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戰(zhàn)隊恢複正常訓(xùn)練。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容懷生物鍾就已經(jīng)醒了,但訓(xùn)練賽從下午才開始,所以他又窩在江煥懷裏睡了個迴籠覺。
臨近十一點鍾的時候,工作人員來敲門,江煥才吻了吻容懷:“餐廳飯已經(jīng)做好了。”
容懷迷迷糊糊扣上衣服,揉著眼睛來到衛(wèi)生間,江煥已經(jīng)給他擠好了牙膏,牙膏是清新的水果香,特別醒神,容懷低頭漱了口:“改天我們?nèi)コ校蚁霌Q個牙膏,這個牙膏太甜了。”
“甜?”江煥手撐在洗手臺上問:“有多甜?”
容懷笑著看了他一眼:“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說得很對,”江煥握住他的肩膀,低頭吻住他的唇,江煥的吻極富侵略性,近乎掠奪了他所有的唿吸,容懷渾身發(fā)軟靠在他懷裏:“先別鬧了,下去吧,他們還等著呢。”
江煥不在乎:“那就讓他們等著。”
容懷無奈:“一會兒訓(xùn)練賽就要開始了,到時候沒時間吃飯了。”
江煥意猶未盡地鬆開他:“我真想改行。”改行才能自由的支配時間,想抱多久容懷就抱多久。
容懷安撫性地摸摸他的後頸。
江煥還是不願意撒手,容懷就瞇起眼看他,他在容懷嘴唇上又嘬了一口,才把人放開。
兩人拾掇好往樓下走,其他人都已經(jīng)坐在餐廳裏麵,顧勉正往麵包上麵塗黃油:“真的沒道理啊,咱們這個俱樂部跟和尚廟似的,別說女人,連隻母貓都沒有,煥哥怎麼就找到女朋友了?”
曾小龍嗓門奇大:“現(xiàn)在通訊這麼發(fā)達,就不許人家網(wǎng)戀?”
“問題是你們看到?jīng)]有,那個圖片上麵是齒痕啊!齒痕!這是網(wǎng)戀嗎……”顧勉正嚎得起勁,頭一抬看見容懷和江煥走下樓,立即噤聲。
餐廳的桌麵上擺放著麵包、各種醬、還有切好的西紅柿、培根芝士,江煥做了兩個明治分給容懷,他給他拿了一杯牛奶:“先潤潤嗓子再吃。”
容懷非常自然地接過來。
段亦歌坐在他們正對麵,嘴裏咀嚼著培根,可是有點食不知味,眼神飄忽不定地在他們倆之間徘徊。他昨晚腦海裏麵始終迴想著那道若有似無的嗚咽,然後又在微博上看到齒痕截圖,他一時間幾乎能肯定容懷和江煥發(fā)生了什麼。
但他轉(zhuǎn)念一想,如果江煥悄悄把女朋友帶到酒店也不是不可能。
顧勉比他更沉不住氣,那可是江煥啊,比鬼魔氣場還要恐怖不近人情的江煥啊,戰(zhàn)隊裏誰都能有女朋友,就是江煥談戀愛,他確實想象不出來。
這種好奇讓他抓耳撓腮,渾身上下像爬了蟲子一樣癢癢,終於憋不住問:“煥哥,你真的有對象了?”
容懷笑了笑,江煥“嗯”了一聲。
“是誰呀?”顧勉得到迴應(yīng),跟打了雞血似的坐都坐不住了,一疊聲追問:“是我們?nèi)ψ友Y麵的嗎?模特還是主播?我見過沒有?有沒有照片?”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曾小龍最頭疼的就是顧勉太八卦:“煥哥你可千萬別告訴他,他一知道,肯定憋不住,捅到群裏麵,到時候又要上熱搜。”
顧勉豎起指頭發(fā)誓:“我發(fā)誓誰都不說。”
“可拉倒吧,”段亦歌都不信:“上迴你和我保證,絕對不把我喜歡吃辣條的喜好告訴別人,你是沒往群裏說,但是你在直播間說漏了嘴,好家夥,第二天十幾個辣條店鋪找我代言。”
顧勉尷尬地扒扒頭發(fā):“……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你怎麼還提!”
