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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鈴聲剛剛確確實實是從他們中間響起來的,這個時候眾人也差不多知道這個內鬼的樂趣是什麼。


    他所謂的樂趣,恐怕就是熱衷於看到他們這些人被恐懼驅使地狼狽逃躥的模樣。


    聽著陳芬的指控,順著他的手指,眾人不約而同地望向沈胖子。


    沈胖子被她一而再,再而三指責莫須有的罪名也火了,他一下子從地上爬起來,脫下外套擲在地上:“你來啊!那你來搜啊!”


    似乎被裏麵的聲音所刺激,餐廳門板被撞動的幅度越發的劇烈,大家眼裏充斥著難以名狀的恐懼,都害怕下一秒門板會承受不住倒塌下來,外麵的東西破門而入。


    神經長期緊繃,壓抑的情緒早就已經讓陳芬無法負荷,她也刷地脫下外套,隻穿著裏麵的一件內衣,她身材瘦削,身體孤伶伶得像一根白楊,雪白的皮膚上麵青青紫紫的累累傷痕,有刺傷,有煙頭燙傷,甚至還有訂書機訂過的痕跡,觸目驚心。


    “這些,這些都是你做的……”陳芬眼眶腫得像核桃,她指著沈胖子,肆無忌憚的大聲斥罵“你就是一個披著人皮!沒有任何良心和同情心的畜生!內鬼就是你!”


    在場眾人看見她傷痕累累的身體,不由對陳芬產生了同情,沈胖子瞬間成了眾矢之的,對自己的老婆都能肆無忌憚下如此的狠手,可見他是徹頭徹尾道德泯滅,沒有良知的人,和喜歡躲在暗處戲弄人的內鬼何其相似!


    內鬼說不準就是他!


    眼看著眾人懷疑的目光逐漸變得冰冷,沈胖子也急了,他滿頭大汗地辨解:“真的,真的不是我……你們要相信我……”


    沈胖子的腿肚不斷發抖,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容懷撿起了地上的一部手機,這部手機是陳芬脫下外套的時候,從口袋裏麵甩出來的。


    手機沒有任何屏保密碼,他剛一觸碰就打開了,屏幕正好是相冊的內容,裏麵充滿了各種陳芬和其他男人的合照,並不是朋友那種合照,而是更為親密的照片。


    陳芬竟然劈腿了不止一個男人。


    蘇栗子也看到了,她大吃一驚:“陳芬,這是……”


    “我的手機,快還給我,”陳芬表情一變,正想撲過來搶,卻反而碰到了屏幕滑向下一張照片。


    這迴照片裏麵是一份心理檔案,白紙黑字清清楚楚記錄著,陳芬的病情是妄想癥,嚴重的時候會幻想沈胖子家暴自己,甚至會在潛意識裏自己自殘,創造出家暴的假象,醒來之後就會拚命指責沈胖子的家暴。


    這下真相大白。


    之前陳芬歇斯底裏的瘋狂和聒噪,變成了一場荒誕鬧劇。


    眾人望向沈胖子的表情,充滿了同情,自己的老婆和別人男人發生親密關係,把自己給綠了,還經常妄想自己家暴她,拚命傷害自己,往沈胖子身上扣屎盆子,攤上這種老婆也是倒了血黴了。


    你還不好說她是故意栽贓,因為人家得的是妄想癥。


    一個曾經是大白鯊擁躉的啤酒肚,似乎被戳中了痛腳,怒火中燒,一腳毫不留情惡狠狠地踹在陳芬肩頭,把她踹得跪倒在地,隨後扯著她的頭發打開門,把人扔了出去,“媽的,老子這輩子最他媽惡心這種出軌的女人!水性楊花的女人通通都該死!去死吧!”


    陳芬被扔出門之後拚命拍打門板,不斷求饒,但是不久之後求饒聲就變成了刺耳尖銳的慘叫。


    “哇啊啊啊啊——”


    沈胖子起初還沒被這一變故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之後,眼淚水奪眶而出,形同瘋狂一般往門口撲去,秦羽眼明手快地攔腰抱住他:“她已經遭遇不測了,你現在出去也隻是送人頭,無濟於事!”


    沈胖子如泥一般一屁股癱坐在地上,不住地拍打著地麵,淚流滿麵,嘴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蘇栗子也是到這個時候才如夢初醒,眼睛裏麵噙著熱淚,偏開頭。


    或許是品嚐到了血腥的味道,那“嘰吖嘰吖”令人毛骨悚然的腳步聲從門口逐漸遠去。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秦羽放開沈胖子,歎了一聲:“陳芬有妄想癥,你早就知道為什麼不和我們說呢?”


