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行屍走肉般的過了幾天,這天晚上,江瑾伊開始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很奇怪,體溫很高,明明上次標記的效果已經過去了,她又產生了想要去找江尤皖的穀欠望。
是易感期嗎?
但是她看日子,自己的易感期明明就還有二十天
她的易感期一向很準時的,怎麼會?
她趕緊翻箱倒櫃的找抑製劑,她記得她還剩下很多的,但是現在一根也找不到,別說抑製劑,就連抑製貼抑製丸都沒有了。
她拿體溫計測量了一下自己的體溫,三十八度。會不會是發燒了?她最近並沒有和江尤皖做,也沒有標記江尤皖,易感期沒道理提前的。
生病發燒的alpha是會想要依賴自己標記過的omega的,想要得到omega的撫慰和照顧,所以她才會想去找江尤皖。
抱著一點僥幸,她說服了自己,從藥箱裏找出一顆退燒藥吃掉,吃完就感覺整個人就暈乎乎的,想江尤皖的感覺一下子變得更強烈,要控製不住去找她了!
江瑾伊甩甩腦袋,蹲在衣櫃前翻出自己之前藏的江尤皖的幾件貼身衣服,蓋在臉上聞了聞,發現味道已經淡了好多,根本不能滿足現在的自己。
沒辦法,她偷偷打開一點門查看了一下外麵的狀況,發現江尤皖可能在一樓,趕緊偷溜進她的房間,聞到淡淡的曼陀羅花香後她不適的癥狀減輕了些,緊接著就是更加急迫的想要獲取更多的曼陀羅花香。
根本沒時間注意別的,她的眼裏隻有江尤皖的衣櫃,跑到衣櫃前把櫃門打開,大股信息素瞬間灌入鼻腔,她整個人撲進衣櫃裏,抓著大把衣服,使勁嗅聞。
她還沒那麼高漲的穀欠得到了暫時的緩解,退燒藥帶來的副作用讓她整個人昏昏欲睡,抱著那堆衣物不想離開,不知不覺的,昏睡過去。
安安靜靜的走廊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沒一會,原本江瑾伊已經關上的門從外麵被打開來,一個卓越多姿的身影走進來,一步一步,輕輕的走到衣櫃邊,低頭看著眼前一幕,不禁輕笑出聲。
小瑾總是會給她帶來想不到的驚喜。
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alpha存在?
江尤皖蹲下身子,撫上江瑾伊的腦袋,紅唇翕動:“現在抱著姐姐的衣服,睡在姐姐的衣櫃裏,待會呢?會抱誰,會忍不住睡誰?”
狼入虎口,囊中之物
昏昏沉沉,江瑾伊做了好幾個夢,夢到自己變成了一隻小貓,被主人溫柔的撫摸著,忘記了作為人一切的痛苦,特別快樂。
她的主人是一個身材很棒很辣的大美女,主人喜歡抱著她睡覺,隻對她親,根本不會搭理別的貓,她被好多貓羨慕,她根本控製不住跟主人示好,每時每刻都想黏在她身上,蹭她,跟她撒嬌,讓別的貓羨慕死。
不要怪她這隻小貓愛炫耀,誰讓她的主人這麼漂亮。
一個晚上,她恰意的窩在主人懷裏被主人哄著睡覺,但她漸漸察覺到她的體溫越來越高,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生病了,虛弱的哼哼唧唧,想讓主人注意到她的不舒服,帶她去寵物醫院。
“嗯?怎麼動蹭西蹭的?仗著自己可愛亂占主人便宜?”
江尤皖輕柔怪嗔的聲音在耳邊如暖風一般在江瑾伊耳邊拂過,她緩緩睜開眼睛,入眼就是江尤皖完美的下顎。
這個就是她的主人。
“醒了?”
江瑾伊還沉浸在夢裏分不清東南西北,開口喚了她一聲,“主人”
江尤皖手裏拿著手機好像在錄像,剛才江瑾伊在夢裏蹭她實在是太可愛了,她忍不住錄的。
江尤皖笑得狡黠,溫聲迴應她;“在呢,怎麼了?小瑾的身體好燙?是不是發燒了?”
“嗚”江瑾伊甩了甩頭,漸漸迴過神來,自己剛才是在做夢,現在
她躺在江尤皖的床上,躺在江尤皖的懷裏。
江瑾伊皺起眉頭,她現在不舒服,江尤皖是在關心她,她的語氣沒有太兇,說:“我、我已經吃過退燒藥了”
“吃過退燒藥了呀,那現在還難受嗎?”
