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人照顧莫震天,杜恆省心了不少,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前方的道路上。
越是往裏前進就越是發現道路行起來越來越難。
除了各式各樣突然冒出來的魔獸以外,有些地方竟然會有人類所做的陷阱,讓人防不勝防。
但是再多的艱難險阻,也無法阻止他們前進的道路。
所有的人在這裏的目的都是一樣的,沒有見到最後想要的東西就沒有人會甘心離開。
隨著他們前行的路越來越多,歃血聯盟的人也越來越少。
探路,趟雷……
這些東西原本不該他們來做。
他們身為一個大型聯盟,有著無數的人依附於他們。想要找人探路,隨隨便便就會有很多小型的團隊給他們貢獻人手。
可是這下這最難的任務全都推給了他們。
原本他們的人實力就不甚強悍,再加上一直以來戰戰兢兢,遇到那些陷阱之類他們好多時候連發現都發現不了,就已經墮入彀中。
恐慌的氣氛蔓延開來,卻沒有人敢開口離開。
身為歃血聯盟的一份子,他們比誰都要了解羽青襲,若是離開,他們的下場會比現在還要慘十倍!
杜恆卻假裝看不見他們的模樣。
在這
個弱肉強食的年代裏,誰弱誰就處在被人利用的地位。
這些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他們之前不知道有多少次這樣欺壓過別人,現在也該輪到他們了。
正在他們埋頭趕路的時候,杜恆突然聽到前方傳來打鬥和慘叫之聲,連忙叫了斷青峰一起衝上前去看看情況。
不過他們並沒有到近前,就停了下來。
橫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個極為古老的大陣!
而出現打鬥和慘叫的聲音,就是在這個陣中發出的。
可是他們隻能看到隱隱約約的黑色光芒,勾勒出這個大陣的形貌。
一個巨大的圓環中間,擺著一個六芒星陣,陣中的陣眼是一塊巨大的寶石,在陣的中央緩緩的轉著。
而他們派來的探子,卻在裏麵做出打鬥的樣子。
明明對麵沒有任何對手,也不知道他們究竟看到了什麼。
杜恆曾經在書上看到過,這是一個十足的兇陣。
找不到生門,走進去必死無疑。
即便找到生門,想要在生門之中走出,也是極為兇險。
隻是不知道是誰那麼有才,竟然會在這樣的地方因地製宜,做出這樣的大陣。
陣法這東西對於環境的要求其實也是很高的,所以說很
多陣法都是在室內設置的。
而這裏少說已經數百年無人踏入,陣法術卻仍然能夠保持的如此完好。
不說外貌如何,至少可以對人進行攻擊,可見古人的陣法造詣之深,是今人難以想象的。
杜恆可沒有想要挑戰古人的想法。
這麼兇險的陣法,他們沒有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若是能過當然好,若是過不了,死在這裏那才是得不償失呢。
杜恆迴到後麵的隊伍裏,和眾人說了一下前方的情況,同時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意見。
現在他在整個團隊裏麵屬於是靈魂人物,基本上他的建議都會被人所采納。
因此他這些話一出,所有的人也都同意,聽他的,不走這個陣法,眾人繞道而行。
就在他們達成共識之後,準備收拾東西,拔營啟程的時候,後方卻傳來一個聲音。
“什麼人在那裏打鬥?”
杜恆一聽到這個聲音就滿心的不舒服。
這人怎麼迴事啊,在路上碰到誰都要跟人打招唿?
打招唿也就算了,還不先自作自我介紹,倒先質問起人家來了!
誰給他的臉,人家憑什麼要告訴他自己是誰呀?大家又不是同路人,各走各的唄。
因此杜恆根
本就不想搭理他們。
於是整個隊伍從剛剛的喧鬧變得沉默起來,隻是各自收拾著各自的東西,場麵看上去十分詭異。
後方的人大概也看出了這些人不想理會他們,因此反而衝上前來,找起了他們的負責人。
“真是好大的膽子呀,知不知道我們是誰?竟然對我們如此無禮!”
杜恆實在聽不下去了,推開攔住他的斷青峰,三兩步就走了上去。
“大肚朝天,各走一邊,朋友,你一生下來就住海邊的嗎?管這麼寬幹什麼!”
那人被杜恆說的一愣,一時之間竟然沒有迴嘴。
杜恆看到對方如此反應,心裏也覺得有些無趣,衝著身後的眾人一招唿,準備開拔。
以那些人強悍的作風,又怎麼會放任他們這樣離去呢?當即派人叫他們攔了下來。
“不許走!”
“不知閣下有什麼指教?”
莫成天擔心杜恆闖禍,強撐著受傷的身子,把杜恆推到了一邊,自己到前麵來交涉。
“指教不敢當,隻是需要借眾位英雄一用,還請諸位不吝犧牲!”
對麵那人臉上露出了一絲邪氣,笑起來怎麼看怎麼覺得不懷好意。
莫震天不明白他的意思,忍不住迴頭
看了看杜恆。
圖恆雖然不懂得這個世界的規矩,可是他也不瞎,怎麼看得出,怎麼會看不出這人臉上的惡意。
“嗬,莫兄,我們走,不用理會路人甲!”
“真對不起,你們還真就不能走!”
那人看到杜恆有些強硬地想要離開,立刻一個側身上前攔了下來。
“前方長路漫漫,我等又不知險情,還請各位幫忙在前一探!”
杜恆差點被氣笑了,有些歎為觀止地看著這個大言不慚的陌生人,鼓了兩下掌。
“好好好,生平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無恥說的如此溫文爾雅、清新脫俗呢!真不愧是文化人!”
這迴說的這麼明顯誰能聽不出來啊,不就是讓他們承擔一下歃血聯盟都職責,幫忙趟雷嘛!
“杜兄弟,不要節外生枝,我們和他們好好說說就是了!”
莫震天咳了幾聲將快要暴走的杜恆攔了下來。
杜恆也知道莫震天的苦心,隻能把火氣壓了下去。
“我們懂你的意思,正好我們這也有探子,還挺多的,送你們好了。”
“沒別的要求,隻希望我們走了以後下次相見咱們可以做朋友。”
杜恆自覺自己說話已經十分給麵子了,說完了就準備離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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