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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元朗可是這牛頭灣土生土長的人,隻見那姑娘領(lǐng)著他繞過“天風(fēng)莊”,向“天風(fēng)莊”後山走去,不免心中起疑,但他藝高人膽大,口中也不說,仍跟著她走去。


    “天風(fēng)莊”後山,有一處風(fēng)景絕佳的排雲(yún)峰,那姑娘正引著石元朗向排雲(yún)峰走去。


    石元朗記得排雲(yún)峰上有幾間房子,平時被“天風(fēng)莊”列為禁地,村民不得擅入一步,他就從來沒有上去過。


    這時石元朗忽然停下身來,道:“姑娘,請止步,在下有話請教。”


    那姑娘迴過頭來了,但整個容貌卻完全變了,變得嬌柔可愛,貌美如花,嫣然一笑道:“石頭,你再看看,我是誰?”


    這一來可把石元朗愣住了,聽她的語氣,他們應(yīng)該是彼此相識的人,可是,石元朗就是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美麗訴姑娘,自然他就隻有傻眼了。


    那姑娘羞羞的一笑道:“我叫秀秀,小時我們還一道玩過一次呢!”


    石元朗一震道:“你就是秀姑娘,你是翁……”


    翁大爺老婆多多,就是命中無子,隻有這麼一位掌上明珠秀秀姑娘,平時寶貝到什麼程度可想而知。


    石元朗還記得,就在出事的那一年的春天,在他放牛的時候,忽然來了一個小姑娘,兩人玩得好開心,可惜為時不久,就有人來把那小姑娘找去了。


    事後,石元朗才知道那姑娘就是翁大爺?shù)恼粕厦髦樾阈愎媚铮∮窠氵為此常常嘲笑他哩。


    石元朗從她臉上喚不迴過去的記憶,但秀秀的名字他卻忘不了,縱然那隻是半個時辰的相聚,他還是記得牢牢的。


    石元朗說了一個“翁”字,就再說不下去,心裏有一股說不出的辛酸。


    翁秀秀顯得有點(diǎn)不自然了,訕訕的道:“家母就在‘白雲(yún)居’相候,石頭,你是去也不去?”


    石元朗整理了一下思維,一挺胸膛道:“去,為什麼不去?”


    翁秀秀閃動著秀目,瞧著石元朗,輕輕地道:“家父對不起你,但請你不要把家母視同家父。”


    石元朗奇怪地望了秀秀一眼,但馬上就明白了她了意思,仰天歎了一口氣,一扭頭,舉步向前走去。


    “白雲(yún)居”不大,也很樸實(shí),不如想象中的豪華。翁老夫人在她自用的佛堂裏接見了石元朗。


    石元朗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一步踏入佛堂,便對翁老夫人興起了一分敬意,因?yàn)槲汤戏蛉嗽谶@裏接見石元朗,是存著佛在心頭的寓意和誠摯的態(tài)度。


    翁老夫人年紀(jì)不算太老,她之所以被稱為老夫人,是人們尊崇她的身份之故,其實(shí)真的說來,她隻有五十多歲,六十歲不到,隻能說是一位半老徐娘。


    否過,她坐在佛堂之中,一臉恬逸之色,使人自然覺得輕鬆無慮。


    翁老夫人微徽一笑道:“你是本地人,老婆子還是叫你石頭好了,這樣更多一份鄉(xiāng)土之情,石頭,你師父近來可好?”


    石元朗一怔道:“夫人,你知道晚輩師門?”


    翁老夫人微徽一笑道:“令師可是姓柳,單名一個‘玄’字?”


    石元朗大驚失色道:“老夫人可是認(rèn)識家?guī)煟俊?br />

    翁秀秀一旁笑道:“我娘要不認(rèn)識令師,怎會問令師的好?”


    石元朗失聲笑道:“太意外了,所以晚輩失態(tài)了。”


    翁老夫人含笑道:“秀秀學(xué)了一點(diǎn)用藥的皮毛,你從他身上想去,就該知道老身是誰了。”


    秀秀曾以方姓自稱,師父曾經(jīng)提過,當(dāng)今之世藥物之專莫過於方家,莫非這位老夫人是方家的人,但方家的人怎會嫁給這老惡賊?


