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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虺之中,大姊紅衣女郎聶媯、二姊白衣女郎陶嫵、三姊青衣女郎龍婉三個,每人手持竹竿,去戳動那水中載浮載沉的藍蛟白泰、黑蛟白欽……


    白氏兄弟這番苦頭可吃足,被三女戲弄,手足捆縛,口中撐著有竹筷,時而沉下,時而浮起,咕嚕咕嚕,池水直灌人喉,狼狽萬分。


    三女笑著、鬧著,歡悅無比。


    那陶嫵一身白衫兒飄飄,拍手喝道:“兩頭蛟,太糟糕,落池中,胡亂泡,洗澡水,喝個飽……”


    不消半晌,那白氏兄弟,已被擺布得奄奄一息,三女又笑著鬧著將他們吊將上來,兩人肚中灌滿了水,此時都高高隆起,口中隻剩喘氣的份兒。


    聶媯打趣道:“哈!咱們這裏何來兩位孕婦,待我姊妹們來為他們消消肚腫吧!”


    試著以一隻六寸圓膚,去踩藍蛟白泰的肚皮,果然那肚中所積的池水,又從口中汩汩流將出來。


    龍婉、陶嫵兩個,也來效尤,擺布白氏兄弟,聶媯、陶嫵兩個惡作劇尚可,龍婉可是十分過份,此時竟然一躍躍上黑蛟白欽的肚皮,使力一踏。


    白欽慘叫一聲,口中大量血水流出,立刻昏死。


    歐陽漱石與笛女藏身暗處,看得暗暗心驚,笛女不忍,待要吹起短笛來試著相救。


    歐陽漱石忖料以兩人之力,與六虺中人對抗,決無好處,慌忙阻止。


    但在他的心中,卻因白氏兄弟如此被六虺中人施以虐待,而自己枉為俠義中人,卻不能相救,委實是慚愧已極,汗顏無地。


    此時隻有那紫衣女郎況秋莉,不曾參加如此惡戲。


    她本來負手在一旁,忽然若有所思,如今見三位盟姊鬧得過份,實在太不成話,便過來勸阻,說道:“三位姊姊,饒了他們兩個吧!”


    徑以纖手先替白氏兄弟除去口中的竹筷,又為他們拂斷捆縛,兩人此時均都奄奄一息,猶幸未死,呻吟出聲。


    況秋莉挾起兩人,進入另一座洞窟。


    此外六虺中的三個,失去了作弄的對象,索然無味,三位美女,六隻眼睛,滴溜溜的亂轉,一付意猶未盡的樣子。


    歐陽漱石心中立起警惕,忖度自己與笛女的行藏,可是千萬不能被她們發覺,否則萬一不敵,被她們捉去戲弄,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哩!


    立刻起念想要逃走,但又恐一動即被發現,首鼠兩端,猶疑難決。


    池旁三女,老二陶嫵發話,聲中充滿了怨意,道:“老四真是掃興,我們擺布兩頭蛟,幹她屁事,又不是她的漢子,偏要她來假充好人……”


    龍婉也道:“況丫頭老是不跟我們合作,一個人冷冰冰的,有什麼意思,既是如此,她何必又跟著我們出來。”


    大姊聶媯冷笑一聲。


    六虺中的老二、老三,立刻去看著聶媯,龍婉問道:“大姊,你知道四丫頭是懷著什麼心眼?”


    此時天色已明,微微有曙光照射,照在那六虺之首,紅衣女郎聶媯的臉上,妙目澄瑩,雍容壯嚴,美豔無與倫比。


    而陶阮、龍婉兩個,此時在她身旁,一白一青,好似兩株帶露名花。


    歐陽漱石心下禁不住慨歎。


    這三個都是無愧國色天香,美人胎子,老天爺偏愛,造就她們如此美麗,但偏偏又美中不足的是在三人體內,一樣的都安放了一付蛇虺心腸。


    如此聰明美貌,行走江湖,蕓蕓眾生之中,男子們誰能不對她三人心生欽慕,然則上她們的當,遭她們戲弄虐待,殆是必不能免。


    美色禍水,此言不虛……


    螓首微抬,說道:“四丫頭的鬼心思,我作大姊的豈有不知,左右還不是想漢子罷了!.


