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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係統縮迴所在的係統空間,它的精神觸須隱約還能感覺到被灼燒洞穿的劇痛。


    正當它忙著用能量修複自己的精神觸須,忽然空間一陣波動,強大的精神力就像海嘯一樣強行突破了限製。


    一道人影出現在它麵前。


    容懷環顧四周,係統空間裏一片虛無純白,空氣中卻漂浮著許多微亮光點,有如浮光掠影,又如同螢火微光不斷變換,投射出各個小世界的興衰和變革,想來主係統平時就是在這裏窺探著小世界。


    “你竟能追到這裏來!”主係統見到他也是一驚,緊接著惱羞成怒:“555,是不是你帶他來的?做出這種事情,我看你是想被銷毀了!”


    係統縮在後臺裝死,來自主係統的威壓讓它的主板都在瑟瑟發抖。


    容懷臉上笑容平和且溫柔:“是我自己找來的,與它無關。”


    “就憑你?”作為主神的直接造物,主係統天生就有著與生俱來的傲慢,“一個普通人想找到這裏來,簡直是癡心妄想。”


    說罷,它想要直接把容懷驅逐出去,但它的精神觸須還能無時無刻感受到那股灼痛感,剛一調動,就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些微光莫非記錄了不同的小世界裏的曆史演變?”容懷在浮光的海洋裏漫步,指尖輕輕一碰,這些微光就圍繞著他的手指打轉,他頗為好奇地撥弄了兩下:“想必應該也有主世界的吧?我想借來看一看。”


    他到底還是想知道,當初的背叛究竟是怎麼一迴事。


    “那是當然。”主係統語氣輕蔑,“原來……你是主世界的人?”


    它在心裏打著小算盤,以它現在的狀況,如果容懷發難,肯定是毫無勝算,他既然想看主世界就給他看,自己則能偷偷修複精神觸須,順便還能在主世界中找到容懷的弱點,不失為一石二鳥。


    見主係統沒有阻攔,容懷置身在無數的光點之中,緩步行走,忽然注意到其中一粒最大的光點,其他所有的光點都圍繞著它在旋轉,他伸出指尖輕輕觸碰。


    剎那間,那些他曾經過往的經曆,一幕一幕無比清晰地浮現在眼前。


    主係統嗤笑一聲,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也抬頭看向那些光幕:“嗤,倒讓我也看看你倒底什麼來曆?”


    容懷仰望著那一幕幕畫麵,腦海裏那段塵封灰暗的童年歲月破枷而出——


    “十七皇子分明也是陛下的親生孩子為什麼會住在這種偏僻的地方?晚上不讓點燈,冬天不讓燒炭,今年的京城冬天這麼冷,他們如何能熬得下去?”


    “這你都不知道?”巡邏侍衛仰頭飲下一口酒,醉醺醺地說:“也難怪,你剛剛進宮,這是宮中密而不宣的秘密。”


    “這十七皇子容懷誕生之時,天降熒惑,天下大旱,本就是不祥之兆,太常卿還諫言陛下,預言他將來會滅亡整個瑯國……”


    “什麼!?”


    “陛下也是仁慈,沒有處死雪妃和十七皇子,隻是將他們遠遠攆到這處荒廢偏僻的蕪苑來,任他們自生自滅。”


    彼時,剛剛年滿七歲的容懷躲在荒草叢生的影壁後,聽著新調來的兩名巡邏侍衛喝酒聊天。


    他曾經問過母親,好奇地問自己的父親是誰?


    在他幼年的時候,雪妃曾經懷抱著他,撫摸著他的頭告訴他:“你的父親是瑯國的陛下,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他總有一天會接我們倆出去的。”


    容懷又問:“那他為什麼現在不接我們出去呢?”


    雪妃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頂,卻沒有迴答他這句話,但是現在他得到了答案。


    也是這個時候,他才明白自己為什麼從記事起就和自己的母親住在這偏僻的蕪苑。


    偷聽了巡邏侍衛的話之後,他跑迴房間詢問躺在病床上的雪妃,問她這些人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出生的時候真的發生過那麼多不詳的事情,我真的是不祥之兆嗎?”


    雪妃卻沒有迴答他的話,而是從旁邊的抽屜裏拿出一條鞭子讓他跪下,然後讓旁邊的仆從抽打他的脊背,容懷很快後背的衣服就被抽爛,露出鮮血淋漓的皮膚。


    但他咬著牙關,一聲不吭。


    雪妃看著他,終於開口了:“我之前告訴過你什麼?無論是鞭笞還是下跪,你都要笑出來,你臉上的笑呢?”