    石元朗思潮雲(yún)飛電閃,片刻之間由驚訝迴複到平靜,輕“啊!”一聲,道:“這樣說來,夫人是出身在方家了。”


    翁老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道:“老身在娘家排行第三。”


    石元朗雙目一亮,道:“原來老夫人就是三姑娘,晚輩失敬了,家?guī)熢岬竭^三姑娘,要晚輩見到了三姑娘時,但……”但憑三姑娘吩咐的話,他卻說不出的了。


    方三姑娘現(xiàn)在是老賊元配夫人,他那能說得出聽她吩咐的話來。


    翁秀秀一點(diǎn)也不放鬆,促狹地道:“令師說什麼呀!可是要你聽家母的話?”


    石元朗不敢騙人,又不想說實(shí)話,隻有笑而不答。


    翁老夫人含笑道:“秀秀,別捉弄石頭了。石頭,老實(shí)告訴你,你師父是受了老身之請,才慫恿你迴到牛頭灣來的。”


    石元朗苦笑一聲,道:“這就是了,晚輩早就想迴牛頭灣,卻被家?guī)熕瑁@次倒真是家?guī)熞磔呣拋硪涣诵念姷摹!?br />

    翁秀秀嗤笑一聲,道:“什麼心願,要?dú)⑽业遣皇牵俊?br />

    石元朗不由一歎道:“晚輩能說什麼呢?”


    翁秀秀道:“你最好什麼都不要說,你滿腦子仇恨,把人都弄笨了。”


    石元朗望了一望翁秀秀,見她一臉宜喜宜嗔的神態(tài),不由得搖頭道:“秀姑娘,你是溫室中的花朵,那裏知道被狂風(fēng)暴雨侵淩的苦況,我們小時候的生活已經(jīng)夠可憐了,而令尊……”


    翁秀秀截口道:“又是我父親,你們都把他看成大壞人,可是,你們……”


    顯然是在強(qiáng)詞奪理,石元朗顧不得翁老夫人在座,這次他卻打斷秀秀的話道:“我說的是事實(shí),小玉姐年紀(jì)輕輕就被令尊搶來做了十三姨太太……”


    翁秀秀格格嬌笑道:“家父什麼時候有過十三姨太太?”


    石元朗冷聲道:“據(jù)在下所知,令尊的姨太太足有三十六位之多呢!”


    翁秀秀氣得星眸一瞪,叫道:“胡說,你簡直是信口開河!”


    石元朗見翁秀秀生氣了,偷目向翁老夫人望去,隻見翁老夫人麵帶微笑,成了作壁上觀的第三者,石元朗心想事情值得說個明白,不管他們愛不愛聽,我總得把它說出來,於是,他指出事實(shí)道:“在下可不是胡說。我想牛頭灣的人,都知道令尊的姨太太多多的是。”


    翁秀秀道:“他們知道什麼,他們都是糊塗蛋。”


    石元朗道:“人家都是糊塗蛋,隻有姑娘明白,那麼在下就請教姑娘一事,現(xiàn)在鬼王門已向令尊發(fā)下了‘鬼王叉’,就因?yàn)榱钭鹨烫杏幸晃皇枪硗蹰T的人,難道鬼王門也是湖塗蛋?”


    翁秀秀好倔強(qiáng)的脾氣,一口不改地道:“鬼王門當(dāng)然也是糊塗蛋。”


    這種死不認(rèn)帳的人,倒是少見少聞,翁秀秀少不更事,難道翁老夫也是這種人?石元朗投目向翁老夫人望去,翁老夫人還是一臉微笑,令人莫測高深。


    石元朗心中一動,忖道:“難道其中還有什麼秘密?”這隻是一個念頭,但這種念頭一生,他便能肯定其中一定有問題,先是怔了一怔,接著,“啊……”了一聲,道:“秀姑娘,我明白了,你一定有什麼話要說,那你就請說吧,不必繞圈子打啞謎了。”


    翁秀秀望著翁老夫人一笑道:“娘,你看,石頭還真不賴,居然能怒中生明,看來倒真可以重托了。”


    話已說得更明白了,石元朗苦笑道:“秀姑娘,隻要在下能力所及,定必努力以赴……”


    翁秀秀笑著道:“話別說得太早,如果我們要你去做壞事,你難道也會全力以赴?”


