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越明圈著宋知雨腳踝的虎口皮膚燙得要命,燙得他心口亂跳,不舍得捏緊,更不肯鬆開。宋知雨腳被圈住了,扭著腰胯轉過來,紫藤色衣襟貼著他雪白胸口,窸窣滑落,白淨光膩的胸口泛起紅,兩點小小乳粒鼓脹成小糖豆那麼大,濕濕的,紅紅的,顏色那麼鮮嫩,胸口起伏著,那兩點亂顫,晃得人頭暈。
“宋知雨……”嚴越明喃喃,一陣陣拋空和下落的眩暈,尾椎骨連著腹下火辣辣地燙。怎麼?泡溫泉泡暈了?他不知道。他知道自己不該看,不能看,這一眼看過去,自己又要犯錯,可是眼睛早就叛變大腦,火熱滾燙地盯著宋知雨每一寸裸露的皮膚,虛虛地被釘在皮膚柔光裏,怎麼也挪不開,怎麼也動不了。
宋知雨咬著嘴唇苦苦忍耐著,頭腦昏沉,視線模糊,隻有雪光落在他的視線裏,滿目的銀白,耳朵也燙,燙得近乎失聰,外界的聲音全聽不見了,好像被塞在一個木匣子裏,耳邊都是昆蟲振翅的聲音,薄翅翕動,全是交合的聲音。
宋知雨隻覺得下麵好難受,前後都難受,後麵全濕了,淌著水,像個漏水的白玉水泵,空空的,一張一縮,攢蹙收縮,餓得水液潺潺。
“你怎麼了?”嚴越明問,卻不自覺地瞪大了眼睛——宋知雨紅著臉,似是真羞,汗濕的手往自己身下摸,布料扯開,那根細白秀氣的陰莖漲得通紅,圓頭圓腦,癡癡地吐著水,被宋知雨狠命地握在手裏,胡亂地上下捋動,一邊弄,一邊挺著胸口難耐地喘,“難受!我難受……”
嚴越明唿吸一窒,克裏斯給他的驚喜是被下了藥的宋知雨。
嚴越明衝出房間,在木質走廊上趔趔趄趄地亂撞,頭上的紙燈籠雪一樣白,紙上紅字那麼豔,紅得像血,那條路像黃泉路,嚴越明不能迴頭。
克裏斯正走上樓,看到跑下樓的嚴越明,臉上的笑還將露未露,嚴越明已經衝過來撲倒他,騎在他身上狠命地揍他,皮肉砰砰,聽得人心驚膽戰,“你什麼東西!我殺了你!你敢給他下藥!你竟然敢拿宋知雨到我這兒來獻殷勤!”嚴越明揪著他的頭發,表情猙獰,“我今天非弄死你!”
克裏斯體格魁梧,挨了幾下打總算迴了神,目眥欲裂地盯著他,卻又顧忌嚴少爺身份,隻用粗胳膊護著臉,“嚴!停下!”
貝嶺和亞曆山大帶著嚴越明的幾個保鏢衝上來,艱難地把兩個人拉開了。嚴越明被箍在亞曆山大懷裏,喘著氣,語氣陰鷙,“你給他喂了什麼?”
克裏斯正在摸自己的牙齒,疼得哆嗦,應聲道:“一顆膠囊,就一顆。”他又說,“一個小時已經過去了,那個東方美人已經熟透了,你可以直接吃,你放心,你怎麼弄他,他都會舒服!
“有沒有藥!”
“這要什麼藥,你直接幹他,一晚上過去,他不僅沒事,還會求你再弄一次!笨搜Y斯以為嚴越明是沒有遇到過這種藥美人,有點怵,不知道怎麼下嘴,還像老大哥似的教他。
“操你媽!”嚴越明爬起來當胸踹了他一腳,又痛苦地捂住頭,惶然無措地像個小孩子,“我還想著去哄他,我總有希望。你這麼一弄!我完了!我和他完了!”
貝嶺看著瘋瘋癲癲的嚴越明,嚇得掉眼淚。亞曆山大滿頭霧水,也不知所措。
“快,去醫院!”嚴越明迴過神來,“快去開車!”