    “我怕說出來,到時候你們歧視她,”沈胖子低低地說,現在外麵沒有動靜了,他反而不敢,也沒有勇氣去拉開餐廳的門。


    “你……唉,”秦羽說:“你對他感情很深,我們也知道,但是這種事情還是要提前說清楚,如果剛才我們沒有看到照片,說不定會對你產生懷疑,你就成了被扔出去的一個……”


    “這麼說,是芬芬代替了我……”沈胖子淚流滿麵。


    蘇栗子開解他:“這種事情也不好說,是誰代替了誰,我們還是要往前看。”


    沈胖子捂住眼睛,拾起陳芬遺留在地上的外套,蒙罩住臉,抱頭痛哭。


    —


    晚間。


    容懷吃完了朝焱給他做的東西,脫掉衣服窩上床,朝焱則到廚房去清理碗筷。


    今天晚上隔壁似乎格外的寂靜,陳芬慘死,蘇栗子又成了一個人住,兩個女孩之前幾個晚上都會相互打氣,現在蘇栗子想起陳芬,不由悲從中來,埋在被子裏麵失聲痛哭。


    斷斷續續的嗚咽哭聲透過牆壁,傳進容懷的耳朵裏,朝焱從廚房裏走出來,也隨手扯開衣服躺在床上,容懷把身子往旁邊挪了挪,分了一半的被子給他:“阿焱,好像倒不擔心?”


    朝焱看他一眼,“我信奉絕對的力量可以碾壓一切。”


    “確實是阿焱你會說的話,”容懷仰頭望著天花板,“不過這黑影三番兩次送上門來,沒想到你竟沒有對它開殺戒。”


    朝焱嘴邊勾著笑:“不過是因為比起這些居心叵測的人,我和這黑影估且算得上是同類罷了。”


    “原來是這樣。”容懷說。


    朝焱:“不過你若是想讓我動手,無論是在山莊裏的人,還是這黑影我都會殺個幹淨,一個活口不會留。”


    他們靠得特別近。


    在距離格外近的時候,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彼此身上的溫度和氣息。


    也許是因為這個時候氣氛剛好,在心中盤旋許久的話終於找到了說出的時機,容懷放在被子裏的手,握住朝焱灼熱滾燙的小臂,輕聲問:“那我是你的同類嗎?”


    “阿焱,你……是怎麼看待我們現在的關係的呢?又是怎麼看待我呢?”


    朝焱低頭瞥向小臂,容懷的手指纖長,指尖泛著淡淡的粉,或許是因為抓得太過用力,粉裏還透了一絲的白。


    容懷等了片刻,沒等到迴應,手掌緩緩鬆開。


    朝焱卻突然抬掌抓住了他垂下去的手腕,“你就是你,容懷。”


    “不論是在主世界還是在小世界,你都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我永遠無法失去的人。”


    容懷眼瞳倏然張大,垂眸慢慢環住朝焱結實的肩膀,將腦袋靠在朝焱的胸膛上,就像柔軟嬌弱的貓被順了毛之後渴望依偎。


    這個懷抱,這個溫度,即使輾轉過不知道多少個世界,他依舊貪戀難忘,他明明是最討厭黑暗和寒冷,但是隻要有這個懷抱的存在,就能讓他忘卻黑暗,驅散一切寒冷,是他永遠的安全的避風港。


    之前耿耿於懷的背叛,他張了張嘴,到底沒有問出口。


    安靜得享受著擁抱,朝焱抓住他沁涼的手貼放在胸口,容懷冰涼的手被捂得暖洋洋的,他慵懶地開口,“剩下的這個內鬼,阿焱你有什麼想法?我大致圈出了一個人選。”


    “原來我們都已經有了論斷。”朝焱說。


    容懷用指尖在他的掌心勾勒了兩筆,“是這個人嗎?”


    朝焱的表情容懷一眼就能讀懂,自問自答道:“看來是的。”


    朝焱:“哦?我還沒開口,你就知道我的想法?”


