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尤皖向她提了一個在外人眼裏很曖昧的要求。
在這個世界,信息素是一個相對來說很私密的東西,在公共場所是不可以隨意釋放自己的信息素的,如果一個人能向另一個人提出要她的信息素這樣的要求,那她們多半就是有過標記的伴侶。
信息素有很多作用,也有很多種類型,比如說誘引型的信息素、安撫型的信息素、攻擊型的信息素等等
像“能給我多一點你的信息素嗎?”這樣的話隻有情侶之間才可以提出,絕不會在朋友、親人之間出現。
可是自從上次被江瑾伊誘引到發.晴,江尤皖總是日思夜想的想要她的信息素,甚至做夢也會夢到,醒來的時候總是黏膩一片。
她惹的禍,自然要她來負責。
江瑾伊聞言,沒多問也沒多想,慢慢發散自己的信息素,病房空氣中的風信子花香愈發濃鬱,香甜馥鬱,絲絲縷縷舞動著,病房裏已經聞不到一丁點別的味道了。
江瑾伊知道江尤皖討厭酒精味,在病房這幾天她其實一直都有在散發自己的信息素,很微弱,可能還沒徹底覆蓋掉消毒水的味道,江尤皖才會讓她再多給點。
江瑾伊大大方方:“喏,給你。”
不帶任何情鬱的,很單純的信息素撫慰,讓江尤皖舒適得眼睛都瞇了起來,輕揉著懷裏的抱枕,愉悅輕哼:“小瑾給的好多,好棒。”
江尤皖此刻就像隻慵懶的狐貍,嗓音帶上了某種時刻才會有的愉悅撩人,聽得江瑾伊有點耳熱,心想自己的信息素居然這麼厲害嗎?
江尤皖以姐姐的口吻叮囑她:“小瑾的信息素在外麵可要藏好,不能像現在這樣隨便給別人。”
江瑾伊轉過頭去,盯著電視,用很輕的聲音說:“我的信息素幹嘛要給別人。”
這句話極大的取悅到了江尤皖。
她問:“隻給我麼?”
江瑾伊眨了眨眼,唇瓣張開了一條縫隙,又傲嬌的不給她迴答,轉而反問她:“你隻問我一個人要信息素嗎?”
江尤皖單挑了挑眉,沒迴答她的問題,繼續問道:“小瑾為什麼這麼問?”
這才她最在乎的。
為什麼?
江瑾伊重新看向她,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動了動喉嚨,支支吾吾:“你、你現在很像那種放.蕩的女人。”
“嗯?”
“真的很像!”
前幾天剛醒來的時候江瑾伊就覺得了,江尤皖的變化好大,不知道是不是omega的天性驅使,她變得愈發性感,好像骨子裏就帶著一股媚氣,風姿旖.旎,柔情卓態。
江尤皖從前可不會穿這麼性感暴露的衣服。
江瑾伊組織了一會語言,問她“就像那種,很饑.渴的、熟爛的omega,你是不是有過很多段感情,玩弄過很多個alpha?”
江尤皖眨了眨眼,這句話真耳熟啊。
放.蕩?
不久前江瑾伊就用這種話羞辱過她,在大庭廣眾之下。
隻是跟前幾天的惡劣不一樣,小瑾現在隻是單純的疑惑。
對啊,現在小瑾還不知道,全心全意的以為自己是她的姐姐。
她不記得了,她的姐姐不僅能對她放.蕩,還能對她發晴,隻對她饑渴。
“我沒有問別人要過信息素哦,更加沒有玩弄過別人的感情,隻有小瑾呀。”
這句話真曖昧。
外人聽了肯定要誤會什麼,但江瑾伊沒有往那一方麵想。
她知道其中的緣由。
江尤皖討厭醫院的消毒水味,所以需要她的信息素來覆蓋。
但對江尤皖的迴答,江瑾伊露出了保持懷疑的表情。
像她那樣媚的sss級omega,真的沒有談過戀愛嗎?或者是包養金絲雀?
四年後現在江尤皖已經二十八歲了吧,不會渴望麼?
江尤皖的話將她思緒打斷,“小瑾也不許要別人的信息素。”她又慢悠悠的添了一句:
“姐姐還沒有談戀愛,你也不可以談。”——
許安和小琴並沒有走,那個彪形大漢保鏢把她帶去了一個咖啡廳,讓她們等著,說待會江總就會來找她們聊天。
許安和小琴並排坐在靠窗的位置,許安一手撐著腮,瞇著眼盯著窗外,表情很不爽,桀驁不馴的粉色雙馬尾都跟著氣轟轟。
一旁的小琴則是低著頭,表情特別沮喪,時不時抽噎兩聲,肩膀一抖一抖的。
跟江尤皖聊天?
真的是聊天嗎?
許安想想就不寒而栗,早想跑了,但從玻璃窗外看去,不知道站著多少江尤皖的保鏢,雖說她是一個alpha,但也不可能幹得過這麼多保鏢。
插翅難逃。
“嗚、嗚”
又是抽噎聲,許安皺著眉轉過頭去,一言難盡的看著這個低著頭偷偷哭又藏不住的女孩。
這個女孩身上有股淡淡的山茶花味,停溫柔的,應該是個omega。
是一個膽子很小的omega。
小琴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不好意思的用手捂了捂臉,抹眼淚。
“你哭什麼?”許安歎了口氣,安慰她,“江尤皖就算看我們不爽,她也不敢對我們怎樣的,這是法治社會。”
說這話,其實許安她自己都心虛,江尤皖那個女人,就像是電影裏笑裏藏刀的瘋癲大反派,沒什麼事兒是她做不出來的。
“嗚、謝謝你”小琴把眼淚抹幹淨,抬起臉看她,臉上掛著淚痕,花貓似的,可憐兮兮,還用那種特別感激的眼神看著許安,許安唿吸一窒,下顎繃緊。
這個小omega臉蛋巴掌大,黑長直,齊劉海,可愛
“不、不過,我不是因為怕江尤皖才哭的。”她小聲解釋。
許安不解,“那是因為什麼?”
一說到這個,小琴濕潤的眼眶好似又要流出淚來,要著唇,委屈至極,“小、小姐她不記得我了!嗚嗚嗚嗚嗚”???
就因為這個?
許安在心裏“嘶”了一聲,這個omega連江尤皖那個女魔頭都不怕,居然因為江瑾伊不記得她了這件事哭成這樣?
許安斟酌了一會,看著她問:“你不會是喜歡小瑾吧?”
小琴又抹了抹眼淚,帶著哭腔斷斷續續的說:“小、姐她是、是我的恩人。”
當初她因為校園暴力被迫退學,父母不要她,學校也不要她,她無家可歸,她隻能去做夜市燒烤攤的服務員,大晚上的,幾個男人喝多了,想欺負她,是江瑾伊把她從幾個混混手裏救出來的。
那時候江瑾伊也才大一,給她飯吃,給她地方住,讓她當她的助理,帶著她四處奔波長見識,這四年來一直相互陪伴,她真的很感謝她。
還真是喜歡?
許安一臉複雜的看著季小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有種很強的預感,這注定得是一場沒有結果的單相思。
作者有話要說:
小琴:o(t﹏t)o
許安:(?o`*)))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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