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在經曆了那波瀾壯闊的事件後，接下來的假期就過得很平常了，港黑也不是每天都有大事發生的。


    中原中也有事出國了，他將清彥丟給了太宰治，太宰治自己遊手好閑，便當了個二道販子，將清彥丟給自己的好友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之助是港黑的萬事屋，他每天都要花大量時間在各種瑣事上，清彥跟著他其實能學到很多基層的東西，這對於清彥以後是有好處的，畢竟清彥一開始的起點太高了。


    太宰治將清彥交給織田作的時候，織田作猶豫了一下：“哪怕是黑幫，接收這麼小的孩子也是不應該的吧。”


    “隻是實習啦，清彥開學後會迴去上學的。”太宰治說：“織田作在很多方麵意外的很有操守呢。”


    “那是因為太宰太沒常識了。”織田作說。


    “啊，犀利的吐槽。”太宰治捂住胸口，倒在了酒吧吧臺上。


    清彥想了想，誠懇地問道：“太宰先生說話一直都是這麼沾花惹草的嗎？”


    太宰治捂住另一邊的胸口，撲騰了一下：“啊，居然趁我倒下時進行可怕追擊！”


    織田作之助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做出迴答：“應該是吧，的確他說話有沾花惹草的感覺。”


    清彥說：“那還真是麻煩的存在呢……”


    織田作之助點頭：“總感覺他會欠下很多債，到最後會有一群人追著他還債。那些人當中說不定還有很厲害的人，還會把他周圍的東西弄的一團糟。”織田作迴憶起了上次幫助一位欠了高利貸的雇員的事，到最後牽扯出一堆事兒來，幸虧織田作之助實力過人，才擺平此事。


    清彥：“……”


    清彥想起了這個片場後麵發生的事，深以為然：“織田先生果然很厲害。”


    “哪裏。”織田作擺了擺手，“我就是個普通的黑手黨底層啦。”


    太宰治：“……”


    太宰治不甘寂寞地爬了起來，指著清彥控訴：“關於沾花惹草這一點，你和我不是一樣的嗎？”


    清彥自豪的說：“我和你才不一樣呢，我敢把手指伸進很強大的帥哥鼻孔裏，你敢嗎？”


    太宰治想了一下，認真說道：“如果我對中也這麼做的話我手指會被折斷的吧，那麼……”他扭頭看向織田作：“織田作也很強大啊，仔細看看織田作也超帥氣呀。織田作，你可以讓我的手指伸進你的鼻孔嗎？”


    織田作之助：“我覺得不大行。”


    太宰治雙手合十：“拜托啦！這是我最後的心願了，如果我今夜不幸死去，作為朋友，你難道連我最後的心願也不滿足嗎？你說不定會悔恨終身的。”


    織田作之助表情有些微妙：“不愧是被港黑成員非常敬畏的存在啊，為了達成目的居然這樣不擇手段嗎？”


    太宰治：“誒，感覺你是在吐槽我。所以可以伸進鼻孔嗎？”


    織田作之助：“……為什麼是鼻孔啊，不能是其他地方嗎？”


    清彥插嘴：“其他地方更可疑吧。”


    織田作想了一下，又想了一下，想明白了清彥的意思，接著陷入了短暫的‘如遭雷劈’的狀態。


    太宰治錘著吧臺說道：“唉，可惡，不想輸給你啊。”


    清彥自豪地挺起了胸：“我贏了。”


    織田作有些納悶，他已經習慣太宰治各種無厘頭的話了，但是今天似乎不太一樣。


    啊。果然是，因為今天多了清彥。


    哦，明白了，太宰治 清彥的後果是∞.


    織田作之助在心裏做了這樣的判斷。


    02.


    總之最後清彥就跟著織田作幹活了，織田作之助是個挺擅長照顧他人的人，清彥還真跟著他學到了不少東西。


    這天他們約好了去一家很久都沒有交保護費的電器店收保護費，清彥提前到了便一個人蹲在街邊拔草玩兒，織田作因為照顧孩子稍微來晚了一點。


    他到的時候，看到清彥很無聊的在戳地上的螞蟻。


    織田作之助走近，聽到清彥很威嚴地說：“趴在地上的螻蟻，誰允許你抬起頭來的？你沒有看到我的資格。1”


    織田作之助猶豫了下，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去打擾清彥。


    然後清彥抬起腳來踩死了一隻螞蟻，繼續冷笑：“螻蟻就要像螻蟻一樣，隻要趴在地上低著頭去死就可以了。1”


    織田作之助手抖了一下，決定暫時還是不要去打擾清彥了，對方在做看起來很厲害的事。


    等織田作從店裏出來時清彥已經沒有在抽風了，而是乖巧等著。


    “織田先生。”清彥愉快的揮著手，“我剛剛看到你了，你咋沒招唿我啊。”