    隻是為了那逗人喜爰的小梁英,無緣無故,跟著阿史遠去,害得四丫頭為他相思,鬱鬱寡歡……”


    此言一出,兩女默然。


    歐陽漱石立刻記起,四通呂梁英那秀美有如好女的豐儀來,啊啊,如是聶媯所說的不錯,況秋莉與那呂梁英,敢情倒正是珠聯璧合的一對。


    兩人都一般貌美,而且都是生具善良心腸,雖然躋列十二兇人之中,但卻出汙泥而不染,能夠潔身自好。


    但為什麼他們兩人,良緣不諧,致使一個遠走天涯,一個鬱鬱寡歡呢?


    天下事不如意的盡多,尤其是男女之間的情愛,更是好事兒多磨,歐陽漱石禁不住為況、呂兩人慨歎,心中甚想以後若有機會,當為兩人撮合一番。


    池邊的龍婉此時忽道:“饒是小呂生得貌美,但我卻不喜歡他,我覺得他和我們女子一樣,缺少大丈夫氣概……”


    龍婉這一言說出,歐陽漱石暗暗點頭,心下倒也頗有同感。


    六虺之首,紅衣女聶媯,忽然“暗”的一笑,笑得如花枝兒亂顫。


    伸出根水蔥兒般的纖指,指著龍婉笑道:“婉兒,你這不害臊的,我知道你就喜歡強壯男子,寧願他們對你粗暴,卻不願要溫柔。


    怪不得剛剛米老五用強,扛著你去時,你這小丫頭敢情是心甘情願,乖乖地讓他帶著你去。嘿嘿,幸虧我做大姊的沒來阻擋,否則可是纏夾,討好還不見好哩!


    快說,米老五剛剛抱著你去,是怎樣對你強暴來著,小丫頭嚐著了異味,是不是怪窩心的……”


    饒是那龍婉淫蕩,但此時卻也禁不住羞紅了雙頰,笑著連搖螓首,不肯說話。


    白衣女郎陶嫵也來逗她,說道:“婉兒,你若嫌不夠,那洞外還有比米靈生更強壯的薄老大在,你何不去對他俯就,管保他努力報效,使你滿意。他那小山似的身子,可真是男人中的男人,真真是雄偉啊!”


    龍婉“啐”了一口,不屑說道:“我才不喜歡那種巨人似的男子哩,像條蠻牛一般,


    六虺第三,青衣女郎龍婉,嬌軀一擰,微帶幽怨似的說道:“使我能真心滿意的男子,必得如阿史那般,具有丈夫氣概,但卻又溫文爾雅


    他是萬千女子心愛的對象,不說是我,就是我們姊妹之中,任何一個,毫無諱言的,都為他心折。


    可是,他竟是如此高傲,對我們六人,不稍憐愛,我真羨慕六丫頭,她能得到機會,與阿史相伴,而我們都沒有機會,浪跡天涯,要找能望阿史項背的男子,可是十分不易……”


    陶嫵忽道:“能與阿史相較的男子,不見得沒有,上次在綠廈迷樓之中,西門丫頭弄來騙阿琳,後來被阿琳放走的那個,我看就不錯……”


    這是說歐陽漱石啊!暗處的歐陽漱石聽得清楚,心下雖然免不了一驚,但同時也難免為自己而驕傲。


    暗暗在心中說道:“陶嫵你說得不錯,我歐陽漱石不僅如你所說,能與幻人蕭史比較,而且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哩!嘿嘿,事實可以證明我言不虛,不然那六虺之末,最最美麗的靳芷,如何會傾心於我


    看池邊時,六虺中的三個,分明在此時都喚起了對幻人蕭史的想念,默默無語。


    半晌,龍婉訓道:“大姊,我們再來玩玩吧!四丫頭想念小梁英,此處洞中那個秋雲公子上官禾,長相倒有點像呂老四,我們何不將他打扮起來,逗逗四丫頭開心!


