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恆沒有察覺,他這些話說的有多麼冷漠。
沐氏姐妹有些陌生的看著他。
在他們麵前,杜恆一向是溫和的,雖然不能說紳士有禮,可是一向平易近人,正義善良。
現(xiàn)在他卻在麵不改色的討論該如何治另一撥人於死地,就像之前他拿歃血聯(lián)盟做探子一樣,一樣的出乎他們的意料。
這種事情,按照以前的杜恆來說根本想也想不到,更遑論去做了。
杜恆也被他們的眼神看得有些發(fā)毛,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到他們了。
“你們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沒有見過我嗎?”
杜恆終於被這露骨的眼神看得不自在起來,在出發(fā)之前找個空檔問了起來。
“沒什麼,隻是感覺你好像長大了許多!”
與此同時,沐冉冉也冒出了兩個字的評語,陰險。
杜恆頓時臉都綠了。
“什麼叫陰險?你告訴我,我哪裏陰險了?沐冉冉!”
沐冉冉三個字,他幾乎是一字一頓咬牙喊出來的。
沐冉冉一聽完姐姐說的話就知道自己說錯了,連忙躲到了姐姐背後去。隻是她們兩個都默契的沒有告訴杜恆,她們察覺到的杜恆的改變。
一直在底層摸爬滾打的他們明白,這個
世界需要善良,可是不需要對壞人善良。
對於這些想要欺負他們的人,如果不施以顏色的話,早晚會被別人踩到腳下,杜恆這人很好,他們不希望他落到這樣的下場。
杜恆自己倒也沒有太在意。
他不過是好奇問了一問,既然對方不想說,那他也不勉強。
現(xiàn)在對他最重要的是,怎麼樣帶領(lǐng)這一群人度過這一難關(guān)。
“你們從現(xiàn)在開始,在前麵走,誰也不許迴頭,我們就在後麵!
“誰若是想要逃跑,我們都能第一眼看見,到時候你們是知道我這把寶劍的威力的!”
杜恆第一件事就是先把歃血聯(lián)盟的人拉了出來。
雖說外麵三層不是特別危險,可是畢竟他們都沒有經(jīng)曆過。
在這種情況下,在前麵安排一個趟雷的還是十分必要的,他可不想自己算計個人先把自己算計進去了。
不管人們有多麼不情願,這條路終究還是要開始的。
嗜血聯(lián)盟的人走在前麵,待他們走遠之後,杜恆計算著大概有了一千米的距離,就把自己這一隊排了個防禦陣型帶了進去。
安排好一切的時候,杜恆悄悄往後麵的團隊看了一眼。
現(xiàn)在他所做的手腳都是
對他們有利的手腳。
那些人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要這樣做的原因,腦子也不大好使啊。
杜恆微微鬆了口氣,看來這群人比想象中的容易對付許多。
杜恆讓他們在下麵走著,自己則飛身上樹,在樹上一一點一點地觀察著這個陣法的形狀。
他曾經(jīng)在書上看到過,這是個沉睡的九死輪迴陣。
所謂九死輪迴就是,在這裏經(jīng)過,就是有九條命你也會搭在這裏。
在無極宗寶庫裏的書上,曾經(jīng)記載過這個陣法的來曆。
這不像普通的陣法一樣,是通過降妖伏魔或者真君冥想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
相反,它的創(chuàng)造十分的荒誕。
……
傳說,在哪個年代,有一個宗門的宗主,十分有才華。
這個人哪裏都好,無論是家世還是不是相貌和頭腦都是出類拔萃的。
可是唯獨有一樣,這人實在是太沒有上進心了。
自從他無奈之下,繼承了宗門,每天都過得很不快樂。
終於有一天他逃出了宗門。
世界很大很大,他在外麵逛得流連忘返,活得不亦樂乎,可是宗門群龍無首,過得一日不如一日。
事情的轉(zhuǎn)折是在一座酒樓裏。
那時他正在和塵世間遇到的朋
友們吃酒,便遇到了生命中的那個人。
那是一個賣唱的姑娘,長得倒也不十分美麗,可是偏偏唱出的曲子,卻動人心弦,然後這男子陷了進去。
從那以後,他便每日每日都去捧姑娘的場。
人人都察覺到了他對這姑娘的不同,可是偏偏他自己卻不知道。
就好像對事業(yè)少根筋一樣,對愛情他似乎也是開蒙甚晚。
直到有一天,小姑娘要嫁人了,他才終於有所悔悟。
可是此時已經(jīng)晚了。
他不敢去麵對小姑娘成親的場麵,隻能獨自離開。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有一種感覺,天大地大卻沒有一處是他的家。
除了宗門。
在發(fā)現(xiàn)了宗門裏派出的人仍然在跟蹤他的時候,他終於把怒火發(fā)泄了出來。
和自己宗門的人大打出手,還把他打傷了,這是犯了族規(guī),這個宗主就算他想當也當不上了。
想到從此以後,他就隻剩個一人,滿心的悲愴無處訴說。
恰在此時,他又收到心愛的姑娘已死的消息,那種心情難以表述,因此他從此閉關(guān),三年之後創(chuàng)出了這個九死輪迴陣。
九死也要輪迴,下一世,我娶你可好?
而眼前的陣法除了有些地方已經(jīng)被
破壞,和書上所畫的完全一樣。
想一想人家是創(chuàng)造真的,而自己卻是在考古真的,心裏終究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好在陣法的陣眼還在。
隻要有陣眼,他就有堅強的後盾,不能過現(xiàn)在發(fā)生了什麼?
杜恆將自己戒指中的靈石拿出了一些,向著已經(jīng)被破壞的地方擲去。
之前他們拆那些晶石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
這種東西有助於恢複陣法的威力,他都不是想讓自己的前路變得更加危險,主要還是為了給後來的人踏踏實實聽他的。
他所補的地方,並不是什麼可有可無的部分,而是一些可以讓陣法變得可控的位置。
就這樣一路行來,雖然也有一些小風波,每個人卻都沒有放在心上,滿心滿眼都是後麵的情景。
不知不覺間,他就將外六層控製權(quán)拿到自己手中。
這樣一來,即便他們離開,那些靈石改變的陣型可用性也是一流的。
即便他們離開這裏,也能夠遠遠的控製陣法的行動。
隻是陣法畢竟不是活人,他們雖然能夠稍微控製一下,卻也不知道能夠控製到什麼程度。
至少陣眼還是存在的,因此整個大陣還能暢通無阻地繼續(xù)被人所使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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