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大廈,江尤皖靠坐在老板椅上,麵對著巨大的落地窗,銀絲框眼睛被遺棄在了桌上,她緊閉著雙眼,揉著眉心,疲憊不堪。
那件事在網上瘋傳,什麼瘋言瘋語言都有,江尤皖做了一係列澄清處理,穩住輿論和江氏是一個目的,最重要的,還是絕對不能讓小瑾看到。
現在的小瑾單純得像一張白紙,她要先入為主的,占據她全部的信任。
林秘書抱著文件敲門進來,匯報:“江總,查到了,是蘇總!
江尤皖揉眉的指節一頓,睜開雙眸,一雙瞳孔黑深得可怕,她微微蹙眉,林秘書便打了個寒顫。
人憤怒的時候信息素是藏不住的,以此來威懾敵人,發泄自己的情緒。
omega的信息素一般是柔和軟弱可欺的,生氣的時候也沒什麼威懾力,可江尤皖卻不同。
林秘書是個alpha,按理來說omega的信息素對她應該毫無傷害,此刻卻被江尤皖逼得雙腿發軟,隻想本能的逃離這個辦公室。
omega居然也可以這麼強大,林秘書不禁想,恐怕沒有哪個alpha可以駕馭得了她。
“蘇義?”
林秘書忍著不適,點頭:“確實是蘇總。”
“那場事故是十有八九是蘇總派人做的,在吊燈上做了手腳,等著二小姐到那個位置就出手,幸好二小姐命大”
幸好二小姐命大。
這句話直直的戳進江尤皖的心髒。
心疼得無法唿吸,恨意無限擴大。
醫院病房門口一直有江尤皖的親信守著,任何一點風吹草動她都了如指掌,剛下到停車場,就接到的保鏢的電話。
說是一個女孩鬧事,不依不饒的要去看江瑾伊。
江尤皖掛掉電話,開車的速度比以往都快。
許安在兩個身材魁梧的保鏢麵前顯得格外嬌小,她憤怒的朝兩個保鏢吼:“我是江瑾伊、江二小姐的朋友,你們快點放我進去,我要確認她現在的情況,不然我可報警了。”
“我可報警了!”
無論許安怎麼強調嚇唬,兩個保安就是不為所動,像兩座雕像。
天知道許安有多著急,她前腳剛迴家後腳江瑾伊就出事了,出事不久前還出了這樣的事,很難不讓人懷疑她是被江尤皖蓄意報複。
許安想了幾個晚上,敵不過擔心江瑾伊,還是查到了她的醫院,結果被這兩尊大佛攔在門外。
許安氣急敗壞,雙手叉腰:“艸,你們這算什麼,連朋友探望都不許探望嗎?”
保鏢不予理會,許安一直罵,但是病房隔音好,江瑾伊不會聽見,她罵得沒力氣了,就候在門口,不一會,不遠處走廊傳來一道清冷的嗓音:“怎麼了?”
許安一愣,伴隨著走廊高跟鞋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的手腳都在漸漸變冷。
這個聲音她記得,是江尤皖。
“許小姐。”江尤皖停在她不遠,保持著距離,許安略顯僵硬的轉過身去看她,咽了咽口水。
江尤皖麵無表情,看不出息怒,但足以讓人心生懼怕。
特別是她身上的信息素,是極具壓迫感的曼陀羅花香。
但值得注意的是,她的手裏提著一個與她氣質格格不入的草莓蛋糕。
這女的好恐怖……
天知道許安有多怕她,要知道,她可是是宴會上那出好戲的主謀,要是江尤皖知道,非把她活剝了不可。
許安尬笑了一下:“江、江姐姐”
江尤皖迴了她一個溫婉可親的微笑,“許小姐還記得我!
江尤皖笑得毫無破綻,要不是許安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還真差點就被她此刻溫柔的假象給迷惑到了。
“當然記得啊,我以前經常去找小瑾玩,你都在!痹S安指了指病房門口,笑笑說:“我聽說小瑾生病了,所以想來看看她。”
許安做來了個央求的表情:“我很擔心她。”
江尤皖微笑道:“不用了!
“小瑾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現在應該還在睡覺,我會把她照顧好,就不勞許小姐費心了!苯韧钭钺嵝α艘幌,轉身要往病房去。
許安皺眉,下意識就跨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江姐姐——”
江尤皖身子一頓,迴眸看了她一眼,那雙瞳孔漆黑得可怕,許安一愣,一股寒意從腳底湧上大腦。
她愣愣地趕緊把手收迴。
她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抓得又急又用力,美甲把江尤皖的皮膚給刮到了,此刻白嫩的皮膚正泛紅,痕跡很明顯。
艸!許安在心裏暗罵自己一聲。
“對、對不起……”
江尤皖收迴目光,轉身往病房去,保鏢幫她打開了房門,許安趁房門打開衝裏麵喊道:“江——唔!”
保鏢把人扛了出去。
進到病房,嗅到那股甜軟的風信子花香,江尤皖緊繃著的身體這才得到緩解。
不知道是不是被動靜吵醒,病床上躺著的人動了動身子,然後睜開眼睛,從床上撐坐了起來。
江尤皖心跳驀地加速,一直到對上江瑾伊那雙懵懂純潔的眸子,懸著的心才放下。
小瑾還沒有恢複記憶。
“醒了?”
“嗯~”江瑾伊揉了揉眼睛,無意識地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嚶嚀。
“好吵……”她被吵醒了,起床氣上來,生氣地皺了皺眉頭。
江尤皖坐到床沿,把草莓蛋糕放在床頭櫃,“還難不難受?頭還疼嗎?”
“難受!苯翆λ翢o防備,像小貓收起利爪露出軟墊,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她,軟軟的抱怨:“這裏的床一點也不軟。”
剛睡醒,江瑾伊聲音是嗲的,綿綿軟軟,怎麼聽都像是在撒嬌,“剛才好吵,把我吵醒了……”
“剛才有個精神科的病人跑過來了,亂喊亂叫,不過沒關係,已經被我趕走了!苯韧罱忉尩。
精神病?
江瑾伊皺起眉頭,嫌棄咕噥道:“這個醫院好不靠譜,病人可以亂跑,床一也不軟,太硬了,這個被子蓋著也不舒服,連空氣都是難聞的。”
“想迴家……”再住下去她一定會很難受的。
江尤皖嘴角微勾,真的是熟悉的小瑾啊。
小瑾從小就嬌生慣養,身子嬌貴,性子也嬌貴,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被人嗬護著,就像養在溫室的嬌花。真不知道,她這幾年自己在外麵受了多少苦多少委屈。
她不禁想抬手揉揉江瑾伊的腦袋,又掐著忍住了,轉而僵硬地幫她掩了掩被子。
不能這麼反常,會把小瑾給嚇到的。
“因為事發突然,就把小瑾送來了最近的醫院,晚點就把小瑾送去最好的醫院,嗯?”
江瑾伊的視線隨著她的動作下垂,看到她有明顯抓痕的手臂,擔心問:“剛才那個精神病人襲擊你了?”
江尤皖一怔,慢半拍的明白江瑾伊在說什麼,抿唇點點頭,眼裏含著瞧不見的笑意,“嗯啊,她有點兇……”
江瑾伊聲音軟下去了些,問她:“疼嗎?”
江尤皖輕聲說:“有點。”
江尤皖故作出可憐的樣子,江瑾伊默了默,輕輕握著她的手腕,低頭她皮膚泛紅的地方唿氣。
“唿唿……就不疼了!
作者有話要說:
許安:滿頭黑線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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