    阿嫵小嘴兒一扁,不屑說道:“你說的是那小子呀,虛有其表,比小梁英差遠了……”


    此言一出,紅衣大姊聶媯笑著立道:“二丫頭沒羞,原來那小子關在洞裏,你偷偷地去試過了,不然你怎知道人家虛有其表……


    但不知和那小子關在一起的一匹馬兒,十分強壯,二丫頭你試了沒有?”


    陶嫵笑罵道:“大姊貧嘴,看我依你不?”


    笑著來胳肢聶媯,聶媯紅衣飄飄逃走,陶嫵自後追趕,兩女繞著水池兒相互追逐。


    龍婉笑著道:“你們兩個別鬧了!我們來扮戲玩吧!把四丫頭和那姓上官的小子也拉來玩……”


    三女咭咭嬌笑,先後離去……


    暗處的歐陽漱石與笛女急急起立,準備逃走。


    笛女熟悉這古溪源巖洞中的南道,此時拉著未婚夫婿的手兒,迴旋曲折,轉來出口。


    外麵天色已大明,隻見那大通薄藍、三通韋佯兩個,此番昏頭昏腦,被捆得如粽子一般。


    歐陽漱石與笛女兩個正待離去。


    驀地不遠處人影一閃,兩人驚看,竟是那五通第五,米靈生去而複返。


    兩人急急躲在暗處,隻見米靈生過來,解開了薄藍、韋佯兩人的束縛,扶著他們,蹣跚入洞。


    虧得這三個不曾發現,等他們進去之後,歐陽漱石扶著笛女,閃身出來!


    正待離去,笛女忽然記起了她的落日寶馬,定要折迴洞去相救。


    她道:“哥哥,那白龍一直與我相伴,無論如何,我也不能拋下它走開,必得要帶著它一齊走!


    此番洞中,六虺中人四個,五通中人三個,十二兇人已有七個在內,如今要想從他們眼皮之下,救出落日名馬,談何容易。


    但見笛女如此,須是又不得不去為她冒險,叮囑她好好隱藏自己,歐陽漱石冒險再度潛入洞來。


    按照笛女的指示,曲曲折折尋來一座洞窟之中,落日寶馬赫然在目。


    歐陽漱石走近一些,那龍馬依稀尚能嗅出他身上的氣味,低低歡鳴一聲。


    歐陽漱石過去撫摸著它的判官頭,發現這龍馬瘦了不少,不知是受到了虐待?抑或是思念它的小主人之故?


    喃喃在它的耳畔囑咐:“寶馬啊寶馬,這刻我就要將你帶出龍潭虎穴,你必須乖乖的,莫要驚動那些魔頭們才好。”


    落日寶馬口中微微低鳴,似乎是知道歐陽漱石之意,行動之際,特別小心,四蹄輕輕放下,不使有聲音發出。


    一人一馬,循著原路出來,走了約莫一半路,經過一洞,忽聞人聲。


    歐陽漱石一見,不由得暗暗叫苦不迭,敢情此時,十二兇人之中的七個,連那個倒楣的秋雲公子上官禾也在內,此時悉數出現在這間洞中。


    但見他們人人裝束得稀奇古怪,原來是正在扮戲,扮的乃是楊貴妃與安祿山的故事。紫衣女郎況秋莉扮成貴妃,雍容高華;聶媯、陶嫵、龍婉三個,扮成宮娥;此番將那秋雲公子上官禾,裝束得有如小兒一般,束以錦帛,相互拋擲為戲;大通薄藍扮成玄宗皇帝,一旁傻笑;三通韋佯與五通米靈生,則手執拂塵,扮成內監模樣,在旁侍候。


    那本是玄宗宮庭穢亂的故事,此番在十二兇人中演來,逼真無比。安祿山被貴妃收為養子,此時沐浴方罷,宮娥們將他以采圍裏,貴妃之前,拋擲了一陣之後,複又將他送來貴妃麵前,口稱母後,跪地叩首。


