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恆心下計議已定,手上連攻了幾招,眼看白炎應付的越加艱難,也開始找起了後路。
既然他已經打定主意不給白炎太過難堪,也就在剛剛的小高潮之後,假裝力竭動作慢了下來,讓白炎慢慢的有了一些迴轉之勢。
將四周圍得死死地暗部們眼看著杜恆的動作稍微慢了下來,心裏都不由得緊張起來,人皇大人這是在做什麼?
杜恆自然也知道如果自己放水太過明顯,肯定會讓他們不滿,於是,也注視著周圍的情況,想找一個合適的時機。
就在他有些著急的時候,前方的堯離等人突然爆出一個大招,頓時戰場上所有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過去。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杜恆立刻甩手使出一個劍花,看似淩厲,卻露出了一個極大的破綻。
白炎不愧是身經百戰的高手,即便是現在有傷在身,精疲力竭,卻還是下意識地做出了反應,直接攻了上來。
當暗部們迴過頭來之後,便發現白炎已經三下兩下將杜恆擊退,飛身而起,準備逃跑了。
“住!”
前來挑釁的敵軍在這裏亂打一通之後就想逃跑,暗部們哪裏肯讓他如此輕易的離開,立
刻變準備追上前去。
可是他們的身形剛一動作,杜恆立刻喊了一聲。
“窮寇莫追!”
這一聲喊使盡了他的力氣,在周圍的人都聽到了這句話,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
杜恆穩了穩氣息,確定自己在開口之後不會露出破綻,這才淡然開口,“我們來這裏並不是專為打架的,不要白白耗費精力。”
“況且逃命的敵人最深兇狠,我們沒有必要增加無謂的傷亡,讓大家都停手吧,我們和他們談一談。”
雖然大家覺得他說的有些奇怪,但是由於他長久以來的威信,讓大家都沒有去質疑,立刻著手分開正在打鬥的眾人。
一時之間,鳴金之聲四起。
此時的堯離他們已經占據了一點點優勢,畢竟對方的主帥深入敵陣生死,不知現在迴來的時候有時遍身傷痕早就讓他們軍心亂,不思纏鬥。
此時其中一方鳴金退兵正和他們的心意,於是大家都在默契之中停下了手。
可是堯離和他的部眾,這次攻擊是由著自己的目的的,而且現在正占著上風,又怎麼肯輕易退兵呢?
杜恆的命令下去,他們連理都沒有理,全當聽不
見繼續的和與他們作對打鬥的萬魔窟部眾戰在一起。
杜恆眸色一冷,這個堯離是越來越不聽話了,想必他對自己的不滿早積累已久,就趁著現在這個機會對自己來施壓,想來個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一隊,二隊,去把他們給我分開!”
杜恆手上有的是人,根本就不擔心做不了事情,隨手一揮,把暗部的一隊二隊派了出去。
別說堯離他們現在與人纏鬥,騰不出手,就是平時讓他們和自己的暗部打鬥,也沒有百分之百全勝的把握,畢竟自己的暗部可是經受過嚴格訓練的,能夠處理任何突發狀況。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一支隊伍完全聽命於他,這讓他在這陌生的世界裏無比的有安全感。
堯離他們打的熱鬧,其他七宗派的人又怎麼會不眼紅呢?
鹽彈著有力頂著壓力不肯推下,他們也有些蠢蠢欲動,想要上前去去追擊。
功名利祿是每個人都無法拒絕的誘惑,如果打成了這一場,不隻是有了澆滅魔教的功名,而且還可以占據這座靈石礦山,何樂而不為的?
就在堯離不肯聽令的時候,杜恆就已經在注意那些老狐貍了。
這幫人比
堯離強不到哪裏去,哪一個不是時時刻刻等著要接自己的班?
如果他們想要趁著堯離反抗,也一窩蜂的上來起哄,那自己可能還真的招架不住。
不過,好歹他們隻是表現出了賊心,還沒有那個賊膽真的再上戰場,杜恆心裏鬆了口氣,重新提氣說了下自己的主張,把他們的野心按下。
“眾位聽我說,萬魔窟發展已久,且有總部扶持,即便我們今天叫他們打的落花流水,他們也能夠瞬間再組織起隊伍來向我們反攻。”
“我們的目標隻是靈石礦山,沒有必要和一幫被我們打敗的瘋子去拚命生命是要留下來享受榮耀的,而不是犧牲在沒有必要的戰場上!”
他的話擲地有聲,這些道理是他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這個時候聽他說起心裏也不禁有一點猶豫,頓時,這些原本想要混水摸魚的人們也都靜了下來。
看著前方已經被暗部們一一分開的堯離手下,今天的這場鬧劇倒還算是在控製之中,無論是挑起戰鬥,還是結束戰鬥都是在他的計劃之下的。
現在整個戰場隻有堯離還在那裏打鬥,暗部們畢竟不是他的對手,而且地位也不如他,不
敢向他動手。
“白炎,你這老小子還不肯出手嗎?再不出手,我可就讓大軍壓境了!”
此時的他不太適合去管堯離,隻能寄希望於白巖出手阻止堯離,可是這老小子也不知道去哪兒了,自從迴去了,一點動靜都看不見,急得他直犯嘀咕。
好在大型的戰爭是誰都不想看到的,就在他忍無可忍的時候,白炎終於出手了。
至此,整個事件都已經平息了下來。
杜恆端坐在座椅上,看著被白炎擊退迴來的堯離,麵上神色莫測,誰也看不出他究竟是不是不高興。
其實他真正的停戰原因並沒有對大家說,現在的他內憂外患,想要壓製這幫老家夥已經開始有些艱難。
不過好在還有外敵,他們還不敢做的太過分,目前為止還能夠聽他的教訓。
如果這一場戰爭真的把萬魔窟打服,那接下來這幫沒事做的人,肯定會把矛頭都針對向他,早晚要把他給鬥下去,到時候自己豈不是小命不保?
他的喜怒難辨,果然給了這些人很大的壓力。
不隻是這些宗派的宗主不敢直視他,連一向囂張堯離也有些不自在,渾身浴血的在那裏,神色十分不自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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