    石元朗道:“隻要令堂真是方三姑娘,我想你們還不是做壞事的人。”


    翁秀秀道:“你看呢,家母是不是方三姑娘?”


    石元朗道:“這個在下當(dāng)然有辦法證明,夫人請接招!”話聲中,已是單掌一立,右腿橫移,擺出了一個出手的架式。


    翁老夫人微微一笑,道:“日正當(dāng)中。”保持座上原姿不動,右手向胸前做了一個食指立豎的手式。


    石元朗麵色一肅,收式行禮,道:“您真是三姑娘,請恕晚輩失禮。”


    翁老夫人向翁秀秀點(diǎn)點(diǎn)頭道:“把實(shí)情告訴石頭吧。”


    翁秀秀點(diǎn)點(diǎn)頭道:“石大哥,首先請你相信小妹,家父實(shí)在不是一個罪大惡極的人,他也沒有三十六位姨太太,至於外麵的人傳說,那是家父堵人口舌的一種手法。”


    石元朗口中不說話,眼中所顯露的盡是迷惑之色。


    翁秀秀一笑道:“就以小玉姐的事情來說吧,表麵上是家父好色看上了她,把她搶了來,其實(shí)真正的事實(shí)是小玉姐患了一種惡疾,那種惡疾不但很難醫(yī)治,而且也會傳染給和她在一起的人,家父這才借口把她關(guān)了起來醫(yī)治,其他人的情形,也都差不多,都有一種原因,被家父留下來醫(yī)治,以免被他們遺害大家。”


    石元朗想起胡老爹的死,不由得冷笑一聲,道:“那胡老爹的死,又當(dāng)如何說法?”


    翁秀秀道:“小玉姐的病,就是胡老爹傳給她的,他因?yàn)椴∪敫嚯粒瑹o法可醫(yī),才死去的,你不見他死去之後,我們還放了一把火,燒了他的房子,那就是怕他的病再傳給別人之故。”


    石元朗悻悻地道:“說來好像是很有點(diǎn)道理,可是,你們撇下我。可想到我的死活。”


    翁秀秀一笑道:“你死了沒有?”


    石元朗:“我要不是遇見家?guī)煟虏辉缃o餓死了。”


    翁秀秀道:“你也不想想,你師父怎會老遠(yuǎn)跑來看中你這臭小子的……”


    石元朗聽出話中有話,反而接口問道:“其中難道別有原因?”


    翁秀秀道:“當(dāng)然有原因。”


    “什麼原因?”


    翁秀秀望著翁老夫人道:“還不都是我娘,才把你師父請來將你帶去。”


    石元朗抬眼向翁老夫人望去,翁老夫人含笑點(diǎn)頭道:“你的骨根很好,讓你留在這鄉(xiāng)下,對你是一種糟蹋,對整個武林是一種損失,所以才請你師父來把你帶去,你師父倒在你身上花了不少心血,才把你教育得這般傑出。”


    石元朗沒有再存疑念之心,卻忍不住問道:“老夫人,你與家?guī)煹降子惺颤N關(guān)係呢?”


    翁秀秀又是嬌聲一笑道:“真是石頭,什麼關(guān)係?我娘就是你師叔呀!要不,誰人得動你師父。”


    原來有這樣深厚的淵源,石元朗驚喜交集,趕忙站起來向翁老夫人重新見禮,道:“師叔在上,請受小侄參見之禮。”


    翁秀秀一旁又說道:“石大哥,別婆婆媽媽了,我娘不作興這一套,你就省了吧。”


    同時,翁老夫人也伸手發(fā)出一股勁力托住他道:“參拜之禮免了,讓師叔索性把話與你說個明白。”