    扮演貴妃的六虺第四,紫衣女郎況秋莉,此時杏眼微揚,風華絕代,想是她玩得高興了,禁不住眉宇之間隱隱露出些春意。


    此時那秋雲公子上官禾,跪在她的腳旁厚氈之上,倒也是唇紅齒白,麵如傳粉,無愧是一位俏郎君。況秋莉想是情思挑動,此時笑著伸出一隻腳來,早有近侍,五通第五米靈生扮成的高力士,替她脫去鞋襪,露出了雪白粉嫩的一雙六寸圓膚來,伸來上官禾麵前。


    上官禾這小子,身處險地,兀自色心不死,此番為六虺中人美色所迷,竟然連聲叫著:“母後,母後!保跗饹r秋莉的美足,狂嗅之後以舌來舐。


    座上扮貴妃的況秋莉咯咯嬌笑,花枝兒亂顫,活潑無比。


    歐陽漱石見了,心下不禁喟然。


    六虺中人的本來麵目顯露,如此放浪形骸,那聶媯、陶嫵、龍婉等三個,由於歐陽漱石對她們本無好感,這番見到如此,倒是不覺得什麼。惟有那紫衣女郎況秋莉,此姝在歐陽漱石心中,本來極具好感,認為她是一朵出汙泥而不染的白蓮,如今不料她也如此放蕩,難免因之感到失望。


    大通薄藍此時扮成皇帝,隻知傻笑,五通米靈生扮成高力士,此時笑著啟奏,道是貴妃今番洗浴,陛下豈可沒有賞賜。


    薄藍宏聲大笑,闊袖一揚,無數金錢,紛紛灑落。


    六虺中人,與五通中的二個,全都俯伏,高唿萬歲謝恩……


    大家玩得興高彩烈,六虺中人個個服裝鮮豔,搖曳生姿,隻看得歐陽漱石目迷五色,瞠目不知所措,隻因他們正擋著通路,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六虺之首聶媯又出花樣,與陶嫵、龍婉、況秋莉三個,分成兩隊,來玩踢毽之戲,命令五通中的三個,與那秋雲公子上官禾,分在兩旁擔任拾球,雙方故意將毽踢得又高又遠,薄藍、韋佯、米靈生、上官禾,四人奔走拾取,累得汗流決背,氣喘如牛。


    尤其是那大通薄藍,穿著一身皇帝老官的服裝,如今來執賤役,奔走不便,踉踉蹌蹌,好幾次被六虺中人催得急了,衣服一絆跌倒在地,醜態百出。


    歐陽漱石看得又好氣又好笑,一時不能闖出,正在無奈之際。


    驀地那落日龍馬,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低低的撕鳴一聲。


    歐陽漱石大驚,急切之間已是無法躲閃,十二兇人何等厲害,瞬息之間,即已發現了一人一馬的所在,那落日寶馬入眼尚不稀奇,歐陽漱石身著那北海鯊人的鯤魚皮衣,渾身自頂至踵,黑漆發光,俏麗無比,可正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六虺中人,老三龍婉驚得尖叫一聲,紅衣女郎聶媯登時大怒,喝道:“薄老大、韋老三、米老五,奸細混了進來,還不快快去捉!


    薄藍、韋佯、米靈生,初見著歐陽漱石之時,也是禁不住一驚怔住,此時得六虺之首,聶媯一聲嬌喝提醒,三人同時怒嘿出聲,分采丁字形包圍上來。


    歐陽漱石臨危不亂,此時鎮定凝立,沉著應付,心中決意動手之際,好歹要把握機會,溜出去與笛女偕逃。


    五通中的三個,漸漸逼近,驀然間那米靈生想是認出了這件鯤魚皮衣,桀桀怪笑,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北海鯊人大駕光臨,閣下這件鯤魚皮衣在下聞名已久,今番得見,實是渴慰平生……”


    歐陽漱石可是不願冒充那北海鯊人的招牌,此時嘿然無語。


    但米靈生這一說,卻立刻引起了六虺中人的興趣,此時陶嫵、龍婉異口同聲,催促五通下手,快快捉住此人,脫下那件黑漆怪衣,好讓她們姊妹四個,仔細賞鑒賞鑒。i


    五通三人對六虺的命令,可是奉命唯謹,此番那老大薄藍使威,高舉水桶大小的鐵椎,作勢欲砸。


    口中暴喝一聲:“臭小子,四位姑娘要看你這件黑皮怪衣,你還不乖乖地脫下來,難道還要我薄老大動手不成?”