癥狀似乎比睡著之前要嚴重許多,但江瑾伊怎麼可能承認,在江尤皖的衣櫃裏睡著被她發現就已經夠丟人的了。
她想從江尤皖身上起來,但不知道是身體太沉了還是江尤皖抱她抱得太緊,她根本就起不來。
江尤皖憐愛的看著她,溫聲細語:“小瑾,退燒藥好像沒有用哦!
江瑾伊也覺得這個退燒藥沒有用,唿吸粗重許多,傻傻道:“江尤皖,你、你送我去打退燒針”
江尤皖手裏的手機還在繼續錄像,錄著江瑾伊暈乎乎的可愛模樣,“退燒針應該也沒有用吧?”
“那、那怎麼辦?我好難受江尤皖,難受”
“難受?姐姐也不知道怎麼幫你呀!苯韧钛鹧b無奈的說。
“你、你在錄什麼?”江瑾伊突然發現了她手上的手機,一驚,想要把手機抓下來,被江尤皖精巧躲開,關掉。
“抱歉,姐姐有點忍不住,剛才小瑾實在是太可愛了。”
剛才是指自己睡著的時候嗎?
“刪掉!”江瑾伊睜大雙眼,從她懷裏蹦起來氣急敗壞的說。
懷裏空了,又軟又甜的小瑾不見了,一下子就兇得要死。
這種場麵江尤皖可是見多了,她知道怎麼對付這種小瑾,就是要態度比她更強,更硬。
“嗯?刪掉?”江尤皖笑得狡黠:“我為什麼要刪掉?留著以後迴味,多好啊!
“你不刪掉我就——”
“就怎麼?”
就就怎麼樣?江瑾伊看著江尤皖妖媚的笑顏,視線在移到她白皙而脆弱的脖頸,藏在烏黑發絲下的後頸
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好想咬她
“小瑾怎麼連威脅人都不會啊”江尤皖隨手就把手機扔下床,江瑾伊偏頭看去,竟然有鐵柵欄
床上怎麼會有鐵柵欄?
江瑾伊以為自己看錯了,眨了眨眼睛,重新看向江尤皖,這才發現,她今天打扮得很不一般。
她穿著一身製服,類似於帝國女長官的那種製服,很華麗很精致,但又有一點不一樣。
原本禁欲的製服被她穿得很欲很誘惑,她戴著白色手套,手裏還牽著牽引繩。
她在牽誰?
江瑾伊低頭往下看,牽引繩連接的,正是自己脖子上的項圈。
而整張床,都被困在一個巨大的牢籠裏,牢籠十分堅固,本該是令人窒息的存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此刻江尤皖太過於穀欠,竟有種不可言說的曖昧氣氛。
“你”
“你囂張?一個階下囚,有什麼好囂張的?不聽話,我待會就對你用刑!”江尤皖見江瑾伊已經察覺到了現在的狀況,一秒入戲,板起臉,聲音偏冷,威嚴不可冒犯。
她在玩什麼角色扮演嗎?自己被她當成了一個階下囚?
江瑾伊氣急敗壞,“混——蛋!”
江瑾伊說完混蛋的下一秒,江尤皖扯下自己的領帶,傾身過來,趁她不備將領帶三兩下就把她的手被綁住,綁在了背後的鐵欄桿上。
江瑾伊馬上掙紮,明明是一條領帶卻怎麼也扯不掉,好像這條領帶不是領帶,用途本來就是這樣。
江尤皖嘲諷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江瑾伊每罵她兇她一次,她就加大信息素的濃度,這就是對江瑾伊用的刑。
這確實很折磨人了,江瑾伊很快就受不,本能驅使著她往江尤皖那邊靠近,可是被領帶牽著,根本靠近不了她。
她本能的用信息素去壓製對方,可江尤皖好像根本就受不到信息素的影響,高高在上的冷靜,十分威嚴。
這個omega長官看著一本正經,實則信息素早已經釋放到alpha一嗅到就會進入易感期的程度了。
“嗚”
“沒用的家夥!
這樣僵持著了十幾分鍾,體內的情穀欠不停的堆積,江瑾伊被折磨得已經完全失去理智,委委屈屈的衝她喊:“江——”
江尤皖冷聲糾正:“叫主人!