    石元朗與翁老夫人有了這種關(guān)係,心理上的壓力盡去,態(tài)度就輕鬆得多,依言靜靜的聽著。


    翁老夫人緩緩地道:“老身在家排行第三,前麵已經(jīng)說過了,大哥方逸民,二姊方碧雲(yún),老身閨名方碧霞,此外更有二位師兄,一位就是你翁師伯,另一位就是你師父,我們師兄弟妹依序算來,你翁師伯是老大,老身大哥是老二,你師父是老三,老身二姊是老四,老身就是老五了,本來,令師與你四師成了親,老身就嫁了你大師伯,你師母英年早逝,你師父一怒之下放棄了醫(yī)學(xué)上的探討,而在武功上致力,所以,我們四師兄弟妹中,以你師父的武功最高,而在醫(yī)道方麵,則退居最末一位……”


    這時翁秀秀忽然笑問道:“娘,在醫(yī)道方麵,我比柳師伯如何?”


    翁老夫人笑道:“你別以為你柳師伯的醫(yī)道在我們之間稍遜,但你要和你柳師伯相比,還是差了一大段距離呢!”


    翁秀秀笑道:“我不相信,我?guī)讜r定要和柳師伯比個高低。”


    翁老夫人道:“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別打岔,娘還有話告訴你石大哥哩!”


    翁秀秀道:“娘,你說的話它經(jīng)夠多了,想必口已經(jīng)渴了,女兒先給你倒杯水,潤潤嗓子,其他的話就由女兒代您說了吧。”


    翁秀秀替母親和石元朗添了茶水,然後接著翁老夫人未說完的話道:“家父定居在牛頭江,隻做些疑難雜癥的研究工作,絕不替人治病行醫(yī),所以附近之人都不知道家父家母乃是當(dāng)代神醫(yī)……”


    翁老夫人笑道:“秀兒別大言不慚,胡吹亂蓋了。”


    翁秀秀道:“當(dāng)仁不讓,女兒說的是事實(shí)。”


    石元朗微微一皺眉道:“這樣秘密身份又是為了什麼呢?”


    翁秀秀道:“為了專心一誌在醫(yī)道上求精進(jìn)呀!否則醫(yī)名在外,戶限為穿,那有時間日求精進(jìn)。”


    石元朗道:“這……”他本來有話要說,但話到口邊,又覺不妥,便自行打住了。


    翁老夫人顯然已經(jīng)明白他的心意,含笑接口道:“醫(yī)者有割股之心,我們當(dāng)然不會見死不救,隻是不用本來麵目,化身行事……”


    石元朗“啊”了一聲,道:“是了,小侄知道了,小侄小時候就常聽人說,我們這裏的水母娘最靈,常常化身出來替人醫(yī)病,敢情是你老人家的傑作!”


    翁老夫人笑著接下去道:“其實(shí)老身與你大師伯,每年總有一半的時間,在外麵行醫(yī)救人,並不是一年到頭都死守在牛頭扛,隻是近四五年來,我們都很少出去了。”


    石元朗道:“為什麼?”


    翁老夫人說道:“因?yàn)槟愦髱煵辛寺闊!?br />

    石元朗一震道:“他老人家會有什麼麻煩?”


    翁老夫人道:“他自己惹上了一種怪病,把我們的時間都占住了,……唉,三年前,你大師伯更把我們母女送到這裏,不準(zhǔn)和他會麵了。”


    石元朗道:“那又是為了什麼?”


    翁秀秀道:“他老人家怕那怪病傳染到我們身上,所以不讓我們接近他。”


    石元朗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這也是人之常情……”


    翁秀秀搖頭道:“不,這是一件怪事,我們懷疑現(xiàn)在的翁莊主已經(jīng)不是家父本人了。”


    石元朗愕然道:“有這個可能嗎?”


