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圖這一覺睡得不太安穩。
不知道是因為房間裏多了隻狗不太習慣,還是跟穀中溪有了肌膚之親後無法保持淡定,本來睡眠質量極高且從不做夢的他竟然做夢了,而且還疑似是個黃夢。因為迷糊之間似乎有東西在他懷裏剮蹭,纏纏綿綿藕斷絲連,怎麼甩都甩不掉。
最後藍圖為了擺脫那東西的糾纏不得已用手捂住前胸,沒想到五指一張抓了滿手毛。
“什麼東西,是頭發嗎?”他懷疑是穀中溪在尋他開心,然而並不生氣,相反還收緊手指使勁把那“東西”往懷裏按了按。
麻癢從胸口擴散彌漫至整個上身,似有一根柔軟而靈活的舌頭在刺激他的敏感點。他甚至以為這是新一輪歡愛的前戲,可等了許久也不見前戲變成正餐,想催促對方卻又跟遭了鬼壓床似的動不了口。
欲望如火苗般撩撥著他,又像鐐銬禁錮住他的軀體,堅不可破。
不知過了多久火苗和鐐銬都消失了。藍圖從混沌中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臥室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以及從窗簾後透出的微薄晨光。
“藍老師,早上好。”
穀中溪的聲音在耳側響起。
藍圖扭過頭去,剛要說話眼前驟然出現一隻無限放大的狗頭。
“啊啊啊!!!”
“藍老師?別怕,別怕……是白玉!”
藍圖手忙腳亂地掀開被子,白玉“滋溜”一下從他懷裏鑽出來蹦下了床。
“它……它怎麼在,在我被窩裏?”
“半夜偷偷跑過去的吧。”
“它不是習慣跟你睡嗎!”
“可能因為你身上沾了我的味道吧。”
“你是說信息素?”
“不是,信息素對狗沒作用。”穀中溪見藍圖慌成這樣不禁覺得好笑,“藍老師,別這麼緊張嘛!白玉很幹淨,而且從不咬人。”
後者從散開的睡袍領子裏摸出幾團狗毛:“我還是去洗個澡換件衣服吧。”.
二十分鍾後藍圖穿著幹淨睡衣坐在餐桌邊,麵前是剛出爐的熱騰騰的烤三明治。
“藍老師,你臉怎麼這麼紅?”
“洗澡熱的。”
“那喝點冰牛奶涼快涼快吧!”
“好……”
藍圖不好意思說其實他是想到自己被一隻狗蹭出了感覺,即便是在夢裏也過於丟臉了。
穀中溪將他的窘迫看在眼裏,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白玉喜歡舔人,昨天晚上沒騷擾你吧?”
“怪不得我一直覺得有東西在蹭我。”
“一直?這小色胚,看我一會兒怎麼教訓它!”
藍圖抬頭看他:“這麼色,是跟你學的吧?”
“那你看它學得怎麼樣?”
【傻瓜,你真以為是狗幹的?】.
作者有話說:
白玉:關我什麼事?汪汪??
(明天周三休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