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用上學,宋蔚雨沒有定鬧鍾,醒來發現已經早上8多,宋佳鳴還在睡。發絲在陽光的尾巴上呈現出另一種黃色,是暖色係的顏色,給人溫暖的感覺。宋蔚雨給宋佳鳴掖好被子,輕手輕腳走進洗手間洗漱。
從洗手間出來宋佳鳴也醒了,他的頭發翹起來,亂糟糟的,睡眼朦朧,帶著起床後特有的聲音說:“哥哥早安。”
宋蔚雨神清氣爽說:“早安。”
“起床刷牙洗臉,然後下去吃飯。”
兩人和解,餐桌上有說有笑,氣氛不再尷尬,傭人也鬆口氣。餐桌上宋佳鳴問:“哥哥,你想去初中看看嗎?”
假期已經批下來了,想到自己今天可以少練習唇語一段時間,而且畢業之後再也沒迴過母校,宋蔚雨說:“好啊。”
吃完飯兩人收拾收拾準備去初中母校看看。他們都是從同一所初中畢業,宋蔚雨對於母校的記憶有好有壞,他並不喜歡畢業,一到畢業先前和他玩的好朋友都會和他分道揚鑣,宋蔚雨總覺得自己陷入了詛咒,不過好在快畢業那段時間有他弟弟。
和初中門口的警衛說一聲,兩人進入校園,學生都在上課,隻有兩個班的同學在上體育課,他們在操場上踩著自己的青春奔跑而過。校園已經翻新,宋蔚雨笑著說:“果然我們畢業了,校園變漂亮了。”
宋佳鳴說:“是啊。”
去教學樓的辦公室看望老師,老師對於他們還是很喜歡的,尤其是宋蔚雨,成績好為班級爭光,提高學校名校錄取率。
從辦公室裏出來他們到曾經的教室去看,裏麵的學生都在聚精會神的聽課,宋蔚雨說:“和我們好像。”
宋佳鳴:“每一代學生都像。”
宋蔚雨從話裏品出兩種意味,卻沒說什麼。
經過操場的時候,宋蔚雨說:“我們學校的表白牆也已經翻新了。”
宋佳鳴瞇了瞇眼,“去看看嗎,哥哥?”
抱著來都來了的想法,宋蔚雨說好。
學校的表白牆建在操場的後麵,表白牆的麵積不大不小,上麵專門焊接了擋風玻璃,為了防止學生不小心打碎玻璃,表白牆和操場隔著一麵牆,兩麵牆上是各種各樣的便利貼。
【本人可甜、可鹹、可奶狗,隻要你想都可以。看上求+xxxxxxxxx】
最搞笑的是下麵有人評論:沒圖沒語音你說個雞把。
【王者v8,皮膚英雄全齊,王者,擅長ad,你來我帶你飛,寵你愛你沒商量。+v信:136498xxx】
評論:我可以搶你人頭嗎?
樓主本人:搶你媽骨灰呢?要是能殺隊友你早死了。
評論:樓主騙人。
樓主本人:樓上妹子?那條不是本人。
模仿論壇體,樓主扮演精分,宋蔚雨笑出聲,“現在的年輕人真好玩。”
“你還記得當初整個學校都在流傳的小說嗎?”
上麵的字體染上嫉妒,帶著一種魔力,敲打宋佳鳴狹窄的心胸。宋佳鳴盯著幾張表白紙條,恨不得紙條當場暴斃,最好上麵的字體也直接爆炸,咬牙切齒道:“是很好玩……”
【表白上屆學長宋蔚雨,學長好漂亮,你的試卷被我們老師供在教室裏,讓我們學你的字、答題格式、答題思維……】
【宋蔚雨學長,我真的很喜歡你,謝謝你在考場借給我的簽字筆!如果能看到,希望你可以看到!我想親手還給學長你的簽字筆,還可以提供照片。15367979xxx】
【啊啊啊啊啊啊上屆的宋蔚雨是神仙吧!我可以為你做1啊啊啊!學長看到可以考慮我嗎?我有圖有真相!13276694xxx】
評論:有1?!哪裏有1?!
迴複樓1:樓主妹子,別想了
……
當年他好不容易把宋蔚雨周圍人全弄走,威逼利誘和散播謠言都不能讓他們死心?怎麼還有人不知死活盯著他的人?!
