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中午好啊,阿綱。”
“中午好啊,清彥。”
兩人打招唿的同時,沢田綱吉熟練地向側麵飛撲躲過清彥的子彈,然後又打了個滾躲過了清彥的刀子。
這已經是兩人見麵的常態了。
沢田綱吉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一邊說道:“清彥真是執著啊……”
就在那一刻,暗處飛出了數個炸彈,向沢田綱吉砸來。
扔炸彈的是獄寺隼人,盡管獄寺隼人說了不和清彥合作,但身為殺手,無法對這樣的好時機視而不見,所以他便出手了。
不得不說這個時機掌握得非常好,正是沢田綱吉剛剛打完滾放鬆警惕的時候,隻是有reborn在刺殺肯定不會成功的……
不,其實也是可以嚐試一番的。
清彥的目光掃過站在牆上觀賞一切的reborn,忽的原地揮了一下手中的刀子,發動技能。
盡管係統提示說他和reborn的實力差別過大,所以需要消耗壽命來釋放技能,但他還是想試一試。
[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
【消耗壽命六個月。】
清彥差點脫口而出一聲“臥槽”,他知道他和reborn實力差別大,但沒想到直接扣了他六個月壽命。
技能的效果是立竿見影的。
reborn立刻控製不住自己飛撲向清彥這裏,雙手合十將清彥的刀子給接住了。
一個小嬰兒空手接白刃,總覺得稍微有些喜感。
與此同時,獄寺隼人的炸彈爆炸。
他和清彥的配合居然還挺好的。
按照一般情況,身為普通人的沢田綱吉,在沒有reborn的幫助下是絕對躲不過這次襲擊的。
所以掙脫開清彥的技能後,reborn沒理會清彥,立刻看向了沢田綱吉那邊。
按道理,沢田綱吉這時候已經死了,或者重傷。
但他的咳嗽聲卻從煙霧中傳了出來:“咳咳,reborn救命啊,我要被嗆死了。”
獄寺隼人目光一凝,當下明白這個彭格列有點東西。
清彥則明白機會已經稍縱即逝了。
“啊,好像又是來刺殺我的殺手。”沢田綱吉歎氣著氣從煙霧裏出來,“還和清彥一起動手了,我還以為這次死定了呢,沒想到居然躲開了。”
哦……清彥想到。自己這段時間接連不斷的刺殺讓沢田綱吉的身法速度快了很多,所以他躲過了獄寺隼人方才的必殺。也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清彥做了個總結。
聽起來,沢田綱吉似乎對自己沒敵意了,這意味著……
清彥突然狂性大發地撲向獄寺隼人:“彭格列是我的獵物!其他人不要染指!我鯊了你!”
獄寺隼人驚了一下但立刻應戰。
兩人開始劈裏啪啦得打,看著可熱鬧了。
那邊沢田綱吉有些擔心:“小心啊,清彥,對方看起來很危險。”
reborn重新迴到牆上看著這一幕,“危險麼。你好像不太明白真正危險的是誰。”他迴憶著方才身體不受控製的感覺,說道。
卻沒想到清彥和獄寺隼人打了幾下便突然平地摔了,reborn心裏想著這演技也太拙劣了,但沢田綱吉卻著急得不行不行的。
哦,在沢田綱吉的世界裏,人類是可以平地摔的。
所以清彥的這個演戲是對癥下藥!
看著獄寺隼人的炸彈緩慢落在清彥身上,一旁的沢田綱吉沒有絲毫猶豫就立刻上前踢開炸彈,保護清彥。因為過分緊張,所以沢田綱吉在踢炸彈的時候不小心踢到了清彥的肚子。
清彥躺在地上,看著沢田綱吉焦急的樣子,一時有些感慨。
彼時少年的眼裏滿是關心,陽光照在他的周身,他的頭發看起來毛茸茸的,被鍍了一層金邊,像是天使一樣。
然後他一邊感慨一邊進行了刺殺。
“哎呀,雖然有所預料,但你真的做出這種事情來了呀。”
清彥用槍抵著沢田綱吉的後腦勺,另外一隻手摸出了刀子。
“我可是要殺你的人啊,你怎麼能試圖救我呢。”
“因,因為……”沢田綱吉吞吞吐吐地說道:“因為你也沒有殺掉我啊。”
“真是可愛的言詞,可愛到我都忍不住傷害你的地步了呢。”清彥貼著沢田綱吉的耳朵說著變態反派的臺詞:“但事已至此,不做什麼我總是不甘心的。”
沢田綱吉牙齒打顫:“但、清彥,清彥的目的也並非傷害我吧。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我相信清彥。如果清彥有什麼為難之處的話可以告訴我,雖然我,我是個廢柴,但我也會努力幫忙的。有什麼事,大家一起努力就好了呀。”
他的聲音雖然顫抖,但非常堅定,有一種死亡也無法讓他退縮的感覺。
清彥覺得自己被感動了。
這就是大空的感染力嘛。
漫畫書中所看到的隻是表麵,自己親身麵對沢田綱吉時,所能感受的這種包容力……喔,既然是陽光男主角的話,那就順應著自己的心意被感染吧。清彥想到。
“沢田綱吉。”清彥鬆開了沢田綱吉的脖子,“你有點東西啊。”
沢田綱吉本來因為剛說了這些話而有點害羞,聽到清彥的話,他無語地說:“什麼叫做有點東西啊。”
“哦哦哦說有點東西不恰當,你東西很♂大。”清彥說,“這下你滿意了吧。”
沢田綱吉:“我……”
“切。果然骨子裏意大利人。男人啊。”清彥聳了聳肩。
接著他就被reborn射擊了。
清彥迴過頭,準備對reborn說一句‘對不起我可能傷害了你的自尊心’的話,但又怕被打死,所以隻好閉上了嘴。
“對了,你說有難處大家一起解決對吧?”他轉向沢田綱吉,準備禍害他。
“是的。”沢田綱吉說。
清彥當場解下了褲腰帶。
沢田綱吉:“你你你幹什麼……”
清彥一手提著褲子一手將腰帶遞給沢田綱吉:“我現在不忍心殺你,你用我褲腰帶勒死自己吧。就算幫我忙了。好朋友不就應該互幫互助嗎?”