    容懷隻好咬著牙,牽起嘴角。


    這樣的日子日複一日,他已經過了七年,為了讓他學會順從和謙卑,雪妃每日都會讓他下跪,讓仆從鞭打他,還讓他嘴上保持笑容。


    “外麵的都是一些貴人,”鞭打之後,雪妃清醒過來又會後悔地摟緊他的身子,又哭又笑:“我這樣教你,還是為了讓你以後不會衝撞那些貴人,孩子,我都是為了你好……”


    容懷後背已經麻木,趴在雪妃的懷裏不出聲,他早就已經習以為常,在他的記憶裏,雪妃一直都是這樣瘋癲。


    甚至偶爾有些時候他半夜會感覺到雪妃爬起來,枯瘦的手掌在他臉上遊移,指尖刺入他的眼尾,差一點就要刺進他的眼睛,皮肉的刺痛讓他在半夜驚醒過來。


    他曾經很不理解母親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後來他仗著身材玲瓏嬌小,時常偷偷從蕪苑跑出去,躲在假山石頭後麵偷聽一些嘴碎的宮婢閑聊,才知道雪妃是西域須彌舞女,曾被陛下榮寵一時,甚至被破格提拔為妃。


    但是他的降生,導致了雪妃被厭棄,從天堂打入了地獄,還在生他的時候,因為保養不當,落下了病根,終年纏綿於病榻。


    是他的誕生,害母親淪落到這般田地。


    所以即使雪妃再瘋癲,容懷都會無條件的聽從她的話,雪妃偶爾清醒的時候,也會把他抱在懷裏給他講以前的故事,那是他記憶裏最難得的溫馨。


    後來雪妃病得更重了,癱瘓在床上,時常會因為頭痛輾轉反側,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


    容懷仗著身子柔軟,想要為母親弄到藥材,所以私底下會幫太醫院的仆從做他們不願意做的事情,比如從宮牆狗洞裏鑽出去給他們買酒,買胭脂,甚至幫他們和外麵的情郎交換信物,而太醫院的仆從也會偷出一些藥材來給他,作為報酬。


    —


    直到他九歲那年,正值年關,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雪,讓整個京城都白雪皚皚。


    蕪苑裏沒有煤炭可以燒火,甚至連廚房的仆役都偷懶,送給他們的都是前幾天的殘羹剩菜,飯菜少的可憐,容懷就謊稱自己吃過了,把所有的菜都留給了雪妃。


    他餓了天夜。


    但危機還不止這一樁,雪妃身體脆弱飽受頭疾之苦,晚上夜不能寐。


    可太醫院閉戶關門,容懷思來想去,決心出宮給母親尋藥,整個京城都被大雪掩蓋,積雪甚至埋到他的腰際,容懷用凍得開裂的手撥開積雪,走遍了大半個京城。


    他幾乎敲遍了每一戶的藥鋪,終於有人看他可憐,願意施舍他一些安息止疼的藥材,還催促他說:“我聽一個貨郎說京城馬上就要亂了,你這小娃子也趕緊迴家去罷。”


    容懷連忙往迴趕,然而在他迴去的時候,羊腸小道裏忽然鑽出兩個流浪漢,不由分說地就想搶他懷裏的東西,“他抱的這麼緊,裏麵肯定是一張餅子!”


    “趕快鬆手!不然老子活生生打死你!”流浪漢一邊踢打他,一邊恐嚇他。


    但是容懷懷裏抱的是雪妃的藥材,所以他緊緊護在懷裏,被打得半死都沒有鬆手。


    “停手吧,停手吧,再打就出人命了,我看他已經沒氣了。”見容懷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兩個嚇壞了的流浪漢匆匆離開。


    容懷從長長的昏迷中醒來,京城街道上亂成一團,他從羊腸小道裏走出來,迎麵就看見地上兩個流浪漢的屍體,遠處隱隱還能聽見馬蹄聲,他身體本就已經疲憊到極致,所以也沒有閑心去管京城發生了什麼,仗著身子瘦小從狗洞裏鑽迴宮中,卻發現整個皇宮裏竟也是一團亂。


    宮婢、侍衛每個人都行色匆匆,驚恐萬分。


    迴到蕪苑後,仆從阿遠見到他衣服破破爛爛的,一身血汙和傷痕,大吃一驚:“殿下你身上的傷是怎麼迴事?”


    他問阿遠:“我身上的傷不重要,外麵發生了什麼事?”


    阿遠說:“我剛剛聽巡邏的守衛說,好像是蠻族要打進宮來了!”


    蕪苑裏的仆從雖然不多,但都是跟著雪妃跟了很多年的,對她忠心耿耿,容懷把藥材遞給他,“阿遠麻煩你照顧一下我母親,我去探探情況。”


    阿遠一口答應。


    容懷調頭往蕪苑外衝去,沿途的景象讓他越看越是心驚,曾經歌舞升平的後花園此時行色匆匆,到處都是人來人往,奔走唿喊的宮女和侍衛,臉上表情無一不是驚恐萬分。


    當今陛下昏聵無能,荒淫無道,致使民間餓殍遍野哀鴻遍野,他還大肆搜刮民脂民膏,貪圖享樂,朝堂上站著的都是些進獻讒言,溜須拍馬之輩,對驍勇善戰的將軍竭盡打壓之能,善戰的將軍不是被他猜疑下獄,就是被他人人打發到遠關。


    在這個難得的大雪天,西域蠻夷舉兵入侵,殺了在邊關駐守的將軍,一路所向披靡,勢如破竹,短短兩天就來到了京城腳下。


    “據說這些蠻夷不僅吃人肉,還是飲人血,風俗蠻橫,猶如厲鬼一般窮兇極惡!”


