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伊轉過身去,江尤皖臉色難得的露出了緊張,窘迫,害怕。是閉著眼睛的,卻給人一種她要哭出來的感覺,眼尾染上了一絲紅暈。
她這樣,江瑾伊才會獲得解氣的感覺。
“幹嘛?”江瑾伊明知故問。
“別把我丟在這,可以嗎?”江尤皖很無助,她弱弱的,語氣是懇求的,柔軟的。
她什麼都看不見,隻能抓住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但她的救命稻草是個壞小孩,看到她緊張,倒是愉悅的勾起了嘴角,用甜膩的嗓音,“那你再跟我認個錯吧。”
江尤皖隻能認錯,唇瓣張合:“我錯了。”
“唔”江瑾伊還不滿意,用手繞了繞項圈的鐵鏈,故意晃起來,讓鈴鐺響,“你要叫我江小姐。”
鈴鐺清脆的聲音混雜著她微啞的嗓音:“江小姐。”
“我錯了。”
江瑾伊:“那你現在想要我幹嘛?”
江尤皖:“帶我迴去把。”
要道歉也道歉了,要叫江小姐也叫了,可江瑾伊偏就不如她的願,嬌聲咕噥道:“把你扔在這裏不好嗎?幹嘛要把你帶迴去?你就這麼想迴去礙我眼,是不是真的覺得你才是江家的大小姐,有資格共享我的一切弄壞我的東西了?”
“江小姐的花瓶不是我弄碎的。”江尤皖無力的說。
“我幹嘛要相信你的話?”
江瑾伊語氣驕橫,帶著幾分笑意,分明是故意這麼問的。
江尤皖不再說話,流露出了幾分委屈的表情。
江瑾伊輕笑一聲,邊晃著手裏的鏈條邊慢悠悠的說道:“媽媽都不管你,把你扔給我就跑去出差了,你說你現在像不像是她送給我的一隻小狗?求著主人要跟主人迴家,主人離開一會都不行的那種小狗。”
說話的同時,江瑾伊抬起手勾了勾她的下巴,時不時撫摸她的下顎,像在逗自己的寵物狗,滿眼的玩味。
女孩手指又軟又涼,下巴密密麻麻的酥麻感使得江尤皖極其不適應,卻又不討厭,隻是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栗。
項圈摩擦到後頸的傷口,很疼,但她的注意力並不在疼痛上,集中在女孩手摸過她臉頰的每一個地方。
“你說是不是?尤皖姐姐?”江瑾伊捕捉到了她異樣的反應,多情的桃花眼閃爍頑皮惡劣,對她進行挑|逗。
“你別說,那種小狗還挺可愛的。”
江尤皖乖順的任由她的動作,順從得沒有一絲危險。
少女很強勢,步步緊逼,她明白,她在欺負自己的姐姐。
“想跟我迴家啊”江瑾伊就像深海的妖孽,學著電視裏女主角玩弄風月的語氣,“那你求我啊。”
她輕飄飄的來了這麼一句,尾音上挑,勾人心弦。
指尖泛白,睫毛顫抖,江尤皖紅唇翕動:“求你。”
江尤皖臣服的姿態讓人以為她在某個瞬間,被迷惑到了,甘願沉入海底,成為她的一條狗。
“求求你,不要丟我一個人在這裏,好不好?”的懇求的說著,溫柔又小心翼翼。
江瑾伊說:“一,以後你不許自稱是我姐姐,二,不許碰任何屬於我的東西,三,你隻許叫我江小姐,你隻是一個來我家借住的可憐蟲,知道麼?”
“你要是再弄壞我的任何東西,我可就真把你扔大馬路上了。”
“知道了”
江瑾伊這才滿意的將手從她肩膀上拿開,心情竟愉悅了不少,還不忘用鼻音挑、逗,“你的臉怎麼紅啊?”
江尤皖:“”
江瑾伊笑出酒窩,拉了拉手裏的鏈子,“走吧。”
這時,一輛車從外麵開來,江瑾伊聞聲看去,她認得,那是宋秘書的車,宋憐從車上下來,眼睛看著這邊朝這邊走,江瑾伊像做壞事的小孩碰到大人一樣,有一點點心虛。
“小姐,這是怎麼迴事?”
江瑾伊噘噘嘴,晃了晃手裏的鏈子,小聲說:“她弄碎了我的花瓶,給她點懲罰。”
宋憐皺著眉,剛才管家給她打電話讓她來管管小姐,她就知道出事了。
她看了江尤皖一眼,若有所思,轉頭就讓管家把所有傭人都叫來,傭人們站成一排,宋憐厲聲問:“小姐的花瓶是誰打碎的?”