    “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阿焱,如果是不認同,你的眉頭早就皺起來了。”


    說到這裏,容懷輕歎一聲:“這個山莊確實太冷了,我們盡快破解,從這裏出去吧。”


    “然後我們迴到屬於我們的世界……”


    “你也不要再離開我了。”他聲音漸漸低柔下去,有點像嘟囔口,眼簾也緩緩合上,唯有嘴唇張開一條細縫,發出輕微的唿吸聲。


    朝焱擁抱著懷裏柔弱無力的身體,容懷額頭幾縷碎發散落下來,掃過眉梢,他將碎發撥弄到腦後,撫向那張玉白浮上潮紅的臉頰,緊緊注視著懷裏人的神態。


    容懷難得有睡這麼踏實的時候,或許也是因為生病發熱,也或許是因為之前那幾句細碎溫馨的話,他整個人都放鬆下來潔白如雪的身體在他的溫暖之下,也逐漸恢複了熱度。


    在這個冰天雪地的山莊裏,身邊躺著一個大火爐,容懷還會習慣性往朝焱懷裏依偎,就是這種潛意識的依賴最是讓人覺得滿足。


    “睡吧,待到你睜開眼,就又能見到我了。”


    朝焱滾燙的指腹輕輕觸碰了一下他柔滑的耳垂。


    ……


    他們兩人安靜的享受著擁抱入眠,但是對於其他人來說,這棟山莊就是不眠之夜。


    沙漏的計時即將走向終點,這或許是大家在山莊度過的最後一晚。


    紅牙至今都沒能找到,按照電視裏的聲音所通告的那樣,如果拿不到她的眼睛,那麼隻有殺的人最多的人才能活下來。


    大白鯊的擁躉裏麵也不都是團結一心,相反這些喪心病狂的亡命之徒時常相互看不順眼,都有著不小的矛盾,也隻是大白鯊在的時候能夠鎮壓住他們,但是現在大白鯊死透了,在山莊裏積攢的怒意和壓抑,以及舊仇積怨一下子爆發。


    啤酒肚與同伴悠哉悠哉地迴到自己的房間,今天又處決了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他渾身舒暢,心情難得放鬆,鼻腔裏麵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推開房門嘴巴裏還在嘟囔:“今天那個女人,讓我想起了我家那個婆娘,老子在外麵賺錢養家,她居然還背著我和其他男人勾勾搭搭。”


    “要我說,出軌的女人就是該死,天底下這種三心二意的女人死絕了才好。”


    同伴和他誌同道合,也對出軌的女人尤其痛恨,“讓她死那麼快,倒是便宜她了,早知道這女人也是個水性楊花的貨色,我們就該把她綁過來玩一玩。”


    “一個女人沒什麼意思,還是像之前一樣綁十幾個妓.女過來讓她們相互毀容才有意思。”


    “或者是讓她們染上性病,鎖在床上讓她們親眼見證自己的身體,慢慢潰爛哈哈哈……”


    啤酒肚一邊暢想,一邊隨手關上門,然而隨著門板的移動,他看到了藏在門後的兩道瘦長的人影,他還來不及張口大叫,就被尖刀捅進的眼窩,就像魚鏢被戳破一般,鮮血頓時噴出來。


    他“啊”地慘叫一聲,捂著眼睛仰麵倒了下去。


    由於沒有燈光,屋內光線昏暗,同伴被他倒下去的身體絆倒,隨後腰窩也被捅了一刀,頓時口吐鮮血,軟倒在地。


    而這樣的慘叫聲,在午夜的山莊裏此起彼伏。


    等到第二天,天光大亮。


    容懷睜眼醒過來,經過一夜,他的身體又舒服了許多,恢複了些許力氣,他第一時間看了一眼窗外的暴風雪,果然時間趨近於正午,風雪變小了許多。


    或許他能夠支撐,走到昨天車禍的地點。


    朝焱也注意到他氣色好了很多,“你這身體倒是嬌氣。”


    容懷窩在溫暖的被窩裏,“也得虧了阿焱你的照顧,我生一場病,你倒比我還要著急。”


    “我不過是見不得總有個人病怏怏杵在我麵前罷了,”朝焱說。


    容懷垂眸一笑。


    這時走廊上傳來蘇栗子和沈胖子的說話聲,他裹了一層外衣,拉開房門,問他們又發生了什麼,蘇栗子臉色慘白,麵無人色,指著通往樓上的樓梯:“血,血……”


    容懷順著她指的地方望去,樓梯的扶手上掛著一具屍體,血汙沿著木質的扶手淌下來,秦羽聽見動靜也從房間裏走出來,看見樓梯上慘烈的血跡,往喉嚨裏咽了一口唾沫說:“那些亡命之徒本身就自私自利,不把人命當迴事,沒了約束,自相殘殺也很正常。”


    另一扇門也被打開,葛總也神情疲憊地走出房間,他嘴唇發白,形容憔悴,又把昨天相同的問題問了一遍:“你們昨天半夜真的沒聽見有女人說話嗎?”


    眾人紛紛搖頭,他疲憊地垮下肩膀:“我總是在半夜聽見牆裏有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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