“主、主人”江尤皖說什麼江瑾伊就遵從什麼,跟她脖子上的項圈很應景,不會思考了,隻剩本性。
“想要什麼?”
“想要你嗚”
江尤皖故作不屑散漫道:“嗬,主人是你能肖想的嗎?”
江瑾伊委屈死了,哼哼唧唧,不停撒嬌。
盡力配合江尤皖的遊戲,叫她主人,叫她長官,求求她,讓她的掌控欲和淩虐欲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江瑾伊哪裏知道,表麵嚴肅的長官,內裏早已經泛濫成災。
江尤皖心裏軟得一塌糊塗,真想現在就給她,可是她知道,alpha的穀欠望積攢得越多,她們發//泄時就會越不知輕重不知饜足,更容易陷入標記中無法自拔,達到完全標記。
又這樣等了二十分鍾,江瑾伊整張臉都紅了,一雙桃花眼渙散無神,江尤皖有點怕真的把她玩壞,語氣軟了些,邊揉她的臉邊幫她解開綁著她手的領帶。
江瑾伊在江尤皖懷裏癱軟,後頸被江尤皖碰了一下又馬上迴神,猛得將人撲倒,急切又精準的找打她唇的位置,吻上去,吻得有點粗暴,江尤皖招架不住,將她往外推,麵色如熟透的水蜜桃,自己都急:“幫、幫姐姐撕掉抑製貼”
這種情況下,oemga主動要求撕下抑製貼,等同於把自己送到alpha嘴裏。
身子撐在欄桿上,抑製貼被江瑾伊給撕掉,大股風信子花香洶湧湧來,江尤皖腿一軟,本能的產生恐懼,險些跌下去,幸好被江瑾伊被扶住了,但下一秒,alpha沒有一點愛撫和親吻,就將她的後頸咬上。
就像一隻搶肉的狼崽,不吃進嘴裏絕不鬆口。
江尤皖痛唿一聲,隨著江瑾伊信息素的猛烈注入,她身子愈發的無力,同時還被*著,刺激更是雙重。
omega眼球不斷往上翻,眼尾薰紅,眼淚大顆大顆流下,任人擺布的嬌花,沒有一丁點還手的抗拒的能力。
不過sss級omega身體對這種事情適應能力很強,被標記的痛楚很短,是有幾秒,隨著信息素不斷注入,她心裏是密密麻麻的滿足感,不再強勢,眉眼間滿是脆弱的破碎感,長發蕩動,被*得流淚滿麵,卻無比幸福。
她真的好愛,隻想著再多一點,再深刻些,不顧後果,傾盡所有,渾身解數。
到最後,暈了再清醒,不分晝夜,真的承受不住了,嗓子都哭啞了,好幾次本能要逃走,都被抓迴來。
繼續*。
……
等江瑾伊再次迴過神來,已經記不清是什麼時候,是白天還是黑夜,她暈暈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又低頭,看著趴她身前的江尤皖。
空氣裏彌漫著曼陀羅和風信子混合的香氣,江尤皖已經閉上眼睛昏睡過去,唇瓣紅腫,嘴角被咬破,眼角還掛著淚滴,臉上滿是淚痕,被淩亂長發半遮住的後頸已經軟爛不堪,一看就知道被alpha咬過很多次。
從臉,到脖頸到身上,都是被粗暴對待過的痕跡。
江瑾伊看看自己,也是狼狽又荒唐。
完全標記了
她把江尤皖給完全標記了。
心中的罪惡感達到巔峰,江瑾伊眼前一黑,也跟著暈了過去——
其實這段時間裏,江尤皖也曾將江寧姝犯罪的證據擺在江瑾伊麵前讓她看。
警察調查的結果是:那個被殺害的女明星趙妍,在被殺害之前是江寧姝的女朋友,兩人的感情似乎很好,但沒有多久,趙妍跟江寧姝提出分手,無論江寧姝怎樣挽迴都無濟於事,最終,江寧姝將她誘騙到別墅裏,試圖強迫,在強迫過程中,失手將人殺死,然後就一直將屍體泡在放滿福爾馬林的水族箱中。
基本已經確定了,事實就是如此,沒有誰害她,她殺人是事實。
畏罪潛逃也是事實,但車禍確有蹊蹺,還在調查。
但江尤皖知道,車禍是蘇義策劃的。
江尤皖也向江瑾伊承諾,蘇義和梁威不會有好下場,他們都不得好死。
說實話,迄今為止,經曆了巫山那件事,還有之前的點點滴滴,她對自己的愛,她對自己的好,等等等等
江瑾伊心裏是想要相信她的,但是她又害怕,江尤皖太強大了,她可以隨意拿捏自己,可以隨意編造很多東西。
就算,就算媽媽的死真的與她無關。
可蘇義是她的親生哥哥,她當初來江家的目的,那些曾經有過可怕陰謀,都不假。
是江尤皖親口承認的。
無論她怎樣對江尤皖冷臉,江尤皖都對她溫柔,對她耐心,對她無限寵愛。
真的很容易讓人淪陷,很容易讓人失去理智放棄思考被她寵愛。
