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迴,楚奕辰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清楚這一點之後,楚雲涵心裏滿是絕望。他從小到大沒有受過這樣的對待。楚家的長孫,眾星捧月生活奢靡,香車美人左右逢源,在二十八年的時光裏,他過盡了富貴公子的日子。他本以為苦苦忍耐的三個月服務生生活已算悲慘,禁足更是難熬,沒想到現在被徑直丟進了地獄。
每一秒都是痛苦的折磨,看不到盡頭。
他嗚咽著,身體如被秋風掃過的葉,不住地瑟瑟顫抖。身體裏肆虐的按摩棒和前端的振動器讓他的性器被迫長時間勃起,從皮層之下泛起充血的深紅色,腫脹的發疼。唯一能動的腳不住亂蹬,卻隻會讓自己股間的東西更加深入。這種處於高潮之中卻又無法得到宣泄的感覺讓他的大腦裏一片混沌,口中那一串悲泣般的呻吟聽起來更像是小獸受傷時的嗚咽。“楚奕辰……”他哽咽著哀求道,“……拔出去,這樣我會死……”
“你不會死,時間長了頂多會讓你前麵的那根東西廢掉。它能不能用,在使用上對我而言沒有差別。”對方喝著茶,漫不經心地說。
持續不斷的快感一層層堆積,到了身體幾乎無法承受的程度,他再忍不住,滿眼都是屈辱的淚水,終於顫抖著小聲說出了那兩個字:“求你……”
楚奕辰起身迴到床前,看著他說:“求我什麼?”
“……求你,拔掉……”他頰上熾熱,不住喘息。
“這不是標準答案。”
楚雲涵此刻已經瀕臨崩潰,急切大叫道:“你想讓我說什麼?”
男人輕敲著手裏的遙控器,一字一字地說:“求我操你。”
聽到這個答案,他淒然地瞪大了眼睛。這人隻是在戲弄他,折磨他,一步一步的逼迫他放棄尊嚴,屈從自己。
“去死……”他精疲力竭地合上眼,狠狠yao住自己的唇。然而體內的震動忽然變得更加劇烈,本能的哭叫到最後已經嘶啞了聲音。快感將他扯進天堂,製約將他推入地獄,反複的撕扯讓他覺得自己已經破碎成了無數塊,再也拚不起來。他發瘋似地擺動著腦袋想要得到解脫,床架被他猛烈的掙動拉扯的吱吱作響。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堅持在一點一滴的瓦解。
他心裏抗拒著那四個充滿屈辱的字眼,可是他的身體受不了這樣的煎熬。身為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他根本沒有辦法在這樣的折磨裏保持硬氣,最終在顫抖中嘶啞地哭喊道:“求你……拔掉,你想做什麼都好……我受不了了……”
楚奕辰將遙控器關掉,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我要聽標準答案。”
楚雲涵眼裏都是淚水,艱難地動了動唇,卻沒有發出聲音。當他看到男人的手將要再度按下開關的瞬間,急叫了出來:“求你……求你……操我……”最後那兩個字如蚊子叫一般,出口便散成了煙。真正說出口的時候,洶湧而來的屈辱感讓他徹底崩潰,淚水再蓄不住,從眼角淌了下來。
男人將手裏的遙控器丟在一邊,緩緩將深埋在他後穴之中的按摩棒緩緩撤了出來,然後解開纏著他右腳的皮繩,將他的雙腿彎折到胸前。
楚奕辰要用這種姿勢上了自己。
一股熱血衝上頭頂,楚雲涵雙目泛紅,咬緊牙關右腿狠狠向楚奕辰的腦袋踢去。他練過一陣跆拳道,這一下又快又猛。然而對方早有防備,偏身避過,一把抓住他的腳腕順勢一甩,將他猛地翻滾成伏趴的姿勢,然後一手按住他的後腰,一手拉開褲子,釋放出已經勃起的性器,毫不猶豫地用力挺腰頂進了那個剛剛才得到片刻休息的小穴。
盡管已經受到了擴張,這樣粗暴的進入方式還是讓楚雲涵疼得發顫。他臉色灰白地向後仰起脖頸,發出了一個淒慘的喉音,胸口起伏地急促喘息著,仿佛所有的空氣都被抽走了一般費力。大腿內側的肌肉緊繃到發顫,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抗拒,卻沒有效用。殘忍的侵略者毫不憐憫地占據他的身體,直到將全部深深插入才罷休。
