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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招待會的效果極好,集團的股價持續上漲。
對夏璨而言,那些漲停跌停他並不關心,他關注的是與此同時《參廈周刊》電子刊文章的點擊量和轉載數也在不斷增長。
記者會結束他特意去問過《參廈周刊》所在工作室的情況,好奇那孫記者為何敢問話毫無顧忌。
最後沒查著有什麼特殊背景,隻看出孫唏經常挖掘各個圈子裏的八卦,角度新奇,文風犀利而不失個性。許多網友猜測,工作室多半是背後有神秘大老板加持,否則他們的文章哪會那般暢所欲言卻沒被資本力量屏蔽掉。
控製不了網上轉發就算了,在自己的酒吧,夏璨看見吧臺上也放了《參廈周刊》最新一期的實體刊物。粗看得有二十來本,摞在一起相當刺眼,因為這期的封麵正是他和傅季庭在記者會上兩手緊握的甜蜜一刻。
“誰買的?”眼不見心不煩,他把最上麵的那本翻扣了過去。誰知本期封底仍是記者會現場的照片,除此之外一旁疊加了他們領證當天擁///吻照的頭部放大圖。
好家夥,不惜用外封所有位置對這事進行宣傳,不知道的還以為周刊的主編是他和傅季庭的cp粉。
吧臺處的調酒小哥笑嘻嘻地說:“於總帶過來的,他說這是你們的婚後首封,特意買來支持一下。快遞備注的也全是你的名字。不知道老板你想放哪兒,就先擱這裏了,這樣每位來店裏的客人都可以看到,喜歡的還能免費領一本帶走。對了,後麵還有兩大包沒拆封的。”
支持?還備注?
敢情於恪這是在給他操單人銷量呢!
夏璨拿了個托盤蓋到上麵,讓小哥立刻把刊物清幹淨,等會兒讓於恪全部打包帶迴去。
去到私密包間,於恪和一眾朋友已經在談天喝酒了。今日他們為慶祝夏小少爺新婚而來。
這屬於夏璨和傅季庭商定過的“必要情況”,傅季庭早上得知,二話不說就答應下班後趕過來,以夏璨新婚丈夫的身份同好友們見上一麵,隻是時間可能稍晚些。
見夏璨先到了,大家紛紛笑嗔他不仗義,跟傅家那位談戀愛也不提前透露個消息。
不怪他們要抱怨,畢竟夏璨是公認的眼高於頂,悄無聲息就把證領了,另一半還是鮮少出現在公眾麵前的傅家私生子傅季庭,此事無論從哪方麵看都著實出人意料。
朋友中有一位戴著黑框眼鏡的叫尚宥,和夏璨是大學同學。他家庭條件比不得於恪等人,性格又內斂,平常不愛跟著參加這類聚會,今天居然也來了,甚至頭一個站起來端酒祝賀。
尚宥貌似喝了挺多,已有濃濃醉意。他手裏一杯,走上前遞給夏璨一杯,苦笑著說:“夏璨,祝你們……祝你,祝你新婚快樂。”不等夏璨迴應,自己先一飲而盡。
他有過什麼想法夏璨當然知曉,但無奈在於尚宥從不大大方方表達出來,多年來硬是以好友的身份來往,弄得夏璨一直不好把那些沒結果的念頭一次性迴絕幹淨。
今日倒算是徹底斷了,夏璨沒多想,欣然陪了這一杯。
結果喝完這杯,其他人紛紛跟上來,吵著要討杯新人酒喝。
這下好了,沒辦婚禮卻躲不過喜酒和無數句夏璨根本不需要也不想聽到的祝福,譬如“新婚快樂”“白頭偕老”“相伴終生”……這種天長地久的祝福聽多了,他就生怕哪位神仙路過的時候大發慈悲讓它成真。
幸虧小少爺蠻不講理慣了,夏璨以跟尚宥喝過一杯為由拒絕多喝,反過來要求每個送出祝福的都得把酒喝光,再買下一兩瓶昂貴的好酒作為份子錢。
如此一來,酒免喝了,錢賺到了,也不枉他承受了這麼多句驚嚇。