江瑾伊甚至也想過很多次,要不然就這樣吧。
可每一次想到媽媽,都讓她倍感煎熬,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
媽媽的死插在她們中間,當年的那些陰謀那些欺騙插在她們中間。
她覺得,她們之間沒有相愛的可能了。
可是現在,她們卻做了最不應該做的事情,完全標記。
兩個人被徹底綁在一起。
再次醒來,江瑾伊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懷裏的被她完全標記的女人柔軟的蹭著她,黏著她,好像還沒睡夠,慵懶哼唧,模樣嬌媚似水。
她們的身體,已經徹底灌入了對方的信息素,彼此擁有。
江瑾伊看著天花板,久久,她開口:“你覺得你這樣做,一切就都可以過去了嗎?”
“你是怎麼想以後的?以後一直這樣過嗎?後半輩子都這麼過嗎?就非要用這種方式逼我妥協嗎?”
懷裏的江尤皖動作頓住,委屈的垂下紅腫的眸子,靜靜聽她說。
“江尤皖,你總是說你愛我,可是,你真的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江瑾伊的語氣,她的眼神都透露著抹不掉的悲愴。
“你讓我放下一切跟你在一起,跟你像從前一樣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我真、我真的做不到!苯梁芡纯,她的痛苦毫無保留的展現在江尤皖麵前。
“你知道嗎?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好痛苦。”
“那小瑾要我怎麼樣呢?”
江尤皖慢慢鬆開她,從她懷裏出來,虛弱的撐起身子看她。
剛被完全標記完的omega是很脆弱的,受不了自己alpha的一丁點兇,她眼睛通紅著,眼裏盡是水霧,委屈至極,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十分的惹人憐愛。
“姐姐是小瑾的,姐姐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也都是小瑾的,你想要姐姐怎麼做?”
江尤皖帶著脆弱的哭腔說:“你捅我幾刀?還是要把我的心掏出來給你看,還是要我下去給你媽媽陪葬?”
江尤皖別無所求:“隻要你說,除了失去你,我都可以做到,你怎樣折磨我都可以!
江瑾伊如鯁在喉。
江尤皖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親吻著江瑾伊的臉頰,在哄她,在討好她。
麵對這樣脆弱磨人的江尤皖,江瑾伊的心不受控製的軟成一灘水,發現自己再也說不出任何傷她心的話。
該怎麼辦才好。
該怎麼辦才好。
她真的覺得她要瘋了。
她要被這種矛盾至極的感覺給逼瘋了-
那晚見過江瑾伊,許安明顯就感覺到她有些不一樣了,好像一下子長大了很多。
不光是長大,她的眼神還透露著一股很悲傷又無力的厭世感。
江瑾伊一直被江尤皖寵著,無憂無慮,能表現出這樣的感覺,她多半是恢複記憶了。
平靜的假象已經碎掉了。
恢複記憶,多恐怖的四個字。
對江瑾伊來說很恐怖,對她來說也很恐怖。
她忐忑著斟酌了許多天,終於鼓起勇氣給江瑾伊發去:【你是恢複記憶了嗎?】
江尤皖已經再次在她懷裏睡著,江瑾伊無法入睡,看到手機很快迴:【嗯。】
不光恢複記憶,還把人給完全標記了。
很平靜,許安等了十幾分鍾都沒有等來她對她的責怪。
著樣她更加不好受。
【對不起,小瑾!
【沒事,我知道,是江尤皖威脅了你。】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江瑾伊看著懷裏脆弱嬌媚的佳人,想了很久,給她迴道:【我不知道。】
許安說:【傅明月迴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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