這時候邱教練走過來:“都吃好了沒有?訓(xùn)練賽馬上要開始了。”
容懷才吃了半個明治,江煥按著他的腦袋讓他把剩下半個吃掉:“一個明治的分量才多大一點,你現(xiàn)在的體重我單手都能把你舉起來。”
“真的吃不了這麼多,”容懷蹙起眉:“我胃口一直都比較小。”
江煥也皺起眉頭,他覺得貓都比容懷吃得多,隻好讓容懷把半杯奶喝掉,然後自己把剩下的明治吃掉了。
顧勉無意間看見這一幕,眉頭一跳,莫名覺得有種奇怪的感覺。
現(xiàn)在所有戰(zhàn)隊都在備戰(zhàn)世界賽,到時候是bo5,也就是五局勝製,一天要打到五個小時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比賽,所以從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開始訓(xùn)練和適應(yīng)。
下午的訓(xùn)練賽也調(diào)整為五場,緊鑼密鼓的訓(xùn)練賽結(jié)束後,吃過晚飯又是自由排位時間。
“咦,”顧勉在等待匹配的時候,有事兒沒事兒就會刷一刷微博,當(dāng)即瞪大雙眼:“煥哥怎麼又上熱搜了?”
昨天江煥公開戀情的熱搜還掛在尾巴上,今天又有一條新熱搜爆了。
段亦歌說:“八成還是猜測戀情吧。”說著,他下意識往容懷那裏看了一眼。
容懷正開自定義和江煥測試英雄出裝傷害。
“不是……”顧勉看著看著,眉頭皺了起來:“這個娛樂號說煥哥在酒店打人了?”
“打人?”段亦歌和曾小龍都湊了過來。
【電競小嗽叭v:前天春季賽ry贏了ifa後,ry戰(zhàn)隊全員到溫泉酒店裏休息,昨日上午有路人在酒店大廳拍到煥哥當(dāng)眾打人的一幕,大家對此怎麼看呢?圖片1.jpg圖片2.jpg圖片3.jpg】
“肯定不止有圖片吧,把視頻完整的放出來!”
“我也相信煥哥,有本事放視頻。”
“聞瓜而來,打人原因未知,但圖片上的人肯定是江煥無疑。”
“說真的,我真的毫不意外,江煥脾氣差是出了名的,說不定是喝酒打人。”
娛樂號剛發(fā)出去,還沒有20分鍾就被頂上熱搜,現(xiàn)在轉(zhuǎn)載有好幾百萬,評論區(qū)已經(jīng)爆炸了。
相信江煥的粉絲們力挺江煥,他們相信江煥不可能無故打人,黑粉們包括有些正義感過強的路人則在聲討江煥,覺得以他的脾氣出這種事情根本不足為奇,要他站出來道歉。
顧勉刷著評論區(qū),漸漸慌了,段亦歌也表情凝重說:“你把手機拿給煥哥看。”
容懷正和江煥討論新英雄的正確出裝,用不同的出裝測試傷害,再拿著紙筆把結(jié)果記錄下來。
係統(tǒng)在心裏感慨宿主對江煥是真有耐心,明明憑借著強大的心算能力早就知道正確出裝,還要一一實測然後解釋給江煥聽,簡直是循循善誘。
就在這個時候,顧勉滿臉驚慌的捧著手機過來:“煥哥打人的事情上熱搜了!”