嚴越明跑迴房間,宋知雨蜷成一團,抖索篩糠,手裏還胡亂地安撫那根東西,清亮腺液留了滿手,可是肉頭憋得脂紅,怎麼也泄不了,他無措地哭,哭腔又細又弱,怕被人看到,自言自語道:“難受,怎麼弄不出來?”他後麵更癢,鑽心地癢,空空的想要吞東西進去,最好是活的,粗的,燙的,狠狠捅進去,捅壞了也沒有關係。
“嚴越明……”宋知雨低低地喊,委屈可憐,臉頰像是滴水的粉芙蓉,豔得色情。
嚴越明幹咽一口口水,翻出自己的毛衣和牛仔褲,跪在他身邊,褪下宋知雨身上的豔服,仔細地把宋知雨的手擦幹淨,“沒事,我們去醫院!彼麤]伺候人穿過衣服,宋知雨身上又沒有力氣,東倒西歪的,最後乖乖靠在他懷裏,像個漂亮人偶,任由他打扮。穿好衣褲,袖口太長就挽起來,褲腰太鬆,就拿皮帶係緊,最後套上厚實的羽絨服,被嚴越明抱在懷裏,風風火火下了樓梯。
保鏢開車,亞曆山大坐在副駕駛,貝嶺坐在後座,嚴越明抱著宋知雨,占兩個位子。宋知雨靠在嚴越明懷裏,急促地喘息,聲兒細細的,沙沙的,尾音軟綿綿,像發情的貓,聽得車裏的人紅了臉。
嚴越明急忙說:“都不許聽!耳朵閉上!”
可是耳朵又怎麼閉得上?隻得悻悻地用手捂住耳朵,可是男人細軟的聲音還是鑽進耳蝸,像羽毛,搔得癢。亞曆山大滿臉通紅,上帝啊,怎麼會有男人叫成這樣!
宋知雨用手揪住嚴越明小拇指,無意識地抓緊了,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嚴越明喉嚨哽了一下,低下頭,酸楚地用下巴摸索宋知雨柔軟發頂,輕聲說:“沒事的,我們去醫院,馬上不難受了……等醒過來,就送你迴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知雨,別怨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車突然猛地停住了。
“怎麼迴事!”
眾人望去,山路雪崩了,沒有路了。他們想起來,昨晚剛剛下過一場大雪。鏟雪已經來不及,怎麼辦?
“纜車呢?”
“纜車,纜車凍住了,而且早壞了!
“電話接到我的秘書!讓他安排直升機和救援隊!”
“嚴,這裏的山那麼陡,森林這麼密,哪兒有地方停機?而且在異國,起航申請批下來,也得一兩個小時啊!”
到了山下再開到醫院,又要將近一個小時,林林總總加起來,宋知雨耗得起嗎?
嚴越明抱著宋知雨,整個人都僵住了,外頭風雪大作,玻璃窗裏的他已經坐成一尊冷色雕像。
亞曆山大小聲說:“嚴,救援隊還是得來,山路也需要有人鏟……但是,這位先生,你要不,要不就——”亞曆山大說不下去了。
宋知雨的手指抓在嚴越明沒來得及換下的浴衣衣襟上,指尖冰涼,指腹卻燙得要命。嚴越明說:“迴去!
浴缸裏的溫泉水放滿了,嚴越明把宋知雨剝幹淨,那麼漂亮瘦淨的男人的身體,雪白皮膚上滾起濃豔緋紅,膝蓋都是粉潤的,他不想弄嗎?但是弄了以後怎麼辦?
嚴越明托著宋知雨的腰和膝窩,輕輕放進水裏,但是宋知雨的臀尖剛碰到水,就掙紮著用細白手臂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臉色恐懼地哀求:“別!會淹死的!”
嚴越明愣了一下,喉嚨冒酸水,酸得心口難受,抱緊了宋知雨,喃喃道:“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抱我了。”
宋知雨輕飄飄跌進柔軟雪色被褥裏,一門之隔,大雪壓山,凍得天光黯淡。他迷瞪著睜開眼睛,混沌神智有一瞬間清明,他看見嚴越明的臉,眉頭緊鎖,眼神癡迷,被他熟悉的情欲折磨得不成人形,望著他,盼望他清醒,又希望他也放縱。
嚴越明躺在他左邊,靜靜看了他十來秒鍾。屋外雪壓鬆枝,風過影動,吱嘎吱嘎作響,似是被摧折。
嚴越明抓住他疤痕猙獰的手腕,翻過身,輕輕壓在他身上。
下章能搞上了(滄桑點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