這做法自然是引來埋怨,多半是於恪看熱鬧不嫌事大,帶著起哄。
夏璨聽得頭大,忽然冒出個念頭——傅季庭在身邊就好了。
要是傅季庭在,可以全部推給他。他聽話,讓做什麼做什麼,肯定願意幫著擋酒或者喝掉,擋多少都沒問題。
很快,夏璨心中一驚,自問這是在做什麼,怎麼下意識信賴起傅季庭來。傅季庭如果在身邊,此時這些個敬酒擋酒不就真成了在婚禮現場嗎。而桌上那本帶有兩人照片的《參廈周刊》,更是命運般的像極了婚禮紀念冊……
不想其他人看見,夏璨趕緊把這本不知道誰帶進來的周刊翻扣過去。
他忘了,封底還是他和傅季庭的照片,並且附有放大版的接吻照。
原本大家沒怎麼注意,這下反而全注意到了。
也很難不注意到——封底標題用碩大的紅字白底寫著“夏少傅生當街激///吻!”,圖片另一側又小字以誇張的詞匯補充描述“新婚夫夫唇//舌相//交 愛///欲糾纏難舍難分”。
看見這些,他們以為夏璨翻雜誌是在有意秀恩愛,就手把手把周刊傳閱開來,還重複著標題打趣道:“看到了看到了,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到了。這事兒做的可真夠勁爆,想不到咱們夏璨還是個戀愛腦。”
“……”
夏璨又臊又氣,平時慣會吐槽的嘴巴,這會兒愣是解釋不出什麼,憋了半天才紅著臉惱聲反駁一句:“我沒伸舌頭!”
真的嗎,他們不信。
好在喝完一圈,大家終於聊起別的事情。
夏璨假借去外麵接傅季庭出了包間,實則是要去檢查一下店裏別的地方有沒有遺漏的“新婚特輯”。再看一眼那勁爆的封麵,他都要懷疑領證當天所做的親密舉動究竟算不算十八禁了。
他前腳出去,於恪後腳跟上來把人拉到散座,趁他發脾氣前給自己的種種缺德行為辯解:“組這個局純粹是他們想給你慶祝一下,畢竟你這婚結得太突然了,我也不可能說你被綁的事兒,隻好答應下來。而且你們那個記者會的片段在幾個群裏全傳開了,他們特想見一見傅季庭。”
“見他幹嘛?”
“太神秘了唄,以前都以為傅家新上去的繼承人是上不得臺麵才沒怎麼出來,沒承想一表人才還能說會道的。他那一通直白迴應加上網上說你們倆‘男才男貌’的報道,別說他們了,我看完我也覺得傅季庭好像也沒那麼不好惹。”
夏璨皺起眉,能說會道不過是提前做足了準備,事後迴到家,傅季庭還在說特別緊張。
他也不懂於恪為何總對傅季庭有誤解,“傅季庭隻是不笑的時候看著比較嚴肅,私底下大聲話也不敢說一句,唯唯諾諾的,怎麼就不好惹。”
他指著於恪的胳臂說:“上迴喝醉了輕輕撓你幾下你就喊疼,那天我給他抓破了幾道,這兩天剛好些,他都沒敢計較。”
於恪無語,心說那天你在傅季庭懷裏乖得不行,頂多是要往下滑的時候推了幾下手臂,哪裏抓破了,連傷都算不上,傅季庭能跟你計較什麼。
這才結婚多久,嘴上說不情願,話裏話外直接護上了。
難道是嚐到了某些愛情甜頭?於恪八卦起來:“話說你們倆這樣,誰在上啊?”他這鐵直男平時沒興趣了解倆男人在床//上的分配,今日也忍不住好奇追問:“是不是誰更大就讓誰來?”
殊不知,夏璨壓根兒沒反應過來,以為於恪指的是家庭地位誰上誰下,年紀誰更大。
夏璨理直氣壯地說:“當然是我在上!這用問?”
至於年紀,雖然不想承認,但傅季庭比他大兩歲的事實擺在那裏,“傅季庭是比我大點兒,不過大有什麼的,又不能當飯吃。”——
年少不知大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