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罰分明49屋裏沒開燈,光線很暗,隻有外頭的大廈投射進來的幾束光落在潔白的大床上。
祁景琛近在咫尺的五官像是蒙了一層模糊的水霧,大半張左臉都照鼻梁的陰影裏,手死死擦著他的下巴,不說話,好似一頭窮兇惡極的狼,仿佛隻要沈則鳴微微一動,尖利的犬齒就能即刻咬斷他的頸脖。
沈則鳴扯著嘴角艱難地笑了下,聲音有些啞:“祁醫生又發什麼瘋?”箍住下顎的力道瞬間變大,幾乎捏響骨骼。祁景琛好似氣笑了,沉沉笑了聲,咬牙切齒道:”這話該我問你。””沈則鳴,你他媽發什麼瘋?””我發什麼瘋。”沈則鳴勾了勾唇,迴視的眼神同樣沒有溫度,“祁醫生硬了麼?”他說著,伸出一根手指鑽到祁景琛的浴袍裏,貼著那裏蹭了一下。
祁景琛沒動。
沈則鳴挑了挑眉,手指變成兩根,挑開浴袍,順著腹肌紋路上下遊走,繼而滑向內褲。
指尖勾著內褲來迴磨蹭,靠近那裏時卻突然鬆手,內褲“啪”一聲彈在胯間,祁景琛的唿吸不由得粗重起來。
“硬了麼?”沈則鳴又問他。
欲望與怒火一並點燃,燎原似的燒到頭頂,祁景琛喉結滾了滾,眸色深重幾分,低下頭,眼睛掃過沈則鳴刻意露在衣領外麵的鎖骨。那兒有個紅印,他弄的。
他微微鬆手,指腹在沈則鳴唇上不輕不重地揉捏,直到唇瓣染上殷色,才瞇著眼迴答:“祁醫生沒硬。”
如有實質的目光牢牢釘在沈則鳴臉上,停頓一兩秒,他緩聲道:“但祁景琛硬了。”沈則鳴微微睜大眼睛,下一秒就被攔腰扛起,天旋地轉間栽進大床中央,祁景琛俯身壓了上來,攢了整晚的怒火在這一刻盡數傾瀉而出。
他單膝跪在沈則鳴身側,浴袍的束腰帶不知什麼時候滑了出來,此刻成為一道束縛,緊緊捆住沈則鳴被反剪在背後的雙手緊接著,眼睛也被祁景琛的領帶綁住了。視線陷入黑暗,沈則鳴心頭一緊,下意識踢了踢腿,於是腳踝就被順勢捉住,一並纏住了。
祁景琛俯下身,慢條斯理地解開了沈則鳴襯衫的第一顆紐扣,接著是第二顆,第三顆……
眼睛看不到,五感就變得異常靈敏。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祁景琛動作很輕,速度卻很慢,微涼指尖滑過沈則鳴的胸口,引起一陣酥麻。
遊走至小腹,那根手指突然停了下來,沿著沈則鳴的肚//臍很慢地畫了個圈。
沈則鳴立刻像觸電般繃直身子,不受控製地悶哼出聲。
不像調情,倒像是一場酷刑。
被祁景琛碰過的地方迅速燒了起來,沈則鳴唿吸困難,渾身燥熱,偏偏四肢動彈不得,隻能任人宰割。
脫掉衣服,祁景琛又探向他腿//間。
皮帶扣子“啪嗒”一聲彈開,輕易從腰間抽走,接著便是解扣子。好在這次祁景琛動作非常幹脆利落,三兩下就剝掉了沈則鳴的褲子。
但下一刻,祁景琛的手指就如同沈則鳴是開始那般,勾住了他的內褲。
太過磨人,沈則鳴額上覆了層薄汗,止不住地顫抖,汗珠順著臉頰滑過喉結,沒入潔白的床單,“停、停下…不要了…”他整個人彎成一張弓,頸脖拉出一道弧線,隻喉結脆弱地起伏。
領帶是深藍色,很襯沈則鳴膚色,眼淚沾濕綢布,留下一團深色印記,意外勾人。
祁景琛臉上沒什麼表情,五官浸在黑暗裏,眼睛卻像潤了層光,亮得晃眼。“不要嗎?可是我沒允許你拒絕。”這樣說著,祁景琛的手卻從沈則鳴腿間撒了出來。
他眼看著手指上的東西,語氣淡淡:“祁醫生喜歡為所欲為,但祁景琛向來賞罰分明。”祁景琛聲音突然低下去,嘴唇貼著他的耳垂,說:“所以,沈老師想要什麼懲罰?”祁景琛的聲線低沉,語氣卻低低柔柔,如同一口銅鍾,先撞進沈則鳴耳中,再撞進他心裏。
明明什麼都沒做。沈則鳴卻早已軟成了一灘水,僅存的理智告訴他應該拒絕,然而他已經挺起上半身,銜住了祁景琛的喉結。
但祁景琛推開了他。
沈則鳴重新倒迴床上,又被托著屁股抱起來。祁景琛讓他靠在自己的肩窩處,單手解開了纏在他腳踝上的繩子。
雙腿獲得解放,沈則鳴無意識地勾住了祁景琛光裸的大腿,腳趾貼著內側的肌肉輕蹭頭頂響起一聲低笑,祁景琛把他扔下地沈則鳴站穩的瞬間,就聽到他說:“站好。”
沈則鳴依言站好,祁景琛卻不說話了,緩步走到沈則鳴麵前,從浴袍裏掏出一條鎖骨鏈,繞過沈則鳴的脖子,輕輕合上了鎖扣。
尺寸正好,剛好圈住沈則鳴的喉結。
鎖骨鏈是紅色的,綢緞材質,正中央懸著一枚金色的鈴鐺,沈則鳴皮膚白,鎖骨鏈戴在他頸間,有種色氣的好看。
他不知道祁景琛做了什麼,下意識滑了滑喉結,小巧的鈴鐺立刻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這是什麼?你…你要做什麼?”祁景琛嗓音帶笑,伸出食指輕輕撥了下鈴鐺,說:“項圈。”“小狗不聽話的時候,主人會給他戴上項圈。””沈老師不聽話,祁醫生也隻好給他戴上項圈了。