宋蔚雨還在看學校表白牆上的表白,宋佳鳴已經抬手撕掉好幾張便利貼,宋蔚雨注意到他的動作問:“怎麼了?”
撕開表白紙,宋佳鳴睜著眼說瞎話說:“有幾個表白我的。”
“我撕了。”
以為他要拿迴家慢慢聯係,宋蔚雨笑著問:“我們家佳鳴想談戀愛了?”
裝作扭捏姿態,宋佳鳴低著頭擋著自己的眼神,不用照鏡子他也知道現在的眼神宋蔚雨不能看見,他說:“沒有。”
我不止想談戀愛,還想把你幹懷孕。
宋蔚雨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喜歡就去追,不然會後悔的,哥哥支持你。”
嗯?
像是明白裏麵的意思,宋佳鳴突然問:“哥哥有喜歡的人嗎?”
宋蔚雨愣住,然後低頭看自己的腳尖:“你也知道我的身體……”
宋佳鳴抬頭看著他,笑瞇瞇問:“那就是……有嘍?”
這句話的後麵給宋蔚雨一種陰森的感覺,他像是被恐怖的怪物盯住,宋蔚雨稍微後退一步說:“也算吧……”
歪著頭,宋佳鳴笑得燦爛,像個小太陽:“誰呀,哥哥?”
想到自己喜歡的人,宋蔚雨低著頭看鞋子:“你不認識……”
盯著宋蔚雨看,宋佳鳴還是在笑,“是……嗎?”
宋蔚雨身邊的人,宋蔚雨認識的他認識,不認識的也認識,查了宋蔚雨和他身邊人這麼多年,沒看見過他對誰有好感。看樣子他查的還不夠仔細……
宋佳鳴避開這個話題:“哥哥,你喝水嗎?”
宋蔚雨點頭說:“有點,去小賣部?”
宋佳鳴自告奮勇說:“那我去買水。”
“哥哥在這裏等我。”
說完就跑走了,少年的背影帶著青春的氣息,似乎腳下踩的塑膠跑道變成了花路。宋蔚雨笑著搖頭,買水還要搶。他站在原地繼續看牆上的表白,洋溢著青春,他似乎在迴憶自己的青蔥歲月,裏麵夾雜著奶糖的芬芳。
迴憶被打斷,宋佳鳴拿著兩瓶水走過來,遞給宋蔚雨一瓶已經開封的水:“給,哥哥。”
宋蔚雨接過已經開封的水,仰頭灌進去,宋佳鳴假裝喝水,實際盯著宋蔚雨的喉結,喉結上下滾動,過會他要好好親吻這個地方。
喝完水,宋蔚雨問:“蓋子呢?”
宋佳鳴裝模作樣拍打自己的口袋,“好像丟了……”
宋蔚雨:“……”
宋佳鳴提議:“要不……哥哥全喝完?”
“四月,對補充水分對身體好。”
水還剩一大瓶,透明的液體像是張牙舞爪的怪物,宋蔚雨有些為難:“扔掉吧……”
“哥哥要浪費水資源嗎?”宋佳鳴說:“很多偏區孩子沒有純淨水可以喝。”
宋蔚雨:“……”
“我拿著好了。”
“操場上都是灰塵,過會就不幹淨了。”宋佳鳴說的有理有據。
言下之意:全部喝完。
瓶子裏還剩下很多水,宋蔚雨原本想扔掉,但是宋佳鳴在旁邊看著他,身為哥哥他不能教自己的弟弟浪費水資源,隻能皺著眉喝完瓶子裏所有的水。
瓶子扔進可迴收垃圾桶裏,宋蔚雨喝了許多水,他一直在表白牆逗留,操場上的廁所在表白牆附近。
四月的太陽已經有些灼熱,宋蔚雨有些四肢乏力,但是水又喝多了,他對宋佳鳴說:“我去趟廁所。”
宋佳鳴點頭說好。
走進廁所,宋蔚雨解決生理問題後去洗手臺洗手,他撐著臺麵休息,他的腿有些軟腦子有點暈。休息的差不多他準備迴去找宋佳鳴,向後退一小步,卻碰到了人。
宋蔚雨的“對不起”脫口而出,就反應過來。
……身後的人為什麼離他這麼近?
