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黔愣怔半天,走到他麵前卻笑了,目光緩和下來:“你還活著啊?”
青丘玦鳳眸垂下,俯視著他欠嗖嗖道:“當然,難不成還能活不過你嗎?”
邢尚無奈的看著他們,按住青丘玦,開口道:“小黔,你可願幫上這忙?”
孫黔猶豫了一下,似乎在認真考慮這個問題,良久放在劍上的手終於收了迴去,看著青丘玦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你的佩劍被我收在家中,當初事發突然,還是我連夜去你府裏偷來的�!�
“你若有難,孫家會鼎力相助,待時機成熟,你便記得來取劍,塵埃落定,我們再痛痛快快的比一場�!�
青丘玦伸手給了他一下:“現在的你可打不過我。”
孫黔反手就掄了迴去:“那可不一定。”
最後還是邢尚往中間一站,兩人才不情不願的消停了,幾人在屋裏簡單說了一下如何行事,製定了下一步計劃。
孫黔和邢尚不便多待,便要匆匆離去,臨走前孫黔駐足片刻,沒有迴頭,隻是不大自在的道:“這些年不止我們掛念你,我偷劍時撞上了謝家那小子,若有機會,不妨去看看他。”
那掛念二字說的含糊。
說到這裏,他歎了口氣,終於迴過頭認真道:“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你的支持者,遠比你想的要多�!�
畢竟青丘一姓,枯骨成灰堆砌的忠烈二字,一朝有難,心中有些血性的,多少會幫上一把。
青丘玦望著他們離去,沉默的垂下眼。
謝陵瑜在府中歇了兩日,孟毅忽而想起對邢雅嫻的承諾,便顛顛的來找人,正巧謝陵瑜這兩天沒有聽到有用的消息,心浮氣躁。
兩人一拍即合,前往邢府找人。
邢雅嫻聽侍從說孟、謝家公子找,興奮的將衣櫥翻了個底朝天,最後在一眾花花綠綠的衣裙中挑了個鵝黃色留仙裙,她對著鏡子滿意的繞了一圈,便像個花蝴蝶似的 “飛” 了出去。
“子越哥,雲樓哥哥……”
她遠遠瞧見謝陵瑜,眼底閃過驚豔。
其實他也沒多做打扮,一身月牙白外袍,裏頭是墨色鶴紋一點紅,一直延伸到外袍,整個人看上去溫潤又俊朗。
孟毅看在眼裏,嘴唇不動,含糊不清道:“這丫頭眼睛珠子都要黏在你身上了�!�
迴應他的是謝陵瑜收起折扇,一下子敲在他頭上,嘴唇微動:“少給我找事,我真沒那意思。”
邢雅嫻不知他們背地裏的交流,一蹦一跳的在二人麵前站定,活潑的轉了個圈:“怎麼樣?”
孟毅撇了謝陵瑜一眼,給麵子的誇讚:“我們雅嫻穿什麼都好看,水靈靈的�!�
謝陵瑜附和的點頭,見她不滿的嘟嘴,連忙道:“正巧想買些小玩意,這便走吧�!�
說著他抬步就走,根本不給邢姑娘說話的機會,邢雅嫻泄氣的在後麵瞪謝陵瑜,孟毅摸了摸鼻子,拉著她走:“好啦,快走吧�!�
最後孟毅站在了中間,充當一個中間人的角色,以免冷場,還要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