    翁秀秀道:“非常可能,第一,他絕不許我們母女踏入莊中一步,第二,他的行事大異往昔,真的做了不少壞事。”


    翁老夫人接著又道:“從前是他避著我們,現(xiàn)在我們卻反過來要避著他了,因?yàn)椋覀円呀?jīng)發(fā)現(xiàn)他有害我們之心了。”


    石元朗道:“這樣說來,他倒實(shí)在可疑了,師叔,你有什麼打算?小侄但憑吩咐。”


    翁老夫人長歎一聲道:“老身是當(dāng)局者迷,顧忌太多,也不知如何是好,老身就完全托付你了,你看著辦吧。”


    秀秀接著道:“娘,您還有一句要緊的話沒有說哩!”


    石元朗看著她的情急樣子,不由得笑道:“什麼要緊的話?”


    翁老夫人指著秀秀笑道:“秀丫頭,不甘坐享其成,她要做你的助手,你可願意?”


    石元朗道得一個“這”字,秀秀忙搶住他的話兒道:“石大哥,說武功小妹當(dāng)然不如你,但小妹在用毒方麵,連娘都比我不上,你放心,小妹不會拖累你的。”


    石元朗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師叔更需要你在身旁。”


    秀秀搖頭道:“你錯了,家母有家母的事,小妹有你照顧,她老人家更加放心了。”


    石元朗當(dāng)然不能盡信秀秀的話,轉(zhuǎn)目向翁老夫人望去,翁老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道:“石頭,你要不嫌你秀妹煩你,你就替老身看管她吧。”


    石元朗顯然無可選擇,隻有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秀秀高興得跳起來道:“石大哥,咱們走吧。”


    石元朗一怔道:“這個時候,我們到哪裏去?”


    秀秀道:“你不是決定住在小六子家裏麼,我們就去他那裏呀!”


    翁老夫人也點(diǎn)點(diǎn)頭道:“秀秀的身份不能讓人知道,老身也要離開這裏,趁天色未亮,就此分手,有很多好處,石頭,你們就去吧。”


    石元朗與秀秀迴小六子的家中時,小六子正守著孤燈打瞌睡。


    石元朗把秀秀帶了迴去,翁秀秀又換了一身打扮,雖然沒有顯示她麗質(zhì)天生的真麵目,卻也打扮得有幾分秀氣,不像穿紅褲子那身打扮一樣,叫人看了都惡心難過。


    石元朗叫醒小六子,告訴小六子秀秀是他師妹,姓方,要他叫方姑娘就是了。


    小六子睡眼朦朧地一聽秀秀也姓方,不由得一怔,道:“姑娘,你也姓方?”


    秀秀有意逗趣地望著小六子大驚小怪地道:“什麼,我?guī)熜至硗膺有一位方姑娘?”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小六子廖世昌改口不迭的道:“沒有,沒有,我是說剛才就有一位姑娘來找你師兄的麻煩。”


    秀秀笑笑的道:“她長得美不美?”


    廖世昌道:“醜死了,叫人見了就難過……”


    石元朗笑著打斷他的話道:“小六子,方姑娘累了一晚,你給她安排一間房休息好不好?”


    “有!有!有!方姑娘,請!”廖世昌帶走了秀秀。


    石元朗方籲得一口氣,門外忽然有一人發(fā)話道:“石大俠,剛迴來?”


    石元朗轉(zhuǎn)頭望去,原來是秋鵬那老頭,不由得劍眉一軒道:“老丈,你一直在等待在下?”


    秋鵬聽出石元朗語氣甚是不悅,欠著腰,“嗬!嗬”地道:“不,不,老漢也是剛才來。”


    石元朗道:“我們已有三日之約,老丈不覺逼得太緊了。”


    秋鵬搖手道:“不,不,不,石大俠請不要誤會,老漢隻是有些事,請與大俠談一談。”


    石元朗伸手讓客道:“請坐。”


    秋鵬目光轉(zhuǎn)動著道:“大俠可否改一處說話,我們到外麵走走?”


    石元朗一笑道:“老丈,你如果信得過在下,有話就請明說,否則,在下就要休息了。”


    秋鵬猶豫了一陣,訕訕地道:“我們已經(jīng)見過小女月霞了。”


    石元朗道:“恭喜老丈父女團(tuán)聚。”


    秋鵬道;“因此我們已改變主意,不與翁老爹為難作對了,所以,我們與大俠之間配前約,已經(jīng)毫無意義,不知大俠可願將‘鬼王叉’還給老漢?”