    “感覺你在做很重要的事。”織田作之助說，“就沒招唿你了。”


    “啊，終於有人理解我了！”清彥熱淚盈眶，“他們都覺得我在抽風，我其實是在做重要的事啊！其實我也是為生存所迫啊！”


    織田作想了想，感同身受：“唉，都是為了生活。不是為了生活，誰願意這麼做呢。”


    如果旁邊有其他人估計會尷尬到想要撞牆的地步吧，清彥你這話毫無說服力啊，而織田作你接的也太天然了吧！


    “啊不過，我也挺樂在其中的。”清彥說。


    織田作之助想了想，說：“也挺好，幹一行愛一行，既然無法迴避，那便從中找到樂趣，這也是正確的人生態度了。”


    清彥頓時覺得自己找到了知己。


    他拉著織田作之助說了好多雞湯語錄，織田作之助也一一點頭應了。


    這一天就這麼過去，他們一起走在返迴港黑大樓的路上，清彥說道：“織田先生，你知道為什麼我此時此刻走在街上，兩邊的車輛都為我讓行嗎？”


    “因為你走在人行道上？”織田作之助問道。


    “你隻看到了表麵，卻沒有看到內在。”清彥腳踩著斑馬線，鏗鏘有力地說，“因為我腳踏黑白兩道，所以車輛都為我讓行。2混社會啊，就得黑白通吃。”


    織田作之助鼓起了掌：“真不錯啊，一語雙關，還帶有隱喻，真不愧是帝光學校的學生。”他說這話時很真誠。


    這話把清彥整的都愣了下，清彥思索片刻，問道：“您是認真的嗎？”


    織田作有些迷惑：“是啊。我剛剛想到讓我的孩子上帝光呢，說起來帝光算是貴族學校吧，學費應該很貴，我還是得好好賺錢。”然後織田作就充滿了擔憂，整個人都沮喪了起來。


    清彥看了一會兒織田作，突然笑了起來：“太宰先生說的對，您果然是個有趣的人。”


    雖然清彥是個亂七八糟的人，但有時候還是挺靠譜的。


    織田作之助身邊多了他後，工作還真輕鬆了不少。


    以至於清彥要開學離開後，織田作還有些戀戀不舍。


    在知道織田作之助戀戀不舍後，中原中也深表佩服，沒想到港黑還有這樣的能人，他特地去見識了一下織田作之助，發現他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能。畢竟中原中也是個識貨的，一眼就看出織田作之助身手不凡了。


    一些人的命運就這樣悄悄改變著。


    03.


    開學了。


    清彥成為了二年級學生。


    上學，打籃球，兼職黑幫成員，偶爾去打一下咒靈。


    清彥的生活比上學期還要多姿多彩。


    籃球部新加入個很有潛力的成員，黃瀨涼太，帶資進組，哦不，自帶人氣進組。他是個小有名氣的模特，長得非常帥氣，而且頭發是黃色，沒有與一軍的人發色重疊，所以清彥多次公開表示非常看好他加入一軍。黃瀨涼太也很上道，立刻成了清彥的小跟班，跟了兩天後發現自己有點頂不住，就拋棄了清彥，去找黑子哲也練球了。


    “這走的也太快了。”清彥歎氣，“果然他們給我打的小報告是真的，黃瀨對任何事都三分鍾熱度，我覺得他不行，不適合一軍。”


    “不，我覺得吧……”赤司征十郎扶額，“他放棄跟著你，真和他三分鍾熱度沒關係。”


    接連不斷的雨讓天氣變得非常陰鬱，此時雖然是下午四點，但室內已經開了燈。從班裏的窗戶看出去，能看到操場沐浴在一片灰蒙蒙的雨中，看起來蕭索、清冷。大雨中還能看到有人撐著傘在操場上散步。


    此時籃球館裏氛圍還挺好。


    “是嘛。”清彥不滿地說。


    “你昨天和他說了啥，你走後他半天都沒緩過來。”赤司問道。他也挺看好黃瀨的，也有觀察黃瀨。


    “哦，我和他一起換運動鞋，然後我告訴他要先穿襪子再穿鞋。”清彥說。


    “然後呢？”赤司問。


    “然後先當孫子再當爺。”清彥說，“接著問他，知道什麼叫爺爺嗎，爸爸的爸爸就叫爺。3”


    赤司：？？？


    我用你說這個？你說這個到底有啥目的？啊？啊？啊？？？


    氛圍再好也無卵用。


    過了會兒，綠間真太郎走過來，問赤司：“清彥和你說啥了，你咋在這兒呆了半天。”


    赤司：“……”


    赤司迴過神來，滄桑地說：“沒事。”


    這真，怪不得黃瀨涼太。


    要不他和黃瀨涼太先接觸接觸吧，別讓黃瀨以為他們一軍的人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