他一麵說著,一麵環住沈則鳴的腰,貼近他耳邊,壓低了聲音問道:”沈老師聽話了麼?”沈則鳴倒吸一口涼氣,哪怕眼睛被綁住,可他仍然感到一股難言的羞恥。
沈則鳴咬了咬舌尖,偏開頭不說話。
祁景琛微微勾唇,伸手撥動鈴鐺,“現在呢?聽話麼?”鈴鐺的聲音好似有魔力,也可能出於其他原因,沈則鳴忍不住渾身戰栗,他說不出話,像隻煮熟的蝦,先紅了臉,再是脖頸、肩背、胸腹、大腿。
內褲早被扔到了別處,腿間那根軟趴趴的,也一並泛起了粉。
他不說話,祁景琛卻不惱,隻是伸手捏住了他挺立的雙尖。
那裏是沈則鳴的敏/感/點,祁景琛隻是不輕不重地捏了兩下,他那裏就立刻硬了起來連帶著後麵都有些酥麻。
沒過多久,沈則鳴就受不住了,祁景琛大發慈悲地停下動作,隻是手指仍然貼著沈則鳴的乳尖。
知道他要說什麼,沈則鳴聲啞著嗓子搶先道:“我聽話。”
祁景琛就沉沉地笑了,”好。”他拍拍沈則鳴的肩背,語氣像在哄孩子,“自己上床趴好。”沈則鳴摸索著跌跌撞撞走到床邊,頸間的鈴鐺伴著他的動作叮當作響,又因為綁在身後單爬過去。
剛趴好,祁景琛就下了第二道命令。“屁股翹起來。”
不知為何,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冷冰冰的就像一臺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看著沈則鳴擺好姿勢,祁景琛緩步走過去,掐著沈則鳴的腰緩緩將性器插了進去。
異物入侵帶來的不適感和未經擴張的脹痛叫沈則鳴難耐地挺了挺腰,不想這個姿勢下,他的動作反倒讓祁景琛頂得更深了。
若是按照往常的習慣,這時候祁景琛也許會說點什麼,但他什麼都沒說。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每一下都進得極深,動作迅疾猛烈,性器直直頂在腸壁內側,幾乎要將沈則鳴貫穿。
沈則鳴緊咬著唇,呻吟聲悶在喉間,眼尾染上一片殷紅。
圈在頸間的鈴鐺隨著兩人的動作瘋狂晃動,和暖昧的喘息交織在一起,像一劑效果絕佳的催情劑,沈則鳴感到埋在他體內的性器越脹越大,叫他幾乎包裹不住。
手腕被磨出紅痕,他咬著床單,大張著嘴,唾液順著嘴角流下來濡濕了床單祁景琛越動越快,沈則鳴漸漸被快感支配,渾身緊繃弓起腰背,瀕臨臨界點時,祁景琛卻突然停了下來,掐著沈則鳴的腰,沉聲道:“知錯了麼?”沈則鳴唿吸淩亂,來不及迴答,祁景琛就掐著他的腰緩緩地動了一下,沈則鳴唿吸一室,身體下意識向後彈起貼著祁景琛的胸膛下一秒,硬得發脹的性器就被祁景琛捏住了。”說話。
沈則鳴忍無可忍,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偏偏嘴巴裏又被祁景琛塞了根手指攪弄,“錯了呃我。我錯了祁景琛重新抽插起來,速度還是很慢,細碎的吻落在沈則鳴肩背上。”錯哪兒了?”沈則鳴斷斷續續地抽泣,困在身後的手拚命掙動,“錯在……不該不相信你…錯在找…呃柳真…。輕點……試探你。他說完,身下就是又深又重的一頂,於是沒了束縛的性器猛地射出一道白濁。
他竟然被祁景琛操射了。
沈則鳴大口喘氣,腰無力地塌下來,埋在裏頭的性器又是一緊,祁景琛卻退出來,把他翻了個麵,托著屁股讓他坐在懷裏,再次插了進去。
“下次還敢麼?”他看著沈則鳴,領帶下的半張臉濕潤潮紅,無法合攏的嘴巴泛著紅,埋在對方體內的性器頓時脹大一圈。
他湊過去銜住沈則鳴的嘴唇,舌頭頂進去,又將方才的話含混不清地重複了一遍。
沈則鳴說不出話,嗚咽聲也被祁景琛吞進腹中,腰帶在動作間散開了,雙手得以解放,他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不知道在他體內抽插了多久,祁景琛終幹射了出來,但射過一次的性器依舊未見癥k.硬挺地頂著沈則鳴的腸壁但沈則鳴已經沒有力氣了,他閉著限,以手無力地揪著祁景琛的衣角,意識模糊間隻記得自己被抱去了落地窗前的小吧臺,祁景樂體心眼地讓他自己動。
可能動了,但祁景琛不滿意,所以分的兩條腿,架在吧臺上,一下一下地抽拒淡後來。
最後在吧臺那裏射了一次,沈則鳴底等睡過去,沒多久又被弄醒,領帶拆掉了,營非浴室冷冰冰的牆麵,祁景琛又射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