“既然你喜歡這種體位,我成全你。”楚奕辰根本沒有給他適應的時間,將那根刑具一般的肉棒緩緩抽出,再重重頂入。每一次用力的挺進都會讓他抑製不住地戰栗。最開始還能勉強掙紮著叫罵兩聲,到後來根本隻剩下喘息和嗚咽。
和被器物的侵入不同,當那個人進入自己時,楚雲涵才感覺到真正深入骨髓的痛苦和被徹底占有的恐懼。身體在別人的主宰之下,跟隨著別人的頻率搖動,無法抵禦,無法反抗,無法逃脫。就如一具殘破的木偶,被禁錮在這張煉獄一般的大床上,用最屈辱的姿勢接受另一個男人的侵犯。
而強暴他的,是他的堂弟。
力氣一點點流逝,身體似乎已經到了極限。楚奕辰向上勾起他的腰,讓無力反抗的男人變成趴跪的姿勢,然後放緩了撞擊的速度。肉棒緩緩摩擦著內壁,不輕不重地撞擊著敏感點,顯得異常溫柔。然而這種溫柔比粗野的侵犯更讓楚雲涵恐懼。因為他明顯的感覺到鼠蹊處開始泛起細小的酥麻感,在一次次的被侵入下如電流般四處流竄,失去了的快感開始漸漸複蘇。他絕望地拚命搖著腦袋,嗚咽求饒:“停下來……停下……”
強暴的疼痛可以忍耐。可在強暴中獲得快感,在施暴者的身下忘情呻吟,不知羞恥的屈從迎合,讓他難以承受。
“上麵的嘴喊著要停下,下麵這張嘴卻緊緊咬著我不放,你到底想怎麼樣,堂哥?”楚奕辰最後兩個字帶著幾分輕蔑的調笑。
被赤裸裸揭穿的背德帶來更大的羞辱感,讓楚雲涵渾身緊繃,身後那處縮得更緊。
“放鬆一點。”男人拍了拍他的屁股,用手撫摸他已經硬挺了許久的性器說,“你再不乖一點,這兒可要廢了。”說完加快了頻率,一次又一次的快速頂入兇猛得像是要將他捅穿,囊袋拍打在臀肉上發出啪啪的聲響,被肉棒擠出的潤滑液黏濕的沿著臀縫滴落在床上。楚雲涵被頂得跪都跪不穩,激顫著急喘。
楚奕辰的持久度很高,這讓折磨也變得更長。楚雲涵身軀隨著男人的進攻上下搖擺,腺體被不斷擠壓帶來的刺激讓他快要發瘋,性欲的洶湧讓他恐懼卻又無法抵抗,然而被封堵的出口讓一切雪上加霜。夾雜著喘息和呻吟的哭聲已經支離破碎得不成樣子,一直處在高潮難以釋放的感覺讓他快要窒息,連視線都眩暈了起來。就在他將要暈厥過去的時候,才聽到一句“你可以射了。”接著一直禁錮著他的那根軟管被緩緩抽了出去。在幾個快而深的挺入之後,男人低喘著直接射在了他身體裏。楚雲涵反弓起了身體,後仰脖頸發出了痛苦的哭音。長時間的禁製讓他根本沒有辦法正常射精,白液從頂端的小口慢慢淌了出來,而體內滾燙的熱液仿佛從內部腐蝕了整具軀體。他失力地向前伏趴下去,身體陷入了柔軟的床褥間,眼前的一切都變成了模糊的色塊。
然後他徹底的昏了過去。
他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裏有他,有楚奕辰,還有很多人。他們還是年少時的模樣,將運動服脫了丟在一邊,在籃球場上搶奪一隻球,額上的汗水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不打了,累死了。”他把球丟到一邊,粗喘著在場邊的坐了下來。那人便也隨著他坐下。
有女生跑過來雙手將飲料雙手送給他,緊張地紅著臉,一副激動的樣子。他不接,偏偏從身邊那人手裏搶了剛擰開的礦泉水,咕嘟咕嘟喝掉一半。然後笑瞇瞇地歪著腦袋說:“奕辰,你對女生的脾氣要是有對我這麼好,就會有很多姑娘排著隊給你送水了。”
“不需要。”他答。
“說起來你好像從來沒對我生過氣。我搶了你的水、限量版球鞋、遊戲機、球星簽名、還有你的摩托車……嘖,這麼算起來我搶了你不少東西。”
“無所謂。”
“你倒是真大方。”他忽然有些好奇,“奕辰,有什麼東西是我搶走了之後會惹你生氣的?”
對方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兒,說:“沒有。”
……
天空湛藍,流雲輕軟,而那雙墨黑色的眼睛在日光下如黑曜石一般,內斂而沉靜。
後來下雨了。雷聲沉悶,天空陰霾,雨水落在老宅的瓦片上發出啪啪的聲響。
他們在屋簷下佇立,看著天井裏不斷落下的雨。
他問:“做繼承人是你主動和老爺子要求的?”