    歐陽漱石此時全身俱在鯤魚皮衣遮蔽之下,有恃無恐,凝神應付,岸然不動,雙睛閃閃,尋找脫逃衝出的機會。


    薄藍不耐,正待動手,五通米靈生伸手攔阻,想是見來人鎮定不亂,心懷顧忌。


    此時冷冷喝道:“北海鯊人,你為何不經通報,偷偷摸摸來到我這古溪源巖洞之中?”


    歐陽漱石仍是不答,米靈生出言恐嚇!


    “憑你北海鯊人,江湖上薄有虛名,也算是一號人物,怎地如此不識時務,如今我十二兇人之中,七個在此,就憑你區區的一件鯤魚皮衣,濟得什麼事!


    乖乖地脫下便罷,不然等到我哥兒們用強,那時管叫你吃不了兜著走,你可不要後悔!”


    歐陽漱石仍是巍然屹立不動,六虺中人已經不耐,龍婉、陶嫵兩人,分別催薄藍、韋佯等三個趕緊動手。


    五通中人抹不下臉來,又不好意思群毆,徑由韋佯與米靈生兩個,守著出口通道,大通薄藍一擺巨椎大步衝上。


    背後的龍婉,嬌聲提醒他一句,道:“薄老大,你莫將那件怪衣服砸爛了,那是我們姊妹要玩的東西!”


    薄藍高舉鐵椎砸下,歐陽漱石心中早有忖料,知道對付這小山似的巨人,隻可智取,不可力敵!


    把握時機,直到他一招使實,驀地身形一挫,滴溜溜自薄藍肋下一穿而出。


    急奔通道,奔路欲逃,慌得三通韋佯、五通米靈生兩個,陰陽杵與一雙肉掌,齊齊急封。


    歐陽漱石一撲受阻,背後的大通薄藍,鐵椎如飛撞到,歐陽漱石急閃,仗著鯤魚皮衣,靈活無比,欺身直進,騫地駢起雙指,徑取大通雙眼!


    大通薄藍怒吼一聲,震得這巖洞之中,石避地皮隱隱動搖,此番殺得性起,存心要在六虺四個麵前賣弄威風,低頭避過險招,施展絕藝,登時殺得個難解難分,激烈無比!


    歐陽漱石見薄藍越殺越勇,鐵椎使起,勁力唿唿,果然神力蓋世,厲害無比。心想那樣重的鐵椎,設若被它撞著,自己體內髒腑,定然難免要受到震傷,戒慎之念一時更是不敢大意,小心應付,一味以極其靈巧的身法,閃避騰挪,避重就輕,與敵周旋。


    百忙中薄藍使了個泰山壓頂之勢,當頭一椎擊下,歐陽漱石一閃,誰知薄藍招勢急變,迅速無經,電光石火,大椎向歐陽漱石腰間橫掃過來。


    歐陽漱石不敢抵擋,將腳一點,身子縱起,薄藍見狀大喜,毒招使出,大椎掃向歐陽漱石下盤,歐陽漱石早料到有此一著,更不怠慢,趁他一椎招式未實,雙腳並攏,微一用力,借力縱出。


    這一式乃是輕身功夫中的絕技,歐陽漱石身在半空,危急之際,不能從容施展,身子不落,而能改變身形,這一手燕子飛雲縱的功夫,已是登峰造極,此番使得順利,甚至於連六虺中人,三通、五通也不由得佩服,微微發出驚唿之聲!