學校裏洗手間裏沒有鏡子,身後的人反應快速,宋蔚雨的眼睛被蒙眼布擋住,他全身力氣被莫名抽走一大半,雙手想要掙紮卻被按住,他想大聲唿救,男人趴在他的背上,對著他的耳朵吹氣:“揉逼想被別人看?”
宋蔚雨被他嚇到,他不知道男人會不會當著別人的麵猥褻他,他想著和男人同歸於盡,男人說:“玩一會。”
“有人等你呢。”
言下之意不會玩他很久。
宋蔚雨很明顯誤解他的意思,他慌張的祈求男人:“不要,求你不要讓我弟弟看到……”
身後的男人愣住,問:“為什麼?”
手卻解開他的皮帶,滑到他的女穴,手掌包裹著整個女穴,隻是輕輕地揉穴口和陰唇,宋蔚雨下身都有感覺。他咬著牙不呻吟出聲,也不迴答男人的問題。
男人等得耐心喪失,勾起內褲,兩指一並插進女穴,沒被疼愛過的女穴看到新的客人,張著嘴夾著,宋蔚雨被突然插進去的手指搞得甬道深處流出一股淫液,男人稍微動科動手指:“迴答我。”
宋蔚雨忍著下體的快感:“他……他還小啊。”
“不可以……不可以被他……看到。”
手指在女穴裏攪動,男人問:“他看到,會肏你?”
宋蔚雨說話陸陸續續:“你不可以……這麼說……我……啊!”
男人手指肏開他的淫肉,在深處攪動,摳挖的軟肉,在甬道裏留下令人顫栗的快感,淫液很快流出來,卻被手指堵在裏麵,男人抽插的時候可以聽到水聲,宋蔚雨聽得耳紅麵赤,他閉上眼試圖逃脫下體傳來的快感。
手指狠狠地一頂,男人問:“不可以什麼?”
“你不可以……這麼說我……弟弟……”話音沒落,宋蔚雨被手指插得淫液四濺,話也說不出。手指插得速度和深度和之前沒法比,似乎之前的首抽插是溫柔的前戲,現在才是重頭戲。
“被我插穴。”男人喊著他的耳珠說:“想其他男人?”
在宋蔚雨的臀肉上甩一巴掌,宋蔚雨下意夾緊自己的女穴,卻被男人用三根手指肏得更開,臀肉上紅色的印子很快浮現,淫蕩而漂亮:“蕩婦!”
“挨打還舒服?”
宋蔚雨不說話,隻是仰著頭,咬著唇。
男人親吻他的喉結,張嘴含住,小巧的喉結被含在嘴裏疼愛,舌頭掃過皮膚,引得宋蔚雨發癢,想跑,他的脖子沒來得及後仰,被男人的手指狠插了一遍,“別動。”
“乖。”
像是個定身符,宋蔚雨身體僵住,任由男人插穴舔喉結。穴裏的手指靈活多變,挑他的敏感點插,指尖懟上他的敏感點,水流的越來越多,宋蔚雨身體越來越軟,他被男人箍在懷裏插穴,喉結被牙齒輕咬,在手指揉他陰蒂的時候,宋蔚雨女穴縮緊,身體僵硬,大股淫液噴出,打濕了洗手臺。
“記得想老公。”男人的手探到胸前揉了一把乳肉,“乖。”
“一分鍾。”
穿上褲子,他把宋蔚雨架到洗手臺上坐著,後背靠著牆壁,然後轉身快速離開廁所,拿走廁所前的正在維修的提示牌。
雙腿發軟,害怕有人進來,宋蔚雨手扶著牆壁,一點一點挪到洗手臺邊緣,腳尖點著地,緩慢地滑到地麵上,雙手撐著身體才能站住。
等到雙腿不再打晃隻是輕微發軟,咬著唇,宋蔚雨扶著牆出去,看到遠處對他招手的宋佳鳴,身後是溫暖的陽光,宋蔚雨低頭,他站在屋簷的陰影裏。
他們都站在陽光下,記憶中曼妙身影和尖叫聲浮現。