女alpha的氣場很強大,傭人們大氣不敢出一口,低著頭你看我,我看你。
“就算你們不承認,我也有很多種手段能查出來到底是誰,現在承認的話我可以不送你去警局,要是再不承認,你們知道小姐的花瓶有多貴,我不介意讓你傾家蕩產。”
宋憐在江家工作多年,一直以來的形象都是心狠手辣公私分明說到做到,她次話一出,罪魁禍首自然慌得不行,蔡姨怕了,抖著聲音承認:“對不起小姐,花瓶是我弄碎的,我怕、我怕你會辭退我,所以就動了歪心思,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蔡姨一承認,宋憐便轉頭看向江瑾伊,隻見江瑾伊手裏還牽著那條鏈子,腮幫子一鼓,臉色有點尷尬。
宋憐輕歎了一口氣,朝江瑾伊走去,對她說說:“小姐,以後要記得先找我把事情調查清楚再懲罰壞人。”
宋憐一看就知道,江瑾伊根本沒有認真調查這件事就認定了打碎她花瓶的是江尤皖,公報私仇的太明顯了一點,也太小孩子氣了。
江瑾伊悶悶地:“哦”
“快把這東西解開,帶她去洗洗臉,以後不可以這樣欺負她了,知道嗎?”
江瑾伊垂著眸子,長而翹的睫毛遮住了神情,紅潤的唇嘟了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受委屈的是她呢。
“知道了,宋秘書你快點去忙。”
宋憐看了眼站在她身後的江尤皖,點點頭去處理蔡姨的事了。
江瑾伊再迴頭,這才發現江尤皖此刻臉色有些發白,她悶悶的沒出聲,江尤皖也沒出聲,一直到繞到她身後去解項圈的扣子,江瑾伊這才發現,江尤皖後頸腺體附近的位置,有一條大概十公分的傷痕,血肉模糊,一直從後頸延到背後。
江瑾伊楞了,眼睛睜圓,這條傷口剛才一直在被項圈摩擦著,有多疼可想而知。
江瑾伊小心翼翼的把項圈解開下來,難以置信的看著江尤皖被自己畫花的臉,“有傷你、你怎麼不說?”
夏季燥熱的早晨鮮少有有風吹過,江尤皖幾縷發絲被吹動,她偏過頭,眼睛雖然是閉著的,但江瑾伊總覺得她能看到自己此刻窘迫的表情。
其實說真的,她側過臉的時候,臉上被江瑾伊畫上的風信子特別好看。
比起江瑾伊的窘迫,她就顯得比較淡然一些,“說了有用嗎?”
這話把江瑾伊說得楞住了,不知道怎麼迴她,她心想,肯定是有用的,要是知道你後頸有傷的話我才不會給你戴項圈。
但是、但是你肯定不會信,畢竟自己剛才那麼兇那麼惡劣,她肯定覺得自己是一個很冷血的壞人,才不會管她有沒有受傷就去欺負她。
江瑾伊瑉住唇,沒應聲。
江尤皖似乎能看到她低下了頭,抬手扯了扯她的衣角,輕聲說:“江小姐,我有點委屈。”——
時間迴到五年後。
在飯店聽完那個男omega的哭訴,江瑾伊就從飯店離開了,迴到酒店,思緒依舊停留在江尤皖喜不喜歡她這個點上。
她還不是很確定,江尤皖是否喜歡她,如果真的喜歡她,那
江瑾伊閃過一絲冷意,厭惡毫不掩飾。
真惡心,好惡心。
手機鈴聲響,彈出了條消息。
許安:【江大小姐,調查得怎麼樣?兇手到底是不是江尤皖啊。】
江瑾伊迴話:【沒查出什麼,但我覺得,就是她。】
江瑾伊思考了一會,又給她發過去:【我覺得她喜歡我。】
意料之外的,許安並沒有多驚訝,【你才覺得啊。】
江瑾伊:【你也覺得她喜歡我?】
許安:【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以前甚至磕過你們,哇,好香的骨科。】
江瑾伊:【】
【你能不能別惡心我?】
許安:【哈哈,開玩笑的拉大小姐,那你想不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喜歡你?】
江瑾伊發了個問號過去。
許安解釋道:【你應該知道,如果一個omega有喜歡的人,無論那個人是omega還是alpha,她的信息素都可以誘導那個omega發情。】
【如果你的信息素可以讓她發情,也就可以證明,她是真的喜歡你,如果她真的喜歡你,那你拿捏她,不就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嗎?】
江瑾伊看著信息沉默了許久,突然,她起身去換了身衣服,鬆鬆垮垮的大號白色襯衫,她去了浴室,對鏡擺了幾個性感的姿勢,拍了幾張特別香.豔的照片。
然後,把江尤皖從四年的黑名單中拉了出來。
給她發過去幾條消息。
:【168,48kg,ss級的omega,風信子花香,發情期要到了,約嗎?】
:【圖片】
:【圖片】
:【定位xx大酒店。】
很快,和江尤皖的對話框上出現了‘對方正在輸入’,江瑾伊立刻把消息撤迴,給她發了句發錯人了,便幹淨利索的將她拉黑。
作者有話要說:
開頭就是這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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