    “這些人喪心病狂,奸.淫擄掠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現在這群蠻夷已經瀕臨城下,陛下,早做決斷啊!”


    如今站在大殿上的都是些溜須拍馬之輩,麵對這樣的危機瑟瑟發抖,恨不能奪路而逃,不停地催促著陛下。


    陛下表麵平靜沉穩,實則龍袍下的雙腿微微發抖,“既然這樣,我們先撤出京城,往東邊退走,我記得東邊的守將是叫聶長恪?據說他是個驍勇善戰的人物,速速將他調來支援!”


    陛下嚇得落荒而逃,帶著一種家眷和最寵愛的兒子,在衛兵的護送下早早離開了京城,於是蠻夷就這樣堂而皇之地打入了皇宮。


    陛下逃跑的時候,容懷肯定沒資格追隨。


    他甚至不知道,陛下、他的父親早就已經拋棄他們,離開了京城,他下意識往大殿跑,想要告訴父親這個消息。


    卻撞見了一群闊臉寬肩,四肢矮而粗壯的人,他們頷下留了一撮胡須,皮衣皮帽,腰上背著箭筒,手裏提著大刀,正揮刀砍殺宮女內侍,大殿裏血流成河,隨處可見斷肢殘骸。


    血水甚至淹沒了他的腳踝,是容懷這輩子也沒有見過的慘烈景象。


    他掉頭想要逃跑,卻被人提起來,“這裏還有一隻小崽子。”


    容懷驚恐地張大雙眼,那人目光炯炯有神的打量著他的麵孔,定格在他琥珀色的雙眼上,“看這雙眼睛,許是我們的血脈。”


    他們後來說了什麼,容懷已經記不太清楚了,但是因為他的這雙眼睛,他沒有被當場殺死。


    但接下來半個月時間,卻是他永遠不會忘懷的折磨。


    “這張臉看著雖然小,但是容貌真是一等一的,女人裏沒見過長得這麼標致的,”他被那隊士兵獻給了蠻夷首領。


    九歲的容懷五官精致,出類拔萃,已經隱隱有了成年舉世風華,顛倒眾生的好樣貌,就算是渾身傷痕遍布,也反而有種被虐待的美好,首領也對容懷很感興趣,每日帶他在身邊,讓他親眼看著那些宮女們被玩弄,內侍趴在地上學狗叫,如果不標準就會被砍頭。


    這對不諳世事的容懷來說,是極大的衝擊和折磨,半個月裏,他隻要每每一閉上眼睛,就會聽見那些女人的哀嚎慘叫,還有她們死之前死不瞑目的眼睛。


    “仔細一看,這滿宮女人竟然沒有一個比得上你的,你既然有我們蠻族的血統,應該也會跳蠻族的舞蹈吧?”首領捏住他的下巴,虎視眈眈地望著他的眼睛,咧開嘴露出滿口白牙。


    容懷驚恐地瞪大眼睛,“我不……”


    他話還沒說出來,首領一刀就捅進了旁邊一個宮妃的胸口,宮妃心髒的鮮血濺了他一臉。


    容懷張了張嘴,後半句話再也說不出來。


    雪妃出身西域須彌,在還沒有纏綿病榻的時候,曾經在樹下跳過幾次,容懷過目不忘,那也是他記憶裏僅有的美好的迴憶,但現在他卻被迫在這些柴狼虎豹的眈眈注視下,跳了一次又一次……


    他在臺上跳舞,而這群蠻夷卻捧著人的頭骨喝酒作樂,將內侍當做人肉樁子鞭打取樂。


    直到黎明,大殿裏一片酣聲,大多人都倒在案桌上睡著了,容懷終於停下來,他赤著腳踩在冰冷的地磚上,地磚上甚至看不到一絲縫隙,因為都被血水所淹沒了。


    他恍惚惚惚往外走,卻突兀地被一條粗壯的胳膊環住了腰,那人毛絨絨的手摸著他細嫩的臉頰,咧開嘴,露出滿口雪白的牙齒,“嘿嘿,反正都是要上的,倒不如便先便宜了我……”


    那人說著抽開褲腰帶,掐住拚命掙紮的容懷按在地上,容懷不停地搖頭,想要逃走,可是手腳被緊緊的按住,他那些掙紮隻是蚍蜉撼樹,反而增加了男人的興趣,他啜泣:“不,不要。”


    男人卻按著他的肩膀揉捏,扒下了自己的衣褲,又去扯他的衣服。


    這時,一支箭矢從殿外破空而來,洞穿眉心,直直地釘入男人的顱骨。


    劍羽的尾部還在震顫,男人瞪著眼直挺挺往後倒下去,容懷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一匹巍峨的高頭大馬闖入大殿,背上一道魁梧漆黑甲胄人影,一人一騎,手執長劍斬斷了滿殿蠻夷的頭顱。


    他翻身下馬,看了看容懷的眼睛,將手遞給容懷:“您就是十七殿下?”


    濕熱的鮮血濺入容懷的瞳孔,他卻連眼睛都沒有眨,輕聲呢喃:“你是誰?”


    “臣聶青,字長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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