被奸淫的痛苦、無能的憤怒、致命的嫉妒一次次勒緊他的脖子,瞳孔放大,體內的生命力快速流逝,心髒擰成麻花,四肢無力,宋蔚雨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唿吸,他聽到審判者對他說他活該下地獄,他被牛頭馬麵架起來,像拖死狗一樣拖到地獄大門前,牛頭讓他自己滾進去,宋蔚雨搖搖晃晃站起來,準備邁進地獄的大門裏,體會脫離肉體的快樂。
他被人打醒了。
意識恍惚,耳鳴吵得宋蔚雨腦子疼,他感覺到自己被人抱在懷裏,有人在耳邊大喊大叫,可他聽不清,他隻聽到女孩的尖叫聲和辱罵聲,頭隨意晃動,視線停留在那個人的唇上,他隻認得出兩個字。
哥哥。
放心的倒在陽光裏,眼前被一片黑暗吞噬。
宋蔚雨倒在懷裏不省人事,宋佳鳴怎麼叫他都叫不醒,他下藥有分寸,人怎麼就倒了?慌張地拿出手機撥打急救中心的電話,第二次聽到天使的聲音,抱起懷裏的天使跑向校外——
身處一片濃霧裏,宋蔚雨張開五指,霧氣從指間溜走。遠處的毒蛇虎視眈眈盯著飛舞的蝴蝶,蝴蝶無憂無慮的圍繞著棺材上的白花飛舞,說時遲那時快,毒蛇猛地竄出去,咬住蝴蝶,毒蛇和蝴蝶交纏,蝴蝶振翅試圖逃離禁錮,卻被毒蛇吞吃入腹。
隻留下一絲蝶粉,卻被貪心的毒蛇用蛇信子舔幹淨。
世界上隻有宋蔚雨和毒蛇曾經來過。
總有一天宋蔚雨會忘記這隻蝴蝶,記住蝴蝶的隻有奪它性命的毒蛇。
毒蛇向更遠處遊去,宋蔚雨重新迴歸到一片虛無的世界裏,在這裏沒有人會迴複他,他一個人抱著腿縮成一團,這裏太安靜了。
他懷疑自己已經死了。
在他迷迷糊糊的時候,一道光從濃霧後刺來,剝開多不可測的濃霧,他慌忙站起來,沒站穩,踉蹌一下,宋蔚雨站穩後向光跑去,他怕跑慢一點,就會重新迴到濃霧裏。
孤零零一個人。
宋蔚雨睜開眼,是白色的屋頂,他的手被握在另一個人手裏,很溫暖,宋蔚雨想讓他多握一會。宋佳鳴看到宋蔚雨醒過來猛地站起來低頭叫他:“哥哥!你醒啦!”
宋蔚雨覺得有些難受,他下意識皺眉:“我怎麼了?”
“醫院。”宋佳鳴說:“醫生說你氣急攻心,低血糖導致中暑還有些缺水。”
宋蔚雨抿了抿嘴沒說話。
“哥哥喝水嗎?”宋佳鳴把他扶起來,“醫院建議你多喝水。”
“注意飲食,最好隨身帶一塊糖。”
水杯送到嘴前,宋蔚雨確實有些渴,他喝下半杯水後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宋佳鳴抬頭看了一眼沒拆封的葡萄糖說:“打完水就可以。”
“不過還有一瓶葡萄糖。”
宋蔚雨試圖起身說:“我想迴家。”
“我不想打了。”
宋佳鳴一隻手指把宋蔚雨按迴病床上,“不可以。”
“哥哥想吃什麼?”
宋蔚雨不說話。
宋佳鳴有些無奈:“哥哥,針頭已經戳進去了。”
“不能白戳這一下,我過會給你讀故事書好不好?”
有些心動,宋蔚雨並不想吃宋家經過深思熟慮討論出來的飯菜,有營養但是他一點都不喜歡。中規中矩,永遠以營養價值為主,他現在隻想脫離枷鎖,去做一切叛逆、瘋狂的事情,沾染髒亂街道的氣息。他迴想起初中和朋友跑去外麵路邊攤的迴憶,記憶裏屬於年輕時的自由和食物的香味勾住他的魂魄。
宋蔚雨體內的叛逆因子蠢蠢欲動:“路邊攤就好。”
“糖醋裏脊。”宋佳鳴雙手一拍,“我讓傭人給你做。”
宋蔚雨:“?”