    薄藍一維擊空,用力過猛,一時收勢不住,身子直往前衝。此時的歐陽漱石,忽地全身向後一挫,雙腳弓起,猛起彈出。


    這一招自川中歐陽家,迴頭望月絕技中化出,端的神奇,無與倫比,恰巧薄藍撲來,歐陽漱石的雙足,齊齊蹬在他肩頭之上。


    “蓬”的一響,五通老大,禁不住歐陽漱石全力使出的這一踢,登時踉踉蹌蹌,直向後退,收勢不住,一直退到洞壁之旁,方始拿樁站穩。


    五通老大掙紮著蹣跚向前,一張醜臉,此時脹得紅如豬肝一般。


    十二兇人,五通老大,此番竟然敗在這黑衣怪人之手,足見這北海鯊人,確是功力超絕,厲害無比,六虺四個與三通韋佯、五通米靈生,再也不敢小覷。


    三通韋佯此時臉上有點掛不下去了,手中陰陽杵一合,拱手陰惻惻笑道:“北海鯊人功夫不錯,嘿嘿!既蒙大駕光臨,好歹也得露一兩手,好叫我們兄弟心服,如此赤手空拳,全憑靈巧閃避取勝,又算是那門子英雄?


    韋佯不才,敢請以手中這一對陰陽杵會會高人,便請尊駕撤出兵器動手!


    若是你有兵器,嘿嘿,也罷!待我米五弟以腰間長劍,借給你一用也無妨!”


    歐陽漱石的劍,此時不在身邊,好容易勝了薄藍一招,一心想趁此機會,交待幾句場麵話脫身離去,不料三通韋佯又表示不服,眼看又是一場激鬥難免,心下可是失望無比。


    一時雙方僵立,那秋雲公子上官禾瑟縮一隅,此時卻識出了歐陽漱石的麵目,存心想要討好十二兇人,高聲叫道:“他不是北海鯊人,他隻是個冒充的,是川中遂寧歐陽家的歐陽漱石,偷了北海鯊人的鯤魚皮衣,我知道他……”


    一言未畢,十二兇人中的七個,驚詫動怒!


    三通韋佯怒喝一聲:“什麼歐陽漱石,江湖上無名小輩,膽敢偷了北海鯊人的皮衣,來此戲弄我們十二兇人,敢情是你活得不耐煩了!”


    米靈生冷冷喝道:“看樣子這廝定是個鼠竊世家中出來的人,混進洞裏,敢情正是要偷盜寶馬……”


    猛然間想起,“哎呀”一聲,叫道:“洞中還有那吹笛的女子,莫要也被這小子拐了,快去尋找!”


    米靈生急急縱入,那秋雲公子上官禾懸念笛女,連忙尾隨!這裏歐陽漱石惱怒五通中人,出言不遜,罵他是鼠竊世家,是可忍,孰不可忍,怒嘿一聲,揚掌疾衝向前。


    登時三通韋佯的陰陽杵攔住去路,大通薄藍持椎合圍。


    六虺第二,白衣女郎陶嫵,懷中取出小小的胭脂筆兒,衫兒飄飄,加入戰鬥,米靈生與薄藍得她來助,精神大震,三人丁字形圍住歐陽漱石,兵器出手,盡向歐陽漱石要害處招唿!


    薄藍大椎壓頂,韋佯陰陽桁攻來中盤,那陶嫵出招更是辛辣,一支胭脂小筆,虛虛實實點來歐陽漱石麵門,十分難防。


    歐陽漱石饒是功力高絕,也絕抵擋不住十二兇人中三位高手合攻,登時立處下風,破綻百出,雖然仗著輕巧身形,不斷閃躲,但在三位高手合力之下,哪能躲得了許多,韋佯的陰陽杵,陶嫵的胭脂筆,好幾次都已擊中了他的要害!


    若是換了別人,早就倒地身死,但是這番,歐陽漱石仗持鯤魚皮衣之功,居然毫發無損。漸漸地他已看出,韋佯、陶嫵的兵器較輕,對他不能構成威脅,所怕的仍是大通薄藍沉重鐵錘,惟恐那重壓能透過鯤魚皮衣傷及自己體內,不敢大意!