    能化幹戈為玉帛,這是件好事,同時,沒有“鬼王門”從中攪局,辦理自己的事情也要少許多麻煩,石元朗直覺地一點(diǎn)頭,道:“好!……”


    “不好!”翁秀秀閃身出來,截住石元朗的話。


    石元朗微微一皺眉頭,秋鵬更是麵有不悅之色,冷笑一聲道:“姑娘是……”


    石元朗迴答道:“方姑娘乃是在下師妹。”


    秋鵬說道:“方姑娘……,您這就不是了。”


    秀秀道:“本姑娘那裏不是?”


    秋鵬道:“老漢行走江湖,隻聽說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卻從來沒有聽說助結(jié)阻和之理。”


    秀秀道:“你們是不是冤家,那是你們的事,但江湖有規(guī)矩,按照規(guī)矩行事難道不對,老丈,你請照規(guī)矩行事吧。”


    石元朗叫了一聲:“師妹……”


    秀秀固執(zhí)的道:“師兄,不依規(guī)矩,如果出了錯,其錯在我,後患無窮。”


    石元朗目光一亮,想不到秀秀這話真有道理,自己倒真沒有想到,點(diǎn)了一點(diǎn)頭,道:“是,師妹說得有理。”


    秋鵬見石元朗聽信了秀秀的話,便冷笑一聲,再沒有說第二句話,扭頭而去,顯得氣惱和無禮。


    秀秀也笑了一笑,望了石元朗一眼,迴到內(nèi)室休息去了。


    折騰了一夜,石元朗也不能不休息一下,一番調(diào)息下來,外麵已是天色大亮,睜開眼睛,隻見秀秀正含著笑臉站在自己麵前。


    石元朗含笑道:“師妹早!”


    秀秀含笑說道:“還早呢,要吃中飯啦!”


    石元朗一震道:“什麼,就到了中午!”那裏話,憑他的功力,那需坐息這樣久。


    秀秀微微一笑道:“別緊張,是小妹在你身上動了一點(diǎn)手腳,讓你多調(diào)息了片刻。”


    最難消受美人恩,石元朗暗暗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秀秀顯得自然而大方,笑著又道:“大哥,下午有計劃沒有?”


    石元朗道:“我想聽你的。”


    秀秀道:“你如果沒有定見,小妹倒很想進(jìn)入‘天風(fēng)莊’去看一看,我……”她很想說“我好久沒有迴去了”,可是話到口邊,又忍住沒有說出口來。


    石元朗道:“白天去?”


    秀秀道:“我們有理由正式拜莊。”


    可不是,小玉姊能找石元朗,石元朗就有借口去“天風(fēng)莊”拜莊。


    石元朗道:“好,我們吃過飯就去‘天風(fēng)莊’拜莊。”


    石元朗和秀秀正式報名拜莊,“天風(fēng)莊”也正式把他們迎入莊內(nèi),莊主翁誌浩親自接見了他們。


    翁秀秀見到翁誌浩的那一剎那,激動得幾乎要叫出聲來,但最後她還是冷靜下來,隻輕輕的稱了一聲:“莊主。”


    翁誌浩近看石元朗卻是敞聲大笑道:“石頭,你這次學(xué)藝有成,衣錦迴鄉(xiāng),你小玉姊可高興死了,你就先去和你小玉姊敘姊弟之情,稍後老夫設(shè)宴替你接風(fēng)。”


    這是消除正麵衝突的最高明手法,敘過姊弟之情,石元朗就有脾氣也發(fā)不出來了。其實(shí),石元朗現(xiàn)在的來意與昨天的情形完全不同,那還有什麼脾氣可發(fā),如說有什麼的話,那就是想我多多了解這位翁師伯,想多多的幫助他度過他的難關(guān)。


    一聲吩咐之下,石元朗與秀秀被一位中年婦人領(lǐng)進(jìn)了後院花廳之內(nèi),等候小玉姊前來相會。


    其實(shí),他們根本沒有等,小玉姊聞信之下,便飛也似地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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