈的目的達到了,我笑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