他的口齒發音這麼不標準嗎?路邊攤也能讓別人聽成糖醋裏脊?
昏迷一個下午,宋蔚雨躺在病床上等晚飯。他的手機已經沒有電量了,明明沒怎麼使用過。無聊的盯著點滴或者看窗外的風景。宋佳鳴還有點良心,雖然晚飯莫名其妙多出糖醋裏脊、冰糖雪梨,但還是給他卷了許多種類的餅。
隨手從袋子裏拿出一個卷餅,整理好包裹卷餅的塑料袋,確定宋蔚雨現在這個小殘廢的模樣不會吃到塑料袋,宋佳鳴一口咬掉卷餅最上方沒有醬汁和菜的地方,把餅遞給宋蔚雨。
魷魚靜靜地躺在卷餅裏,香味鑽進鼻子裏宋蔚雨撲騰著要坐起來,宋佳鳴調整好病床的高度說:“一口餅,一口糖醋裏脊。”
糖醋裏脊散發著糖醋的香味,勾人魂魄的香味鑽進鼻子裏,宋蔚雨坐懷不亂,拒絕送到嘴邊的糖醋裏脊。
一本正經,宋佳鳴輕微晃動手腕,糖醋裏脊帶著醬汁在光下反光:“哥哥,你低血糖。”
宋蔚雨死不開口,咬著牙含糊不清道:“可我已經打了葡萄糖。”
“……”宋佳鳴:“那你也要補充糖分。”
宋蔚雨:“給我挖一勺白糖吧。”
宋佳鳴:“……”
他知道宋蔚雨不喜歡甜的,可這是糖醋口,宋佳鳴試圖哄騙:“就吃一口。”大不了過會硬塞。
絲毫不為所動,宋蔚雨絕不上當,搖頭:“你不能吃辣,小時候我哄你吃辣椒的時候,我也這麼說的。”
宋佳鳴一臉無奈:“……”
他想起來最後他被迫吃掉了一整根辣椒。
宋佳鳴拉上窗簾轉身就看到宋蔚雨抱著他的卷餅,裹著被子躲在床上,手上的針頭還沒有拔下來,宋佳鳴也不敢動他,隻能放任一碗糖醋裏脊慢慢變涼。
好在冰糖雪梨能喝下半碗。
最後一瓶葡萄糖已經打完,宋佳鳴叫醫生過來拔針頭,撕開醫用膠布,針頭從皮膚下抽出來,宋蔚雨用手按住針孔,“現在幾點了?”
隨手按下手機home鍵,宋佳鳴說:“快九點了。”
“這麼晚了啊……”宋蔚雨同樣看到手機屏幕,問:“還迴家嗎?”
宋佳鳴說:“我已經讓司機迴去了。”
“明天早上會來接我們。”
環顧四周。整間病房隻有一張病床,一張沙發,宋蔚雨問:“那你晚上睡在哪裏?”
宋佳鳴說:“睡沙發。”
病床比普通病床要大一些,宋蔚雨提議道,“你和我擠擠吧。”
“我隻是低血糖,不是身患重病。”
宋佳鳴點頭說好。
“我去給哥哥買牛奶。”
因為手機沒電,整個下午通過窗戶看外麵的風景打發時間,宋蔚雨知道病房所在樓層不低,他覺得一來二去太麻煩了:“沒必要,隻是一晚上……”
宋佳鳴揉了揉宋蔚雨的頭發:“不可以哦,哥哥。”
“哥哥要長身體。”
他已經二十歲了,宋蔚雨還想說話,宋佳鳴已經拿起外套離開病房。看到宋佳鳴的背影,宋蔚雨覺得他的弟弟已經長大了,想想也是,還有不到三個月,宋佳鳴在法律上就是完全行為能力人了。
關上病房的門,宋佳鳴壓著聲音對守在外麵的人說:“你們先迴去,明天10點過來。”
“好的,少爺。”
吩咐完事情,宋佳鳴坐專用電梯下去,在醫院大廳被人拉住詢問現在幾點。
“不好意思。”宋佳鳴笑著晃了晃手機的手機。“我倒時差,手機顯示時間不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