容懷下意識看了一眼直播間,果不其然,聽到這句話,直播間粉絲們都炸了。
這件事也是剛剛才在微博上爆出來,許多粉絲都不知道這件事。
顧勉立即緊緊捂住嘴,滿臉懊悔,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裹亂了,“對不起,我太緊張了,忘了你們還在直播……”
“沒事,”容懷輕聲安慰他:“這件事情很好解決,一會兒我們和經(jīng)理商量一下。”
顧勉連連點頭,哭喪著臉垮著肩膀往迴走。
曾小龍和段亦歌也知道他是好心辦壞事,安撫性地拍拍他的肩膀。
顧勉剛走,金扣的電話就打到了容懷手機上,金扣是知道事情原委的,把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裏說:“我們手上有完整的監(jiān)控視頻,但已經(jīng)交給警局當(dāng)物證備案了,等拿迴來,視頻往上一傳就能解釋清楚,你們倆都不要操心,安安心心打排位。”
容懷應(yīng)下:“好的。”
他在接電話的時候,江煥也在門口等他,等容懷掛掉電話,見周圍沒有人,抱住容懷吻了一口。
容懷舔了舔嘴唇,江煥問:“怎麼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被你親過的地方就覺得特別的甜。”容懷說。
聽到這句話,江煥整顆心都愉悅起來,他緊緊抱住容懷深深地吻。
江煥的吻炙熱而滾燙,就像烈火一樣席卷著容懷的感官,就像他的感情真摯而熱烈。
“去洗手間,”容懷在他耳邊說:“我?guī)湍恪?br />
江煥把他抱起來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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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金扣掛了電話後,金扣和邱教練也通了個電話:“估計是這段時間我們風(fēng)頭太盛,有人眼紅了,故意挑事,等我讓人查查究竟是誰做的,不把他們扒一層皮我不姓金。”
邱教練一口應(yīng)下,說:“行,我這邊也讓人打聽打聽。”
微博上腥風(fēng)血雨,也感染到了直播平臺。
蘇睿哲和容懷在同一個平臺直播,容懷的直播間現(xiàn)在烏煙瘴氣,蘇睿哲的粉絲們簡直是歡唿雀躍,喜大普奔。
他們平時就經(jīng)常去容懷直播間裏帶節(jié)奏,之前圖蘭朵事情鬧得那麼兇,也是他們在後麵推波助瀾,現(xiàn)在找到機會更是節(jié)奏帶得飛起。
“贏了個春季賽看把他們給得意的,竟然還敢當(dāng)眾打人。”
“這就是飄了的下場。”
“那個人應(yīng)該告江煥,就不應(yīng)該息事寧人。”
“有人說是醉酒打人?酒駕怎麼罰的來著?蹲局子?酒後打人也該同判吧。”
“睿神睿神,你對這件事情怎麼看呀?”
蘇睿哲在春季賽輸給容懷他們之後,心態(tài)一度抑鬱,尤其是第二把,他指揮打野和輔助來幫他抓容懷,導(dǎo)致上野下線皆崩,他隻要打開社交平臺,看到鋪天蓋地的都是對他的嘲諷。
“蘇睿哲?不如改名叫蘇睿智吧,比賽打得就挺睿智的。讓野輔都來幫你抓人,你憑什麼呀?憑你臉大嗎?”
這些刻薄的嘲諷就像利刃一樣,把他的心髒紮得鮮血淋漓,他怨恨這些他贏的時候就吹捧他,輸了就翻臉不認(rèn)人,把他噴的像狗一樣的網(wǎng)友。
最怨恨的還是容懷。
或者說,他最嫉妒的還是容懷。
對,他平時就是喜歡裝腔作勢,裝微謙遜溫和,但他知道,其實他內(nèi)心比誰都嫉妒。
他有時候在想,這個世界已經(jīng)有他一個天才中單了,為什麼又要冒出一個容懷?如果這個人不存在,該多好。
這些惡毒卑劣的念頭一刻不停的在他腦海裏麵打轉(zhuǎn),看到彈幕說江煥打人上熱搜了,他立即就去搜了新聞,喃喃說:“可惜。”
如果打人的是容懷就更好了。
見彈幕粉絲們都在刷屏問他怎麼看,蘇睿哲多日以來滿心的積怨抑製不住,陰陽怪氣說:“看俱樂部怎麼洗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