沢田綱吉:“……這種事怎麼可能做到啊!”
“哦,也是,人是無法勒死自己的。自己勒自己缺氧暈倒就沒法繼續勒了。”清彥想了想,進行了下一個提議:“那你要不現在咬舌自盡?”
沢田綱吉:“……”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因為太過用力所以頭有點暈。
reborn在旁邊指導道:“咬舌自盡的死法是不現實的,除非齊根咬斷,但正常人一般都做不到,畢竟舌頭上神經太敏感了。”
“哦,的確挺敏感,所以才有舌吻一說。”清彥點頭,認真探討,“挺講究的,挺科學。那我是不是能在和阿綱舌吻的時候借此機會把他舌頭齊根咬斷呢?”
沢田綱吉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清彥詫異地看向了沢田綱吉:“你吞口水是什麼意思,你難道真的很期待和我舌吻嗎?你怎麼這樣?不知羞!”
“誰會期待這種事啊。”沢田綱吉都快哭了,“是你說的太可怕了啊!!!什麼舌頭齊根咬斷,真的很血腥啊,我嚇得忍不住吞口水啊!”
“都給我閉嘴。”reborn有點想揉自己的太陽穴:“……至於咬舌自盡的血,你也可以指望咬舌後流血過多而死,但就那點傷口,流個一天的話差不多也能死吧。還有一種可能性是望血和分泌物嗆進氣管裏,但這種死亡方式的痛苦也可想而知。”
沢田綱吉:“……”
“原來如此,受教了。”清彥點頭。
旁邊獄寺隼人已經拿出筆記本將reborn的話記錄下來:“不愧是reborn先生。”他是個好學生。
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我常常因為不夠變態而和你們顯得格格不入。
“那看來咬舌自盡也不行了。”清彥遺憾地將腰帶重新綁在褲子上,“說是朋友,但連這種事都不幫忙。果然呢,相互輕蔑卻又彼此來往,並一起自我作踐——這就是世上所謂‘朋友’的真麵目啊1。”他深沉地說。
沢田綱吉:“……問題是你的要求也太冒昧了吧!誰會隨便把命給其他人啊!而且一邊提褲子一邊說著這麼有哲理的話,你也太可怕了吧!!!”
“這是我的哲♂學。”清彥一邊說著一邊露出比利王的燦爛笑容。
沢田綱吉不想說話,甚至也不想看他。
“至於把命交出來什麼的……我在書裏時常看到把命交出來的人啊。”清彥蠻不在乎地說道。
他突然間伸出手來猛揉了一陣眼睛,給眼睛裏揉進了細菌灰塵髒東西,這樣眼睛就紅了。然後他把自己衣衫弄淩亂,露出脖子和漂亮的鎖骨。
完成這一切後,他將沢田綱吉往角落一壓,雙臂將他壓在牆上桎梏起來。而後清彥靠近沢田綱吉,紅著眼,啞著嗓子說:“叫我一聲哥哥,我把命都給你。”2
沢田綱吉:………………
接著清彥若無其事地放開沢田綱吉:“就像這樣,這不就是把命都給對方了麼。”
沢田綱吉:“……我說你啊!你涉獵範圍也太廣了一些吧!!!”
他幾乎以咆哮的狀態把這句話吼了出來,他的氣勢讓那邊的獄寺隼人後退一步,心裏想著這彭格列果然不簡單,刺殺之事還要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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