    小心應付,拚著連挨韋佯、陶嫵的刺擊,暗中籌思脫身之策。韋佯、陶嫵連番擊刺失手,微覺敵人這一襲黑漆怪衣,兵器接觸會發生反彈之力,堅韌無比,絲毫不傷,兩人驚詫之餘,陶嫵嬌聲向姊姊們乞援,叫道:“大姊,你快來喲!這人的怪衣服好厲害吶!”六虺之首,大姊聶媯親自指揮,悄悄吩咐龍婉與況秋莉兩個。歐陽漱石久聞六虺詭計多端,此番見三女合謀,指指點點,情知必是要來算計自己,禁不住心頭怯意竟生。


    待要掙紮著先逃出去,與笛女會合,再謀對付之策。


    但是此時已經來不及了!驀然間聶妨、龍婉兩女衫兒飄飄,齊齊向他衝來。


    歐陽漱石一時不知虛實,迫得退後,誰知正中詭計。那紫衣女郎況秋莉,悄悄轉來歐陽漱石身後,伸出玉腳兒一勾,歐陽漱石未曾防備,猝然之間身子失去了平衡,“咕咚”一聲,栽倒地上。


    聶媯、陶嫵、龍婉三女立刻撲上,按住了他的手腳,況秋莉立刻動手解開他鯤魚皮衣的麵罩。


    歐陽漱石此番困在脂粉陣中,猶思作困獸之鬥,努力掙紮。等到那清秀的麵龐露出來時,六虺之首,大姊聶妨從懷中掏出小小白金絲帕兒一揚。


    歐陽漱石隻覺一陣奇香撲鼻,沁入心脾,登時失去知覺。


    陶嫵、龍婉兩個咯咯嬌笑,七手八腳將歐陽漱石身上的鯤魚皮衣脫下,兩女爭著要一試穿,笑著鬧著,亂成一片。


    五通老大薄藍,惱恨歐陽漱石方才那一踹之仇,此時惡狠狠大踏步上前,高舉巨錘,便待下砸。


    歐陽漱石昏迷不醒,此時眼見這一錘下去,大好青年即將成為一堆肉泥!


    驀地近處一聲嬌喝揚起:“且慢!”


    薄藍收勢一瞥,況秋莉冷冷的目光示意住手。


    大通薄藍對這位六虺第四,紫衣女郎況秋莉,可是又敬又愛,此時被她一喝,慌忙住手。


    抬頭一瞥,目光與她那冰霜似的美目光芒相觸,禁不住心中惶惑,訥訥問道:“四……四妹……為……什麼……不殺……這……這小子?”


    況秋莉彎彎的柳眉兒一豎,嚇得薄老大諾諾連聲,手持大錘退到一隅。


    那旁的陶嫵與龍婉兩個,喀嘻哈哈,爭奪一件鯤魚皮衣,業已達成協議,由二姊陶嫵先行試穿。


    六虺第二,妖淫放蕩,絲毫不覺得什麼羞恥,此時因鯤魚皮衣太緊太窄,先行將一襲白衫褪下,由龍婉幫助著上皮衣。


    白衣褪下,短短的褻衣,掩不住她豐滿胴體,頓時那凝脂玉峰,粉彎雪股,全都裸裎,大通薄藍、三通韋佯在一旁大飽眼福。


    五通米靈生與秋雲公子上官禾,適在此時自洞中奔出,一見如此妙色天香,全都怔立,四隻色眼,直勾勾投向陶嫵玉體,按耐不住,情興勃發,咕嚕咽下了許多口水。


    陶嫵款擺柳腰粉臀,若無其事似的,著上鯤魚皮衣,戴好麵罩,頓時一位嬌滴滴的美人兒,變成了一個黑漆俏麗的怪物。


    陶嫵的聲音自那麵罩中傳出:“婉兒,你且來攻我試試!”


    龍婉拿了她二姊的胭脂筆兒,來戳鯤魚皮衣,絲毫不進,一時興起,懷中掏出她的日月金鐲,叮當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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