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杜恆根本顧不上顧及任何人的心情,他隻知道他要是再不動手,斷青峰的小命可就沒了。
因此,在迴答沐素素小心翼翼的問話時難免顯得有些強勢,盡顯霸氣。
沐素素兩人眼看著杜恆衝了出去,那種匆忙急切,更讓她們明白了斷青峰的危難,都不由得眼圈一紅,強忍著才沒有讓淚水掉下來。
杜恆手上還確實有一個古方可以治療斷青峰,隻是他從前也沒有想過會真的用得上,因此所有東西都來不及準備,隻能現在一樣一樣的去找。
剛跑到外麵,就看到張端的隊友們正圍在張端身邊勸他起身來,反正現在也沒有人看著。
可是張端哪敢起來,不說剛剛被那麼多的人看著,就說杜恆那可怕的樣子,他也不想再經曆一次了。
“我看你們都很閑呀,來,我給你們布置一個任務,如果一刻鍾之後,你們做不完,那我就再把他打一頓!”
杜恆一想到要去自己去弄那些東西,頭都大了,正好這裏有這麼一幫閑人,不用白不用。
好在這幫人對著張端的感情確實是真的,沒過多久就照著杜恆開好的單子全部買了迴來。
除了一些中
草藥之外,額外還有煉丹爐朱砂等物,杜恆一一檢查無誤之後,又警告了張端不要私自起來,這才帶著所有東西,統統去了後廚。
……
很快,一夜過去了。
通過內服加上泡藥湯,這才勉勉強強的把斷青峰從死神的手裏搶了出來。
隻是好歹也是大病一場,段清峰的元氣損失得非常嚴重,整個人都非常虛弱,暫時根本沒有辦法修煉。
杜恆沒有想到,不過是一時的小疏忽,竟然會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
他們本來就隻有四個人,現在又損失了一名主力隊員,到時候拿什麼跟別人搶啊!
已經忙累了一天一夜的他其實已經有些堅持不住了,他也不敢去叫其他人來守著,畢竟沐氏姐妹年紀還小,又是女孩子,經不起勞累。
而那些人心思不純,完全無法讓杜恆把斷青峰全心交付,隻能獨自強忍著疲憊看護。好在他一直有在修煉,身體素質還算不錯。
可是現在斷青峰還需要他照顧,大軍卻已經準備開拔,不可能因為區區一個人而停止行動。
杜恆往帳外看了看,張端這次真的很小心,因為自己一直沒有時間去管他,他竟能一動不動地
呆在那裏一直不曾起身。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在那裏指指點點,杜恆自己心裏都升起了一絲不適,若是自己待在那裏,恐怕一秒鍾都忍不下去。
可是這個張端卻能夠待上一夜麵不改色,真是不容小覷。
杜恆考慮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把他喊了進來。再這樣下去影響實在不好,以後肯定會出變故的。
“張端,你可知道我為何定要罰你?”
杜恆拿出老幹部的派頭坐在那裏問道。
其實他也知道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廢,隻是實在不知道該從哪裏切入,順手拈來展開話題罷了。
張端在那裏一躬到底,誰也看不到他的神情,隻是聲音堅定,身形不晃,看起來還算真誠。
“有眼無珠!”
杜恆倒是聽不出他的語氣有什麼不對,沒有他想象中的咬牙切齒,也沒有什麼不甘心。
不過他也不怕,無論張端想有什麼二心都不會再有機會出手,失誤一次就足夠了!
“你也看到了,因為你的緣故,斷青峰現在還沒有辦法行動自如,你是不是也該出點力?”
杜恆的話說出來雖然是疑問句,可是意思很明顯,現在這個人就是要交給他了,從現在開
始,斷青峰的事就是張端的事,無可反駁。
張端隻是愣了一下,什麼也沒說就接受了這個安排。如今的他和之前張揚小心眼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人會因為一頓打收起所有的鋒芒嗎?這也不可能,如果不是意誌消沉放飛自我,就是心有圖謀。
於是從這一天開始,張端就變成了斷青峰的跟班兒,而指揮者則是杜恆和沐氏姐妹三人。
不管斷青峰有多麼抗拒,杜恆還是強勢的讓張端包攬了他的一切,從洗漱穿衣到行走吃茶,隻要他們三個一聲喚,張端就能立刻到你麵前幫他們解決。
雖然張端看上去沒什麼不滿,可是他畢竟是一隊之長,手底下那麼多的人眼看著自家老大在別人手底下跑腿做小弟,哪裏能受得了?
“老大,是不是他們威脅你?你跟我們說,我們一定想辦法救你出來呀!”
每次張丹老大的時候,隊友們都會逼問他他這樣做的原因,卻從來沒有得到結果。
無奈之下,他們隻得向其他交好的聯盟求助,希望在聯盟的幹預下,可以逼迫杜恆放人。
可是別說是聯盟和聯盟之間的,就是每個聯盟
中的隊伍們都是臨時組織在一起的,哪有什麼深厚的革命友誼,不過是平時見麵點點頭罷了。
現在人家隊長自己都樂在其中的幫人家幹活,他們有怎麼會出麵來得罪人呢?因此,所有人都拒絕了這些隊員們的求助。
無奈之下,這些人隻好求到了莫震天頭上,畢竟莫震天名義上是杜恆所在聯盟的盟主。
雖然看上去他們兩個也不太熟,基本上沒見過他們說幾次話,但是說不定就會有震懾作用呢。
現在的他們已經完全是到了,拿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地步,有一絲希望都想去試一試,實在是不希望自己的小隊再屈居人下了。
莫震天為人憨厚耿直,實際上也有些看不上杜恆的這種做法,人家都已經知錯了卻還要折磨人家,這哪是漢子所為呢?
“杜恆,我聽說你們把張端扣下來了?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把他放掉呢?”
莫震天來到杜恆帳子裏的時候,杜恆正在吃飯,聽到他這些話,頓時胃口都不好了。
所謂不知人苦,莫勸人善,這是每個成年人都應該懂得道理。
他隻看到自己現在在使喚張端,又何曾看到隻能躺在床上受罪的斷青峰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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