“是。”楚奕辰迴答。
“為什麼?”
“為了保護你們。”
“哈,我第一次聽說爭奪繼承權是為了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你想要權力就直說,這套虛偽的做派真讓人不爽。”
……
大風吹走了身影,一切變成了虛幻的倒影。時間唿啦啦的流逝,如白駒,如流水。
父親的葬禮上,他在巨大的黑白遺像前木然地跪著,幹涸的眼底沒有了光。父親走得太過突然,母親痛苦地暈厥了過去,被送去了醫院。無數的事情需要決斷,龐大的葬禮需要操持,一切似乎都亂了。而作為兒子的他什麼都不會做,隻能假手於人,把一切交給叔叔楚煜。他第一次這麼深刻的感受到無力和孤獨。第三天淩晨,耳邊有了響動,有人風塵仆仆而來,上香之後沉默地跪坐在他身邊,似乎是淋了雨,大衣上濕漉漉的,還在滴水。
“你不需要跪在這兒。”他開口。
楚奕辰沒有說話,隻靜默地陪著他。
管家見他整整兩天兩夜沒吃過東西,幾次三番地過來勸:“大少爺,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
“我說了沒胃口,別來煩我!”
身邊的人開口道:“逝者已去,生者隻有更好的活著才能告慰他們。你必須吃點東西。如果連你也倒下了,伯母會更受不了。”
“不需要你來勸我。”他紅著眼轉向楚奕辰,冷笑道,“別在這兒給我裝什麼感同身受,沒人能對我感同身受。那是我爸,我是他有血緣關係的親兒子。我不像你這麼冷血,所以我吃不下飯。”
楚奕辰沉默片刻,轉身向保鏢說:“帶雲少下去休息,找個醫生來給他看看。”
“滾!”他掙開保鏢的手,吼道,“楚奕辰,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我?”
“我是下一任家主,你忘了麼?”那人頭一迴用強勢的口吻與他說話,麵孔清冷,視線滾燙。
家主。
有什麼可稀奇?
他本來沒有絲毫的野心,卻因為那一句激起了不甘,生出了搶奪的欲望。
……
“連您也覺得我不如他是麼?”他立在老宅院子裏,怒氣衝衝地質問祖父楚廣嶽。
“你覺得自己哪裏比他強?”
“……就憑我是父親的親生兒子,你難道要把家業傳給一個外人嗎?”
老人嗬嗬地笑了,自從楚秦死後他的身體也日漸衰弱,最近幾日精神有些不濟,靠在紅木椅子上說:“你父親沒有告訴過你嗎?他不是我的親生兒子,從血緣上來說,你和奕辰沒有任何區別。如果將你們倆作比較,他比你果斷,比你冷靜,比你堅韌,也比你心狠。這些都是成為家主必要的條件。雲涵,不要執著於這個位置,你不適合。”
他失望離開的時候,天邊飛過了一隻落單的鳥,發出淒涼的鳴叫。
……
他本來是要放棄的,然而這個時機來的太巧。
楚煜身體抱恙,楚奕辰倉促接手。黑鷹會中以灰狼為首的一派趁機作亂掀起了波瀾。當老奸巨猾的灰狼在他耳畔蠱惑保證輔佐他坐上那個位置的時候,他心裏的欲念死灰複燃。
“奕辰,我被灰狼抓了,他們說要讓你一個人來南邊碼頭……”他用驚惶的口氣在電話裏做戲,以自己為餌,誘那人入圈套。灰狼握著的那隻手機裏傳來楚奕辰沉和的聲音:“我會照做,前提是你們不傷害他。”
掛斷電話之後他皺眉沉默了一會兒,說:“你們抓住他關起來就好了,別殺他。”
“一切按照雲少你的意思。”灰狼掩去眼裏的兇光,笑道。
那人去了,卻在三個小時之後逃脫。
接著,一切失控。
獵物變成了獵人,獵人淪為了獵物。灰狼被抓,他倉皇出逃,在楊霖的安排下隱瞞身份留在麗豪做了服務生。最終還是被抓了迴來,再逃,再失敗,最終陷入了一場恐怖的噩夢。
父親的遺像,灰狼的笑臉,祖父歎息著搖頭的樣子,給他遞飲料的女孩害羞的表情,重合旋轉,化成的楚奕辰眼底濃濃的漆黑,他的嘴唇開闔著,像是說著什麼話。
然而聽不清楚。
那些尖銳的、嘈雜的、忽高忽低的聲音在耳邊不斷鳴叫,他費力的分辨,隻能聽見痛苦而壓抑的哭泣。
那聲音很熟悉。
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